唐放歌真的不想去參加什麼晚會之類的東西,她怕遇見一些熟人。只是楚長風顯然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會,下班時間剛到,他已經在門外等候唐放歌了。說著子個。
無奈中,唐放歌只能跟著楚長風去參加舞會。
「你打算穿這樣的衣服過去嗎?」
「我沒有舞會的衣服。」開玩笑,一套舞會的衣服至少也要十幾萬,就算是把她家中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都不夠一套舞會衣服的錢。
楚長風皺起眉頭,想了想,他沒有多說,而是用實際行動來做。車子直接開到了名牌服裝店,唐放歌即使不同意,也拗不過楚長風。
「這些衣服太貴了。」唐放歌看到衣服上的標價,直接想要昏厥。以前她很少買衣服,衣服都是牧澤西找人直接送到家裡。現在真的叫她出來買衣服,她才發現這些衣服簡直就是要謀殺。
「今天是出差,所有的衣服都是公司需要。你放心,不會要你出錢。」楚長風看出唐放歌拒絕,他很是認真地告訴唐放歌不需要她花一分錢。
即使不需要花一分錢,唐放歌也不敢慌亂的挑選。這些衣服太貴了,一件衣服都要二三十萬。
唐放歌挑選了幾件便宜的,不過都被楚長風直接否定了。
楚長風自己挑選了一件長裙,淺紫色的長裙飄逸如幽蘭,格外好看。
「這件,我穿著不太好看吧!」看到上面的價格,唐放歌手都顫抖了。要是哪裡弄出點污漬來,不是要她賠償。她擺手,不願意穿。
「我說這件就是這件,進去試試。」見唐放歌挑三揀四,楚長風直接強勢地將唐放歌進去換衣服。
無奈,唐放歌只能拿進去換上。
當門打開的瞬間,楚長風手中的雜誌都差點沒有拿穩。
一襲淺紫色包裹著唐放歌的纖細,貼身的紫色令唐放歌如夢如幻。美眸皓齒,臉蛋吹彈可破,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夢幻王國的仙子。那烏黑的髮絲柔順地垂落在她的胸前,更有幾分東方人神秘的色彩。
「就這件。」楚長風伸手將卡遞給收銀員,覺得這件紫色真的太適合唐放歌了。
唐放歌啞然,「這件貌似有點不太適合。」
「我覺得很適合,你就別多說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後面我說什麼你就穿什麼。」楚長風似乎也看出來唐放歌是有意要拖延,所以他直接強勢地叫唐放歌不要耽誤時間。
從化妝到鞋子,都是楚長風說的算,唐放歌有一百個不願意,只是他說是工作她也沒法反駁。
唐放歌一身夢幻的紫色,配上楚長風的銀白色,兩人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那美的迷人的色澤,如夢如幻般渲染著人的視覺。唐放歌是一個迷,就好像是她身上的紫色,令人捉摸不透,甚至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
楚長風周旋在各色的人物中,唐放歌則是否則賠笑。她覺得自己笑容都要僵硬了,趁著楚長風跟別人聊的正投機,唐放歌才找到時間迅速地去了洗手間。
唐放歌的身後有一個男人迅速地尾隨,他的眼睛閃閃發光,盯著那抹身影不願意放開。
到了洗手間,唐放歌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腳上的高跟鞋很痛,身上的衣服總令她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唐放歌踏著高跟鞋緩緩地走出洗手間。就在此刻,燈光突然沒了,只剩下漆黑的一片。這漆黑令唐放歌感到害怕,絕望,無助,孤獨席捲而來。那囚徒般的三日,令她至今依舊怕狹窄中間的黑暗。她加快步子要回去,只是身後似乎傳來腳步聲。
一隻大手猛地扯住唐放歌,在她還沒有喊叫之前就摀住了她的唇。唐放歌心裡一驚,難道自己遭遇了色狼。
不管唐放歌如何掙扎,顯然都不是黑暗中男人的對手。男人的手臂如同樹枝,令唐放歌幾乎窒息,她的鞋子掉了,整個人被拖向更深更黑的地方。驚恐,無助,甚至是絕望的感覺猛然間一下都襲上心頭,眼中的淚水又一次地流了出來。明明說好了不會哭泣,可是那令人噁心的觸感在她的臉上如同粘稠的液體纏住了她,令她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卻也僵硬住了。
「在掙扎就叫你好看。」猥瑣的聲音低低地警告,他可是從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這個女人如仙子一樣出塵,也正是他想要找的女人。看著那些高傲的女人墜入深淵,衣衫不整地在他的面前求饒,是他最為開心的事情。
男人拖動唐放歌,用力地扯著唐放歌的脖子,將她拖到房間內。唐放歌的手緊緊地抓住門,不願意進去,可是她的力氣根本就如同車水杯薪,無法阻擋男人強有力的力量。
難道自己就要被這樣的男人糟蹋了嗎?唐放歌心裡不甘,卯足了力氣翻騰,就是想要掙扎開。那樣的經歷一次就好,她不想要再次遭遇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來救她,能夠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唐放歌猛然間想起自己衣服上有一枚胸針,她慌亂見伸手摸找,很快地找到胸針,想也沒想猛地紮下男人的手臂。
黑暗中的男人痛叫了一聲,接著憤怒地咆哮道:「你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對我。上次也是用針刺我,這次又是,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外表清純,實則是骨子裡犯賤的女人。」
唐放歌覺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沒有了,她聽男人說話顛三倒四,心裡暗自叫糟糕。要是正常的人自己至少還可以周旋,但是這樣瘋了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自己的鞋子踢掉了,唐放歌只能光著腳往門前衝。她推開門,衝了出去。qtdt。
「救命……救命……」唐放歌大聲地喊叫,不過下一秒,自己的就被一個力道猛地撲倒在地面上。
此刻,大廳內人來人往,細聲細語交談聊天。伴隨著音樂聲響起,人們翩翩起舞,根本就沒有想到走廊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唐放歌覺得脖子被人用力的掐住,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的重量令她完全無法翻身。
「賤女人,你騙我,你騙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跟我同歸於盡……我殺死你……殺死你……」男人邊說,邊伸手用力地掐住唐放歌的脖子,手的力氣也加大。
沒有空氣,就好像是溺水,腳下似乎有人在拉扯自己,把自己往更深的海底拖動。唐放歌想要呼救,也無法發出聲音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要死了。
「呯」的一聲,唐放歌覺得有什麼東西濺到了她的臉上,熱乎乎的,有點粘稠,接著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身上的人,碰的一聲摔倒在地面上。
她伸手,只摸到一團濕漉漉的粘稠,鼻子間瀰漫著血的味道。腥臭的,還有火藥的味道。
殺人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此。
「殺……」殺人了,這句話她還沒有喊出來,自己的嘴巴就被人摀住。這隻手有點冰涼,似乎還有點顫抖。他的力氣不大,只是阻止她不要喊叫。唐放歌明白地點點頭,那個男人的手隨之離去。
噴在臉上的血,還有身上的衣裙都漸漸變得沉重,凝固的血液腥臭味更加重。唐放歌坐在地面上,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到底是誰,是誰救了自己。
有一隻大手,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她的腳由於剛才的拖動,掙扎,顯然有點受傷,一時間竟然沒有站穩,直直地栽了過去。
唐放歌以為自己會栽倒,不過她的身體並沒有那樣如預期所想的。一具男性的懷抱,混合著煙草的氣息令她覺得安心。這具身體的主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更不清楚是誰救了自己。她模模糊糊的,只看見一團黑影。
「謝謝。」唐放歌站直了身體,聲音還在顫抖。只是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她就遭遇了兩場事情。一次是自己差點被變態的男人抓進房間內強了,還有自己差點被殺死。另一件則是自己的眼前死了一個人,鮮血還在她的身上流動。一時間受到驚嚇,唐放歌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顫著聲音說謝謝。
此刻,她身體發軟,覺得四肢無力。
黑暗中,他能聽到她急促而又脆弱的呼吸聲,只是他不能伸手去抱住她顫抖的身體。牧澤西只是站在唐放歌的身邊,明明只是一臂之遙,他卻覺得兩人之間似乎隔著千萬座山隘。
從她進入大廳的那一刻,他站在暗處一直都在看她。輕描淡畫的黛眉如新月,一雙水墨潑出的眸子脫俗出塵。無暇的肌膚,如同珍珠一樣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一襲紫色的長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她輕笑如一彎泉水叮咚劃過他的耳邊。看她微笑,看她款款而來,他竟然只能躲在暗處。有那麼一刻,牧澤西是希望唐放歌發現自己的,即使他化了妝。
都說相思苦,再見已斷腸,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