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清冷,似乎空氣的流動變得緩慢起來。
牧澤西眼中有一股幽涼的痛,不管是誰,提起唐放歌的名字就會令他全身都不舒服。他的心頭蟄伏著她的身影,僅僅只是一個名字,或者說一個熟悉的味道,都會令他變得有點煩躁不安,甚至有點失去冷靜。
「算我沒有問。」牧澤西轉身,不去看龍一。
龍一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好在拿出唐放歌的名字擋住了牧澤西。要是他再多看他幾眼,估計他也要破功。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牧澤西轉移話題,心裡努力地叫自己平息對唐放歌的過度敏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他要克制自己的心。
樣西過覺。「已經差不多了,就等著你傷勢好點了,我們去端掉老窩。」
「我已經好了,就定在明天吧。」
「你確定你可以?」龍一還是比較擔心牧澤西,他又不是擦傷,是被槍子給穿了一孔。
牧澤西回頭看了龍一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半死不活的人嗎?」
「到時候別拖我的後腿。」龍一覺得牧澤西的狀態不是太好,經歷了那件事以後,他總覺得他變了很多。
「哼,到時候你別拖我的後腿就可以了。」牧澤西頂了一句,他們兩人很久沒有合作了,他真的有點熱血沸騰。不管是誰,只要是敢跟他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有膽子三番兩次地找上他,現在他可是有精神的很,所以他也想要去找找他們。qtdt。
「過來看看,這個是大概的總部地形圖,還有就是他們在鬧市區。到時候要化妝一下,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最奇怪的是一點,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
「還有你搞不定的?」牧澤西語氣輕蔑,不過他心裡也多少明白事情有點棘手。如果說龍一都搞不定事情,那麼一定是藏的比較深的。
「不是搞不定他們,而是他們的頭領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不管我通過電腦入侵也好,還是半夜去探路,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頭。在各個消息販子那邊,也同樣是這樣的答案。」
「不管如何,端了他們的老窩自然就會出現。」牧澤西從來都不會手軟,他覺得這招是最令他們致命的。只要是端了老窩,還怕他們的蛇頭不出來嗎?
「好吧,就這麼說定吧!」兩人把地形大概看了看,明明瞭其中的佈局,還有包括他們的人員設置查崗等等。
連末生還蹲在酸菜面前流口水,真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酸菜。
「你要是真的想吃,我們都會當做看不見。」龍一也覺得這酸菜很好吃,不過還沒有看到連末生這麼癡迷的。看到他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都覺得有點罪惡感了。
「你懂什麼,這個酸菜真的超級好吃。你告訴我哪裡有賣,我自己花錢去買。」連末生激動地從地面上站起來,一副氣勢沖沖。
龍一受不了連末生,皺眉道:「你要是真的喜歡,下次我送你一盒。」
「啊,你私藏。」
「不是私藏,是我要從別人哪裡搞來。」真受不了連末生了,龍一有點無語了。
坐在一邊的牧澤西裝作沒有聽見他們兩人之間的討論,他只是怔怔地看著那一地的酸菜。那些酸菜難道真的不是唐放歌家中的嗎?
自從他們分開已經有近一個月了,時而他也會想到她,只是他竟然無法想像他們見面的場景會是怎麼樣的。她說恨自己,他不能與她搭話,否則她會忍不住報復自己。看來她是真的恨自己,而他竟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明明從來就不在意別人的恨意,此刻他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胸悶。
有女人的家,會有溫馨的味道。龍一的家中,此刻就充斥著女人的清香。即使看不見那個女人,他也能察覺到那個女人是好女人,否則不會有這樣令人感到舒適的家。慢慢的,牧澤西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唐放歌的身影。當他的意識中有唐放歌,唐放歌在打掃衛生的身影的時候,他眼睛陡然睜開受到了驚嚇。
「你怎麼了?」連末生察覺牧澤西似乎有一瞬間好像是受到驚嚇,他很是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我只是比較累了,我們先回去吧!」牧澤西起身,這個環境令他心緒不寧,甚至覺得自己有點瘋了。唐放歌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個女人就能令他想的太多,這太不像是自己了。
見牧澤西匆匆離去,龍一慵懶的眼中升滿了狐狸的笑。看來不是一點反應,而是反應很大。酸菜真的是他沒有想到的,或者說他覺得無所謂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牧澤西過於的敏銳,這點事情都能看出端倪來。
****
生活是萬事不順,尤其是有人想要找你茬的時候,你就更加不可能安然無事。
「唐放歌,你是不是故意叫我去撞釘子。總裁脾氣不好,你還要我把藥箱送進去。」安朵抓住空閒就找上了唐放歌,想到昨天楚長風的瞬息萬變,她心裡就有火氣。
「東西是你自己要送的,不是我逼迫你送進去的。」明明就是她自己要搶,她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就叫她去送,誰知道安朵是變本加厲找自己的事情。唐放歌真的有點無語,尤其是對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就是故意的,如果你自己堅持送進去,後面我也不會自找沒趣。」安朵咬定是唐放歌要陷害自己,所以脾氣就更加的大了。
唐放歌抱著資料不想理會安朵,如果鬧事,最不利的就是自己。看似人好的松子是護著安朵的,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內根本就是孤軍奮戰,只有受到別人欺壓的份。從今天的工作量上,唐放歌隱約就察覺到大家都是在故意沒事找事。
「你還真是一個狐狸精,竟然這麼快就能勾搭上總裁,我們都是小看你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秘書部就你一個人是空降來的,而且還是最沒有文憑學歷工作經驗的。如果不是靠著你的臉蛋,你根本就不可能進來。或者說,你自己用你的身體去勾0引總裁,所以才有了這個秘書的工作。你說,是不是?」安朵咄咄逼人,要把唐放歌往死裡逼。
起初唐放歌壓住自己的脾氣要自己忍耐,但是聽到安朵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她的好脾氣頓時就消散了。
「就算我勾0引又如何,有本事你自己也可以去。如果你沒有本事,我只是當你是亂吠,無理取鬧。」唐放歌傲然地看著安朵,仿若是高高在上的工作。
安朵氣的臉都發紫了,她是想要勾0引楚長風,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太愛搭理自己。現在倒是好了,唐放歌都說成這樣了。她哪裡還能屯一口氣,女人的小性子上來,直接撲上去就想要叫唐放歌好看,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在做什麼?」冷厲的聲音從安朵的背後傳來,她撒潑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聽這個聲音一年了,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總裁,我只是跟唐小姐鬧著玩。」安朵用眼神示意唐放歌不要亂說,否則有她好看的。
唐放歌沒有理會安朵,只是很禮貌地對楚長風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楚長風是有意要走出來轉悠的,他就是想要看看事情的發生。剛才他在一邊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唐放歌竟然也能說出刺人的話。
「我知道道你的跋扈。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就你自己回去。」毫不留情的,楚長風直接斥責了安朵,打擊了安朵的囂張氣焰。
安朵氣的咬牙切齒,不過她又怕出凌風怕個半死。現在只能灰溜溜地離去,連頭都不敢回。
走廊上自由唐放歌跟楚長風兩人,楚長風剛才的嚴肅凌厲迅速地化去。
「嚇到了吧?」
「沒有,只是鬧著玩而已。」唐放歌完全不想找事,如果她告狀,估計以後更難混下去的是自己。沒人喜歡自己的面前有一個會告狀的女人,而且是頂頭的上司。
楚長風淡笑,慢慢地靠近唐放歌的身邊。他的身型很高大,雖然人有點清瘦,不過給人的壓迫力還是很強。
「如果說你想要勾0引我,我想我是很樂意的。」
「……」唐放歌頓時傻住了,那個不過是一句氣話。到底楚長風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聽的,這個令她很是擔憂。她抬頭,很是窘道:「那個不是真的,只是我們開玩笑說的話,請你不要介意。」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是耍我玩的嗎?」他的眼睛微微瞇起,有點令唐放歌覺得害怕。
唐放歌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真的一臉糾結。
「不要老是跟小白兔一樣,你越是這樣就會越發的挑起男人對你的渴望。」楚長風臉上露出一絲狼一樣的貪婪,他的熱氣吐在唐放歌的脖頸間,令唐放歌對楚長風都有點害怕。
「明天晚上,跟我去出席一個宴會。我需要一個舞伴,尤其是你這樣的舞伴。」不等唐放歌拒絕,楚長風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