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西直直地站在地面上,他倨傲地看著房頂上的人如破娃娃一樣跌落下來。他有自信能射中他,而他則是過於自信一定會射中他。
「你還真是瘋狂,也不怕自己變成蜂窩。」連末生撇了一下唇,對於牧澤西他心裡一百個放心,不過這樣瘋狂的舉動真的鮮少有人這麼做。
「我確信自己是勝利的那個。」收起手中的槍,牧澤西發現唐放歌從院子裡衝了出來。她的臉色蒼白,顯然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只是他們兩人彼此看著對方,在確定彼此都沒有受傷後,都沒有說話。
「嫂子,你放心,禍害遺千年。」連末生隨口開玩笑,完全忘記兩人已經離婚。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因為兩人的表情顯然都有點尷尬。
唐放歌提著包,手指捏的死緊,她唇微張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法子說出口。一切都安好,她心安了一下。沒有多想,她轉身離去。
望著唐放歌清瘦的身影緩緩地朝著遠方而去,牧澤西的手放在口袋中緊緊地攥著槍,他有一種衝動,想要拉住她。剛才她從出來的瞬間,他能看到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再相見如陌路,她說他別開口說話,否則她會恨他,甚至忍不住地想要報復他。這些話,伴隨著她眼中濃重的恨意令他停住腳步,只是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
「走了,龍一還在等你。」連末生開口打破這個僵局,他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多少知道點。離婚是必然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是以這樣的關係結束。明明彼此都還是關係彼此,只是那一刻他們之間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鴻溝,只是遙遙相望,然後是陌路人一樣離去。
牧澤西轉身,他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這麼不果斷的人,甚至有點卑微的令他自己鄙夷。
一道閃光令牧澤西頓時有了驚覺,他迅速地壓低身體,藏在連末生的車子側邊。
「還有人嗎?」連末生發現牧澤西不對勁,慌忙地問道。
牧澤西咬牙,神情冷凝道:「趴下,我疏忽了。一般情況下,狙擊手不是一個人。」
街道上靜靜的,好像世界都靜止了。事情出乎牧澤西的意外,他發現那道光似乎不是對著自己。他探頭,這時候才發現,槍口對準的人竟然是唐放歌。
屋頂上的狙擊手看清楚了牧澤西的能耐,他一直都藏身在屋頂上,在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一槍打落以後,他徹底地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想要牧澤西的命,不是抓住他本人,而是要抓住他的弱點。
剛才那個女人衝出來的那瞬間,他立刻明白他的弱點在什地方。
「卑鄙。」牧澤西森冷的眼中迸發出火花,那個狙擊手對準的人是遠去的唐放歌。就在他想要提醒唐放歌小心的時候,房上的人顯然已經按動了扳手。
牧澤西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那麼條件反射地衝出去,滅音器打出來的子彈沒有聲響,只是一道銀光急速地閃過。qr5y。
「咚」的一聲,牧澤西直直地倒在地面上,那一槍打中了他。
「澤西……」連末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只是一瞬間牧澤西竟然自己出去擋了子彈。
灰濛濛的地面上,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牧澤西人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遠方,知道那抹身影在他的眼中漸漸地變得模糊,然後是一片黑暗襲來,他徹底地被拖入了黑暗中。
遠去的唐放歌絕對不會知道就在她的身後,牧澤西幫她擋了一槍。她直直地往前走,不再去想任何事情,也不願意再回頭,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相見如陌路,這是她給他們兩人之間關係劃下的線。現在,她正朝著自己的方向努力。
連末生迅速地幫牧澤西止血,他抬頭發現那個狙擊手似乎還要再補上一槍,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龍一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連末生的面前,他慵懶的眼中有一抹不屑,甚至是傲慢,「沒有想到只是晚來幾分鐘,這個傢伙就這麼沒用的陣亡了。」
龍一的動作幾乎跟牧澤西是一樣,他站在車邊,手法極快,只是一聲槍響,毫無聲息地,另一個狙擊手也陣亡在地面上。
「龍一,澤西他……」連末生看到地面上的血,嚇得幾乎不知道要說什麼。
「哭個屁,他有沒死。就憑那個狙擊手,他要是死了的話,老子到了閻王殿都要嘲笑到他死了又活過來。真是沒用,懶了幾年就老化了。」龍一濃眉挑起,伸手將地面上的牧澤西翻了過來。
「澤西他怎麼樣了?」連末生在一邊急的團團轉,現在該怎麼辦。
龍一檢查了一下傷口,慵懶的眼中有了一絲認真。「先把傷口止住血,現在送到醫院去。如果再拖,誰知道他會不會去閻王殿報道。」
龍一伸手一扯,連末生身上的衣服就被扯掉了。撕扯衣服,然後包紮傷口,龍一手法嫻熟,顯然是常常面對這樣的事情。
蹲在一邊的連末生臉上都是冷汗,他急的真的差點要哭了。不過他有點奇怪的是,龍一自己身上有衣服,為什麼偏要將他唯一的一件襯衫給撕扯過去了。現在他光著上身,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好了,去醫院!」龍一將牧澤西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牧澤西放在了後面的車座上……
車子急速地行駛,龍一一向都是玩世不恭的臉上也有了幾分凝重。連末生看的心驚膽戰,如果事情在龍一的眼中有點眼中,那麼就很嚴重了。
唐放歌的髮絲被疾馳而過的車子吹起,她伸手抓住凌亂的頭髮,看著那輛車,覺得有點眼熟。
車子上載著重傷的牧澤西往前急馳,而唐放歌的身影漸漸地被車子甩在後面。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她不知道車內的人為她擋了一槍,甚至已經到了生命垂的境地。
兩人所走的路是不同的,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彼此的世界。她的世界裡不會再出現他,而他的世界也不會再有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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