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斯能見到牧澤西自然是很高興,兩人一起去酒吧慶祝安雅斯畢業。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安雅斯笑容中綻放著寂寞的花朵,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透過金黃色的液體看著金色的世界。
牧澤西倚在沙發上,心裡多少覺得對不起這個弟弟。
「說什麼話,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如果我不來的話,誰還能來看你。」
「什麼一家人。」安雅斯嗤之以鼻,他對牧澤西稍有不滿,心中也有頗多的怨怪。如果是一家人,就應該有一家人的樣子。他自小喊他哥哥,也將他看成自己最為信任的哥哥。只是那天開始,他便不再是他的家人,甚至連他喊他一聲哥哥都不行。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那聲倔強的哥哥換來一個巴掌的痛。
「你已經大學畢業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要那麼任性,雅斯。」這一聲雅斯弟弟壓抑著牧澤西心中的痛,他也想要跟家人在一起,可是對母親的承諾令他無法忘記。
安雅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今天是大學畢業,他的心竟然靜不下來。看到別人的家庭有父母,兄長弟妹陪伴的時候,他卻連介紹的時候都不能說一聲「這是我哥哥」。那樣的心情,令安雅斯的心如何都不能鎮定佯裝無事人。
「呵呵……」安雅斯苦笑道:「今天我還是學生,所以我還是這個孩子,也想要任性。哥……!」
安雅斯的一聲「哥」令牧澤西眼神凌厲冰冷,他的臉冷硬成一團冰霜。手緊緊地捏著沙發的把手,只是他竟然無法苛責他。
見牧澤西沒有說話,安雅斯笑容悲傷,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忤逆他。他心中比誰都痛,他明明知道,卻無法抑制住對家人的渴望。
「我要去跳舞。」說完這句話,安雅斯踉蹌了一下,匆匆地逃進了舞池。
牧澤西端起桌子上的烈酒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刺痛了他的身體。他隱忍的臉上滿是恨意憤怒,如果不是牧家,他們一家人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猛然起身,牧澤西向外走去。他心中有悲憤,力氣很大,在狹窄的走廊上直接撞倒了人。
「痛……」唐放歌穿著過於高的高跟鞋,沒有想到有人走過來只是擦了一下自己就摔跤了。
現在她後悔聽宋妮采的話穿高跟鞋了,說好了一起來,她到現在還沒有來。外面的人有點不懷好意,她只能匆忙地跑進來。
牧澤西沒說話,只是站著,冷清的眼睛看著地面上的模糊一團。
唐放歌緩緩地扶著牆站了起來,她慢慢地才看清楚牧澤西的臉。
「是你?」唐放歌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再次遇見他,她覺得心情真的很激動,甚至有點歡喜。
牧澤西蹙眉,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這個女人。
「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一向都有點亂,他真的沒有想到看似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竟然會來這裡。現在的人,難道都是這樣的裡外判若兩人嗎?qlkd。
「我,我是跟朋友來的,她還沒有來。」不知為何,唐放歌覺得自己來到這裡,竟然會有點不好意思,甚至是難堪。
「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趕緊的回去吧!」牧澤西漸漸適應了黑暗,才看清唐放歌身上的衣服。她一身酒紅色的小禮服,將發育姣好的身體包裹的曲線迷人。尤其是那過於短的裙子,只要伸手輕佻就可以看見下面的小褲褲。這樣的衣服,來到這裡只有一樣人,那就是勾引男人。
「我朋友還沒來,我要等她……」唐放歌怯懦,她怕他那樣的目光。現在她還不能走,宋妮采說會過來的。這身衣服令她不舒服,過於的短了。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短的裙子,心裡總覺得四處露風。
牧澤西眼睛的深黑漸漸的濃郁,這樣的女人來這裡等人,無非就是等男人。他伸手,將她直接拉到身邊。
「今晚跟我走。」牧澤西含著酒氣的熱噴在唐放歌的耳0垂上,令她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那股酥0麻像是一簇簇的電流,一下子就湧入了她的體內。
子歌唐西。明明是很乖巧的她,不知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也許心中覺得錯過了這次就沒有下一次,也許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也有了自己的渴望。眼前的男人,她看不透,只是覺得那股熱湧動在心尖上。一股推力,將她推出了常規的路線,她竟然想要跟他去。女人內心裡有一種叫做直覺的東西,唐放歌明明知道他們之間也許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她依舊無法拒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牧澤西唇角上揚,一抹冷笑譏諷輕蔑。這個世界上,最會裝的莫過於人類。以為自己遇見的是清純的小妹妹,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別有心機的女人。他的手沒有憐惜,將唐放歌直接拉入懷中。
唐放歌的臉貼到了牧澤西滾熱的胸膛上,那結實的胸膛令她的臉頓時就燃燒起來。男人獨有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流竄,一時間她竟然有點眩暈。這就是男人的味道,有點粗狂,甚至有一種稜角分明的刺痛,卻意外的挑動起了她的神經。或許她內心有點期待,只是一眼便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兩人來到酒吧附近的酒店,唐放歌惴惴不安,總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他們的目光似乎都有明瞭,知道她是跟男人去開房子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她就羞澀的頭都不敢抬起來。
門咯吱一聲被打開,瑩白色的燈鋪滿了寬大的房間。唐放歌覺得刺眼,她抬頭,對上一雙滄冷飢渴的雙眼。只是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一下成了女人。他的目光過於的灼0熱,令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渴望。
「我……我想……」唐放歌結結巴巴,竟然覺得身體發軟,一時間站不穩差點要摔跤。
這就是男人嗎?像是一隻慢慢逼近的野獸,那雙眼睛散發著撕裂他的衝動。明明不會害怕,可是她的身體卻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