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牧澤西的手擁著唐放歌嬌0媚的身體,她黑色的髮絲如瀑布一樣散在兩人之間。一朵朵艷麗的桃花盛開在她雪白無瑕的肌膚上,零零星星如同一幅錦繡的畫卷鋪展開來。
唐放歌的臉不大,尖尖的下巴小巧可愛,如同淚形玉兒的吊墜。那淡淡的眉若有若無的有一絲化不開的輕愁,雙眉明明如彎月,此刻竟然生出幾分月的淡愁。睫毛長長的如同天鵝的絨毛,若是睜開便是一潭清泉。她的唇小小的,如一個飽滿的荔枝。端詳著這張臉,牧澤西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她的面容,或者說他很少去觀察任何女人的臉。
結婚三年,他回想起那夜初初相見時的一分渴望。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也不是來者不拒的男人。
…………
三年前,台大校園
牧澤西很少來台大的高校,這裡也不是他的母校。之所以來到台大,只是因為安雅斯混了一張文憑,他要來而已。
「需要我下午過來接你嗎?」連末生從車內探出頭詢問。
「不用,下午我會跟雅斯一起吃個飯,然後再回去。」
「聽說台大有很多美女,到時候看上了就別回去了,哈哈……」連末生打趣,一雙眼睛盯著來來回回的美女看。
牧澤西無趣道:「哼,大學裡的女人最好別碰,否則纏上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對於這些天真幼稚的女人,他一向都沒有什麼興趣。這類的女人看似是人生最美好的花季,不過只要是有糾葛,一定會纏住不放。這些女人的事情,他一向討厭麻煩。
「誒,真是沒趣。在花叢中,我就不相信你不沾染點脂粉的味道。」連末生說完這句話,開著車子呼嘯而過,風掀起一群女生的裙子。地著衣看。
到了台大,牧澤西才發現這裡的路標指示真的很混亂,自己竟然找不到去經管系禮堂的路。
唐放歌抱著一摞衣服,這些衣服都是要送去給文學系的學姐學長的。由於衣服太多,她上上下下全都掛滿了衣服,抱著一摞衣服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
牧澤西轉頭,就發現一摞行走的衣服。這樣的風景令牧澤西覺得有點奇怪,他站在路邊,盯著那團行走的衣服。
唐放歌走到岔路口,她探出頭想要看清左右。此刻卻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那雙眼睛如同璀璨的黑色鑽石,將人的靈魂都要吸了進去。呆呆的,她站在原地竟然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是一張略微青澀的臉孔,皮膚粉白,眼睛水靈,唇兒微微翹起的臉孔,算是美女,只是完全沒有形象。牧澤西發現那個小女生直視自己,直勾勾的只是看他的眼睛,這令他有點不快。他討厭女人直視自己,尤其是想要在他的眼中尋找某些東西的女人。
牧澤西正打算離去,唐放歌身邊有人經過,只是輕擦了一下,她抱不住衣服,衣服全都散落了一地。
見唐放歌狼狽地摔在地面上,牧澤西本來不想理會,但是那雙麋鹿一樣的眼睛似乎傳遞著某種求救的訊息。沒有多想,牧澤西上前幫忙。
「衣服。」牧澤西將收拾起來的衣服遞給唐放歌,並沒有再多的言語。
唐放歌臉蛋通紅,一時間窘的不知所措。「謝謝,謝謝你!」
「經管系畢業典禮的禮堂在什麼地方?」既然找不到路,索性問一下會更快點。
「你要去經管系,我帶你過去,我要送衣服給中文系,也恰好相距不遠。」唐放歌為了表示感謝,她表示自己願意幫忙。
牧澤西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他伸手將唐放歌手中的衣服都拿了過來,衣服顯然有點沉重。
「我自己可以……」紅著臉,唐放歌伸手纖細的手臂想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有些時候不要拒絕別人的好意,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牧澤西聲音低沉,淡然地說了一句。
唐放歌的手楞在半空中,然後又縮了回去。
「對不起……」她不應該拒絕別人的好意,貌似她做了錯事。
牧澤西聽她說對不起,臉上蕩起若有若無的笑。大學裡的女人,大概是介於純真和嫵媚之間的生物。這個女人,很可愛。
牧澤西步伐很快,唐放歌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跟上他。她沒有想到人也可以走的這麼快,她沒有抱衣服都氣喘吁吁的了。qlfu。
「謝謝……」唐放歌喘著氣,指指經管系的禮堂。
「中文系的禮堂在什麼地方?」他問,卻驚了唐放歌。
「你不是要去經管系嗎?」
「送佛送到西。」牧澤西低頭看看手中的衣服,這些衣服她是沒法抱動。
「謝……」唐放歌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牧澤西擋住了。
「不要再說謝謝了,我聽的耳朵已經起繭子了。」這個女人似乎總是在道謝,感覺很怪,很少有人會跟自己道謝。
「對不起……」唐放歌剛出口說對不起,自己見牧澤西蹙眉不滿,她頓時覺得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
「放歌,你快點,大家都等的著急&……」宋妮采話說到一半就沒說下去,她定眼看見唐放歌身邊的男人。那個男人眼神犀利如刀,只看她一眼,她就覺得自己似乎站不穩了。
「既然有人來了,這些東西我就不幫你送進去了。」牧澤西將衣服交到了宋妮采和唐放歌的手上,轉0身就離開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唐放歌望著那氣場挺拔的身影道謝,心裡微微蕩漾起一點點的蓮漪。
宋妮采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你還真是吸引帥哥的體質啊!」
「只是路上見到,幫了我一個忙。」唐放歌淡淡地說了一句,臉上的紅還沒有消退。
「走吧,裡面的人還等著。」宋妮采拉著唐放歌進入禮堂。
第一次相見,也許就注定要糾纏不清,也許注定這是傷害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