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晨跟著牧昌富進入書房,他一臉的侷促不安,同時又有點情緒和彆扭,甚至內心還有點憤恨。自己哪裡不如牧澤西了,在牧氏工作這麼多年,他竟然比不上牧澤西的一半好。在父親眼中,牧澤西永遠都比自己優秀。
「你心中是不是在想,我偏袒牧澤西,讓他當上牧師集團的總裁,而不是你。」牧昌富一語道破牧安晨心中的想法,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的眼光一定是精準的能發現誰優誰次,作為父親,知子莫若父。
「難道不是嗎?我這些年在牧師集體工作,到底哪一點不如牧澤西那個雜種。」
「就憑你現在說的話,還有你今天做的事情,你就沒有一點能比的上他。你想想,如果是牧澤西,他會將精力放在家中爭吵,不管公司的死活嗎?」說到今天的事情,牧昌富覺得自己老臉都要被兒子丟光了。在公司裡大吵大鬧,回家來也是如此,從來都不會考慮做事情的後果,這樣的兒子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牧安晨沉默無語,覺得自己的確沒有想到公司。老婆偷人,自己還能夠心平氣和,他又不是聖人。
「如果你真的有一點點魄力,就應該知道沉默冷靜,然後好好想想如何處理事情,而不是跟著你那個沒長腦子的老婆打架吵鬧,鬧的滿城風雨。」
「爸,你也不能老是說我。自己的老婆偷男人,而且還是一窩,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你覺得我能夠心平氣和跟小芬說話嗎?」
「就算你心裡有再多的火氣,也不能在公司裡吵鬧。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如果你有牧澤西一半的狠戾和手段,這個公司我也不會叫他打理。」
「我……」牧安晨剛要說話,就被牧昌富一臉凶悍的樣子嚇的不敢說。
親自去要。「老婆算什麼,不過就是一件衣服,還有就是幫你生孩子的道具。你在外面一堆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生孩子,用什麼生,就她那個樣子,都是老蚌了,哪裡還能生出來。」說道孩子,牧安晨就生氣。
「叫你去查查你自己的事情,你去查了嗎?」即使牧昌富自己也不想叫兒子去檢查一下自己的原因,但是到了此刻他也不得不叫兒子去查了。牧澤西的女人有了身孕,如果這樣下去怕是自己一輩子的家業都給了外人。
「爸,我好的很,根本就不需要。」聽牧昌富叫自己去檢查,牧安晨內心就有極大的排斥。
「去檢查,看看到底是誰的原因。」牧昌富冷聲呵斥兒子,牧安晨立刻安靜下來。「最近你老實點,不要給我惹事。」
「我惹什麼事情了?」牧安晨反駁,覺得自己並不是惹事的人。qebd。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找人弄了黑車去撞那個女人,想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流掉。」薑還是老的辣,牧昌富看似不管理任何事情,但是他心如明鏡,一切都在他的監察中。
牧安晨聽父親這麼一說,立刻軟了下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父親的法眼,這多少令他有點沮喪。
「難道你叫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雜種生了孩子,搶走屬於我的一切嗎?」
「這個事情不用你費心,我自己自然有安排。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跟你老婆好好地出席各種舞會,叫大家看到你們關係很好。今年市長換屆,別叫外人看笑話。」
父子兩人說了一會話,在外人看來都是牧昌富偏袒大兒子,但是牧安晨內心還是感到不安。他總覺得自己很沒用,甚至被父親看成了膿包。
幾日下來,牧安晨心不甘情不願地帶著自己的糟糠之妻來回周旋,令外界多少平息了對牧氏集團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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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出山,果然不一樣!」連末生將一杯濃黑的咖啡遞給牧澤西,眼中多少有點擔心牧澤西的處境。
「牧昌富好歹也混了四五十年,能把他拖出來就可以了。」牧澤西跟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擔心牧昌富幫襯著牧安晨。
連末生盯著牧澤西看了好久,「拖出來他,你覺得你以後的日子還能像今天這麼太平嗎?他本來就是不是個好東西,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陰招。」
「他要是還在坐山觀虎鬥,我才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他出來了才有事情做。」牧澤西毫不在乎,他等就是這一刻。等的就是牧昌富,他想要的東西老傢伙會明白的。
連末生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他可受不了牧澤西喝黑咖啡的樣子。誰見過喝咖啡不加糖,而且還是超級濃的純咖啡豆磨製的咖啡。
「末生,這兩天你去一趟美國。上次我看重的一處油田,你去看看具體能不能搞定。」
「澤西,有錢夠花就好了。你還是別太拼了,美國的公司已經上市了。我覺得目前我們還是穩中求勝,一步步的來比較好。」牧澤西工作,那就是不要命。他們自己雖然有公司,但是目前都是靠著他們一夥人輪流打理,資本雖然沒有牧氏集團那麼大,但是至少衣食無缺。
牧澤西疲憊地揉揉眉心,他閉上眼睛道:「我不想再等了,美國的公司還是有點小,想要將它做大才能有足夠的錢跟牧氏集團做最後的拚鬥。」
連末生沒有再多說話,他與牧澤西一同長大,也正是因為牧澤西的母親才有了今天的他。牧澤西說要找人,他跟白曉也沒有任何反對,直接就進入了牧氏集團。
「好,我過兩天就去一趟美國。」
「那邊的事情就叫你多費心了。」只有在面對自己真正的兄弟時,牧澤西的強勢才會消弱幾分。
連末生苦笑,「別說這樣的話,如果沒有你跟阿姨,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我。」
說到牧澤西的母親,房間內就有一股凝滯的空氣。如果牧澤西的母親還在,也許牧澤西不會在牧氏,也不會過這樣勾心鬥角的生活。
只是生活沒有如果,只有現實,這就是他們此刻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