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西一米九幾的個頭站起來就比程熙芬高出兩個頭,他冷眼看著程熙芬,不明白她是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這個女人,當初還曾想要爬上他的床。事情不成,倒是真的顯露出潑婦的本性了。
「大嫂,你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謾罵的話他牧澤西聽多了,不是不在乎,只是學會了隱忍,另外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處事方法。
「哪裡聽說的,你管我是從哪裡聽說的。你以為你自己現在了不起了,當年如果不是牧家收養你,你能有現在的本事,能人模狗樣地坐在這裡做總裁嗎?現在倒是好了,你大哥處處讓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你做了總裁,他做了經理,你就開始排擠他,將他踢出牧氏集團了。牧澤西,我告訴你。別人也許聽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聽的。如果你要是敢做這樣的事情,我就去找爸爸,叫他出來說句公道話。」
「既然你想去找爸,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就憑你這樣怒氣沖沖來質問我的決定,我們完全可以去找爸問問。再者,我只是叫大哥去非洲呆幾個月,勘察一下項目,並非調到非洲工作。如果你的傳話人表達能力不好,我也可以隨時把大哥的工作安排發給你看看。像是這樣如瘋狗一樣闖進來,到底誰才是沒有家教的畜生,那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你說,是吧!」牧澤西臉上掛著笑容,話說是一字一句,完全是不急不躁。
只是他話中有話,明擺著就是罵人的。程熙芬聽了以後,氣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你說誰是瘋狗?」程熙芬有點發福的臉抖動著,落了一地的粉塵。
牧澤西星眸含笑,雙眼冷厲如寒潭,「這個還用說嗎?說出來,我怕有人會第一個叫出來咆哮。」
「牧澤西,你這個雜種。」程熙芬鬥嘴哪裡是牧澤西的對手,她就是秉承潑婦的精神,就是會罵髒話,還要把自己氣的半死的那類型人。
「雜種,我就算是雜種,也好比你這個連種子都沒有的人好。」牧澤西一句話,正好戳到程熙芬的痛處,她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你這個狗娘養的,竟然敢說我。沒有娘養的東西,還不知道是誰的種。你竟然敢這麼說我,我跟你拼了……」程熙芬完全不顧及形象,撲上去就要廝打牧澤西。
「喂,過來將我辦公室的瘋子丟出去。」牧澤西一隻手,就將程熙芬推了出去。他不是那個十歲的孩子,任由別人踢打都不會還手,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遍體鱗傷的孩子。
程熙芬被推到地面上,她楞了一下,隨即在地面上翻滾起來。
「雜種欺負我,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當年如果不是牧家,不是我們,你能有今天嗎?不是人養的東西……」
「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牧安晨氣喘吁吁地來到牧澤西的辦公室,他狠狠地瞪了地面上的人兩眼。程熙芬立刻嚇的不敢再嚎啕,有這樣的妻子,牧安晨真的想她變成牌位,而不是活人。
「抱歉,澤西。你知道你嫂子這個人說話一向都是心直口快,她絕對沒有什麼壞心眼。」
「我知道,不過大哥你倒是真可憐,跟這樣的潑婦結婚。」牧澤西歎口氣,很是同情地望著牧安晨。
牧安晨臉上一片灰暗,不是他想,而是家族聯姻。
「你說誰是潑婦,你這個狗……」程熙芬話沒說完,牧澤西臉上就有了笑容,那笑容璀璨奪目猶如金色的蓮花。一時半會,她竟然不想再繼續罵下去。只是她不清楚牧澤西這個人,如果惹毛了他,他一定會叫她明白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大哥,你最好看好大嫂。想當初,我剛進牧家,她倒是第一個想要教教我成人禮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現在的大嫂,是不是也跟過去一樣好心,教教家裡的小花圃園藝工們什麼叫做成人禮。」話不需要說的清楚明白,但是牧澤西的話也成功地令牧安晨的臉直接黑了。
程熙芬嚇的瑟縮了一下,這些事牧澤西是怎麼知道的。她是招聘了很多年輕的園藝工,因為她喜歡年輕的男人。當年她就很想要牧澤西,不過顯然牧澤西不搭理她。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都過去那麼多年的事情,他竟然在現在提起。
「程熙芬,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牧安晨氣的咬牙切齒,任誰知道都好,就是不要讓牧澤西知道,因為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低人一頭。可是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老婆竟然想要跟小叔子好上,甚至還私自養了一群男人。
牧澤西一臉輕鬆,他笑道:「辦公室你們用,我回家看看未出生的孩子。」
門匡啷一聲關上,總裁辦公室內隨即發成了爭吵。只是這麼一吵,所有的人都知道程熙芬給牧安晨戴綠帽子,而且還是很多頂。
再次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程熙芬,臉上的粉末都飛光了。頭髮凌亂,衣服也撕破了。她的臉上是傷,身上也明顯的有些傷痕。牧安晨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都是被抓破的痕跡。qebd。
兩人在辦公室大打出手,成了牧氏集團最大的笑話,也是商業街的茶餘飯後的閒話。
這個消息傳到牧昌富的耳朵裡時,他正在跟朋友閒聊。兩人都聽到一邊的人在閒話這件事,他的老臉頓時羞愧的想要逃。
牧家大少爺外面玩女人,工作能力不行。他的老婆私自在家裡養了十幾個小白臉,綠帽子都滿天飛了,他還不知道。兩人在公司大打出手,甚至鬧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這些消息,在牧昌富的耳朵裡灌了好一陣。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車上了。
牧安晨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如何老糊塗,也不會將家產送給一個野種。牧澤西的出生,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當年見一個傭人漂亮,他就故意喝酒闖進了那個女傭的房內。一夜風流,他自己沒有想那麼多,誰知道竟然懷孕了。那個女傭自己不敢聲張這件事,就帶著孩子跑了。
十年後,牧澤西來到他家認祖歸宗,孩子也查過dna,不過怎麼說都覺得那個孩子很怪異。
過於的早熟,心機過於重,時不時地他還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令那個孩子如此的憤怒,他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
回到家中,牧家已經是炸開鍋了。
牧安晨氣的對著程熙芬破口大罵,而程熙芬哭鬧著收拾行李要回家。
正鬧的不可開交,兩人見牧昌富回來了,頓時都不敢說話。
多年轉戰商場,牧昌富白手起家,自然有一股令人敬畏的霸氣。他步伐穩重,雙眼炯炯有神,深沉而且沉穩。老臉上雖然褶皺很多,但保養的很好,看似只有五十歲上下。
「爸!」牧安晨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他一直都很怕自己的父親。
程熙芬一向也怕,現在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東西給我放回去,小芬。」
「可是……」牧安晨不樂意,他想要出口反駁。明明就是這個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憑什麼還讓她留在家裡。如果他們兩人因為這件事離婚,那不就是好事。要是這樣,他立刻就去娶一個能生孩子的女人回來。
牧昌富濃眉豎起,瞪了兒子一眼道:「如果你們還不覺得丟人,可以繼續鬧,直接鬧到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瞧瞧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如果你們真的嫉妒牧澤西,就更應該團結,而不是先窩裡反。別人看笑話,你們就當小丑演給別人看嗎?」
「爸,是牧澤西欺人太甚了。」程熙芬癟癟唇,很是生氣,她心裡恨死了牧澤西。沒有想到他竟然耍陰招,叫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然我們去。「閉嘴,自己要是不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能叫別人抓住閒話把柄嗎?你們兩個,一個是沒有能力硬是要逞強,一個是有事沒事就來個潑婦罵街,叫眾人都知道我們牧家的醜聞。有你們這兩個東西,一輩子都別想過的比牧澤西好。等我這把老骨頭進了棺材,你們兩個就等著到大街上去討飯吃吧!」牧昌富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完全沒有將牧澤西當成兒子看待,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份都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公司被吞。
牧安晨冷靜了一下,他看牧昌富的樣子,似乎是為了他好。「爸,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哼,你現在知道了。」牧昌富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他不會叫自己的公司因為這些事情鬧的醜聞滿地,同時也不想牧澤西旁觀看笑話。「你們兩人,給我好好地生活,明天開始去參加舞會,然後叫人看看你們生活的很好。」
牧昌富看程熙芬一臉不滿,他轉向程熙芬恩威並施道:「小芬,你要是現在離婚,你就要想想你爸爸今年換屆選舉是不是還有人支持他。如果為了你家裡人好,你就老老實實的聽安晨的話。」
「安晨,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給你說。」牧昌富直直地往書房的方向而去,牧安晨跟在父親的身後,覺得這次要不是父親,他們真的要丟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