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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澤西沒有遲疑，猛地推開門，房間內的歌聲戛然而止。
「看來你心情不錯。」牧澤西打量了一下房間內，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在。剛才的歌，的確是唐放歌唱的。他從來不知道，她會唱歌。
唐放歌聽到牧澤西的聲音，懷裡的小米令她不能動彈。孩子的呼吸才穩定下來，為了不驚擾小米，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牧澤西。現在的他，令她感到害怕，甚至是戒慎。
「心情好不好跟你沒有關係吧！」
「剛才的歌是你唱的？」牧澤西雙眼炯然，銳利的眼睛如輕薄的柳葉刀直直地對上唐放歌滿是防備的臉孔。
為何他會問這件事，唐放歌心裡犯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唱？」
「難道我連歌都不會唱嗎？」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唱這首歌？」牧澤西隱忍的眼中有一簇簇的怒火，他想要知道的是這首家中村落的歌曲她為何會唱。
唐放歌無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心臟，這首歌曲就是她的心，只是她不能說。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個秘密。
「跟別人學的。」模稜兩可的答案令牧澤西有點不滿，她眼中的閃躲過於明顯。
「跟誰學的？」牧澤西緊追不放，也許那首歌中有他要的答案。
唐放歌心痛了一下，她抬頭望著牧澤西迫切的眼神，令她更加不想說出真實的情況。
「一個流浪的女人，小時候她流浪到村子裡時教我們唱的。」
這個答案令牧澤西大失所望，本以為還有點希望，現在又令他感到無望起來。唐放歌見牧澤西神情落寞，心中有一股衝動想要告訴他，可是理智又將她緊緊拉住。那些往事，她答應過媽媽，也答應過那個人，永遠都不能說。
「下次不要再唱這首歌，也不要再叫我聽到你唱這首歌。」心中的失望化為強制的怒火，牧澤西冷冷地命令唐放歌，不允許她再唱這首歌。這首歌，會令他感到煩躁不安。
唐放歌沒有回答，手心中冒了一層冷汗。從來沒有直面過他，這一次她才發現，反抗其實並不是那麼難。
懷中的小人動了動，唐放歌低頭看看小米。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撲閃著烏溜溜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姑姑……」小米喊了一聲，蠕動著香軟軟的身體不安地動了一下。
「乖，你再睡一會，陪姑姑睡一會。」唐放歌聲音輕柔若羽毛，暖暖的和風中有一股香甜。她神情恬淡，滿是柔情。
牧澤西看著唐放歌的表情，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面對孩子，她原來是這樣的神情。他看了一眼唐放歌懷中的小腦袋，知道小米在她這裡。現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她沒哭沒鬧，還能有這樣的神情，看來她還並不知道。
有些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就如同唐放歌此刻的神態。
如果她知道了事情，又會是怎樣呢？這兩天，他也漸漸地察覺到了她的反抗和戒備，甚至是驚恐。這些神情是漸漸地露出真面目，疑惑是繼續裝作無辜清純，他很期待面具碎裂後，她的真實到底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