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歌被囚禁在地下室中,除了漆黑一片就是漆黑一片,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幾晚,牧澤西仍舊如往常一樣,會在她的門前問話。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打死都不承認。
到了第三天夜晚,牧澤西再次來到地下室的門前,裡面已經沒有一點聲響。
「唐放歌,唐放歌……」牧澤西叫了兩聲,沒有聽見唐放歌的聲音,他眼中幾分猶豫。他想走,最後打開了門。
門打開的瞬間,牧澤西心裡竟然有點悶。黑的令人覺得恐懼的黑暗,這就是他經歷過的。藉著走廊裡投射出來的幾分微光,他才發現唐放歌坐在牆角不動。
「唐放歌,你還不說幕後的主謀是誰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她真的會死。這次,他的聲音沒有往常的那般陰鷙。
地上的人沒有回話,黑暗中的呼吸似乎只有牧澤西自己的。此刻,他心裡升出某種不祥的預感。手指伸到她的鼻間,那呼吸許久沒有一下,他的心也僵了一下。
又過了兩秒,有輕微的呼吸劃過他的指尖,令他的心跟著跳了一下。沒有多想,牧澤西抱住唐放歌衝了出去,即使他再恨她,心裡仍舊有點說不清楚的情愫再流動,只是他自己從未多想過。
「叫白曉過來,快點。」抱著唐放歌,牧澤西大步的往前疾走。
走廊上的傭人聽到牧澤西的聲音,嚇得腿哆嗦了一下。
「是,少爺。」傭人小碎步地去打電話找白曉,第一次見到少爺那種表情,真是恐怖極了。
牧澤西低頭看看唐放歌蒼白的臉,只是三天,或者說只有兩天多的時間,她整個人似乎就沒有了氣息。
宋妮采端著盆子過來,不是她想要送過來,而是送過來探望一下情況。要是唐放歌死了,她最高興。
「少爺,熱水來了。」
「我要的是溫開水,你拿盆子來做什麼,去拿一杯二十度左右的溫水,快點。」牧澤西心情糟糕透了,他用力地吼了宋妮采一聲。
「是,我馬上去換。」宋妮采手指顫抖,差點把盆子丟掉。她沒有想到牧澤西竟然這麼恐怖,這是她見過他最令人害怕的一幕。
宋妮采迅速去換水,牧澤西伸手試探了一下唐放歌的脈搏。她的脈搏微弱如呼吸,幾乎感受不到那種力量。
「為何要那麼固執,你到底為了誰?」牧澤西的手緊緊地捏住床單,幾乎要將那床單絞碎。事情的發展走到這一步,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偏偏他們要插進來。
床上的人沒有聲息,幾乎是要隨風飄落的雪花,只要陽光微微強烈那麼一點帶你,她就會消失掉。此刻的她,脆弱的令人心碎,只是牧澤西他不能。一直以來,他從來都不會失控。
白曉接到電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他已經幾天沒有見過唐放歌了。這幾天,他隱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鋪天蓋地的斷絕關係聲明,他知道那個不是唐放歌能做出來的事情。偏偏這個時候,她竟然不見了人。唯一知道她去向的只有牧澤西,只是他問不出口。
想到唐放歌此刻病的嚴重,白曉加了油門,真想要瞬間就趕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