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出去……」唐放歌有點驚恐的看著白曉,她的聲音由強硬,漸漸的變成了一種近似於哀求的哽咽。
此刻的她,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這個擁抱他給不了她。白曉神情凝重,帶著愛憐的目光看著床上緊縮成一團的人。
「如果不舒服叫我,我這幾天住在這裡。」說完這句話,白曉出了房間,將門關上。
唐放歌捂著自己的臉,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她想要痛哭,卻只能發出委屈的哽咽。這一切,她要去恨誰,要去怨怪誰呢?
牧澤西昨夜的話在她的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出現,這個決定是她自己做的,她沒有辦法去怨怪他,即使明明知道,但是她依舊忍不住的去恨他。
如果恨能將愛燒盡,她願意去恨他,就這麼一直痛恨下去,不要醒來才好。
哭了一會,唐放歌看看桌子上的粥,她沒有任何胃口。這碗粥,她不想再辜負白曉。
起身將粥倒在了馬桶中,然後將碗放在茶几上。僅僅只是來回幾步路,就令唐放歌感到刺痛。
這些痛,令唐放歌的身心都一陣陣的打寒顫,一切都是真實的令她感到恐怖。
………………
白曉去而復返,令牧澤西有點奇怪。一直以來恪守主僕關係的白曉,這次竟然沒有敲門就走了就走了進來。
「澤西,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牧澤西被白曉問的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為何要這麼問。
「發生什麼事情,我不需要告訴你吧?」
「唐放歌她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即使他逾越了主僕該有的規矩,這一次白曉還是問了。
一向冷漠的白曉,竟然會關心唐放歌。牧澤西一雙犀利的眼睛掃過白曉的臉孔,他的眼睛中隱隱的含著怒意。這憤怒,如同當年他自己要來到牧家時一樣。那次,他們打了一架。
可是這一次,他為的不是他,而是唐放歌。先是安雅斯,然後是白曉,他們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卻同時關心上一個女人。
「你是在質問我嗎?」牧澤西沒有了前一刻的緩和,臉上冷硬的如同石塊。
「我不是質問你,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牧澤西為了他們付出的,白曉心裡明白。只是他不想他這樣下去,傷害無辜的人是他最不想看見的。
牧澤西內心有一股無名的火,為何他們都要護著唐放歌。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一千萬是她賣身的價格。
「白曉,不要逼我說我不想說的事情。」牧澤西手中的筆抓的死緊,他努力的克制住衝動。
白曉望著牧澤西,他神情黯淡了很多。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一直以來都是外人,只是他想要出分力而已。這份力是為了誰,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了。
「她是好女人。」許久,他才說了這句話。
「再好的女人,都不應該自己要往火坑裡跳。這裡,從來沒有好與壞,只有在與不在的區別。」
象徵性的敲門聲響了一下,宋妮采並不知道書房內的兩人關心緊繃。她輕快的一笑,心裡美滋滋的,只是沒有發現白曉也在。看見白曉,她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放肆,「少爺,大少爺來了。」
白曉聽到大少爺來了,他轉身離去。
「我馬上下去。」牧澤西應了一聲,神情陡然一變,已經處於備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