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
後來我才知道你的名字,我等著你來拿我的命。我想再見你一面,哪怕只是說上幾句話,面對的是死亡,可你始終都沒再出現。
貓把哈雷開的飛快,心裡想的不再是找到目標完成任務,一門心思地只想追上商務車,再看一眼紫瞳的男人。
即使她知道再追下去,自己面對的將會是危險。
心是欣喜的,更是忐忑的。一種叫悸動的東西滑進心房,殺手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她也確信自己沒有感情,可對於那個有著紫瞳的男人,她總是放不下。
都說再冰冷的女人,也有一顆柔軟的心。她不相信,殺人無數她的心還能軟的下來麼?自從兩年前,她信了,因為她的心終是為一個男人漸漸柔軟。
黑豹,你還會記得我麼?
貓把哈雷加速,心中默默地想。黑豹看著再次靠近的哈雷,眼神帶笑,充斥著危險。貓捉老鼠的遊戲是不錯,不過先得分清誰是老鼠,誰是貓!
午夜,路上的車子寥寥無幾。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在空曠的道路上賽跑,從市區漸漸駛向郊外,沿著環城高速繞圈子。
前面的車子時而加快時而又減速,老是在自己快要追到時突然提速。總是追不著,看出對方明顯是要兜圈子,貓既氣憤又著急。
千絕洛也好不到哪去,眼睛死死盯著那輛商務車。明明就在眼前,卻總也抓不著。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緊繃著他的神經。嘴緊緊抿著,散著冷意,恨不能長對翅膀飛過去,看清坐在裡面自己始終沒看到的人。
雖然看不見,但他確信黑豹的車上一定坐著其他人。並且那個人不簡單,至少是讓黑豹聽命的人。
黑豹打算再與身後窮追不捨的哈雷兜上幾個圈子,和他們玩會,然後甩掉他們回家睡覺去。
誰知,發動機開始有意無意的罷工。黑豹敏覺地發現了車子的不對勁,「老闆,車子可能出故障了,怎麼辦?」
仔仔睜開眼睛,坐直身體。摁開車窗,伸頭向後看了一眼緊緊跟隨的哈雷。然後坐好,合上眼皮,淡淡地說,「打穿車輪。」
黑豹從老闆的聲音裡沒有聽出任何情緒,也算是鬆了口氣,至少他沒怪他查車不及時,造成現在的進退兩難。放慢車速,掏出一直放在車裡的槍,打開車窗,槍口對上哈雷的前輪……
「等等!」仔仔突然睜開眼睛制止。打穿輪胎,哈雷確實會停下來,他們也可以慢慢悠悠平安無事的回去。
要是那樣的話,哈雷車翻,車上的人肯定會有危險。仔仔自認為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暗夜裡那麼多人的手被剁了,喂藏獒。
但是,今天他猶豫了。剛剛只是一眼,坐在哈雷後面的人讓他感到熟悉,潛意識裡不想讓他出事。
黑豹收回槍,狐疑地看向仔仔,樣子像是不明白仔仔突然喊停的意思。自從相識,他就覺著這個孩子言行舉止裡透著一股狠勁,所以他才心甘情願留下。
老闆今兒是怎麼了?這可不像他平日的行事作風。
仔仔往邊上挪了挪,似乎做好了什麼準備。眼眸低垂,聲音悶悶的,透著無奈,「加速,找個合適的地方,跳車吧!」
他想,只要他沒事,他不後悔剛剛作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