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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4.難受 文 / 二十九

    男人們進入了手術室,自然聽到了女子所有的言語,他們眉頭均是一皺,只任憑著她發-洩心底的情緒。直到看到她沒了聲息,都不免一驚。薄野忍快速走去把清流摟起,眼見她已經昏睡過去,薄野澤便急速出去喚了醫生。

    醫生令薄野忍把清流放到護士剛推進來的床架上,替她做了簡單的檢查,便輕搖了一下頭顱,道:「她是情緒起伏太大,悲傷過度,而且身體極其虛弱。最近這段時間,她需要好好休養。她似乎已經小產過一次,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千萬不要刺激到她。否則,很可能會導致她流產的!」

    「我知道了,醫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妻子的。」薄野忍立即便應聲。

    「醫生,我已經給她安排了最好的居住環境,也請了最好的護理陪她。我會讓她好好調養身體的,她不會有事的。」薄野澤也不甘落後,在旁邊道:「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umvg。

    醫生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她目前需要住院觀察,過幾天再說吧!還有……」

    他轉身,看了一眼已經被宣佈死亡的郁道生,道:「她父親的身後事,可別再讓她操心了。請你們多勸導她放開點,否則對胎兒影響不好。」

    「我明白了。」這一回,兩個男人都是異口同聲。

    他們相互瞪視對方一眼,誰也不讓誰,最後四隻眼睛,一同凝向醫生。那醫生嘴角一抽,有點哭笑不得,搖搖頭,令護士好好照顧清流,便轉身離開了。

    薄野忍冷嗤一聲:「真是不要臉,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

    「我是她肚子裡面孩子的父親。」薄野澤理所當然地開口。

    「我是他丈夫,你現在沒有資格靠近他,要我向法院申請禁制令嗎?」薄野忍沉下臉,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如果你再敢騷擾她,我就會讓你沒辦法再見到他。」

    「阿忍,你怎麼那麼天真。法院禁制令?那算個屁啊!」薄野澤低嗤一笑,眼裡是濃濃的不屑情緒:「你倒是忘了,我們跟那馬院長是什麼關係了,嗯?」

    的確,對他們薄野家而言,那些所謂的法律東西,的確什麼都不算!

    薄野忍對他怒目而視:「我總會有辦法的!」

    「除非,你能殺了我,否則,你永遠都沒有辦法阻止她,跟我在一起!」薄野澤的眼睛,積帶著一如既往的輕蔑情緒。他的濃眉,張揚的斜起,那眼底,是淡薄的挑釁光芒。

    聽著他的言辭,薄野忍眸色一暗,手掌緊握成拳,一時間,發覺與自己處於同一水平位置的這個兄弟,他還真是奈何不得!

    因為,薄野澤所說的那些「除非」,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去做!即便,那是關乎於他,幸福的大事!

    而薄野澤,明顯就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歷來做任何事情,他都以極端的方式,挑釁著他的底線。而且,一次一次地觸犯,都沒有讓他們,真正地鬥爭到……頭破血流!

    ————————————

    清流醒過來以後,就顯得格外安靜。瞧,這刻的她,靜坐在床頭,屈著雙膝,一雙眼睛瞟著窗外,眼神飄忽,除了眨眼這個動作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動不動,好像成為了一座雕塑,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推門進入房間後,看著她那呆滯的模樣,薄野忍心裡一疼。眼角餘光從桌面瞟過去,眼見上面還放著原封不動的早餐,他眉頭緊蹙,大步流星地走到床榻前沿,伸手輕輕地沿著女子的肩膀摟抱過去,輕聲語道:「清流,你不餓嗎?怎麼不吃早餐?」

    清流連話都沒說,更遑論是搭理他了。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凝睇著窗外,好像那個地方,是她嚮往的天堂!

    薄野忍的眉頭,越發緊皺。但他深知,這刻如何勸說女子也無用,只得心裡一聲歎息,側過臉輕輕地沿著她的臉頰親了一下,用了那可能唯一能讓她有反應的條件作為勸道,溫聲道:「清流,東西還是要吃的,不要忘記你自己現在有著另外一個身份。你不餓,寶寶也會餓的。」

    事實證明,他這樣的做法沒有錯。

    瞧,這一刻,清流不就已經抬了抬眉睫,眸光沿著他的臉面瞥來一眼了?

    「乖,多少吃一點好不好?」伸手從桌面位置把小米粥拿了過來,薄野忍拿起湯匙舀了一口遞到她面前:「張嘴!」

    清流眨眨眼,把眸光移開,又是往著窗外一看。

    薄野忍眸色一凝,眼底有疑惑之光流淌出來。正當她以為清流連這個也不在乎的時候,女子倏地伸手把他手裡的瓷碗與勺子都拿走了,低頭逕自進食。

    看著她願意吃東西,薄野忍心裡極高興。他指尖輕撫著她的後腦勺,柔柔地摩挲著。

    女子卻突然轉過了身背向他,雙腿踩到了地面下床,端著碗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落地窗台前沿的椅子上坐下,才繼續喝粥。

    薄野忍對她的疏冷心裡一震,他眉頭深鎖,但鑒於此刻女子在吃食,就算心裡再多的不滿,他並不敢去打擾。他怕,如果他說些話重了,她又不願意吃東西。這樣一來,她的身子一定會跨掉!而那樣的話,最終心疼的,肯定會是他!

    「吱——」

    便在此刻,病房的大門較人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從外面邁步而入。來人眸光沿著室內一掠,嘴角有抹淡而無味的淺笑:「不介意我來這裡佔一席之地吧?」

    「當然介意!」薄野忍很沒風度地應答出聲:「你最好馬上滾出去!」

    「嘖嘖!」薄野澤對他的厭惡完全不放在眼裡,他嘴角一勾,視線沿著那個已然抬臉看他的女子瞟去一眼,嘴角含笑地打招呼:「嗨,小美女,歡迎我嗎?」

    這與一貫的薄野澤,絕對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薄野忍冷眼旁觀,放置在膝蓋的手,卻形成了拳頭。只差點,沒往著那個滿面紅光,一臉壞笑的男人臉上揮過去!

    而當事人,卻好像把他當成透明似的。他高大的身子往前一邁,對著清流揚了揚手裡的袋子,道:「我知道醫院裡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所以特意去給你買了好東西,來,把那個碗放下,吃我買的這個!」

    他逕自走到清流身邊,把袋子打開,把內裡的食物取了出來,遞給清流。

    那個塑料碗裡裝著的,像是湯水,不過既然是從薄野澤手裡帶過來的,必然是上等貨。只是,薄野忍對他這份「用心良苦」,卻是相當的反感。他快速往前跨了一步,搶在清流去接那塑料碗之前,一把奪了過來:「這東西不能吃!」

    「那是給清流補營養的,給我還回來!」薄野澤眸光沿著薄野忍的臉頰一瞥,冷眼相對:「而且,你只給她吃醫院的東西,我的寶寶會沒有營養的!」

    「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薄野忍往前走了兩步,把那湯水往著窗外一潑,把那塑料碗也都丟到了垃圾桶裡,看著薄野澤一臉陰鬱的表情,心裡可是樂開了花:「清流想吃什麼,我會給她買,不用你在這裡惺惺作態。」

    「我惺惺作態?」薄野澤冷笑:「我看,在這裡惺惺作態的人是你吧?她爸爸病入膏肓,你沒有陪在身邊支持她;她差點流產,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擔心你的簡初晴,等她病好了,才想著來看看清流,在這裡惺惺作態陪伴她。其實,你只把清流當成簡初晴的替代品而已,你才是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的人!」

    薄野澤所說的那些事,絕對是薄野忍最不願意提及的。但可惜,那些也都全是事實!為此,他的臉色雖然盛滿了陰霾,一時間,卻也辯駁不得。

    眼見他放置在腿-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大有極可能衝動地前來給他一記拳頭的意思,薄野澤的嘴角微微一斜,越發挑釁地道:「好像今天簡初晴被查出身子有點小問題,你要不要飛撲回去看她?」

    「簡初晴身子有問題?」薄野忍的眉頭一皺,雙瞳散射出來的冷光,立即便聚焦到薄野澤身上:「薄野澤,是不是你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瞧,你還是很擔心她的嘛!如果覺得她可能出事,乾脆現在就跑去看她吧!」薄野澤一聲嗤笑,歪著眼睛看他。

    被他戲弄,薄野忍的臉色一冷。他咬了咬牙關,冷聲道:「薄野澤,你最好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

    「為什麼你不給我出去?」一聲清幽的言語,突然便打斷了薄野忍的言語。

    室內兩個原本對峙著的男人,眸光都同時往著聲源處看去,但見清流眸子淡揚,冷淡地看著他們。

    薄野忍的震驚的,只因為……她讓他出去?她的選擇,是薄野澤嗎?他的心裡一抽,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清流,你——」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出去吧!」清流把臉頰移向窗外,想著剛才他聽到簡初晴可能有問題時候的情緒反應,心裡便如同被絞過一般酸痛。因此,她的聲音,很是清冷,漠然道:「去簡初晴身邊!」

    他就知道,對他之前為簡初晴做的事情,她放不下!可是,他都已經向她表明了,他會讓簡初晴離開他的世界。為什麼,她要那麼執著,不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新照顧她呢?難道,讓簡初晴離開,還不足以證明他把她看得比簡初晴重嗎?

    薄野忍腳步往前一邁,伸手便揪住了女子的手腕,逼迫著她轉臉看著他,才道:「郁清流,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清流眼睛幽幽地看著他:「你出去!」

    「郁清流,你病到腦袋糊塗了嗎?」薄野忍心裡湧起一股怒火,他的指尖力量遽然增加,搖晃了一下女子的臂膊,咬牙道:「你是想要選擇薄野澤嗎?你知不知道,他——」

    「他強-暴過我,我知道,我原諒他了。」清流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只是冷冷淡淡的,像是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的味道。她纖細的小手,沿著自己的肚子一摸,淡而無味道:「他是我孩子的父親,以後會跟我和寶寶生活在一起的!」

    薄野忍完全沒有辦法想像,這樣的話語會從一直以來都心高氣傲的郁清流嘴裡說出來,他的眸色一暗,猛地收緊了握著她纖臂的指尖,咬牙切齒道:「郁清流,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以後要跟薄野澤生活在一起。」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清流抬了抬眼皮,一雙絢麗的眸子,淡淡地瞥著她,聲音輕淡涼薄:「你走吧!」

    「郁清流!」薄野澤使力搖晃了女子兩下,那聲叫喚,相當的高亢。

    他真的很想把她的腦袋給劈開來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個,可是傷害了她身心,無論用任何東西都沒辦法彌補的薄野澤啊!她怎麼會犯傻至此,原諒他,並且想著跟他一起生活呢?除非,她真的是瘋了!

    「我不准你有那樣的想法,馬上把他從你的腦袋裡面掏出去!」他掌心驀然捧住女子清秀的小臉,冷聲命令道:「郁清流,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的心裡,想著別人!」

    「我不是你的,簡初晴才是你的!」清流的目光,從他那張流露著抓狂神色的臉頰轉移開去,慢慢地抬眼,看向薄野澤。

    那男人一直都站在原處靜觀其變,這時候接觸到清流的眼神,眉目輕輕一挑,倒很是配合地彎下了腰身,伸手往著薄野忍的後肩輕輕地拍了一下:「阿忍,走吧,她不想見到你!」

    「薄野澤,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令她現在居然對你這般的神魂顛倒!」薄野忍猛地放鬆了握著清流的手,起身使力一揪薄野澤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給她種了什麼盅,讓她失去了理智?」

    否則,她不會對他這樣冷淡,就好像,他不過只是她生命裡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薄野澤的濃眉斜斜一挑,嘴角吟著的冷笑,相當扎眼:「薄野忍,你真是悲哀啊!」

    「你胡說什麼?」薄野忍心頭燒著的火焰,越發旺盛:「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承受那麼多的折磨?從一開始,你就想要阻止她來到我身邊。我已經把一切都給你了,你不能夠再來叨擾她!」

    「現在她希望我照顧他!而且,你的那些產業,我可以全部都退還給你!但是,郁清流,我不會給你!」薄野澤手指沿著他的手背輕輕地戳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我請醫院的保安的話,馬上出去吧!」

    「薄野澤,別以為你使些小詭計就能夠得逞!」薄野忍用力一推他,轉過身,冷眼看著清流:「無論你願意不願意,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還有,我要馬上幫你辦出院手續。以後,你跟我一起回知返園!」

    清流的眉尖輕輕一擰,那清幽的眼睛,淡淡地看著他,嘴角突然便有絲淡笑浮出。

    薄野忍被她這樣的態度引得心火更盛,但現在,他知道自己焦躁不得。為此,他深吸了口氣,蹲下了身子,伸手便握住了清流的指尖,道:「清流,我知道你在怪我。沒關係,我會慢慢向你解釋,我會給你最好的彌補。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你乖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是要去知返園,但不是跟你。」清流直接把自己的小手給抽了出來,抬眸看了一眼薄野澤,道:「那個地方現在是你的,對嗎?」

    薄野澤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清流便把站手往著他面前一遞。

    對她這樣的舉止,薄野忍心痛如絞。他迅速趕在薄野澤之前把清流的小手包裹住,咬牙道:「郁清流,現在開始,無論你樂不樂意,我都會把你帶著。至於你認為知返是他的事情,省著點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目一冷,用力一攥清流的身子,長臂使力扣壓住她,隨後對著門口位置喝了一聲:「白鷺!」

    他的語音未落,白鷺纖長的身子,便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幫我好好招呼一下澤少爺。」薄野忍聲音冷淡,扯著清流後退半步,越過了沙發位置,便要領她往外走。

    「阿忍,你覺得自己現在有實力跟我鬥?」薄野澤的嘴角,含著險勝惻惻的冷笑,倒不動作,只是冷眼旁觀。

    「薄野澤,你認為,知返園現在是在你的名下嗎?」薄野忍冷淡地一聲嗤笑:「你認為,你拿了我所有的財產,我就會被你吃得死死的,任何事情都憑著你來為所欲為嗎?你是聰明人,但我絕對不笨。沒有資本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一直都跟你周旋下去?至於我們是不是對方的對手,這一點,我們可以任憑時間來印證!」

    他話至此處,對著白鷺使了一個眼色。

    白鷺很自然便跨前一步,攔在了薄野澤能夠前往阻擋薄野忍領著清流外出的地方。

    清流明顯是不樂意的,她扭擺著手臂想要掙扎逃離薄野忍的控制。可是,那男人卻驀然彎身把她一摟,抱起了她,往外面走了出去。

    薄野澤的眸色一沉,目光沿著佇足於眼前的白鷺冷眼相望:「不想死就滾開點!」

    「澤少爺,非常抱歉,白鷺,只聽令於四少!」白鷺非但沒有驚惶地退離開去,反而眸子一抬,伸手,往著他攻擊了過來。

    「找死!」薄野澤反應頗為神速,起腳便毫不留情地往著女子的肚腹位置踢去。

    白鷺一個閃腰避開,一記三百六十度轉身後,她後退兩步,手臂舉起,並不是對著男人出招,而是手腕抖了抖,透過那支槍管的黑洞,淡而無味地瞥了薄野澤一眼:「澤少爺,你應該知道,作為你們薄野家的護航人,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這個女人,是絕對的聰明、忠心、理智!

    懂得利用武器來制止他,不錯!

    但有一點,她算錯了!

    因為,薄野忍帶郁清流回知返園,正合他的意思!所以,他剛才才沒有出手相阻。

    如今,知返園就是他名下的產物,他能夠隨時回去。再且,他早在那裡安排了自己的人,他們只會聽令於他。最重要的一點,自然就是如今郁清流並不待見薄野忍。因此,他可以很悠然自得地回知返園,重新主控他一切!

    「白鷺!」他的薄唇淡淡地抿了一下,手心一翻,淡而無味道:「你還不夠資格跟我鬥!」

    彼時,他另一隻手腕驟然抖動,一支飛鏢,已然從他面前飛掠而過,在白鷺的手指不曾扣動扳機之前,便沿著她的腕位,直射而去。

    如果白鷺不立即閃避,她的手,一定會廢掉。

    她是握槍的人,自然懂得,孰輕孰重!

    躍身往著旁邊翻了個觔斗,白鷺掌心往著一旁的桌面稜角用力一拍,借力彈飛轉了個圈,再度想把槍對準薄野澤的時刻,眼前,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槍口。

    淡得心出。直接指著,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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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掙扎過後,沒有得到成效,似乎累極,便乾脆安靜了下去。只是,對他,卻是不瞅不睬。

    薄野忍心裡極不是味兒,他有些孩子氣地用力把她摟抱住,還不時沿著她的臉頰親了又親,試圖引起她的興致。

    至少,跟他說半句話也好。

    可是清流對他的舉止卻完全不給予反應,無論是他逗弄、挑釁,甚至是他惡意地把指尖從她身子的敏-感部位移過,她都是一臉冰冷的模樣。不叫喚,不怒斥,不說隻字片語。

    於是,薄野忍的火氣,終於爆發了。

    他掌心猛地用力把她一推,高大的身子把女子壓到了車子的座椅裡,冷聲道:「郁清流,你是要跟我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清流卻乾脆把眸子都閉合了,連看他一眼都懶得。

    薄野忍抓狂了,指尖快速地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冷冷道:「郁清流,你不想看到我是不是?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偏偏要你一直都看到我!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從我的世界裡逃逸出來!你,我是要定了。如果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夠跟薄野澤生活在一起,那你就錯了。你要存在那樣的想法,我會馬上讓人把他給殺了!」

    殺人,絕對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可是他薄野忍,卻說得出,做得到!

    清流的眸子,慢慢地張開了。只是,看著他的眼神,很空洞,像死屍一樣,基本不帶任何神采。

    雖然這樣,但薄野忍卻覺得,這樣總比他對她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反應要來得好!為此,他低嗤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像個瘋子?對啊,我現在就是個瘋子,我要都快要被你逼瘋了。我們的問題,如果真的那麼大不了,那麼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就是了。清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柔對她,她冷冰冰的,殘-暴對她,心痛的只有他,她自個兒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那樣,真的糟糕透了。他極討厭經歷這種事兒,真的難受死了!

    「放開我!」清流眼珠子眨了眨,好像對他這樣算是認了低下的態度,沒有多少熱衷情緒:「你壓得我好痛!」

    「我不會放開你的!」他都這麼說話了,她卻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這樣薄野忍心裡極恨。他冷笑,雙手用力往著她的腕位一壓:「郁清流,休想我放開你!」

    清流也不掙扎,只是冷冷地告訴男人一個事實:「那天在至尊風采,霍聰就是這樣壓著我,害我小產的。」

    薄野忍的眉頭一皺,雙手竟然便不由自主地放開,原本壓在她上面的身子,也立即便翻開了。

    如果那樣的苦痛是這樣造就的,他必不會讓她再承受一次。因為,極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清流才會對他那樣疏冷。因為,那時他沒有陪在她身邊,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清流得以自由,掌心揪住了座椅,慢慢地翻身坐起。

    力量卻有點不足,差點再度栽倒下去,薄野忍便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我父親的葬禮是什麼時間。」清流突然開了口,聲音有些起伏,可見她有了點兒情緒。

    「三天後。」雖然突然被問起這件事情有點突兀,但薄野忍卻還是很快地應答了:「清流,你現在的身子——」

    「我希望那天你不要在場。」

    「你說什麼?」薄野忍的濃眉一橫,有些不解地看著清流:「他可是我的岳父——」

    「他不是。」清流抬起了眼皮,冷靜地看著他,手心倏地往前一遞,淡淡開口:「薄野忍,這個還給你!」

    男人的目光,沿著她那張清麗卻蒼白的小臉慢慢下移,直到她的手心位置,眸色,猛然變得寒涼凜冽。

    只因為,她掌心裡,放著的是,他親手為她套上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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