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絕對鮮見薄野忍會有這樣嚴肅的模樣,此刻的他,卻顯得相當認真,這令清流的眉尖兒輕輕蹙了一下,心臟瞬時便提到了半空。她輕嚥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看著男人,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薄野忍指尖沿著她的髮絲輕撫而過,掌心撫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往著自己的胸膛一帶,低聲道:「無論未來發生任何事情,都要相信我,心裡,不能有分毫想要離開我的心思。」
「我們不是結婚了嗎?你怎麼會突然提這種要求?」聽著他的言語,清流不免失笑。她嘴角輕輕地勾起,眼珠子隨著男人骨碌碌地轉了一圈,輕笑道:「結婚,就是為了把兩個人綁在一起的吧?我們,就是這種狀態了。」
「我應該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薄野忍拍拍她的頭顱:「當日想舉辦個簡單的婚禮便與你外出度蜜月,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人生就是這樣的,突如其來的事情很多,極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發生一些我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著向你提出這個要求,你答應我,是理所當然的!」
「什麼是理所當然啊?」清流翻了記白眼:「我不跟你鬧了,我累了,想去睡一會。」
「先答應我。」薄野忍緊攥著她的纖-腰,不讓她起身。
清流抬眉,眸光與男人那深邃的眼睛碰上。看著他那深碧的眼底湧出一絲期艾的光芒,她的心驀然便一縮,似乎有絲難以言喻的感覺飛快地淌過。她眉兒輕輕地揚了一下,低聲請問:「薄野忍,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要跟我說?」
「沒有啊!」薄野忍搖了搖頭,指尖沿著她的下巴輕捏一下,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
「我總覺得你想對我說些什麼特別的事。」清流眼睛輕輕地瞇了起來:「你有什麼瞞著我了,快說!」
薄野忍迅速伸出長臂把她整個身子都困頓入懷,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道:「沒什麼。」
「薄野忍——」
「好了,我還約了人,你不是睡了嗎?先去休息。總之,你只需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好了!」薄野忍不待清流的質疑話語出口,直接斷了她的話。他掌心沿著清流的後肩輕輕地拍了拍,把她推起,道:「去休息吧!」
清流卻疑惑地盯著他:「你在東溪有認識的人嗎?怎麼突然就跟別人有約了?」
「為了可以住免費的六星級總統套房,只好去給別人做牛馬了。」薄野忍對她揮了揮手:「去休息吧!」
「薄野忍,我……」
「我趕時間,先出去了。到床-上去,等我!」薄野忍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對著女子扯唇淡淡一笑,不待她反應,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於房門後,清流眉頭一皺,心裡佈滿了疑惑。
總覺得,薄野忍今天晚上說的那些話,背後好像是隱藏了什麼——
他們目前的關係,其實無論任何事情都理應坦誠相對才是的。到底是為了什麼,薄野忍才要那樣吞吞吐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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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的腳步踩了過來,站在房門口的保鏢立即便躬了躬身子,對著他恭敬道:「四少,二少在裡面!」
「嗯!」薄野忍淡薄地應了一聲,看著他們把房門給推開,高大的身子便邁步踏進了房間。
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正低頭翻閱著文件,聽了腳步聲,也不抬頭,而是稍微地傾身,握緊鋼筆在文件的落款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薄野忍踏到他面前,伸手往著桌面輕輕敲了一記,然後掌心沿著桌面一壓,便跳到上面穩穩地坐著:「找我做什麼?」
「你比我更加明白不是嗎?」卓仇把批示好的文件闔合,丟到了一旁,後腰往著轉椅的背墊一靠,雙-腿優雅地疊起,似是而非地盯著薄野忍,道:「打算怎麼做?」
「我的名下產業全部都相讓於他了,你還想我做什麼?」薄野忍聳聳肩,一臉的漠不關心:「你要不要賭上全部的身家性命來幫我?」
「廢話少說!」卓仇把玩著手裡的鋼筆,眉目裡,有抹清冷的神色劃轉而過。
「現在如果想要出手去收購銀泊國際的股份,不太實際。」薄野忍雙臂環上前胸,若有所思道:「必須要先給薄野家一個打擊才動手。」
卓仇濃眉斜飛,視線淡淡地掃向薄野忍,嘴角一抹嗤笑劃過,好像是在嘲諷他的異想天開。
薄野忍倒也不惱,他指尖順著自己的顎骨輕輕地撫了過去,低笑道:「其實我把銀泊國際交給薄野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後果了,現在他要利用銀泊國際做什麼,我不在乎了。而且,銀泊國際我也不打算再要!」
「為了那個叫郁清流的女人,你還真的願意什麼都放棄?」卓仇把鋼筆往著桌面一丟,掌心輕壓住膝蓋,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坐在面前的薄野忍,冷聲道:「我不贊成你那樣做!」
「那你就幫我把銀泊國際給買回來吧!」薄野忍聳聳肩,一副隨便你要做什麼我都無所謂的模樣。
卓仇的指尖,在下一個瞬間迅速揪住了他的衣領。他狹長的雙眸半瞇著,唇邊一抹清冷的嘲笑浮出:「薄野澤要利用銀泊國際擴大自己的實力,我管不著。但魅坊受到任何阻礙的時候,你不要再來找我幫忙。因為,我絕對不會幫你!」
在薄野忍給予他反應之前,他掌心用力一推,看著薄野忍的後腰幾乎要撞著桌面上那電腦的液晶屏幕,嘴角一抹冰冷的笑弧浮過,轉身便往著一旁的酒櫃走了過去。
看著他拿了一瓶紅酒與兩個高腳杯倒了酒拿過來,薄野忍從桌面跳下來,站直身子,伸手接了其中一杯:「薄野澤現在的興趣不在於魅坊了,他的目標變成了郁清流。」
「怎麼,要我譴人幫你攔著他?」卓仇與他碰了一下酒杯,品嚐著那散發著葡萄香氣的酒液,無趣地道:「我不感興趣,明天我就會離開東溪。這陣子,我要去米蘭出差!」
「準備給你的準新娘親自挑禮服?」薄野忍撇了撇嘴:「好像我們兄弟幾個說過會一起舉辦婚禮的,現在……看來成不了真了。」
「你不是確定了新娘是郁清流嗎?」
「目前……暫時不可能!」
「如果你想要,薄野澤,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卓仇淡淡瞥他一眼:「要不要?」
薄野忍搖了搖頭,昂起脖子,把杯子裡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淡聲道:「這件事情急不來的,狗急了跳牆。薄野澤再怎麼說,也是薄野家的人。我下手太狠,會讓其他的人有意見的。就算你們有實力應對一切,也不該讓我們全部人都敗在這件事情上。你也知道,中-央那幫人不好對付的。」
卓仇冷嗤一笑:「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自己解決他罷了!」
薄野忍沒有說話,走過去為自己倒了半杯酒,側身,向著卓仇舉起,才道:「有件事情,我倒希望你幫我。」
「嗯?」卓仇抬起了濃眉,眸中,一片瑩亮的光彩照人。
「東溪這邊,我沒有布什麼人手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搞清楚,當年郁道生受賄這件事情的真相。」
「這個只是小case!」
「還有……」薄野忍稍微地頓了頓,嘴角一勾,淡而無味道:「給一些人,小小教訓一下吧!」後在裡子。
卓仇的濃眉,輕斜而起,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薄野忍淡淡一笑,眼底一片流光暗轉:「我想讓他,從市長的位置拉下來!」
「喔?」卓仇對這事情,似乎頗感興趣。
薄野忍唇邊的笑容越發擴大,笑得有些邪惡,輕淡地吐出了一個名字:「容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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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室內一片漆黑,女子均勻的呼吸聲音傳來,很輕,但卻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氣息。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踏步走到床榻邊沿坐下,翻身坐上去時候,掀開了被單,躺在女子身邊。unho。
清流似乎沒什麼意識,但在他手臂把她輕輕往他懷裡摟去時候,小臉沿著他的胸膛靠了過去。
感覺到她身子的柔-軟,薄野忍越發把她往著懷裡輕輕一抱,低下頭,薄唇親到了她的額頭位置。
「薄野忍……」這舉動,似乎影響到了清流,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輕喚。
「嗯?」薄野忍輕應,掌心沿著她的髮絲撫了下去。
清流臉頰微微動一下,只是越加地往著他的懷裡鑽,並沒有回應。
原來,竟然是在夢裡也叫喚著他嗎?
意識到這一點,薄野忍心裡極愉悅。把女子越發地摟緊,他下巴輕抵著女子的頭頂,同樣地緩慢闔了眼睛。
在月色透過窗台籠罩著的空間裡,兩人彼此相擁的情景,成為了一幅靜謐畫卷!
一夜無語——
眼皮輕輕張開,感覺到呼吸都能夠聞到那股熟悉的清新氣息時刻,清流的長睫毛閃動好幾下,那雙漂亮的眼珠子,察覺到眼前擺著的,是男人那寬敞的胸膛後,小臉兒不免微紅。她緩慢地抬起臉,看著男人那張以完美線條勾畫出來的俊秀臉龐近在咫尺,櫻-唇不免輕輕地抿了一下,手臂,輕抬,指尖沿著他的頰形輕輕地比劃而過。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就像是上帝雕琢出來,向世人炫耀的工藝品,令人僅僅只是看著,便會被誘-惑到迷醉——
如今,她與他的距離那麼近……近到,一輩子,都可能不分離!
不,應該說是,絕對不要分離!因為,他們是夫妻。而她,愛他!
想起昨天晚上他要求她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他,清流的嘴角,不免有淡淡的笑紋浮出。她深呼吸,傾了身,唇瓣沿著男人的嘴角輕輕靠了過去。
四片唇瓣,碰觸……
興許是因為接觸男人的機會很多,而她在酒吧裡所見,大多男人都是風流花心的混蛋類型,總愛吃女人豆腐。可是,這個男人,即使作惡的時候,都總是迷人,所以,讓她感覺到,無論如何,他都是美好的。
他的唇,很柔-軟,像風中飄著的飛絮,那樣碰觸著,有種夢幻的感覺——
清流輕輕地闔了眼睛,感覺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有那麼一秒,都不願意把小嘴從他的嘴唇移開——
不過,維持這樣的姿勢有點太累,她最終腰-身還是軟了下去。
可是,就在這一刻,男人長臂驟然伸了過來,用力一摟她的纖-細的身子,把她整個人,都抱到了他身上趴著。而他的唇瓣,用力地貼緊了她的嘴角,那靈活的長舌,往裡深入探索,肆意地親吻——
「嗯……」眉尖兒輕顫,清流的眼睛順其自然地張大,看著男人眸色幽幽地盯著自己,不由伸手往他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
「一大清早就偷親我,是不是想勾-引我啊?」薄野忍唇瓣斜斜地勾著,眼睛裡有抹戲謔的神色劃過。
「你什麼時候醒的?」被他抓了個正著,清流自然有些尷尬。她的小臉透出一片紅暈,微嗔著瞪了男人一眼:「醒了也不張眼,太壞了你!」
「壞得過你偷親我嗎?」
「我才沒有偷親你!」
「還不承認?」
「我那是光明正大地親,你是我老公,我為什麼不能親你?」言語至此,發覺薄野忍的眸光正直勾勾地盯著她,清流不由頓住了聲音,眼睛眨了眨,不解地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薄野忍笑,眸色一片的光彩照人:「你剛才說我是你什麼?」
「你是我老……」清流的聲音,還差著一個字的時候,生生地停了。
老天,她怎麼會這麼不要臉呢?
薄野忍稍微用力一個翻轉,把女子壓到了身上。他的指尖,輕撩著她的髮絲,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張揚,道:「怎麼不說話了,嗯?」
「有什麼好說的。」清流的粉頰,染出了一大片絢麗的紅潤色彩。在男人那放眼的眸光注視下,她連忙扭轉了小臉,咬著下唇道:「薄野忍,你起來啦,我要去刷牙!」
「你不說,我今天就不讓你起床了。」薄野忍指尖一扳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與他對視,瞳仁裡,一片的暗光四散:「剛才不是說得挺順口的嗎?我想聽,你再說一次。」
「不要。」清流微嗔著瞪他一眼:「不要鬧了,你臭死了,去刷牙。」
「不要忘記,你剛才可是偷親我了。」
「我都說了不是偷親,老婆親老公是天經地義的!」
「呵呵,沒想到我親愛的老婆這麼直接!」聽著清流迫不及待的解釋,薄野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頷首,唇瓣沿著女子的嘴唇便是一記用力的親吻,道:「小寶貝,你真是可愛極了!」
著了他的道,清流直接給他丟了一記白眼。她小手伸出去,往著男人的臉頰拍了一下,道:「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我抱你去洗漱。」薄野忍摟抱著她翻身起來,長吐了口氣,道:「為老婆服務是老公的天職啊!」
「薄野忍,放我下來……」被他摟著轉了兩圈,清流有點暈。她指尖揪住了男人的衣肩,指尖沿著額頭輕輕地壓了一下:「頭暈——」
「你頭暈,我更要多照顧你!」薄野忍淺笑,兩眼都彎成了新月的弧度。
清流有點無語了。
薄野忍摟著她進入了洗手間,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腳面上。
「喂,你會受不的……」清流想跳下地板。
「你一點重量都沒有,就踩在上面,快點刷牙,別把那麼漂亮的腳給弄髒了。」薄野忍掌心壓住了她的腰-身,硬是不讓她踩出去一腳。他的下巴,抵著女子的頸窩,道:「老婆,你真香……」
清流只差點沒起雞皮疙瘩,她蜷縮了一下肩膀,立即便警告道:「喂,你不要亂來啊!」
「我沒有忘記吃完早餐要去見岳父大人,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薄野忍側著臉,唇瓣往她細-膩的玉-頸輕輕地親了親,道:「不過,前提是你不要那樣的磨磨蹭蹭,否則……」
「我馬上刷牙洗臉!」昨天晚上他們運動過,現在清流的身子還有些酸痛。她絕對不願意再讓男人折騰了,所以立即便拿起了水杯與牙刷進行洗漱。
薄野忍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鏡子裡面反襯出來的女子,眼底,散發著流光萬丈。
清流自然也察覺到他那直接大膽的視線,她的小臉有些火辣辣的,急速地垂著眉睫避開他專注的目光,她的小臉,有抹淺薄的紅暈浮過。
背後,與男人溫熱的胸膛相互摩挲著,肌-膚有些熱量,刺激著她的身子,也有些緊繃。
偏偏,察覺到她身子敏感反應的薄野忍,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發生了低低的淺笑。
「笑屁啊!」清流有些惱,把盛滿了涼水的杯子往後一潑。
濕了一身的薄野忍摟著她便往著旁邊一壓,讓她的後腰抵著冰涼的大理石裝潢著的洗手間牆壁。他的眸色,一片的沉暗,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寶貝,你可是把我的衣服都給潑濕了。」
「誰讓你調-戲我!」清流撅著唇,橫瞪他一眼。
「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薄野忍有些無奈苦笑。
「你用眼睛調-戲我的,你的嘴唇……沒事吟著那可惡的笑容做什麼?」
「連笑都不准?」
「不准笑得那麼猥瑣!」
「可是,我現在想做些猥瑣的事情——」
「不……」
反抗聲音沒有成型,女子的嘴唇便被男人的薄唇給堵住。
清流的身子,微微一顫。
薄野忍抵著她身子的胸-膛,過於熾熱,在傳遞著,某些信息。
「沒辦法,你把我的衣衫弄濕了,我們要換衣服……」低沉的輕笑從薄野忍的薄唇逸出時刻,他的手,從女子的肩膀掠過,撩開了她的睡袍——
「還不是你才引起的……」清流不悅地反駁。
「反抗無效,你只能……接受我!」薄野忍言語才落,便再度覆上了她的嘴角。用他最溫柔的方式,讓女子,除了接受他的懲罰,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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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之前,清流給郁道生買了些他最愛吃的小米粥。
這一點,她承繼了父親的遺傳。
「你跟你爸真像。」薄野忍推開房門之前,淡淡地笑著拍了一記她的後腦勺。
清流只是笑了笑,看著病房裡正巧有護士為郁道生換吊瓶藥水,眉尖不由蹙了一下,有些緊張地詢問:「爸,你覺得怎麼樣?」
「沒什麼。」郁道生淡笑:「來這裡以後,倒是精神多了。」
「真的沒事嗎?」清流見他神色有些蒼白,憂心忡忡詢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郁先生的情況現在比較穩定。」護士對她淡聲解釋,道:「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謝謝!」
「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護士淺笑,退了出去。
清流把裝著小米粥的袋子遞到了郁道生面前,笑道:「給你買的。」
「不用說,肯定是小米粥了。」郁道生立即愉悅地笑道。
「還是爸你最瞭解我了。」
郁道生淺笑,示意清流給他解開。
清流把裡面的資料碗拿了出來,拿著小勺子給郁道生舀了一勺,道:「爸,我餵你吃。」
郁道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然後吃了。
清流的唇邊,有抹清淺的笑容浮出。
與父親這樣相處著,讓她感覺很幸福。
「咦……」
突然,薄野忍眸色淡淡一揚,目光沿著一旁的桌面淡淡地凝睇過去,道:「那是誰?」
清流的視線,也跟著看去,但見上面那張泛黃的照片後,往下了碗,想要伸手去拿過來。
郁道生卻快速地把那照片給奪了過去,道:「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