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忍呀……」對薄野忍這驟如其來的熱情,清流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她掌心抵上男人的胸膛,試圖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告訴他,現在他們要準備去工作,不應該做這等事情——
只是,薄野忍卻沒有管顧她的抵抗,他有力的手臂把她纖細的身子完全掌控住,那靈動的舌,深入地吻住了她那如同櫻花一般柔美漂亮的唇瓣,直探到她的舌頭,咬住纏綿地吮噬著,把她最甜美的氣息全部都收入了自己的嘴裡,吞嚥入腹。
清流的小臉浮起了一絲潮紅,面對著男人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臉孔,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彼此的體溫都被撩拔了起來,那胸膛的躁動在提醒著她,這個時刻,她想逃,卻再也無處可逃!
與上一次把自己獻身於他一樣,這一回,她在他熱情的親吻下很快便化為了繞指柔。男人的動作在開始的時候雖然有些粗暴,但不消片刻,他的指尖便溫柔地撫過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那樣的輕曼美妙,讓她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疼愛著的洋娃娃!
薄野忍對清流身子的誠實反應很是滿意,他的親吻,漸漸地沿著她的嘴角移來,從她的臉頰一直吻向她的下巴、頸部,耳垂,最後停駐在她的耳際輕輕地呢喃道:「老婆……」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畔回落,帶著沒有抑壓的情-欲,真真切切,令清流只是聽著,耳朵便都發了軟。她嫣紅的小臉被一片紅霞沾染,輕咬著下唇,看不看他都不是,極其害羞!
她那美麗的小臉浮出來的色彩明艷絕倫,讓人僅僅看著便已經動容了。是以,薄野忍的手指迅速地把彼此身上的衣服都解去,讓彼此再無間隙地面對著——
「別看!」被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清流呼吸微滯,有些嗔怪地瞪男人一眼,道:「不准……嗯——」
言語未落,嘴巴再度被薄野忍堵住。而這一次,男人的指尖,已經從她的腿部內裡的位置探了過去,深入著摸索她那神秘的領地!
清流「嚶嚀」一聲,微微地讓自己的腿靠攏了起來,試圖避開那異物進入身子帶來的感覺。
薄野忍舌頭纏繞著的她用力地吻著,把她的熱情挑拔到了最興奮的狀態。
清流的眼底漸見迷離,她眸色如同染了一層迷霧,翦水秋瞳,泛著柔情的水光。
薄野忍的親吻,越發的綿密,與此同時,以靈活的指,把她身子引導著打開,迎接他——
…………
日光透過窗台下灑,映襯在床榻位置那彼此交融著的纏綿身子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唯美。那彼此相貼著的男女,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對方面前,微微的喘息,曖昧的輕吟,共同地譜寫了一首愛的禮讚,讓這個清晨,越發的美麗——
空氣中,都流淌著甜蜜的氣息,令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
清流從睡夢中醒過來時刻,感覺到腰際位置被男人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她眸子輕輕一凝,抬起了眉,正巧與男人那雙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睛對上,不由粉頰一紅,伸手便揪緊了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單,有些嗔怪地瞪男人一眼,道:「你看什麼?」
「看看我可愛的老婆啊!」薄野忍低頭,沿著她的額頭親吻一記,指尖順著她的臉頰輕撫而過,溫柔又寵溺地道:「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不僅腰酸背痛的,下腹位置還有些生疼。只怪男人太過兇猛,才會導致她的身子在那一場歡-愛過後有如此反應——
只是,這點她自然不會跟他說,省得這個劣性子的男人洋洋得意吧?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把小臉偏開,想要從旁邊扯過另一張被單覆上身子,到浴室去洗一洗。
「老婆!」男人有力的手臂禁錮在她的腰側,驟然伸手一扯她身上的被單,讓她赤-裸的身子完全地暴露在空氣中。
清流蜷縮了一下身子,有些羞怒地瞪著男人,眉眼裡,透露著嬌憨之色:「薄野忍,你做什麼啊,快點把被單還我——」
小手,因為無法把整個身子覆蓋而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有快速地翻轉了身,想要從地面上拿起被薄野忍丟棄下去的衣衫套上。
豈料薄野忍卻把魔掌往她瘦削的身子摟了過來,用力一扣把她摟抱入懷。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聲音帶著戲謔:「你想洗澡啊,我抱你去。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
「不要臉,誰要跟你洗鴛鴦浴啊!」鑒於如今身子被他掌控著,清流只好把自己越發地貼近,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好藉機遮擋男人那目光,省得他那色瞇瞇的眼睛直射到她重點部位。
薄野忍卻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頭顱一低,順著她的額頭輕輕地親了一記,道:「就算現在不看,我可也把你全身上下的第一個部位都記得清清楚楚了。你的胸圍是34b,左邊的乳-頭下面有一顆可愛的小痣,我甚至連哪裡是你最敏感的點位都記得一清二楚。不信的話,我們待會再試試好了……」
「閉嘴啊!」清流雙頰似火燒一般紅通通的,有些氣憤地伸手摀住了他那說著張狂話語的薄唇,嗔怒道:「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剛才你也很舒服的嘛,一直叫我不要停……」
「我才沒有。」清流咬著下唇,神色可見羞赧。
薄野忍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目光直膠著她那秀美的小臉,低聲語道:「寶貝兒,不用害羞,我們現在已經結為一體。如果你覺得吃虧,沒關係,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讓你看個夠!」
「我才不看你!」清流輕哼,把小臉扭開。
不意,男人把她的身子稍微往上一托,低頭吻住了她左側的綿柔,還惡意地探出舌頭輕咬了一下。
清流倒抽了口冷氣,連忙伸手去推那頭大色狼的頭,撅著嘴便瞪著他道:「薄野忍,不許偷親我。」
「是呢,全身上下都留下我的痕跡了,有點酸疼的感覺吧?不過,你心裡一定在暗自竊喜……」
「我怎麼發覺你現在的腦子對任何事情都那麼清晰啊?」清流拉下臉,不悅地瞪著他:「你是不是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我只想到了老婆!」薄野忍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嘴角還斜斜地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弧。
彼此,他已經把女子抱到了浴室裡放下,與她一併坐到了浴缸,放了溫水,讓女子坐在他的腿上,輕輕地撫著她那粉嫩柔膩的肌-膚,歎喟道:「老婆,你真漂亮,我都硬了……」
這種煽情的話語從他嘴裡吐出來,還真是語不驚死人不休。因為,非但沒有半分的情-色感覺,還是那麼的自然,好像他們之間的靠近,歡-愛,都是很順其自然的一件事情!
清流的心被微微勾動。她抬著眸,目光沿著男人那雙清湛耀眼的瞳仁看去,一時說不清心裡突然生起的那絲酥-軟感覺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薄野忍掌心捧著她的小臉,低聲笑道:「老婆,我們再做一次吧!」
老天,他的腦子有問題,現在她的腦子好像也出問題了!
居然覺得,他這樣的提議,是好的——
因為在熱水與他手指的包圍之下,她的身子明顯地升了體溫。那種讓心臟瞬時柔軟下去的感覺,她竟是愛極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那男人,明明就長了一副禁-欲模樣的俊秀臉頰,但還是那樣的魅惑,讓人看著便心動。
「老婆。」不待她應答,薄野忍的薄唇已經再度靠近,很快便親上了她的小嘴,用力地吮取著她最甜美的涎液。
清流的眼睛,慢慢地閉合,在他那溫柔的親吻中,迷失了自我。
下腹位置,感覺到男人那熱物的牴觸,她的心尖兒都顫抖了起來。雙臂展開著摟上了男人的肩膀,她的身子,漸漸融成一灘春水——
浴室氳氤的霧氣中,一幅旖旎的畫卷,再度被描繪出來——
讓人看著,便臉紅心跳!
——————————————
「叩、叩、叩——」
敲門的響聲迴盪在耳際時刻,清流緩慢地張開了眼睛。她深呼吸,四面環顧一翻,察覺自己此刻竟然已經躺到了床榻上。
老天,她與薄野忍在浴室的時候……竟然又昏了過去嗎?
回想起與那男人肌-膚相貼合時候那種熾烈的感覺,她只覺得胸-膛一熱,那氣息,好似已經燒到了臉頰,直達耳根,讓她整個人都好像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完全地不知所措。
「叩叩叩!」
那不間斷的敲門聲響再度成為了室內的主旋律,也把失神的清流從夢境裡拉扯了回來。她張大了惺忪的眼睛,察覺室內只剩下自己一人,而薄野忍早已經不知動向,不由自主地往著房門位置看去一眼,隨即垂下了眉睫,掀開被單,察看到身上已經穿著一套悠閒衣裳,便輕聲開口應答:「進來!」
房門較人推開,楚靈的身子出現。她神色淡淡的,目光沿著床榻位置瞟來一眼,道:「郁小姐,你是不是該起床了?」
清流一直都知曉楚靈不喜歡自己,只是如今她已經與薄野忍在一起了,她這種態度,難道就不怕薄野忍會懲罰她嗎?要知道,若自己真的與薄野忍結婚,再怎麼說也是她的主子了。莫不是,她仗著有殷曼如撐腰,便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有事嗎?」放眼沿著窗台外面看出去,眼見時至黃昏,想來,工作的事情今天便免了。更何況,因為薄野忍之前無度的索取,她整個身子都有些疲憊,便懶懶地靠著床架,不鹹不淡地看著楚靈。
其實,之前她經歷過許多事情,也曾一度很努力地為自己的將來謀劃,但因為有人存心的阻撓,讓她至今除了銀泊國際這個工作以外,幾乎都沒有做過什麼自己喜歡又像樣的工作。對於在銀泊國際發展,她還是有計劃的。但今天,是特殊的。因為薄野忍留下來,成為他的未婚妻,她願意暫時把工作的事情放在一邊!不過,如果楚靈想要欺壓她,那絕對不可能!
再怎麼說,她的驕傲與自尊還在。一直以來練就出來的倔強性情,讓她不可能在一個針對自己的人面前低頭。是以,如今她的姿態不算高,卻絕對不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還!
這是她做人的宗旨!
「就算忍少爺吩咐過你今天不必去公司上班,但家裡來了客人,也不好讓別人等吧?忍少爺下了命令,如今郁小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客人來了,自然該由郁小姐你來迎接了!」楚靈冷冷地瞥她一眼,聲音不見得好,甚至有些譏誚的味道。
「我知道了!」清流不把她的熱諷冷嘲當一回事,翻身起來,道:「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你都不問一下來訪者是誰嗎?」
「有必要嗎?」清流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如果那些人是來針對我的,我能夠逃脫?而且,我既然答應了當薄野忍的未婚妻,就早有了準備面對一切事情的準備。所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行得正站得直,沒什麼好顧忌的!」
楚靈的眸色一暗,冷冷看著她的眼睛裡,有抹難以言喻的神采。
清流不理她,起身進入了浴室。
「擺什麼高姿態,你以為你是誰啊!等會兒與貴客見了面,看你還囂張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於玻璃房門後,楚靈冷嘲一聲,轉身出了門。
————————————
清流換了一套乾爽的居家服裝,看著鏡子裡面那個看起來清爽而美麗的自信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指尖順著髮絲輕撩過去,深深地吸了口氣,便轉身往著樓梯口邁步而行。
客廳的氣氛有點不尋常,縱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卻又多了一股壓抑之感。
看來,來客真是個人物。至少,能夠讓這個家裡的傭人都畏懼!
清流的目光,順著擺放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位置看去,但見一道高大的身子端正地坐在那裡。那人雙-腿交疊而起,氣質優雅非凡,那俊雅的臉,有一抹淡淡的神色。聽聞她的腳步聲,他的眸子輕輕一抬,瞳仁裡,暗光閃爍。
老實說,清流絕對沒有料想到在這裡出現的人竟然會是他。
薄野澤!
對這個男人,鑒於之前他對她的戲弄,她心裡是有些防備的。不過,既然人家都來了,而她作為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是絕對不會逃避的!
深呼吸,她嘴角抿起一後淡淡的微笑,邁步走了過去,坐在薄野澤對面,道:「澤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他是薄野忍的兄弟,要來拜訪這屋子的主人,無可厚非,只是,既然來了,明知道薄野忍不在還不離開,反而坐在這裡等她,想來,事情並不簡單!
「怎麼,不歡迎我嗎?」薄野澤一笑,眉眼都好像是生煙,把人的神智都要迷離了!
幸而,清流見過了霍聰、薄野忍這樣的男人,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最重要的是,她深知這個男人有多危險,所以只是嘴角抽搐一下,淡而無味地道:「你今天不是來找薄野忍的吧?」
「我聽說……」薄野澤的眸光,順著她的上下打量一翻,最終視線定格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位置,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你答應了阿忍的求婚啊!」
「如你所見!」清流把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揚一下:「阿忍為了讓我答應嫁給他,費了不少心思。他對我,挺好的!」
她話雖如此,腦子裡,卻驟然想起了之前在醫院裡,薄野澤突然出現救薄野忍的場景。加之今天早上薄野忍才向她求婚,而薄野澤居然在下午就尋上了門來,而且是趁著薄野忍不在的時候。可見,這個男人對於薄野忍身邊所有的事情,何苦清楚!
原因恐怕只有一個:他一直都在監視著薄野忍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他,讓清流不得不防!
既然薄野澤已經開門見山地把一切都挑明了,那麼她自然也無所畏懼了。所以,在他面前,她落落大方地把一切都承認了。
「嘖嘖!」薄野澤砸舌,目光遠眺,似乎是往著落地窗外的天空瞟去了一眼,淡而無味道:「郁小姐,你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人呢!你現在,是在提醒我,你是我的弟妹這個事實嗎?」
「澤少爺既然知道事實,那麼何須我來提醒?」
「果然是伶牙俐齒的,難怪阿忍會喜歡你啊!」薄野澤笑了笑,十指交叉著,雙掌順著自己的膝蓋位置搭了過去,道:「現在,我都有一點喜歡你了呢!」
他這樣的言語,太過赤-裸大膽,別說是清流本人,便是站在一旁的其他傭人聽到,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往著他臉頰上投遞了過去。
明知道她是薄野忍的未婚妻還公然說出這樣的話語,不是挑釁還是什麼?
咬牙,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對著他冷笑的衝動,清流把自己的情緒穩了下來,冷靜地看著薄野澤,道:「我很榮幸,作為薄野忍的兄長,你對我沒有什麼成見!」
薄野澤想故意讓她難堪,那麼她就見招拆招好了!她就不信,只要小心應對,他挖的坑,她填不了!
聽聞她的言辭,薄野忍的眸色一深,那狹長的眼睛散射出熠熠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才道:「郁小姐,看來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嘛!」
「彼此吧!」清流手掌沿著自己稍顯疲憊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拍,道:「澤少爺,雖然我很想招呼你,不過今天因為有些疲憊,我想……可能沒有辦法留你在這裡用餐了。真是非常抱歉啊,請你原諒!」
明顯地下逐客令!
薄野忍眉目淡揚,那雙幽深眼睛散射出來的視線,直愣愣地膠在清流的身上。他薄唇輕抿,突然便笑了笑,側身,手臂輕輕揮了一下。
室內的人,竟然都好似是明白了他的意見,紛紛退了出去。
便是楚靈,也不例外!
清流的心,微微一悸,纖瘦的身子也霍然而起。
「不要怕,我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與你商量一下。你知道,這個地方雖然是阿忍的天下,但是隔牆,還是有耳的!」薄野澤同樣站了起來,但比起清流的動作,明顯要優雅許多。他單掌往著褲袋裡斜插進去,邁開了修-長的膚淺,靠近!
清流想往後退,但是想了想,作了罷。
後退,就是害怕,怯懦,屈服!
這種事情,她不幹!
「澤少爺,有什麼事情,請坐下好好說吧!」抬起下巴,雙眼無畏地與男人的視線碰撞,清流的聲音,力持鎮定,所以顯得有些清冷。
「跟我,不用那麼客氣的啊!」薄野澤長臂驟然一伸,指尖輕勾著清流的下巴,那俊秀的臉,瞬時靠近。
清流下意識地直接伸手把他的大掌用力一拔,急速地往著沙發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算是認輸也作罷,畢竟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忽略得掉!
薄野澤高大的身子卻也坐到了她旁邊。
「澤少爺,君子動口不動手,請你自重!」清流的臉色拉了下來,冷冷地道。
就算外界有風聞這個男人是如何的風流成性,但她畢竟是薄野忍的未婚妻,作為一個名門望族的子弟,他做出這樣的舉止,實在是太過分了。
只是,她這樣的義正嚴辭的言語,卻是換來了薄野澤的一聲嗤笑。
清流的眉尖,緊緊地蹙起,咬牙瞪著他:「你笑什麼?」
「笑你口中的『自重』啊!」薄野澤單掌托著手肘,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地往著自己的下巴撫過去,目光裡,是耐人尋味的神色:「你,可知道,我跟阿忍兩個……可以分享同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