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
清流在心裡一聲低咒,那雙漂亮的眼睛泛著陰冷的暗光:「薄野忍,你這個神經病!」
「神經病?」薄野忍的眸子一瞇,眼底有著危險的光芒泛了出來。他突然轉了身,眸子沿著旁邊一掃,單臂把清流往著懷裡一拉,長臂順著旁邊的花灑的開關用力一壓,任憑著原本溫熱的水轉化為冷水,直接地灑到他們身上。
清流激靈地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都被那冰寒的涼水包圍,雙-腿不由自主一軟,渾身無力地趴到了男人的懷裡!
花灑上落下的那些水是冰的,而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是熱的。這刻,被夾雜在冷與熱之間,她差點沒窒息!
「你、你……放開!」薄唇微微抖動著,清流的聲音有些語不成調的!
「爺說了不放就不放!」薄野忍長臂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用力的緊箍住她,把那花灑的水開得更加大了。
雖然被冷水涼了好一會,清流已經適應了那種溫度,但夜已深,冷水畢竟還是太涼了,她不消一小會就連連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薄野忍的眸子一瞇,指尖勾住她的下顎,道:「你給我認錯!」
「我沒有錯,認什麼?」清流倔強地抬起臉,那雙漂亮的眼睛冷冷地與男人交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男人的要求:「有本事你就冷死我吧!」
反正周-旋在那些男人間,她早就累了。薄野忍要是真的夠狠心,弄死她也算了!
聽聞她的言辭,薄野忍神色一冷:「你情願凍死都不認錯?」
「你說我錯在哪裡?」被他莫名地闖進來看了自己的洗澡的模樣,清流心裡本來就已經有火了。這刻又被她如此威脅,讓她怎麼服氣呢?是以,她冷傲地抬起臉,幽幽地盯著男人道:「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還說沒有錯?」對她倔強的態度,薄野忍明顯也不開心,他指尖用力地扣壓住女子的肩膀,沉聲道:「你錯得離譜!」
「別說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就算我有,那又如何?」清流冷笑了兩聲:「你是我的誰?男朋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趁著我失憶的時候騙我的?」
「你答應過,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允許有任何其他的男人,你已經違背了承諾。」
「那些狗屁承諾我早就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眼見了她凍到了嘴唇都發紫還在倔強地與自己對立的模樣,薄野忍心裡莫名一疼,指腹的力量倏地增大:「郁清流,你一句失憶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抹殺掉?你是不是太過天真了。不要忘記,你的父親還在我的掌控當中!」
這話語,讓清流的身子一僵!
父親——
他在幹什麼,拿她的父親來威脅她?
腦海裡,好像又閃爍出一個畫面,跟這個場景有那麼幾分想像。這些,讓她的腦子疼痛不堪,只差點沒裂開——
她雙掌摀住了頭顱,搖了搖頭,眼裡閃出了迷茫的神色。
「害怕了?」看著她那模樣,薄野忍的嘴角一勾,冷冷哼道:「知道自己的弱點,就不要隨便來挑釁我!」
「薄野忍,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清流甩著頭顱,努力地把腦海裡面的那些迷糊畫面揮去,她抬起臉,呆呆地盯著男人:「為什麼你要對我說這種話?我有什麼弱點?」
**!他差點就忘記了這個時候女子正處於失憶當中,之前他威脅她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記得的。當初費了心思去隱瞞她,雖然只是為了更加方便利用她,但事到今日,他的心境怎麼不同的了?
他並不希望她想起過往他們不愉悅的那些經歷,畢竟比起彼此的針鋒相對,其實他更加喜歡與她在一起溫情脈脈時候的場景。她笑起來,很純粹,是讓人心動的甜美。他,絕對不能夠再接受她被逼迫時候擺出來的那種苦瓜臉!
薄野忍的眸子瞇了瞇,腦子閃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理由:「因為你曾經拿你父親的名義來向我發誓,絕對不會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現在,你做不到,就算是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她怎麼可能會拿父親的名義與他訂立什麼承諾之類的事情?
清流極力在否定這件事情,可惜腦海在這個時候壓根就什麼都想不起來。剛才在腦海裡面閃爍出來的那些場景,這時也一一地沒了蹤影!
怎麼樣,她到底該相信些什麼?
「郁清流,你跟南智代親吻也就算了。我可以把那個當成是你的工作,但其後居然不去給我解釋,還自己一個人跑回來這裡。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跟霍聰摟摟抱抱的。你左擁一個男人,右抱另一個男人,我算什麼?」薄野忍見她腦子這時候不太靈活,立即便趁火打劫:「我才是你現在正宗的男朋友,什麼待遇都沒有嗎?」tnmd。
清流被問得一時無語,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薄野忍指尖一捏她的下巴抬起,那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散發出來的銳利光芒直直地射穿了女子的眼洞,好像還進入了她的心臟一樣主宰著她的思想:「你說,這件事情,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的錯?」
好像是她的——
會他然這。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清流這個時候說不出理由!
她咬著牙,瞳仁裡有絲不服輸的光芒閃爍出來,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薄野忍見狀,語氣竟然也柔和了下來,道:「郁清流,我會生氣,會有這樣的情緒,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吧?我這個叫做吃醋的表現,作為你的男朋友,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生氣,想打他,不應該嗎?如果我不是這麼的緊張你,怎麼會為了你跟霍聰動手呢?我這麼的用心良苦,你不明白?」
他說得沒錯——
清流的心頓時混亂不堪,一時拿捏不住主意了。
薄野忍乘勝追擊,道:「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從外面的牆壁爬上了陽台,然後才進了你的屋子。我那麼的努力,你難道一點都看不見嗎?」
「我都沒有看到你做那些事情,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努力呢?」清流終於開了口,聲音裡卻透露著無限的迷茫。
「那我現在告訴了你,你不就知道了嗎?」薄野忍氣勢如虹。
「我……」清流才想要反駁,但突然覺得鼻子一陣的發癢,便用掌心摀住了那張發紫的唇瓣,再次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哈啾、哈啾、哈啾!」
每一聲,都頗為清脆,聲響迴盪在整個浴室內,一陣陣的震盪。
薄野忍的眸子一瞇,掌心開始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膀,同時開了溫水的開關。
清流得到了溫水的沐浴,整個身子瞬時暖和了起來。她無力地蜷縮在男人的懷裡,任由著他摟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好似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幸而,很快身子就因為那溫水而回暖,加之男人掌心摩擦帶來的感覺,她好轉了不少。
「好冷……」清流聲音微顫,咬住了下唇,渾身的涼氣還在。
「**!」薄野忍低咒一聲,知道她這樣下去必然會著涼,掌心把她身上的浴巾一揪,便打算給她扯下來。
「不要!」清流連忙壓住了他的手腕,咬牙道:「不准!」
「你是想病死嗎?」薄野忍沒什麼耐心地低聲斥道:「放手!」
清流倔強地抬著眼皮瞪他,道:「不放!」
「郁清流,如果你想被凍成雪人,我可以不管,但你要是明天沒有辦法給我去公司上班,我就讓你永遠都出不了我的五指山!」薄野忍聲音凜冽,冷冷哼道:「放!」
「不!」在這方面,清流死守住不願意放鬆。
孤男寡女的,要是這個大-色-狼突然發作,那她還用得著保存這清白之身麼?
薄野忍聞言,眸色一冷,突然便低下了頭顱,那薄唇,往著女子的嘴角印了下去。
被他倏地吻住,清流有那麼幾秒都是呆滯著的。而男人的長舌往著她的嘴裡直探進去的時候,大掌早就已經從她的指尖裡掙脫了出來,把她身上的浴巾給扯下。
感覺到胸前微涼,清流一驚,渾身便是冷颼颼的。
隨即,被那溫水沁入肌膚,整個人又變得暖和了起來。
感覺在冷與熱之間徘徊,她整個人都被折磨得可以,只差點沒直接岔了氣。
更何況,這時候男人的舌頭,還在她的嘴裡攪動著,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幸而,薄野忍的薄唇很快便已經從她的嘴角移開,而後雙臂也緩慢地放開了她。
清流得以自由,但卻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著寸縷,羞得臉色發漲,在急速轉身的同時,還不忘用雙手摀住也自己的重點部位。
「害什麼羞啊,又不是沒有見過。」薄野忍從後面伸手摟住了她,輕輕笑道:「來,我保證不讓你吃虧,我看光了你,也讓你看光我好了。你幫我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