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本想抵住唇齒,不想陸昭又是大喘氣,說半句留半句,她抿了抿唇撬開唇縫微喘著道:「別說意中人是我,打死不信。」她才開口,陸昭的唇又精準的貼了上去,吮住她的舌尖惡作劇似的攪動了兩下鬆開,道:「當然不是你,他對女人沒興趣。」
「啊?」這下添香的嘴張開了,笑瞇瞇的又熱乎的親了兩口,摟著她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就說這小子腦子裝了漿糊,一門心思的喜歡上倌樓的一個小倌,這兩日和家裡鬧的正凶,可就算家裡同意他娶進來,那幾個和他結姻親的兄弟可不會願意,他鬧,那些個兄弟也在私下裡鬧,柳家如今為這事差點就廢了他,也就這小子命好,本身是嫡親的血脈,還有女帝的賞識,族裡這才遲遲沒下手。」
「可若如此,他又為何要發毒誓?」添香說的一點不誇張,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信奉神明,柳子旭指天為誓,『若違此誓,萬箭穿心。』,這已經是生死誓約,而在明知道自己是陸昭的妻子還如此說,莫不是真傻了?
陸昭笑著看她,不言語,就在添香專心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指偷偷挑開她的領口,跳躍的眸光溜進她的衣服裡面,看見那一條白膩的肌膚,頓時眼角一彎,手也就這麼順了進去。
「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靈光一閃,添香立時開口,「他明知道不可能娶我才這樣說,帝王且信神明,柳氏族長自不會忤逆,那麼柳子旭便可名正言順的不娶妻,他不娶妻也就能守的住心上人,雖然兩人在一起沒名分……哎呀,我糊塗了,這男人和男人哪來的什麼名分,這顯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說完,就聽陸昭粗著嗓子的應了一聲就再沒動靜,只是氣息似乎越來越急促,臉也越貼越近,添香稍一扭頭,已經和他臉頰貼著臉頰,而他的輕吻已經落在了她的耳畔上。
同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某處正被揉捏擠壓,手法輕柔且粗魯,不是他又是誰敢這麼做?
馬添香立時覺得又上當了,氣的一口咬住陸昭的脖子,咕噥不清的吼,「混蛋!」
陸昭悶哼一聲,任由她的小牙在自己的身體留下痕跡,微瞇著眼睛,舌尖舔捲著她圓潤的耳垂,氣息粗喘,手握著她胸的力度又重了一些。
還是添香先敗下陣來,唇齒間溢出一聲淺吟,「嗯……。」隨即臉一紅,抬手握住他的正在揉捏柔軟的手腕子,氣息亦是不穩的道:「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會兒話嗎?大白日的非要鬧出笑話來,讓我日後在婆婆面前羞愧,在下人面前無法立威?」
聞言陸昭的手頓住,留戀的又親親了她的臉蛋,腦袋扎進她頸窩里長長歎了一口氣,啞著嗓子道:「就你想的多,我又不能天天見你,只這一日還不讓人好好親熱,真真是的磨的人抓心撓肝。」
添香不語,心裡卻湧出幾分心疼來,細找原由又說不上為了哪般。
陸昭的手倒老實了,只頂著她後腰上的硬物卻越發漲的難受,懷裡溫香暖玉讓他一個正常的爺們如何不情動?咬咬牙,倏然鬆開女子,起身便下了床,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丟了句,「你瞇會兒。」便急匆匆的離開。
扭著脖子瞅了眼陸昭的背影,添香奇怪的瞇了瞇眼睛,這人轉性了?居然能把她的話聽進去。
出了門的陸二爺直奔浴房,這是頭天才收拾出來的,專門用於沐浴的地方,還是下人們隨便叨咕了一句添香想要一個專門的浴房,這才把這屋子改造出來。
他邊跨門檻邊對一旁給他開門的侍從吩咐,「準備冷水。」
「……?」侍從愣住。
「沒聽懂啊,準備冷水,爺要瀉火!」陸昭呵斥了一聲,嚇得那侍從一縮脖子,麻溜的轉身去抬冷水。
陸昭洗了冷水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袍子,同樣是玄色的,腰帶與袖口裡面鑲了暗紅的寬邊,整個人看起來更顯英俊威武,侍從隨著他向前廳走,邊走邊匯報,「少夫人剛喝了碗冰鎮雪梨,看起來精神了不少,紫瓊在小廚房催著吃食,瑾瀧來請示,二爺中午是否與少夫人共餐?」
「武郎中來給少夫人瞧過了嗎?」
「這個……」侍從微顯不自然的搖搖頭。
「好個武青寧,整天的擺弄女人用的繡花針,只怕是醫者不能自醫,他自己個病的不輕。」陸昭雖說的低沉,可語氣卻並不見惱火,侍從這才微鬆了一口氣,跟著他進了大廳。
大廳裡人聲喧鬧,三三倆倆的坐在那探身攀談著,矮几上擺滿了時令水果和茶水,陸昭一進來大廳裡的聲音一瞬間靜了靜,隨即又鬧騰起來,該吹牛的吹牛,該爭辯的爭辯,眼瞅著臉紅脖子粗就要掐架了似的,當然也有溫和的,就比如柳子旭,坐在那沒事人似的喝著茶水,不時的對旁邊人說的話題贊同的微點一下頭。
陸昭雖沒細看,掃眼已能將自己的這下手下看個遍,他們什麼德行他比這些人的老子娘還清楚。
「喜酒也吃了,新夫人也見了,你們這些龜蛋是不是也該滾了?」陸昭往前面一坐,端起茶潤了潤喉,便開口下逐客令了。
年關過去有三個多月了,這些守在幽州的將領大多是回京述職外加探親的,鬧哄哄的也差不多該往回走了,柳子旭牽頭今兒殺到他這兒來打秋風,吃飽喝足撒個歡,當然交情歸交情,他們還是要藉著陸昭娶親的名頭來孝敬他這個長官的。
柳子旭似笑非笑的瞄著陸昭,端起茶盞比劃了一下。
柳子旭的動作頓時讓有心人抓個正著,一旁的副將忙不迭的嚷嚷道:「方纔二爺那兩下子耍的好,可也就是兩下子,這會兒回來了,小七是不是得上去找回場子來啊!」
他一說,四下頓時鼓動符合,都是血氣方剛的軍人,最愛折騰的也就是打架鬥毆,頓時廳內跟開了鍋似的鬧騰起來。
柳子旭挑釁的揚起眉毛,道:「只怕二爺已經沒了力氣,摟著女人進去還不洩的腳軟?」
「哈哈……」大伙哄笑頓起,就連那些儒酸的幕僚們也忍不住憋笑的滿臉通紅。
陸昭一把將杯子丟了過去,柳子旭身子輕飄飄的一躲,那杯子砸到後面牆壁上,碎了個遍地開花,就聽陸昭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小子長心沒有?滾一邊去!」
「別的啊,我柳七要是沒長心能和二爺相中同一個女人嗎?只可惜是那女人的心長歪了,偏偏嫁給了二爺,柳七我也只能終身守貞了。」柳子旭說著還配合著喟歎了一聲,端起茶水百般憂愁的飲下。
同僚們雖不清楚柳七怎麼和陸二爺的新夫人有瓜葛的,可看陸二爺的意思並沒有氣惱,也未追究,這年頭每個男人都是與兄弟共妻,而他們這些當兵的更因為常年不回家連媳婦長啥樣記不清楚了,說起這樣的事他們是既在乎又不在乎,比起女人的溫柔鄉,兄弟之前的生死相交才更珍貴。
是以又開始吵鬧吆喝的讓兩人把這事用武力解決了,那意思要是他們不大幹一場都對不起他們這些買票進場的。
陸昭與柳子旭是知心的哥們,自然明白他是怎麼想的,看著大傢伙鬧的厲害,便道:「都消停著點,我讓新夫人出來與大傢伙喝杯水酒,認識認識,以後外頭見了都幫我護著點。」
大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都激動的漲紅了臉,紛紛嚷著,「二爺的女人誰敢碰,誰敢碰老子先斷了他命根子!」「二爺放心,夫人外出咱兄弟給掃街,保證旁人連個毛都沾不到。」「是啊,二爺就將放一百二十個心,兄弟們敢為夫人擋刀子!」
陸昭眼角砰砰跳了兩下,咧咧嘴,把這些粗俗不堪卻是在表衷心的屬下們的話過濾一下,只聽本意,還是讓人心裡舒坦的。
柳子旭旁邊坐著一個幕僚,姓李,年前投奔陸昭成了幕僚,與柳子旭是舊識,是以坐在了一塊,聽聞這話,低聲笑著對柳子旭道:「二爺高明。」
「怎麼說?」柳子旭微微偏過頭問。
「這還沒看出來?一句話就又把人收買了,這裡不論官職高低,二爺只與其論兄弟情分,高明之處顯而易見,可偏偏就有買賬的。」
柳子旭一挑眉頭,反問,「你不買賬?」
李幕僚摸著下巴上那幾根稀疏的鬍鬚,瞇著眼睛點頭,「這明白是明白,受用是受用,在下既然跟隨二爺左右,自然是心悅誠服的。」
柳子旭毫不給面子的大大翻了個白眼,鄙視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陸昭則吩咐一旁的下人,「擺酒宴,把少夫人請出來。」
「是。」侍從領吩咐快速退了出去。
內庭臥房裡添香正哈氣連連的盯著窗外看,前庭的笑聲過於喧鬧以至於能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只聞笑聲就讓人覺得必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想著剛才在外面陸昭和柳子旭打架引發的那些看客們哄笑,還別說,要不是都穿著古代袍子,她真以為回到現代社會了呢。
她不得不承認,陸家大宅裡也只有陸昭這裡像是人住的地方,別的地兒會讓她覺得喘不上氣來,尤甚小喬哪兒,只想起喬氏她就後脊骨都陣陣冒寒氣。
不是問題不存在,而是真的不敢去想。
添香微歎一口氣,正打算左手換右手的繼續發呆,身後傳來珠簾相撞的聲響,她扭頭,就見瑾瀧立在屏風那,欠身道:「少夫人,二爺請您去前廳一同用宴。」
「二爺吩咐的?」添香有心不去,可見瑾瀧似乎很緊張,垂在兩側的手不時的抓袍子,又問,「二爺還說什麼了嗎?」
瑾瀧抿了抿唇,有點說不出口的為難道:「少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添香斜著眼睛盯著瑾瀧看了半天,直把瑾瀧臉上的汗都看出來了才道:「讓紫歆進來給我更衣。」
前廳內已響起了絲竹聲,添香一襲橘紅色春衫長裙,芊芊細腰紮了條水綠的絲絛長腰帶,長髮懶散挽於腦後,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她一出現,這一身極為撞擊眼球的色彩立即引來所有人的注視,原本鬧騰的大廳瞬間安靜。
陸昭這幾次見添香都是見她極素氣甚至是沉悶的裝扮,除了那日拜堂成親見她穿了一套大紅的禮服就再沒見過這麼艷麗的眼色出現在她身上,頓時也看的失了神,瞳孔隨著她裊裊挪動的身姿越來越縮緊,不多時,喉嚨便如著了火似的乾巴巴發癢,他眼看著她,手摸索的端起茶盞,移到嘴邊,咕嚕一聲嚥下茶水,那一口好像就是把這個女人吞嚥下去了似的。
添香走上前,陸昭想伸手扶一把,可眾屬下都在,他稍遲疑了一下就穩住了身子,示意一旁的丫鬟扶少夫人過來,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統帥風範,不得已將目光收回,只端睨著眾人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可嘴角卻揚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得意的笑。
柳子旭對女人沒興趣,看了眼馬添香便轉頭看陸昭,嘴角亦跟著揚起笑。
李幕僚好奇的問,「柳兄笑的什麼?」
柳子旭衝著前方抬了抬下巴,道:「他笑什麼我笑什麼。」
「二爺嗎?」李幕僚也看了眼,卡吧卡吧眼睛低吟道:「二爺是歡喜新夫人,柳兄是?」
「我是歡喜二爺歡喜新夫人。」柳子旭臉上笑容又燦爛了幾分,隨手揪了個葡萄賽進因不解而半張著唇的李幕僚嘴裡,「想不通就別想,頭髮掉光了都不知道為的什麼,可憐見的。」
「噗……」一顆葡萄怎麼進嘴的怎麼噴了出去,李幕僚是真被柳子旭對自己那憐香惜玉的眼神給驚著了。
他們倆這邊一鬧騰起來,眾人這才像緩過神來,繼續說笑起來,而前邊馬添香也已經坐定身子,一張几案兩人公用,陸昭能聞到她身上陣陣的香氣。
低聲問,「女人都這麼香嗎?」
添香垂著眼簾瞥了他一眼,沒接話。
陸昭碰了個閉門羹卻好像更高興了,笑著咧開嘴,親自為添香斟茶。
這麼多人瞅著總不能敗了陸昭的面子,裝作柔婉賢惠的模樣伸手端起來,小口抿著,餘光裡卻發現這些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到底是沒經歷過這樣的明星待遇,她這茶喝的食不知味且手心冒汗。
緊張的只得又垂下眼簾,把茶靜悄悄的放回案几上。
那茶盞才放穩,就聽陸昭突然大聲道:「陸昭是個粗人,但也和在座的每個兄弟一樣,是個有血性的漢子,是個漢子他就得頂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對兄弟如此,對咱自己的女人亦應如此。」
眾人雖然沒明白陸二爺要說什麼,卻都習慣性的認真聽著,添香也一頭霧水,提到自己了?那就繼續聽著吧。
陸昭話鋒一轉,看著她,語氣霸道又溫柔的輕聲道:「方纔我向夫人賠禮了,夫人不愧是通情達理之人,茶水也喝了,只求夫人不要與我這樣的粗人計較,凡事往開了想,日子才能過的舒心,以後我有什麼讓夫人難心的事,夫人儘管開口說,為夫定然受教。」
之前陸昭的話就是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聽清,而這會兒說的卻只有馬添香本人能聽見,且是聽完了便無法置氣也無法反駁的。
添香微微皺了皺鼻頭,又怕讓旁人見著以為自己有意刁難陸昭,趕緊的斂去,輕聲問,「這是哪門子的道歉?」
「下一門。」陸昭輕笑道。
「啥?」添香驀然抬頭,身旁的男人已經面朝大廳,笑呵呵的道:「樂起,大家喝酒!」
眾人把酒言歡,一時熱鬧的不成樣子,沒有人追問陸昭之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這些人雖穿著體面莊重,對飲起來卻豪氣沖天,有的甚至離開座位跑到另一桌去敬酒。
添香眼睛一掃,正見一人乾脆丟掉酒盅把著酒壺往嘴裡灌,雖說這時代的酒不是酒精勾兌的,可也不是這麼個喝法,像土匪一樣,對,這些人雖個個光鮮卻一身匪氣。
「都是你的屬下?」她在後面已經問過紫瓊,說是這些人都是陸昭的屬下,可這麼看一點都不像當兵的。
陸昭眼看著一個醉的搖搖晃晃的下屬拍案長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點頭道:「正是,怎麼樣?都是真漢子,夫人可還有熟識的未出閣的姊妹,兄弟們有好多都沒成家呢。」
「沒有。」心裡補一句,有也不介紹,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們還一口就把人姑娘吞了啊。
陸昭看著她笑笑,並沒再追問為什麼沒有姊妹。
「聽聞少夫人會舞劍,方才二爺也說少夫人來了可舞劍助興,正酒酣耳熱之際,少夫人此時不來更待何時?」立起身說話的正是柳子旭。
陸昭瞪了他一眼,訕訕笑著對添香道:「只是助興,別無他意。」
「賣笑女?」添香火了,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陸家少夫人,當作他的妻子,她去別的兄弟的院子他認為理所應當,現在又讓她給這些粗魯漢子們舞劍助興,她真想撬開陸昭的腦殼看看裡面的構造,為什麼腦溝走向這麼匪夷所思。
「你看你又生氣,方纔我不是已經給你斟茶倒水認錯了嘛,消消氣,不過是一樂呵,大家在一塊不容易……。」陸昭極低聲的哄著,避著旁人討好她。
添香緊緊握著酒盅的,瓷器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五個手指冷的刺骨,她啞著嗓子喃喃道:「我更希望你是為了……西北那場雪……道歉。」
「什麼?」陸昭愣了愣,雖然人聲喧囂,可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他還是將添香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怔愣過後是些許沉默,隨即他卻笑了,抬手為添香斟滿酒,面色溫和、目光嚴肅的緩緩道:「喜歡你,要了你,我沒錯。」
「你……」許是他的眼神過於嚴肅認真,添香竟覺得是自己錯了,錯到無話可說。
「我聽下人說你會舞劍,一大早上的還盡心的教跟著你的僕從一起練,喜歡兵刃?下次回來我送你一把好利器。」陸昭好像沒事人似的閒聊著。
「下次回來?你要走?」她一愣。
「不止是我,他們,這些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都要去幽州,夫人舞一次劍就算是為我們踐行,不知道來年還有多少兄弟能在此把酒言歡。」陸昭聲音漸沉,一盅酒仰頭灌下。
他要走了?還有這些人,喝的東倒西歪的漢子們,明年……不一定再見?
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添香突然整個人都僵住,心像凍結了一般,生生涼了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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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對話***
紫歆諾諾的揪著帕子,怯生生的委屈道:「少夫人,奴才昨個兒腦子糊塗了,將二爺喚成了三爺,且喚了好久不自知,客人們也都聽的真真的,這可如何是好?」
添香磕著瓜子,手指點了點桌面,示意她把茶水填滿,輕哼了聲,「我估計你是帕金森了,不要緊,回頭我介紹武郎中來給你腦子扎幾針,至於客人們那裡,我去解釋一下,相信都會原諒病人的。」
她面上一喜,「那奴才就安心了,可奴才聽說武郎中針法還有些生疏……。」
聞言添香嘿嘿笑了,「沒事,治好了是你造化,治不好就當為小五坑捐軀了。」
純屬娛樂,主要是想說昨天有一段將二爺寫成了三爺,k就不麻煩編輯修改了,大家理解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