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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第073章 6000 文 / k金女人

    「陸家不會同意的。」陸昭的話一出口,陸喬頓時腦仁亂跳,一顆心拎上喉嚨口,生怕陸昭再說什麼就漏了底。

    說一句謊話要無數句謊話來圓,陸喬現在就是如此,既然他沒在第一時間承認認識陸昭,那麼他現在就更不希望添香知道端倪。

    添香疑惑的回頭,「陸家?什麼陸家?」

    陸昭餘光裡瞥著陸喬緊張的微有泛紅的臉,還有那『意味深遠』的眸光,不禁在心裡暗暗一樂,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的就是挑釁陸喬的忍耐力,然後看他千變萬化的情緒一一印在臉上,為什麼呢?許是自己無聊吧,母親只有自己一個孩兒,孤單的童年遇到陸禮、陸喬、陸白三人,陸禮與自己同歲卻沉悶的像個大人,陸白年紀略小,又整日的叨咕『舉頭三尺有神明』,神神叨叨的讓人煩,於是圈子縮小就只剩下陸喬這個在大人面前乖乖軟軟的像個女娃轉臉卻是個腹黑主的傢伙。

    回陸家,除了看望自己的母親,再有就是找陸喬的『晦氣』,這已經成了他之前人生中除了帶兵打仗的唯一樂趣,而讓他最樂的是陸喬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和自己槓上。

    「陸家你都不知道還想學人做生意?」陸昭呲之以鼻。

    添香手拄著下巴想了想,眸子一亮,看向小喬道:「說的是你……」驀地住了嘴,這會兒才發現小喬臉色很不好看,一陣白一陣紅的,她哪裡知道小喬是在擔心、惱火陸昭多嘴,還當是提起陸家惹他不開心了。

    連忙訕訕的笑了笑,站起身,故意轉移話題道:「我出去轉轉,先買兩盒胭脂水粉回來研究一下。」

    陸喬面無表情的微點了一下頭,添香心想這人是真惱了,不然哪裡會讓腳崴了的自己單獨出去,就是平時也會嚷嚷著陪她去的。

    直到房門被添香自門外合上,陸喬都一動沒動,目光冷冷的拉回狠狠瞪向一臉毫無悔意的陸昭。

    側耳聽門外添香的腳步聲遠了,陸喬突然上前壓住陸昭的喉嚨,冷著嗓子沉沉警告,「你若還把我當兄弟就成全我這一次,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陸昭只覺得喉嚨處刺痛,近乎銳器的冰冷觸覺已經毫不留情的抵上了他的生死命脈,他怔愣的同時心底驟然一寒,好一會兒才擠出一抹笑來,「好小子,動真格的了!」他的玩笑並沒有讓小喬心軟半分,手上使力,沉聲道:「以為是玩笑嗎?告訴你陸昭,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你心裡要有數,我已經讓你一次,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說這話讓陸昭想起上一次匆忙脫身誤打誤撞進了客棧的最裡間,那屋子裡恰有女人在沐浴,榻上躺著的陸喬不知何故掩醉半醒,於是他玩心大起的戲弄了那女人,可至始至終陸喬都不曾起身護著她,今日看來原是怕自己多做糾纏,當時便忍了,卻不曾想只不過兩個月陸喬已經連一兩句玩笑都忍不得。

    陸昭故作無謂的一笑,「你就那麼在乎?」

    「是。」陸喬想都沒想的應聲,隨即沉沉的補充,「她比我的命重要!」

    這下陸昭徹底愣住了,不,應該說震驚了,比命重要?他想不通,不可置信中帶著上竄的惱怒質問道:「不過一個女人,比命重要?陸喬你瘋了嗎?」

    陸昭稍稍抬起左手臂的小動作沒逃過陸喬的眼睛,身子進一步下壓,陸昭只得後腦勺靠上牆壁,通身被陸喬束縛住,此時他真不確定如果再動分毫這個兄弟還會不會手下留情。

    陸喬有留指甲的習慣,那些像月牙一樣的指甲顯得他手指修長纖美的更像女子,可陸家幾兄弟都知道,那指甲裡藏著致命的毒粉,教陸喬輕功的師傅其實只教了陸喬兩樣東西,一是自保,二還是自保,輕功是為了快速遠離危險以求自保,藏毒於指甲是要在逃不掉的情況下近身制服敵人要害,最終自保。

    陸昭可不想做被陸喬毒死的第一個人,於是乖乖的不動了。

    「陸家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臉色十分難看的陸昭雖是不動了可還不忘狠狠的刺激陸喬,畢竟陸氏家族的實力陸喬與他一樣清楚。

    「小昭,我想你幫個忙!對於你來說很簡單。」陸喬看著陸昭瞪大的眼睛,嘴角一勾,俯下臉在他耳邊低低道:「把我和天香混入軍中,過幽州,去北國!」

    「你……」陸昭原本剛毅俊朗的臉此時已經驚的變了形,他實在想不通到底那女人有什麼魔力讓陸喬甘冒天險也要遠離陸家,甚至連生母都不打算顧及。

    門聲嘎然響起,隨即傳來女子驚愕的低呼,「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此時陸昭正僵硬的靠在牆壁上,一條腿屈起,另一條腿直挺挺的擱置在炕上,而小喬正跨坐在他的小腹上,一隻手臂橫過來壓住他脖頸,另一隻手抓著陸昭一隻手腕曲肘壓在胸口,且小喬的臉與陸喬的錯開緊貼,彷彿說著什麼親暱的悄悄話,陸昭則一副正『情不自禁』。

    這不禁讓返身回來的馬蹄香和緊跟著拎藥箱進來的馬郎中都愣在了原地。

    陸喬陸昭兩人也愣了一下,陸喬隨即放開手扭頭看了眼馬添香,面色紅白相間,然後對著陸昭冷聲斥道:「以後你給我老實點,再敢動手動腳的我勒死你!」

    「……」陸昭半張著嘴以一種震驚天地的表情瞪向陸喬。

    添香與馬郎中也隨之把目光集中到陸昭身上,一個是嬌滴滴的長的比大姑娘還好看的美少年,一個是曾持強凌弱的彪悍匪徒,再加上陸喬的那曖昧不明的話。

    「唔……」馬添香發出了一聲耐人尋味的長音。

    「咳咳。」馬郎中首先打破房中詭異的沉默,拎著藥箱上前,「該換藥了!」語調依舊平和,馬添香立時又是一陣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啊,差點上演gay都能無動於衷,吾輩還須學習,蛋定啊蛋定!

    也不知道氣大了還是本就知道陸喬的本性,陸昭竟然笑了,幾聲極淺的笑,然後對著陸喬意味深長的拱了拱拳,算是暫罷。

    馬郎中上前為陸昭換藥,道:「這藥止血生肌的功效極好,你的體質也不錯,今兒這藥上好了就不用換的這麼勤了,三日後我再來。」然後轉頭看了馬添香一眼,「參啊靈芝什麼的也別擱置不用了,和著米粥入藥熬,每天喝兩碗給他補身子。」

    馬添香先是點了點頭,隨即眉尖微蹙,道:「馬郎中剛才提的還作數嗎?」

    「作數。」馬郎中完成手裡的工作,蓋上藥箱子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來。

    陸喬、陸昭還不知道什麼事,都轉頭過看去,就見馬添香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鄭重道:「那交給我吧,我保證帶好。」

    馬郎中臉上的笑意放大,點頭,「好,你跟我去吧。」

    陸喬奇怪道:「什麼事?你腳還傷著呢,我去。」

    馬添香抬頭看了眼天色,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道:「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走吧。」馬郎中似乎也是顧及她的腳傷,逐點頭同意。

    陸喬隨馬郎中離開,添香趕緊的跟著出屋往灶房生火燒水,又往連著炕的牆洞裡添了把柴火,等弄完這些才坐椅子上歇口氣。

    陸昭體魄偉健,要不是連夜跑路不至於因流血過多暈厥過去,這要是在戰場上受的這點箭傷不算什麼,是以他養傷和別人不一樣,坐著調息的時候多過躺著靜養,這會兒沒事做就只翹著眼角盯著出出入入的添香。

    這女人似乎沒一刻閒著的時候,臉蛋馬馬虎虎,唯一可看怕只有這身段了,隨著她轉身高胸抖瑟,彷如波濤澎湃迭蕩,腰身如柳,剛好盈盈一握,臀部渾圓,像一輪滿月招搖過市,長腿錯落,高挑又不失豐滿。

    倒也算是個尤物,可就這些也不至於讓一個男人丟了魂似的命都不要了吧?

    他想不明白,手指摩挲著下巴,那目光彷彿要把女人脫光了鑽進身體裡去瞧個清楚。

    此時馬添香立在房門前,翹首盯著大門口,說不出的緊張還夾著熱騰騰的興奮,真不知道要來的小傢伙長什麼樣?好不好親近?她完全沒感覺到身後有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正在她身上進行探索發現。

    也不知什麼時候,院門突然被打開,陸喬懷抱著一個類似包裹的東西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嚷著,「天香快出來!快來!」

    陸喬如此的驚慌失措把炕上的陸昭嚇了一跳,以為陸家終於帶著人尋上門來了呢,嵌起屁.股向外張望,兩隻眼睛裡全是幸災樂禍。

    只見陸喬幾個縱躍跨進門檻,一把將手裡的包裹塞給馬添香,一臉的醬紫色,不知是惱還是窘,總之神色很不尋常,一旦包裹脫手,他以最快速度向屋子的另一角閃過去,隨即丟過來一句急喘,「你趕快去和馬郎中說清楚,把他送回去。」

    起初馬添香也帶著一絲慌亂急急抱住那包裹,摟在懷裡愣了一會兒,突然整張臉都綻放出柔軟的笑容,睫毛顫動的垂下,靜悄悄的打量著臂彎裡的小東西,一隻手臂環抱,另一隻手輕柔的撩開被角。

    「哪來的奶娃子?!」陸昭順著馬添香的目光看過去,藏青色錦緞繡羊脂白碎花的被裹裡竟然露出一個睡的正香的嬰孩,臉也就是自己拳頭那麼大,懷疑大嗓門的吆喝一聲就能震碎了。

    馬添香溫柔的點點頭,「是個正點的小帥哥。」說著抱孩子走到炕邊,唬的陸昭眼睛都不眨一下,而馬添香的眼裡此時卻只有小孩子,將兩個大男人的各種驚悚表情全部無視掉。

    陸喬幾乎要怒吼了,「把他送走!」

    「為什麼呢?」添香頭沒抬,手指輕柔的點了點孩子的小嘴,無盡呢喃道:「多可愛啊,再說,馬郎中把孩子交給我們那是信的過,我們哪能辜負人家。」

    一下截中陸喬的心裡,他當時很不情願的接過馬郎中手裡的孩子,一想曾受人恩惠,這事又是添香應下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當面推辭,只得抱了回來,可這麼個小人兒要怎麼侍候啊?

    「可是……你會照顧孩子嗎?」陸喬真想馬添香一巴掌拍胸脯上保證能帶好,又或者她猶豫起來把孩子送回去,這樣便和他無關了。

    馬添香終於抬起頭來,她之前就猶豫過要不要幫馬郎中帶小孩兒,畢竟自己沒有帶孩子的經驗,雖然因為姐姐懷孕她跟著看了不少孕嬰育兒的書,可這決不能替代親身經歷,不過她真的很喜歡小孩子,在她眼裡孩子是最純潔無暇的天使,是一塊可以讓你為其引導描繪藍圖的白紙,是貼心人,是解語花……,總之在看到孩子之後她決定照顧他。

    「我會盡力做好的,他是我第一寶寶,哦不,是我帶的第一個寶寶。」她眼裡的笑溫柔似水卻又固執的絕不容別人反對。

    「……」陸喬看向陸昭,兩個男人第一次達成一致的齊齊向天翻了個白眼,預感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了。

    雒陽陸氏家族乃是中原第一大門閥世族,至高祖以來陸氏子弟做官者舉不勝數,曾居高位顯赫者丞相有、大將軍有、太常有,亦有男子入內廷為皇夫,當今女帝的祖父出自陸氏,與如今陸氏掌權人陸禮的祖父是親兄弟,陸氏自熹顏國開朝以來既已存在,六百多年後的今天更是樹大根深,在朝中的關係盤根錯結,在朝在野皆引世人矚目,就是上一輩在江湖上也曾出過一位決絕驚才的第一高手陸雲天,後來雖尋覓不到蹤跡,可那些引人回味的傳聞還在坊間流傳,為人津津樂道。

    說起當今的陸氏豪族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掌權的第一把交椅者——陸禮,年僅二十二歲,卻是陸家說一不二的主,那些個老族長們紛紛讓道的舉動更是默許了陸禮為新一代的陸氏掌舵人。

    為制衡陸氏世族內部利益均衡,為保住陸氏財富不外流,陸氏長老們一致決定了陸氏子弟共妻制度的延續,這種做法也正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典型現象,越是大族大戶越堅持共妻,不單單是為了名聲好,更重要的是制約兒孫分家,集中守住家財。

    但又為了不讓哪一個支脈做大,分配哪些子弟共妻也是個極其玄妙的事。

    只拿陸禮來說,與他共妻的兄弟陸昭、陸喬、陸白在陸家的地位並不持重,陸昭為幽州都尉,邊境一小小守將矣;陸喬繼承其父的紡織生意,行為不羈,胸無大志;陸白雖有第一神算子之稱,卻只徒有個占卜算卦的虛名,其父留下的不過是書塔一座,另有良田承租,別無他為;這三人的條件與陸禮共妻才不會讓其他子弟有大的躁動,才能保持家族的平穩發展。

    陸禮定下的這門親亦是門當戶對的柳丞相的大女兒柳依靈,定下的時候陸氏族長們不甚滿意,怕柳氏勢大動搖陸氏根基,此一經陸喬逃婚,正好藉機退了這門親事,陸禮自然是明白其中意味,是以對陸喬的『追捕』表面功夫十足,實際卻不甚上心。

    陸氏東盛宅。

    「我的兒啊,陸家這幾個老傢伙是打算把你當廢子棄了啊,還有沒有天理公道了,妾身相公皆為國捐軀,如今我一個守寡的婦人連他們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我還活著什麼意思?哎呦……,就是死了我也沒臉到地下見他們呀!」

    低調華貴的東宅正廳裡,地上哭天抹淚正嚎的起勁的中年婦人一把拽住當堂正坐的端莊貴人的裙角,一抽泣,臉上淚水與胭粉攉成兩塊白紅相間的糊糊,看起來既滑稽可笑又讓人忍不住動容憐憫。

    那貴人比婦人看起來年長,氣度沉著,嘴角淡淡浮起一抹笑,向兩邊使了個眼色,丫鬟們連忙過來攙扶,就聽這貴人道:「白長了一張巧嘴卻竟說些胡話,外面那些嚼舌根子的哪個說的能作數?你也信?」她淨白的手帕撣了撣大襟,由丫鬟扶著起身,聲音輕柔卻持重,「三郎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便與大郎親厚,別說我不會坐視不管,就是大郎……心裡也是放不下的。」

    那婦人掙開丫鬟的手往前搶了一步道:「可如今柳家的親已經退了,為何還不接小喬回來?」

    貴人身子頓住,唇上始終帶著淡淡的不失親和的笑痕,「聽說三郎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道是哪裡人士。」

    婦人一聽杏眼一橫,語氣強硬起來,「那也定是野女人勾.搭我們小喬在先,小喬一個正常的男人哪裡受的了女人的嬌言軟語,再說我們小喬還是個童子雞,那女人一貼上來還不就……。」

    「咳!」貴人一擺手,皺眉道:「說這些做什麼。」

    婦人訕訕賠笑,「小喬可是大姐你看著長大的,自己家的孩子什麼樣……。」不待她誇完,貴人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道:「大郎見過那女子,探口風是個清白人家的,只是具體還沒查到是哪裡人士,等有了信兒,就讓陸禮把他們一起接回來。」

    「呃?」婦人一愣,敢情是她家小喬跑出去一趟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啊!

    貴人瞅了她一眼,抬手正了正婦人頭上的朱釵,語重心長道:「記住,咱們禮、昭、喬、白四家聯繫在一起,那就是割也割不斷的血脈筋骨,就憑咱們的家世根本就不需要聯姻,找個身家清白的媳婦,剛好,你說呢三妹妹。」

    被稱作三妹妹的正是陸喬的母親喬氏,喬氏聞言喜不自勝,跟著笑道:「在理,在理呀!」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風馳電閃的跑過去一個人,陸禮的母親周氏微微怔神。

    喬氏一見,嘴快道:「是小林子,準是有小喬的信了,叫來問問。」

    周氏點頭,有丫鬟馬上出去叫住了陸禮的貼身侍從小林子,小林子進屋先向兩位主母見禮,然後氣喘吁吁的等著聽從吩咐。

    喬氏雖心裡著急,卻是個極會看臉色的人,自己身邊的這位周氏是極重規矩的,她位居老三,自不能僭越周氏,只得忍住聽聲。

    周氏滿意的動了動眉梢,溫和而威嚴的道:「跑這麼急,可是有三爺的信兒了?」

    小林子還真就是為這事兒呢,回道:「傳信的人回來報,二爺、三爺在一塊呢,還……。」

    「還什麼?」周氏語氣微沉。

    「還多了一個奶娃娃,報信的人拿不準孩子是哪來的,說是瞅見二爺和三爺都抱孩子在院子裡遛彎來著。」

    「什麼?」周氏與喬氏驚愕的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周氏才找著自己的聲音,顫著道:「快,快隨我去見陸禮,這孩子說不准就是咱們陸家的,豈能流落在外?」

    喬氏也跟著哎呦道:「我說怎麼小喬那麼大膽子逃婚,合著外面都有了孩子啦,這話可怎麼說的……。」

    兩婦人匆匆去見陸禮商量接陸家的媳婦、孫子回來。

    而此時馬添香還一無所知,年近歲末,時稱元朔,也就是春節,馬添香又將孩子丟給傷勢已經大好的陸昭照看,與小喬一起上街備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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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每日六千字更,只多不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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