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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甜蜜番外9 文 / 南官夭夭

    緊接著便是一抹紅色的人影闖了進來,在看到梁真真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惡毒,「我道是誰!原來是嫁入豪門的滕家少奶奶,怎麼?你還想濫用私權不讓我進來看我的爸爸嗎?」

    沈珺雅格外強調「我的爸爸」四個字,唇角的譏諷之意特別明顯。

    「爸爸現在還昏迷不醒,我不想跟你吵鬧。」梁真真聲音冰冷,黑眸裡看不見一絲溫度。

    「爸爸?叫得還真是親熱!你只不過是個小野種罷了!根本就不配姓沈!」此時的沈珺雅就像是一隻噴吐著毒汁的蠍子,不留餘地。

    梁真真有一瞬間的心寒,人性,怎會如此的狹隘和自私?

    她自問從未有任何地方得罪過沈珺雅,她居然如斯的恨自己,深得讓她無法想像,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執念,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滿嘴噴毒汁,眼神裡的恨意讓她心底發涼。

    三年的靜心休養,都沒能讓她放下過去的仇恨,反而更加燃燒了她。

    難道,在她的心裡,只有恨才能讓她快樂嗎?

    「出去!」梁真真聲音淡淡的,卻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和冷冽,這是爸爸的病房,他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不想當著他的面和沈珺雅爭吵,該說的已經說過了,她執意不聽,是她的事。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沈珺雅冷笑著勾唇,「這是我爸爸的病房,我才是和他同姓的那個人!才是他正宗的女兒,你、不、配!」

    梁真真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她一點兒都不想和她針鋒相對的開罵,有什麼意義呢?

    可沈珺雅似乎樂此不彼,將不堪的言語以及惡毒的詛咒當做生活的調劑品,不狠狠的說它個千百句,心裡都不舒服似的。

    「配不配是由你說了算嗎?沈珺雅,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我。」梁真真眉心微挑,寒氣侵人。

    「挑釁你又怎麼呢?又想跟三年前一樣,找一堆民工來侮辱我嗎?梁、真、真!你除了會這些,你還會什麼!盡會使些下三濫招數的賤人!當年你媽是怎麼勾.引我爸爸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不要臉的狐媚子!」沈珺雅音調陡然拔高了好幾度,尖銳狠毒。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尊重人,我可以教你。」梁真真面色冷若冰霜,似籠罩了一層寒氣,對於三年前的那件事,她已經不想解釋了,因為說了也等於白說,沈珺雅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何必浪費口水呢?

    她已經將那頂大帽子扣到自己頭上了,不管是不是自己指使的,她都認定了,真相到底是什麼,在她心裡根本就不重要。

    反正,那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就是自己。ti53。

    「尊重人,你這樣的狐狸精還需要尊重?」沈珺雅諷刺的瞥了她一眼,眼裡滿是輕蔑。

    「博生,博生,你怎麼呢?」

    梁真真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中年婦人,直奔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博生,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聞者傷心。

    不用猜,這人便是沈博生的原配妻子柳晴,她是從沈老夫人那得到的消息,本來娘倆要一塊來的,可老太婆臨時決定不來了,便讓媳婦代表她,至於她們是如何知道的,自然跟沈博仁脫不了干係。

    當時保安拿了沈博生的手機,一個電話撥給梁真真,另一個電話便撥給了沈博仁,偏巧沈珺雅當時就跟他在一塊,聽到她爸爸暈倒住院後立即趕了過來,看望他只是表面的目的,深層次的則是擔心他萬一出了什麼事,財產會落到誰的手上?

    看到她們母女倆如此「情深意重」的樣子,梁真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消逝,轉身準備出去找老公,她可不願意繼續呆在這裡觀賞她們的表演。

    然司是她。「站住!小狐狸精!都是因為你!」柳晴忽然厲聲喊道。

    梁真真腳步頓了頓,今兒個她們母女倆就是存心來找茬的,一個接一個,還真是很好!

    「作為一個長輩,滿嘴噴糞可不太好,請注意措辭。」她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懾人的冷。

    柳晴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早就對梁真真恨之入骨了!她媽媽搶走了自己的男人,不光身體,就連心,也一併跑了,從此以後她只能獨守空房!

    現在,她又跑回來報復自己的女兒,先是跟她搶男人,後來還對她做出那種骯髒不堪的事情,一系列的事件,讓她心裡充滿了濃濃的仇恨,恨不得生啖其肉。

    「彭」的一聲響,清脆入耳。

    梁真真吃痛的捂著自己半邊火辣辣的臉龐,她以為柳晴會跟沈珺雅一樣狠狠的辱罵她幾句,卻不曾想她一巴掌招呼了過來,自己防不勝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下子,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她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再她們母女倆面前示弱!

    滕靳司從沈博生的主治醫師辦公室裡走出來,一路上都在想著該如何跟老婆說這個情況,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一記清脆的響聲,心中一凜,猛的推開門。

    「小鹿。」當看到老婆捂著臉時,他心中的憤怒「轟」的一下全被激起來了。

    「阿司……」梁真真的黑眸裡似籠起了一團水霧,在老公面前,她的所有堅強都土崩瓦解了,他是她最親密的愛人,能夠依賴的男人,亦是她堅強的依靠。

    「鬆開手,我看看。」滕靳司眼神專注的看著妻子,漆黑的眸裡一片柔情。

    梁真真依言鬆開手,白皙的臉蛋上醒目的印著五個紅色的手掌印,「疼嗎?」他聲音溫柔低沉,眼底深處卻滑過一抹狠厲,他捧在手心珍之如寶的女人,居然被人欺負成這樣!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敢動他的女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嗯……」梁真真委屈的點了點頭,說不疼那絕對是假的,臉上的皮膚本來就柔嫩,哪經得住這般大力的一掌?

    聽到老婆的回答,滕靳司眉心皺得更深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站在他們身後的柳晴母女似乎被他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只是愣愣的杵在那兒,聽著他們之間溫柔纏綿的情話。

    直到滕靳司轉身的那一刻,她們才清醒過來。

    「誰打的?」輕飄飄的三個字,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和戾氣,房間裡的氣溫一下子驟降十度,冰冷寒峭。

    「我,你想怎麼樣?」柳晴揚了揚頭,想要找回一點自信心。

    「這可是我爸爸的病房,他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難道滕少還想對我們使用暴力?」沈珺雅連忙搶話,她格外強調前面兩句,實際上是為了想要保全自己和母親的安危。

    滕靳司唇角緩緩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使用暴力?對你們?你覺得你們值得我動手嗎?」

    他半瞇的黑眸裡迸射出陰鷙的寒光,話語裡滿含譏誚和不屑,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視著兩個跳樑小丑。

    「你別想再對我們耍陰招!大不了魚死網破!」柳晴潑婦似的喊道。

    「你們,有資格對我說這話嗎?」滕靳司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著凌遲人的本事。

    「小狐狸精,別以為你嫁了個……」柳晴的聲音越說越小,直至聽不見,滕靳司的目光太瘆人了,她根本就躲避不了。

    「在我沒進來之前,是你們的第二次機會,我進來之後,是你們的第三次機會,現在,你們的機會全部用完了。」

    滕靳司的話說得很清楚明白,但柳晴母女倆卻沒大聽懂,可她們不是傻子,潛意識裡便嗅到了濃重的危機感。

    躺在床上的沈博生手指突然動了動,似乎有清醒過來的跡象,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一直有幾個人在吵來吵去,他腦袋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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