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雖然是個賤人,但他不蠢,尤其他還在黑道上混了三年,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領那是相當的爐火純青,沿路他換了好幾輛車,拋出好幾撥人引開後面追兵的視線,事實證明他的這種小心翼翼是沒錯的。
凌晨的時候,車子停在海邊的一處民房前面,看起來破舊不堪,許建滿臉怒氣的拎著梁真真的後衣領下了車,將她丟了進去,惱火的捏著她的下巴,「臭婊子!心裡是不是偷著歡喜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許建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滕靳司甭想那麼輕易的找到我!」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陰測測的笑起來,「你放心,在他找到我們之前,我一定會給你一次極致的快樂,保證讓你記憶深刻,永難忘懷。」
梁真真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他,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變態,是瘋子,是神經病,可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能反抗的已經反抗過了,如果他非要對自己來硬的,她估計自己會崩潰。sl3g。
「滾開!你別過來!」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手上能抓得到的東西全部往許建身上砸去。
「沒關係,你願意丟多少都可以,我就喜歡你這種帶刺的小玫瑰,想必味道也會不一樣些,怪不得滕靳司對你如此愛不釋手,你說,他要是知道你跟我上床了,還會要你嗎?」許建笑得放蕩而邪惡。
梁真真的眼睛裡氤氳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死死的咬著嘴唇,腦子裡飛速的轉動著,在這種時候,人的求生欲是非常強烈的,突然,她眼尖的發現桌上有一把剪刀,連忙搶過來抵在脖子上,昂著脖子,語氣堅定,「你再走近一步,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許建沒料到她的動作會那麼迅速,面部表情有些短暫的僵硬,的腳步僅僅停頓了一秒,隨即又往前踏了一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捨不捨得死。」
梁真真握著剪刀的手往裡入了幾分,脖子上立時滴出了幾滴血,可見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被許建侮辱,「如果只有這兩種選擇,那我寧願一死!」
她聲音裡透著堅定和決絕,她不是不怕死,更沒有活夠,可面對如此情景,她除了死別無他選。
「你以為你死了勞資就會放過你?你信不信勞資連你的屍體也jian!」許建氣得臉黑成木炭,他的狀態已經接近癲狂。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急促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許建肚子裡正窩著一股火,打開門衝著來人一腳踢過去,「給勞資找死啊!是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
那小嘍囉嚇得渾身發顫,連聲音都不利索了,「老……老大,不是我爹娘出事了,是……你娘出事了。」
「什麼?你再給勞資說一遍!」許建一把拎起他的前襟,惡狠狠的問道。
「剛才東南亞那邊打來電話,說昨晚炎鷹幫將他們抄家了,老幫主拚死逃了出去,但您母親被抓走了,炎鷹幫的幫主舒魔女還說……」小嘍囉吱吱唔唔不敢說。
「說什麼?」許建厲聲喝道。
「她說…….這是給你的小小懲戒,若不放及時人,將會送你一份大禮。」
許建已經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體內翻湧著一股狂躁的情緒,讓他想要殺人,滕靳司你果然是好樣的!人際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廣泛,連香港黑白兩道通吃的舒家都願意幫你的忙,果然很有能耐!
上前一步逼視著梁真真,「還舉著剪刀幹嘛?你現在應該歡天喜地才對,賤人!」
說罷,他就走了出去,門被他摔得「啪」的一聲響,震天動地,可見這人已經氣瘋了,臨近爆炸的邊緣。
待他出去之後,梁真真才緩緩的放下剪刀,心裡燃起了希望,許賤男口中的舒魔女一定是合合的二姐舒格琊,上次在合合的婚禮上,她見過她,很傳奇的一個女生,有一種嫵媚張揚的美,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可她偏偏是黑幫老大,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勇氣和毅力,這絕非是一般女生能堅持得下去的。
她抬手摸了摸頸間的傷口,找了點紙巾擦了擦,疼嗎?一點都不疼,她只期盼著阿司能快點找到自己,他們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他說。
*****。舒格琊的電話對於滕靳司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安的呢,他相信許建已經得到消息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小鹿安全了。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等許建的電話,他應該不會喪盡天良到連母親都不要,從小鹿被綁架的那一刻到現在,他的心一直處於漂浮狀態,這會,總算是落地了。
手機鈴聲響起,果然是許建那人渣!
?滕靳司,我還真得重新認識你!】許建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想聽你的廢話,趕緊放了梁真真。」滕靳司直奔主題。
?急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天一夜你的好情人跟我都幹了些什麼嗎?】許建知道自己是徹底得不到梁真真了,但他賤人自有賤招,就算得不到,那也要噁心滕靳司一番,給他下一劑猛藥,試試他對梁真真的喜歡到了哪一步。
「閉嘴!」滕靳司冷聲斥道,他一點都不想聽從許建嘴裡面吐出來的髒話,免得污了他的耳朵!
電話那端的許建笑得很得意,【說實話,她的滋味可真美妙,昨晚在我身下叫得可歡暢呢,一聲一聲,勾得我魂都快沒了,也罷,玩夠了我也懶得要了,既然滕少這麼喜歡破鞋,那我就好心將她送給你。】
滕靳司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如果許賤人說的全是真的,那小鹿她…….還活著嗎?拳頭越捏越緊,青筋暴突,黑瞳裡佈滿了血絲,暈染了一層難以言喻的傷痛。
痛到極點,便是麻木,如果小鹿真的有任何不測,他一定會讓許建陪葬!
「是嗎?你是如何傷害梁真真的,我定會讓你的母親十倍承受這份痛苦,如果你不小心跑了也沒關係,因為你將會成為全世界的頭號通緝犯,我也不會殺你,哪裡的監獄最暗黑,我就會送你去哪兒,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
他語調平靜,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說出來的話就像來自地獄一般,氣壓驟然下降,冰凍三尺。
許建原以為他會氣得暴跳如雷,怒罵自己一頓,卻不料他竟然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狠絕的話,殺傷力更盛,唬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冰冷的寒意透過聲波傳遞到他身上,冷意直達心底。
?我告訴你!我許建從小可不是嚇大的!】他穩住心神,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發顫。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滕靳司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笑得讓人心底發毛,他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等一下!我……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梁真真她好得很,我並沒有對她怎麼樣,昨晚我是想過要對她用強,可她一腳踢中了我的命根子,你也知道的,男人最寶貝的玩意受傷了,想幹什麼都幹不了,我媽她是無辜的,你們別傷害她。】
許建被他決絕的語氣給嚇到了,媽媽是他相依為命的親人,他所犯下的錯絕不能讓媽媽代他來承受,這時候他只能選擇妥協。
至少,暫時的妥協。
「你說什麼?」滕靳司完全沒料到許建剛才說的話是在騙自己,一瞬間,心情由地獄升至天堂,每一個毛孔都雀躍了。
?我們現在在c市附近的海濱城市,下午三點,滕少可別記錯時間了。】說完之後,許建便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準備他的下一步計劃。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響聲,滕靳司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小鹿她沒事?她好好的?她昨晚踢了許建一腳?所以……
----------------------
咳……親們覺得交換人質的過程會順利咩~~~瓦卡卡~~~~
謝謝xdd8807272親贈送的神筆,謝謝親們的咖啡和月票,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