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內,滕靳司和沈博生面對面而坐,互相打量著對方,眼裡都帶了一抹審視,氣場方面,自然是滕靳司更勝一籌。
「滕少,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我的女兒真真,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沈博生開門見山,很直截了當的說道。
「哦?沈先生想說什麼?」滕靳司姿勢優雅的喝著茶,挑眉瞥向沈博生,對於這個男人,他沒什麼好感,不管當年有什麼苦衷,終究是他拋棄了小鹿和她媽媽,讓她們過著辛苦的生活,這絕對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所為!
沈博生是個老.江湖,從滕靳司對他的態度就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不友好,可他這次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女兒,所以有些話必須說。
「滕少,真真是我的女兒,雖然她不願意進沈家,可她畢竟是我沈家的血脈,我不希望她被任何人欺負,更不希望三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就放過她好嗎?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承受不起那些惡毒的流言蜚語!」沈博生半是請求半是嚴厲的說道。
「沈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愛小鹿,也一定會讓她幸福的,這次的流言事件我已經想到了很好的解決辦法,就不勞您費心了。」滕靳司黑眸半瞇,語氣很是堅定,他和小鹿之間的事情豈容他人置喙,就算是小鹿的父親也不可以,更別說他壓根就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
沈博生被他抵得無話可說,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也不求別的,只期望女兒能夠幸福,能嫁給一個疼她愛她的好男人,說實話,滕靳司真不是他心目中的佳婿,這個男人太過強勢和霸道,他能給真真幸福安定的生活嗎?
「我知道自己沒有對真真盡過一天做父親的義務,這是我畢生的遺憾,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餘生的時間好好照顧她、保護她。滕少,恕我說句實話,你和真真之間的差距太大,不適合,而且你給不了她穩定安寧的生活,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日放手。」他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以為這便是為女兒好,畢竟她和滕靳司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裡迸射出寒冽的光,「適不適合不是由你說了算,你也沒有任何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以前的你幹嘛去了?現在跑來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小鹿前十八年的人生你沒有參與,後面的人生更不需要你來妄加評論。」
「看來滕少是心意已決了,但感情的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一廂情願只會害人害己而已。」沈博生完全是豁出去了。
「沈先生,看在小鹿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自己走出去的機會,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個不瞭解事情經過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以為自己都是對的嗎?那也只是你的個人見解而已!」滕靳司很不悅,眼裡的戾氣深沉如水。
「既然這樣,那沈某告辭了。」沈博生來這兒本身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想試試能不能勸說成功,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將真真是沈家二小姐的身份公佈於眾,不管真真會不會怪他,他也要告訴所有人真真並不是什麼「麻雀」或者灰姑娘,而是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
坐在回公司的車上,他打電話給秘書,讓他立刻聯繫各大媒體和記者朋友,下午兩點召開記者會。
南宮辰的心情很忐忑,因為主子的臉色很不好,從會客室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黑沉如水,薄唇抿得緊緊的,好像隨時會爆發似的。
南華堇和莫東陵也很知趣的坐在一旁不吭聲,心裡暗自猜測沈博生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激怒了大哥,很顯然,內容肯定跟小嫂子有關,所以這時候還是明智點保持沉默比較好,因為只要是涉及到小嫂子的事情,大哥都會喜怒無常。
「下午兩點的記者會如常舉行,四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滕靳司沉聲說道。
「大哥放心,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莫東陵一臉認真的拍著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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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是c市各大媒體以及記者們最忙活的時候,因為他們分別要趕往兩個記者發佈會現場,一個是大名鼎鼎的帝豪斯集團總裁滕靳司召開的,另一個便是金融界頗有名望的沈博生沈總,要知道這倆人平時可都是非常低調的,今兒個居然同時舉辦記者會,實在是讓人大為費解,不禁對他們將要說明的內容抱有極大的興趣。
現場很混亂,一個個都擠破頭的想要站到最前面,以便於拍到角度最好的照片和最新資訊,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牢牢抓住了。
帝豪斯集團大廈一樓大廳內已經佈置妥當,數百名記者舉著專業相機等在那,忍不住竊竊私語,不明白滕少賣的是什麼關子,難道是與早上的雜誌有關?
正兩點的時候,一身黑色西裝的滕靳司步伐優雅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立即引得一堆記者拿起相機狂拍,恨不得即刻撲上去。
南宮辰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失控的場面,所以他提前做好了應急預案,調派了幾十個保安過來,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圈,以防突發事變的發生。得那大真。
「大家都安靜!」他大聲喊道,可底下的記者還是很激動,完全沒把他的話當回事,這可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採訪滕少啊!多麼難得的好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滕靳司皺著眉走上台,拿著麥克風,表情淡然的說道:「很喜歡吵嗎?那你們吵個夠,我不奉陪。」說完便作勢要離開,那群記者立馬閉嘴,聲音頓時小了很多,漸漸鴉雀無聲。
兩分鐘後,他才緩緩開口,「今天請大家來這兒可不是閒聊的,我下面說的話很重要,希望你們一個個都聽清楚記清楚了,一字一句都不允許有任何偏差,否則,你們所在的報社或者雜誌社,就等著宣佈倒閉吧。」
下面傳來一陣唏噓聲和驚歎聲,紛紛被滕少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不敢再出聲,全都屏息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梁真真是我滕靳司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是我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女人,也是我心目中認定的妻子。」滕靳司低沉的聲音堅定有力,穿透到下面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可想而知,那些記者們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寫滿了不可思議,嘴巴無意識的張大,「天啊!不會吧!」
「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滕少居然說梁真真是他心目中認定的妻子?」rof7。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這個叫梁真真的女人也太厲害了,居然從情.婦成功升級到妻子,使的什麼手段啊?將滕少迷得如此神魂顛倒的?」
突然,「啪」的一聲響,滕靳司一拳捶在桌子上,黑眸冷冽的掃視了下面一圈,「叫你們來這兒,是聽我說的,不是聽你們說!明白嗎?」
震懾起到了顯著性的作用,下面竊竊私語的人立即噤嘴,然而,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舉手提問,「滕少,您的家庭背景會允許梁真真那樣出身低微的女人進門嗎?還是說,您只是一時被迷惑而已?」
「南宮,將他扔出去。」滕靳司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是。」南宮辰頷首走了過去,示意保安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記者清理出去,殊不知那小女生膽大包天,「滕少,你的行為讓我覺得你是在逃避問題!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灰姑娘遇上白馬王子的故事,全都是假的!受傷的都是那些為情所困的可憐女人。」
「慢著。」滕靳司忽然吩咐保安住手,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那個大膽言辭的女生,唇邊緩緩綻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是嗎?看來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梁真真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亦是我奶奶欽定的孫媳婦,我們之間,不存在你說的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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