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真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可偏偏毫無辦法,畢竟這個採訪是總編非常重視的,她只能拋棄一些私人情緒,認真對待工作。
然而,有一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忍無可忍時便無需再忍,她實在是聽得腦袋都快要炸掉了,心裡明白滕靳司絕對是故意的,笑容可掬的問道:「滕總,您是想要將採訪稿改得面目全非嗎?還是說您很懷疑我的工作能力?」
滕靳司抬眉瞅了她一眼,「梁小姐,你可別冤枉我,這意見還是你讓我提的。」
我那只是禮貌性的隨口一問,尊重你的意見而已,誰知道你會嘰哩哇啦的提這麼多!梁真真心裡氣惱的想道,可嘴裡卻不能這麼說。
「滕總,您這叫提意見嗎?明擺是在……找茬。」她咬著唇恨恨的瞪著他。
「梁小姐,我覺得你是在公報私仇,我明明是對工作認真負責,結果你偏偏說我故意找茬。」滕靳司不樂意的指出她話語的不當之處。
「好,是我錯了,那請問,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梁真真強扯出一個微笑,她心裡逼迫自己將工作和私人感情分開,不能胡亂攪合在一塊。
滕靳司裝模作樣的拿起改過的採訪稿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然後緩緩放下,「沒什麼問題了。」
梁真真心裡舒了一口氣,從他手裡接過稿子,放進包包裡,「既然沒什麼問題了,那我就不打擾滕總工作了,改好後我會發到您的郵箱。」
說罷,便準備起身離去,她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快笑僵了,強顏歡笑的感覺真是痛苦,以後凡是跟他有關的工作自己都不能接,太折騰人了。
「我說過了,我比較喜歡當面談工作。」滕靳司心裡早就有了預謀。
秉著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梁真真點了點頭,「好,改好之後我會來找你。」
「隨時恭候。已經中午了,梁小姐不如留下來吃個午飯?」
「謝謝滕總的好意,我還是回台裡比較好。」梁真真心裡嘀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上當呢!
她拿著包包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就傳來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小鹿,你昨晚失眠了?」
作說覺子。「沒有,我昨晚睡得很好。」她很淡定的回答。
「你騙我,睡得好你的黑眼圈怎麼會這麼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知道嗎?我不逼你,但我等你。」滕靳司的聲音堅定而深情。
梁真真捏著包包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越來越擅長心理戰術了,將自己的弱點抓得牢牢的,一戳就中,這種感覺很討厭,好像沒了**一般,赤果果的展現在他眼前。
「嗯,我走了。」她快步走了出去,回台裡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改動頗大的稿子給總編看,希望她能給自己點建議,卻不料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她照改。既然總編娘娘都發話了,她也沒什麼可抱怨的,按領導吩咐行事唄!
原本,她是想著等這個採訪完了之後就辭職離開電視台,不再聽那些流言蜚語,可總有那麼些人不願意放過她,第二天早上她剛到台裡便看見好些人圍在一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議論些什麼,瞥向她的眼神也都是那種看好戲的鄙夷目光,她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昨天的右眼皮跳真的應驗了?
林婧看到她進辦公室,連忙將什麼書藏進了抽屜裡,梁真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幹嘛呢?」
「沒幹嘛啊。」林婧佯裝淡定的說道,可眼裡的那抹慌亂還是被梁真真察覺了,再聯想到剛才進辦公室時外面那些人的眼神,她預料林婧一定知道了什麼,而這事還跟她有關,心裡頓時有了個主意。
「咦?那是什麼?婧子你是不是掉什麼東西呢?」她來了招聲東擊西,趁林婧彎腰去地上撿東西的時候,迅速打開她的抽屜,拿出那本她企圖藏起來的雜誌,翻開。
「什麼啊?在哪?」林婧這個傻姑娘還真的去找,待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梁真真已經翻開雜誌了,她慌忙的撲過去想搶,「真真,你聽我說,別看,那上面的報道都是胡編亂造的,不能信。」
梁真真面無表情的盯著那一行紅色的大字:滕少消失了三年的秘密情.婦高調回歸,妄想麻雀變鳳凰!
下面的報道更是不堪入目,包括三年前的醜聞都給挖出來了,雖然只是一句話概括,但也足夠讓人們記憶猶新,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更是被有心人描寫得繪聲繪色,將她形容成了一個愛慕虛榮的超級拜金女郎,連帶著她的貧窮家境也給翻了出來,簡直就是無孔不入,想方設法的貶低她,打擊她。
看完之後,她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氣急敗壞,反倒是很平靜,心裡隱約猜到了這人會是誰,可她不想去戳穿她,也不想去報復她什麼,有什麼意思呢?生活就是這樣,你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喜歡你,總會有一些看你不順眼或者恨你入骨的人,你能做的,除了無視還是無視,就好比你被瘋狗咬了一口,只能去醫院打一針狂犬疫苗,而不能反過去回咬它一口,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真真,你……沒事吧?」林婧看著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梁真真將雜誌合上,放到一邊,回她一個清淺的微笑,打開電腦,開始埋頭工作,心裡有一種難言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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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靳司也看到了這則不實的報道,與梁真真的淡定相比,他卻是大發雷霆,總有那麼些人天天閒著沒事幹就喜歡造謠生事!
「主子,我覺得破除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您親自對外宣佈梁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南宮辰小聲建議道。
「看不出來嘛!南宮你還挺聰明的,大哥,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一勞永逸,只有這樣才能永遠堵住那些八卦記者的嘴,你想啊!所謂八卦,就是一些人閒來無事的瞎猜臆想,因為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整天就只知道天馬行空的胡編亂造,想像力越豐富,八卦的內容就越不靠譜,而杜絕這些問題的最好辦法便是說出真相,讓他們沒了想像空間。」莫東陵很專業的解析道。rlzn。
南華堇撐著下巴點了點頭,「大哥,四弟說得很有道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事說不定還是個很好的轉機。」
「轉機?」滕靳司眉梢微挑,有些不能理解。
「對,你可以借此機會對外宣佈和小嫂子的關係,並將上次求婚的照片曝光,這樣一來,圖像加事實不就是鐵一般的真相嗎?還有誰敢質疑?如此一來,既破除了謠言同時也解決了大哥你的難題,豈不是兩全其美?」南華堇笑嘻嘻的端起杯子。
「嗯,不錯,不錯!就這麼辦!」滕靳司越想越覺得他們說的很靠譜,可又想到一個問題,「上次我求婚的場景沒有圖片為證啊。」
莫東陵立即掩嘴微咳,「大哥,三哥他是早有預謀的。」
「大哥,是這樣的,當時呢,我本來想著……」南華堇連忙將事情娓娓道來,造成誤會可就不好。
滕靳司清冷的瞥了他一眼,唇邊緩緩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臭小子!有你的!」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嘿嘿……」南華堇很配合的傻笑兩聲。
「南宮,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給各家媒體,說我下午要召開記者會。」滕靳司瞥向自己的得力助手。
「是,屬下這就去辦。」南宮辰領命退下,剛走出辦公室就有秘書來告訴他,說一樓前台處打來電話,有位沈先生要見滕總。
他心裡思量這位沈先生肯定就是梁真真的父親沈博生,他這時候來找主子是什麼意思?懷著滿滿的疑問敲門,「主子,沈博生沈先生前來拜訪您,說是想找您聊聊。」
滕靳司凝眉,頓了頓,「讓他去會客室等我。」
「是,屬下明白。」南宮辰轉身離去。
「沈博生?他來幹嘛?」南華堇和莫東陵有些不解,他們還不知道梁真真便是沈博生的親生女兒。
「他是小鹿的親生父親。」滕靳司涼涼的丟下一句話便起身走了。
「什麼?小嫂子居然是沈家的女兒?」南華堇和莫東陵面面相覷,看來這事越來越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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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偶最近身心俱疲,心情很不好,情緒也不穩定,有一種想要辭職回家好好休養的衝動,實在是太累了,工作加寫文,偶不素超人,真的很難,唉……
如果沒有親們一路以來的支持,只怕夭夭早就放棄了,謝謝你們,群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