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鹿眼中盛滿的委屈,滕靳司的心沒來由的揪起來了,可一想到她不顧身體的不適起這麼早是為了去機場接葉成勳,他心裡就極度不爽,遂冷著臉不說話。
梁真真心裡一片悲涼,這人好不講理!明明就是他的錯,仗著自己權大勢大就可以這般欺負人嗎?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無意中聽見,是不是就要被他隱瞞一輩子?
她已經不喜歡哥哥了,對他有的只是親情,為什麼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呢?難道這幾個月來的甜蜜生活都不足以為證嗎?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不管你信不信,他只是我哥哥。」說完,她便轉身離去,對著這個話題再聊下去,肯定也是毫無意義的,只會徒添不愉快而已。
「想要我信你,那就別去接他。」滕靳司冷冷的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生出了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他一丁點也不想小鹿去見葉成勳,光想想都覺得不舒服,以至於漫天的醋意讓他說出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他是我哥哥,為什麼你就不能選擇相信我呢?如果跟你在一起的代價是遠離所有人,沒有人身自由,那我寧願不要。」梁真真神色間滿是痛苦,最後一句話似乎做出了很艱難的抉擇,她不明白昨晚倆人的甜蜜溫存究竟去了哪裡,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全都煙消雲散了。
表面上看起來是哥哥的回國影響了倆人之間的感情,可實際上卻是因為不信任引起的,彼此相愛的倆人不是應該互相信任的嗎?為什麼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就可以這麼輕易的摧毀彼此間的感情?如履覆冰一般讓人戰戰兢兢?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想要的是那種平等受尊重的愛情,而不是這樣動不動就被懷疑,被誤解。
「你說什麼?」滕靳司怒了,欺身走近,大力捏住她的下巴,幽暗的黑眸裡迸發出懾人的冷意,小鹿居然說寧願不要!
梁真真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氤氳了一層霧氣,緊抿著嘴唇不說話,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破碎了。
「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她聲音裡有些哽咽,霧氣一圈繞著一圈,迷濛了她的雙眼。
滕靳司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有一種將她揉在懷裡好好寵愛的衝動,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另一隻手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似乎在極力克制著自己。q4s6。
倆人就這樣默默對視著,最終還是滕靳司心軟了,黑眸裡閃簇著的那團小火焰也漸漸消逝了。其實,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的處事風格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霸道,當初還算是對葉成勳手下留情的,否則,他這一輩子也休想再踏入c市了。
可當他看見小鹿臉上的傷心和委屈時,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信任?他很想相信她,可心底的那份醋意始終如影隨形,讓他無法理智的思考。
隨即鬆開她的下巴,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逕直下樓,直到樓下傳來車子離開的聲音,梁真真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怔怔的發呆。開是哥這。
約莫十幾分鐘後,她站起身,用手掌胡亂擦了擦眼角,深呼吸了一口氣便下樓了,她答應過葉媽媽要一塊去機場的,更何況她本來就問心無愧,有什麼必要非得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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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機場,人山人海,葉瀾站在出口處焦急的等待著,眼神四處張望,只盼望早點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梁真真則是神情淡然,沒有一丁點喜悅的感覺,可面上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葉媽媽肯定會問自己的。
站在這兒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煎熬,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滕靳司那個混蛋男人給破壞殆盡了,為什麼他的處理方式要那麼極端呢?為什麼有誤會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聊聊?憋在心裡只會讓雙方都難受,長此以往下去,誤會只會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到了某一天,它就會「彭」的一聲碎裂了。
幸好她此刻掩飾得極好,再加上葉媽媽的全部精力也集中在搜尋兒子的身影上,所以沒注意到她臉色的不對勁。
「媽,真真。」葉成勳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那兒等他的媽媽和真真,一臉開心的對著她們揚了揚手臂,歡快的走過去。
「勳兒,你可終於回來了。」葉瀾激動的走上前抱住兒子,聲音裡有掩不住的喜悅,伸手摸了摸兒子依舊瘦削的臉,心疼的說道:「在國外吃不慣吧?瘦了好多,你瞧瞧這臉頰,都凹下去了。」
「媽,哪有您說的這麼嚴重,公司裡還是有好幾個中.國人的,大家偶爾也聚在一塊做飯,男人嘛,多吃點苦好。」葉成勳笑了笑,這大半年的經歷讓他比之以前更加成熟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風貌,越發的丰神俊朗。
瞅了一眼旁邊的妹妹,春風滿面的打趣道:「真丫頭,見到哥哥不開心嗎?臉色怎麼這麼不好?」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結果被梁真真躲開了,他的手頓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沒事啦,我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再加上天太熱的原因,有些精神不濟,所以看起來怏怏的,其實我很開心的。」梁真真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看起來還算開心的笑容,可眼底的那絲悲涼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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