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她那人本身就沒安什麼好心,一肚子的壞水。」薛佳妮拿著勺子攪動著眼前的咖啡,眼裡閃現過一抹厭惡。
梁真真微微歎了一口氣,似歎息的說道:「如果哥哥知道她現在的樣子,還會喜歡她嗎?難道她之前一直都是裝的?」
「我覺得是葉公子瞎了眼的可能性比較大。」葛茜一語中的。
「噗!」薛佳妮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然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葛茜,「葛爺,您用詞真精闢!」
葛茜揚著下巴一臉得意,「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茆」
「撲哧!」就連梁真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跟她倆在一塊就是開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都不用顧忌那些有的沒的。
笑過之後,薛佳妮方嚴肅的說道:「真真,雖然沈珺雅現在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可她終歸還是會回來的,你以後可得防患著點。」
「嗯,我跟她不是一個生活圈的,應該很難碰到的。蚊」
「那可說不好,你家滕少要是哪天心血來潮又帶你去參加什麼名流宴會,碰到的幾率是很大的。」
「不許取笑我啦。」梁真真羞紅了臉嗔瞪了好友一眼,什麼她家的滕少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矮油……我看有戲喔!那天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面我沒見著真是太可惜了,你們知道嗎?我事後還特意去網上百度了,結果度娘連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唉……看不見帥哥的心情真難受啊!」葛茜哀怨的歎了一口氣。
「咳……哪裡是帥哥,明明就是……大叔。」梁真真紅著臉嘀咕道,惡魔的真實年齡她還真沒有問過,不過看起來至少快三十了吧,那麼成熟,那麼……
「現在就流行帥大叔和萌妹紙,怎麼看怎麼有愛。」薛佳妮雙眼冒著粉紅的星星。
「我又不是萌妹紙。」梁真真嘟噥著小嘴。
「臭丫頭!你不知道自己撅嘴的樣子最萌了嗎?還有你那雙眼睛,成天都是霧濛濛的,教哪個男人看了魂魄都被你勾走了,還敢說自己不萌?」薛佳妮聲色俱佳的哼道。
☉﹏☉梁真真一副瀑布汗的表情,她哪有啊!佳妮說得也太誇張了吧!撅嘴是她從小就有的習慣,很難改的,至於眼睛,那是天生的,她也沒辦法左右啊。
葛茜連忙接話,「真妃是那種小鳥依人型的柔弱女子,再加上她天然萌的外表,很少男人能拒絕得了這種女人,我敢斷定葉公子的眼睛肯定是被麵糊給糊住了,把醜陋的當做寶,把美好的當根草,看他以後不後悔的。」
薛佳妮一爪子搭在葛茜的肩膀上,「啥也甭說了,葛爺你就是我的知音哪!把我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一字不誤的給表達出來了,葉公子那德行咱們就不提了,反正他已經是過去式,永遠也沒有回頭路給他再選擇一遍!」
梁真真坐在一旁,真是被她倆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只得打圓場,「好啦,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哥哥。」
「別提你那勞什子破哥哥了,咱們還是八卦八卦滕少吧。」薛佳妮笑得賊兮兮的。
「我同意,自從聽說了你家滕少的英勇事跡後,我嚴重開始鄙夷我男人了,成天就只知道發展他的事業,一點也不關心我這個女朋友。」葛茜氣呼呼的說道。
「得了,你就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們倆個現在可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別動不動就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哈,小心毛栗子伺候!」薛佳妮嗔怒的瞪了一眼葛茜,朝她比劃了一下拳頭。
「佳妮,你……還是忘不了他?」梁真真擔憂的看向好友,她知道她在高中時曾經談過一場戀愛,過程很轟轟烈烈,俊男美女的搭配,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再加上倆人的成績都很優越,是所有人欽羨的對象,可隨知——
就在高考前夕,倆人閃電般的分手了,任誰都覺得大跌眼鏡,不可思議,明明看著那麼般配那麼好的倆個人,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然而因為高考來臨的原因,大家都進入了緊張的複習中,就算心裡有疑惑,也被壓力給淹埋了。
這事也成為了大家心中一道無法解開的謎團,延續到現在。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很難對誰動心了,似乎早就過了那種可以肆意揮霍一切的激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青春代價。」
一提到那個人,活潑俏麗的薛佳妮就像立即變了個人似的,悠悠的歎了口氣,眼裡難得的閃現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葛茜兩隻大眼睛骨碌碌的在倆人身上轉來轉去,滿臉的不解和好奇,原來靴子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往事啊!瞞得可夠深的!
「瞧你說得自己好像多老似的,明明才十九歲,還青春的代價,要不,跟知音姐姐說說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解惑哦!」她眼裡一片誠摯。
薛佳妮輕抿了一口咖啡,這件事確實是她心中的一個結,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沒有再見過他,也沒有聽到過任何一句關於他的消息,更不敢向原來的朋友打聽他,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去想念。索性,大學生活讓她新認識了一幫朋友,開始了新的生活,一切都跟他不再相關聯,也讓自己慢慢忘卻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只有偶爾午夜夢迴時,才會湧起那麼一點點的小傷感。
梁真真擔憂的看著好友,她們之間的事她也只知道一點點,還是無意中從同學那兒聽來的,原本她以為佳妮早就放下了,可見她如今的樣子,想來還是有些心結的。
「佳妮,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起他的……」她握住好友的手,臉上寫滿了自責。
「說什麼傻話呢,這種事傷不傷心都在那了,跟你提不提及是沒多大關係的,哎呀!你們也知道的啦,要想徹底放棄一段感情是需要時間的,三年的感情難道還不允許我花個三年去遺忘它?」薛佳妮故作輕鬆的笑道,可眼角里分明藏著一抹淡淡的憂鬱。
「三年太長了,還是縮短到三分之一吧。」葛茜打趣道。「你這個周扒皮!連時間都能打折扣……」薛佳妮說話的時候眼角正好瞥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而其中一個赫然便是——季市長。
梁真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裡也閃過一抹驚詫,他?他怎麼會來這種安靜的咖啡屋?
葛茜愕然的張大嘴,「天啊!那不是季市長嗎?」
有可能是她的聲音太大了,也有可能是她們三個青春靚麗的美女坐在一塊太扎眼了,一身灰色休閒裝的季梵西朝這邊瞄了一眼,在看到梁真真她們三個時,臉上也露出些許的驚訝,轉瞬消逝,對著她們微微笑了笑,算是簡單打了個招呼。
「偶買噶!我眼睛沒看花吧?季市長對我們笑了,難道他還記得我們幾個?」葛茜完全驚呆了。
薛佳妮也有點發怔,市長的記憶力都這麼好嗎?而且今天的他看上去比平日電視上出現的那種西裝革履的樣子要真實好多。
梁真真明白他是認出了自己,自從上次在宴會上一別之後,她基本上已經忘記這個人了,只是偶爾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原來自己還跟市長說過話呀!
因為季梵西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們三個的對話,一時之間各自想著心思,還是葛茜首先打破了沉寂,「誒,上次咱們還說要幫真妃倒追他,結果真妃名花有主了,不如……」
她狡黠的黑眼珠骨碌碌的在薛佳妮身上轉來轉去,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別老是盡出些餿主意,有本事你自己去追他。」薛佳妮睨了她一眼。
「哼,老娘我要不是有男人,早就下手了,還能留給你。」葛茜鼻子哼了哼。
「咳……」梁真真掩嘴輕咳了兩聲,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重口味,簡直是無敵了。
三人又閒聊了好長時間才起身離開,結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款了,不由得面面相覷,環視了一圈咖啡屋都沒有看見季市長,想著他可能是來這兒談公事的,所以辦完就離開了,速度快得讓人咂舌,而她們幾個聊得盡興也沒注意到他已經走了。
走出咖啡屋,一輪紅日正在緩緩滑落,將西邊的天空染得通紅通紅,宛若雲霞一般,晚風徐徐的拂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沁人心脾。
梁真真抱著課本和好友們揮手告別,她要回瀾庭苑別墅,惡魔說了,白天可以自由活動,但晚上必須回去。
就在三人準備兵分兩路坐出租車離開時,一輛白色蘭博基尼緩緩停在她們三個旁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她們熟悉又驚詫的臉。
「去哪?要不我載你們一程?」季梵西也是剛剛才離開,和同事分別後剛好接了個電話,所以便在車裡坐了一會,掛完電話後便看到她們三個走了出來。
「不用了,我們……」梁真真話還未說完便被葛茜搶白了。
「好呀,那就麻煩你了哈。」邊說邊對著另外倆人使眼色,意思很明顯:笨死了,機會難得,要好好把握啊!
梁真真坳不過佳妮和葛爺的眼神攻勢,很無奈的坐上了季梵西的車,雖然身邊坐的是她最熟悉最親密的好友,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最要命的是她待會還是得下去,不可能讓季梵西送自己去瀾庭苑別墅啊!
「你們都是學生?」正在開車的季梵西突然問道。
「當然啦,難道我們三個看起來很像白領上班族咩?」葛茜俏皮的回道。
「沒有,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季梵西差點被她說話的語氣給逗笑了。
梁真真心中一凜,他口中的疑惑莫不是指的自己?一個在校學生居然甘願做富家公子的情.婦?手指不自覺的拽緊了裙擺。
「我也很疑惑恩,季市長您這樣的大忙人怎麼會認識我們這種市井小民呢?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喔!」葛茜笑嘻嘻的說道。
季梵西不能確定梁真真身邊的兩位朋友知不知道她的事,所以不敢隨便揭人**,只能溫和的笑道:「之前也是在咖啡廳曾與三位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印象頗深。」
「喔……那你覺得我們三個誰給你留的印象最深刻呢?」葛茜再接再厲,笑得一臉深意。
薛佳妮和梁真真同時睨了一眼嘰嘰喳喳個不停的葛茜,這女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還露骨啊!太猛了!
「這……你們三個各有千秋吧,站在一塊能給人……」季梵西心中啞然,現在的小姑娘說話真犀利,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差點堵得她啞口無言,只是話剛說到一半,便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梁真真手忙腳亂的從包裡翻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是惡魔時,心裡陡然慌了,她還是不習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接他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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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週末愉快~~~·話說佳妮的終身大事就掌握在乃們手上了,大家紛紛踴躍發言吧~~~~希望她和誰在一起丫~~
今天晚上有朋友遠道而來,只能陪伴,以至於碼字到三點,好苦逼,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