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自己滿身臭哄哄的味道,他只覺得心裡不爽得很,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就像一枚定時炸彈在他腦海裡炸開了,由此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小鹿不喜歡他,所以不願意給他洗澡.
以至於他的臉色一直黑沉如水,下樓之後便吩咐傭人將他房間裡的所有一切全部換洗乾淨,來個徹底的大掃除!不許有任何異味刻!
下樓之後,夏管事還在他耳邊提小鹿,說什麼這些湯粥都是她特意吩咐廚房準備的,哼!她當自己是三歲小孩般那麼好哄嗎?這種小伎倆他也會相信?
他要是相信小鹿會關心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他想好了,要多晾她幾天,要證明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在意她,特別是在她生病這段期間,更是要對她不聞不問,讓她好好反省!
想歸想,可腦海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冒出她妍姿俏麗的身影,時不時鑽出來干擾他的思緒,讓他無法認真工作,就像只小蜜蜂似的在他腦海裡「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偏偏南宮辰也被他發配到五台山去了,一股腦的不順心事全都奔湧過來,擾得他心煩意亂,說不出的狂躁煩悶!
仰靠在黑色皮椅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靜心工作,這段時間有好幾個項目一塊開工,沒有南宮在身邊,自己就像失了得力的左膀,終究是不習慣。
不過,他滕靳司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缺了誰他都可以活得很好噱。
話是這麼說,可他腦海裡某人的身影還在那活躍著,拿起手機翻出她的號碼,復又放下,他是著了魔還是怎麼地呢?哼!
硬挺了三個小時後,他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吩咐司機開車回瀾庭苑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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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梁真真自回到客廳後,關皓黎已經等在那了,見她一臉落寞的從後院過來,不由得笑著打趣道:「小嫂子,心情不好麼?」
「我有名有姓,不許亂叫!」梁真真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人家正主從來就沒吱聲過,偏偏他們各種各樣的稱號叫得奮起,要是哪天自己聽習慣了卻被無情的拋棄,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所以,還是趁早杜絕比較妥當。
關皓黎不理會她的生氣,眨了眨那雙妖媚的桃花眼,「要不,就咱倆的時候,我叫你小真真?」
嘔……怎麼一個比一個噁心?梁真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還是叫我梁真真吧。」
「那怎麼行呢?連名帶姓的稱呼顯得咱倆多生疏啊!要不就叫小珍珠?」關皓黎支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說道,難得阿司不在,他當然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噗!我跟你本來就不熟,叫名字很適當。」梁真真覺得跟他溝通真困難!
「小真真,你這麼說就太傷我心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咱倆都密切來往過好多次了,怎麼能叫不熟呢?」關皓黎佯裝出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
梁真真懶得搭理他,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個人真像個自戀狂!尤其是那對上挑的桃花眼,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誰都一個樣,濫情!
「你好囉嗦,打針了。」她好不耐煩的看著他。
關皓黎好生挫敗的勾勾唇角,怪不得能和阿司走到一塊,從某些方面來說,倆人還真有些相似,真教人有種恨得牙癢癢的衝動,可偏偏你還只能忍著。
打針期間,關皓黎舒服愜意的仰倒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紅嫩嫩的葡萄,突然轉頭看向梁真真,「阿司怎麼還沒回來?」
她回他一個默然的表情:「……」(我怎麼知道?他去哪又不會跟我報備,你們關係那麼好都不知道,更何況我這個外人?)
「難不成?昨晚鬧彆扭了?」關皓黎心裡暗自思忖:照理說,經過昨晚之後,倆人應該互相看清楚對方的心意才對,感情也會更進一步,怎麼反而鬧成這樣呢?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錯了?
他卻不知,滕靳司還在糾結醉酒之前說的話,醉酒之後他整個人都模糊了,說夢話什麼的壓根就沒有絲毫印象,再加上他早上起來看著自己一副沒人管的樣子,瞬間就想到了昨晚黎子說的那些話,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
反觀梁真真,她倒被昨晚的事給徹底擾亂了思緒,就像是一種灌了蜜糖般甜甜的的感覺,週身都被層層暖意包裹著,看著惡魔大男孩似的睡顏,她內心深處湧起了一抹小小的悸動,尤其當他夢囈時說的那句,「小鹿,我只要你。」
她臉紅得燦如朝霞,像是陷入了愛戀中一般,無法自拔的被捲進了那深潭似井的漩渦裡,飄蕩著沒有個著落。
本以為今天,惡魔會跟她說些什麼或者表示些什麼,又或者對她的態度會更好一些,至少不會跟以前那般冷戾霸道得不考慮她的感受吧。
可,她還是自作多情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有收到隻言片語,就好似昨晚的種種只是做夢,根本不存在似的,她的心忽的便涼透了。
這還沒捂熱,就被打入了冷宮,讓她弱小的心臟實在難以承受,只恨不得自己從未對他有過期盼,那樣也免了這份惆悵和落寞,徒添煩惱。
討厭的惡魔!害人不淺!從現在開始,她要將那份不應該出現的念想從腦子裡趕走,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被動的局面,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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