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奶奶怎麼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她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總感覺哪兒不對勁,是她的錯覺嗎?.
看到梁真真愣愣的表情,滕老夫人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不過她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對付小女孩還是沒問題的,話題一轉,笑得慈祥和藹,「瞧我老太婆多嘴了是吧,畢竟也年輕過啊!某些方面比你們這種小女孩還是有經驗的。」
「老奶奶,謝謝你安慰我啦,我明白的。」梁真真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縱然她這些天有感覺到惡魔對自己的不一樣,也從旁人的嘴裡聽到了一些讓她心裡暖暖的事情。
慢慢的,對他的那份戒心和厭惡基本上都消除了,心裡也不由自主的湧起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讓她害怕和迷惑。
偏偏他今天一整日都沒給她半個電話和一條問候的短信,明知道她生病還沒好,給了她一顆甜棗之後又不聞不問了,讓她有種瞬間掉入冰窖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緩緩上升到一個高度,停頓了那麼一小會,瞬間急速下降,從天上掉到地下的巨大落差刻。
「明白就好,年輕人之間啊,就需要經常溝通,有什麼話別悶在心裡不說,高興或者不高興都要說出來讓對方知道,尤其是不能將當天的梗一直留到明天或者更後,記住,沒人會來猜測你的心思,情侶之間需要的是坦誠相待。」
滕老夫人熱心腸的說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倆孩子都是懵懵懂懂的,根本不懂愛情,尤其是阿司,想必給人家小姑娘造成了很多誤會,明明心裡是在乎人家的,可臭小子欠缺表達能力!
哎呀……這可真愁人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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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真是誤會深了,她和惡魔之間根本算不上情侶,頂多是主人和奴僕的關係,自己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曾經還厚著臉皮問過一次,卻得到那樣的答案,讓她徹底失去了勇氣,也不敢去做那份奢望。
這個話題再聊下去無疑是徒添傷感,而且她打針的時間也快到了。
「老奶奶,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要去打吊瓶了,您也早些回家吧,雖然是夏天,但夜風也很涼,要保重身體喔。」她起身告辭。
滕老夫人估摸著她也該回滕宅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對這女孩倒是滿意的,但是對他倆磨磨蹭蹭的感情卻不大滿意,都這麼久了,還沒明朗清晰化,真是慢得她老太婆都看不過去了。
「嗯,你去吧。」
梁真真回她一個友善的微笑,提步走了,沁涼的晚風透過片片樹葉吹拂到她身上,帶起一片「沙沙」聲,窸窸窣窣的擺動著它纖細的身姿,唱起了他們自己的歌。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竟然隱隱期待著惡魔回來,隨即從心裡鄙視自己,果然是受虐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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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離開後,一個人影從假山後面閃了出來,她便是按照滕老夫人吩咐躲在那兒的夏冬。
「老夫人,您覺得咋樣?」她恭敬的問道。
「小姑娘倒是不錯,可倆人之間是不是存在些什麼誤會,怎麼看著不是那麼開心似的,阿司人呢?還沒回吧?」
「沒,少爺中午起床後便離開了,臉色不大好,大概是昨晚喝醉酒的原因,還沒等我開口他便說晚上不回來,然後大步離開了。」夏冬如實說道。
「過程中一直沒有提梁真真?」滕老夫人疑惑的問道。
夏冬回憶了一遍中午的情景,少爺下樓來後,臉上還留有昨晚宿醉的跡象,一言不發的喝粥吃飯,她好心說了一句,「這些都是梁小姐早上離開時吩咐給少爺您準備的。」
結果,換來的只是沉默,她還很意外少爺今天轉性了?不但沒有開口問她梁小姐去哪呢?更對她的名字無感,一點反應都沒有似的。
滕老夫人也表示不理解,難道是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小倆口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操不了那份心,隨他們去吧,從今天起,只要梁真真在這吃飯,你便吩咐廚房準備一些補血養氣之類的營養湯,讓她多喝些,太瘦了,將來生孩子都困難。」
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你去查查阿司房間的抽屜裡有沒有備有避孕藥,發現的話統統換成維生素,另外,某種東西,也處理處理,讓小姑娘盡快懷孕才行,老太婆我天天呆著都快無聊死了,讓他們趕緊生個孩子給我帶。」
「是,冬兒明白,保證做得萬無一失,老夫人放心。」夏冬頷首應道。
「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但願早日聽到好消息。」滕老夫人悠悠的歎了口氣,扶著夏冬的手緩緩站起身,「今日的事,先不讓阿司知道,囑咐下人們嘴巴放嚴實點,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嗯。」
倆人朝著梁真真相反的方向緩緩走去,那是去往後門的位置,滕宅的老管家滕福正候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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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靳司此刻還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不時查看一下公司最近的股票走勢,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可電腦屏幕總會不時幻化成某人明媚的小臉,氣得他真想一拳捶爛顯示器。
聲音不悅的喊道:「南宮!」
半晌無人吱聲,他氣惱的隨手將手邊的文件夾甩了出去,嗓門加大了幾分,「南宮辰!」
門外陡然響起敲門聲,他冷聲哼了一聲,「滾進來!」
「總裁,南宮特助今天已經去五台山了,由我暫時……接替他的工作。」秘書簡易哆哆嗦嗦的說道,尤其最後幾個字,他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滕靳司頭疼的扶額,他居然給忘了,每次總是習慣性的喊南宮那傢伙,如今倒好,他一走自己還萬分不習慣了。
「把下周的市場分析表給我拿來,還有,我的咖啡。」
「總裁您稍等,我馬上拿進來。」簡易忙躬身退了出去,剛才可真是嚇死他了,他真是越來越佩服南宮特助了,居然跟了滕總八年之久,他估計跟八日就受不了了。
太恐怖了!完全是在考驗他的心臟承受能力,搞不好就嗚呼哀哉了!十分鐘後,他一隻手拿著市場分析表,一隻手端著咖啡,穩穩的放在總裁辦公桌上,思量著自己到底是出去呢,還是候在裡面聽任吩咐,免得再次發生剛才那般的事情.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這是誰泡的咖啡?這也能喝嗎?!」
滕靳司邊看報告邊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他平時喝的那種口味,心裡頓時煩躁難忍,氣得將手裡的咖啡杯直接甩了出去。
嚇得簡易差點沒跪在地上,膝蓋顫抖個不停,「總裁,以前都是南宮特助做這些,他……他並沒有教我該如何沖咖啡啊。」
「滾!」滕靳司暴怒的喝道,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戾氣逼人。
簡易顫顫巍巍的轉身,可還沒走兩步又被吼了,「給我把地上收拾乾淨!」他直接倒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撫著心肝哭道:偶滴個娘誒,他能不能換個工作崗位啊!特助的活不是人幹的,也只有南宮辰有那超強的心理負荷和意志力才能勝任,其他人望塵莫及。
待屋裡恢復安靜之後,滕靳司卻是再也看不進去報告了,他今天情緒之所以這麼暴躁的原因跟小鹿是脫不了干係的。
中午醒來,他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唯有褲子脫了,而且滿身的酒味,臭得他自己都承受不住了,迅猛的跳起來衝進浴室,泡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澡,他從小便有潔癖,可昨晚居然沒人給他洗澡!
腦海裡漸漸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去酒吧找黎子和南宮喝酒,他倆跟自己說了好多,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們說小鹿不喜歡他……
反正他心情很不好,一杯一杯的灌了很多,然後他腦袋就暈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怎麼回家的他都沒什麼印象。
睡覺的時候好像模糊中有個人在脫他的褲子,他想定是要跟他洗澡的,便安心的睡了,結果早上醒來才發現只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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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和滕少之間的誤會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嘻嘻……親們要淡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