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太過於殘忍,對她太過於殘忍,幾年前在懸崖上的那一救,還有那夜在破廟中的一救,她以為總歸會在他心中留下一點印象的,可是事實卻是這麼的殘忍
疼痛和憤恨像是一把刀,鋒利的刀尖毫不留情的從她心上劃過,一刀接著一刀,鮮血從中湧現而出,將一切都染紅
她都已經卑微到了這種地步,可是卻仍然沒有人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翻滾而又致命的痛苦,一波接著一波,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奪去,包括生命,包括呼吸,包括所有所有的一切
疼痛,疼痛,難以言喻的疼痛,這會兒除了疼痛外,她已經沒有其它的感受。
原來,原來,他竟是這般的無情,無情的讓她心中發疼,更是難以呼吸。
「雪婉,有些時候事情並不是如你想像中的那般」
看著這樣的雪婉,慕容離的眉皺了起來,嗓音愈發的低沉了。
「什麼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什麼又是我想像中的那般,你根本就不知我心中是怎樣想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根本沒有權利說這種話,你可知可知在幾年之前我已經喜歡你了嗎?」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沉默,而是這樣答道;「知。」
「你心中既知都能這般對待我,若是不知,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不說了」
隨著每說一句,她的心便疼一分,甚至疼的她都有些難以呼吸。
還未攤牌時,心中還留有一份奢望,可如今,這份奢望已經煙消雲散,徹底的煙消雲散。
「至於於你大婚的男子,尋好後,我會告訴你的」
慕容離的眼眸微瞇,看了一眼雪婉,終究沒說什麼,頎長的身軀緩緩離開。
越來越遠的距離讓她的心跟著都有些泛疼了,一抽一抽的疼,不管在心中胡亂蔓延的疼,也不管什麼傷人的話語,雪婉身子一動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然後衝到慕容離背後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了他的背上,眼淚緩緩的向下流動著,聲音暗沉沙啞無助;「你娶我不好嗎?我不會嫌棄你娶小桃子,我甚至可以保護她,你娶我,不好嗎?」
原來一切一切的卑微都不如這一刻,這麼的卑微,像是要卑微到塵土中。
狹長的眼眸漸漸瞇了起來,他終是將環在腰間的手挪開,話語中沾染著一絲輕輕的歎息;「雪婉,沒有必要」
卑微到這種程度已經有些自己看不起自己了,還能怎樣卑微,哭著跪著求他娶她嗎?
雪婉垂下的眼眸看著手一點一點的滑落,最後到什麼都抓不住,然後他頎長的身影漸漸地,漸漸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直到最後什麼都看不到。uytb。
臉色又白了幾分,猶如一張慘白的紙,一戳就破,她身子虛晃了幾下,然後喘著粗氣,手迅速抓住了一旁的樹桿,將身子斜倚了上去。
這一刻充斥在她心中的沒有溫暖,沒有溫情,只餘下仇恨,無邊無際的仇恨,快要將她湮沒的仇恨。
既然她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那麼再往下做又如何?
他們不是很高興嗎?那麼,她偏生不讓他們高興,讓他們難過,她才會開心,才會高興!
林桃宮這。不過她也不會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雖然要從小桃子身上下手,但務必要讓離不知不覺!
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中落地生根,然後再發芽,一點一點的成長,這怪不得她,要怪只能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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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那日的兩件事後,林念桃對慕容離愈發的依賴了,更或者說只依賴他一人。
若是用膳時沒有看到慕容離,她便不用膳,坐在床榻上等,直到慕容離將她抱坐在腿上,一口一口的餵給她,才作罷。
就寢時也絕對不能沒有慕容離,不然她也不就寢,就坐在床榻上,左一聲慕容離,右一聲慕容離,若是超過一個時辰他還沒有出現,她便淚眼汪汪了,對著一旁的宮女道;「阿離是不是不要我了?」
無論在幹什麼,只要一聽到這句話,慕容離準會立即回到寢宮中,摟著她就寢。
就為這件事,南宮羽不少取笑慕容離,哎呦,沒有想到這慕容離大人當奶娘也當這麼順手,陪吃,陪睡。
只是他話音才落,腳便會疼的大叫起來。
而慕容離對林念桃也不再關緊,若是她想要出宮殿便讓她出宮殿,可是在用膳前,或者在晚上前必須要回到寢宮,而且絕對不能出皇宮一步。
若是違抗了這其中的一條,慕容離就不給小桃子暖被子,只給南宮羽暖被子
當然,起誓的是林念桃,至於誓言也是她自己想的,可她不知的是,自從她這條誓言說出口後,南宮羽美好的日子便一去不復返。
整日被一道幽冷而又如寒光的眼睛亂射著,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射的滿是洞,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還有,更可惡更可惡的便是,慕容離那廝那廝竟然把他的床榻毀了,讓他每日只能睡軟塌。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送了慕容離一條蛇,那可是他從樹林中捉回來的,綠底白花,非常漂亮。
那廝竟然活生生的把蛇殺死了,把蛇肉做好,騙他是雞肉,讓他吃了無數塊,至於蛇血他則是放在了茶杯中,騙他是用珍貴藥材泡好的茶,蛇皮也沒有浪費,讓御廚做成膳食給他端了上來,就連蛇膽都沒有浪費,他將蛇膽明目張膽的放在了他的枕頭下,美其名臥薪嘗膽。
意思便是,讓他嘗嘗這膽有多苦,然後下一次尋他報仇。
尋他報仇?他是沒長腦子麼,他還什麼都沒做,便被他弄到了這種天地,若是再敢找他報仇的話,那他還用不用活了?
想到這一連串的血淚史,南宮羽覺得他真是太善良了,太善良了,善良到人神共憤啊!
而另外一處。
昨日的天色還是異常暖和,今日的天色卻有些變了,烏雲密佈,狂風大作,樹枝在風中颯颯作響。
「是要下雪了麼?」林念桃的腦袋從被子中探了出來,身子甚至還趴伏在慕容離的胸膛上,隨著她的舉動,慕容離身上的褻衣已經擁上來了一半,透出健碩結實的胸膛。
「許是最後一場雪」
慕容離也是才睡醒,一頭烏黑的髮絲隨意的散在了肩頭,眼眸中還帶著剛醒的慵懶,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種致命的性感。
「為什麼啊?」她打了一個呵欠,頭頂著他的下顎,調皮搗蛋。
「春已經將至,所以許是最後一場雪」他懶懶的開口,其中的那抹慵懶更是盡顯。
「最後一場雪!」她怪叫一聲;「那我要堆雪人,還要去滑冰,還要去打雪仗!」
薄唇在她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吻著,卻不敢有下一步舉動,他悶哼一聲,道;「讓宮女和侍衛陪你去。」
「那你為什麼不陪我去?」她嘟起了嘴,顯得很是不滿意,細牙輕咬著他的下顎;「我要和你滑冰,我要和你打雪仗,我還要做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雪人」
她的話語顯然愉悅了他,他的眼眸中儘是明亮的輕笑;「小桃子是喜到江湖四處閒逛,還是喜皇宮?」
「江湖四處閒逛,皇宮?」她皺眉,然後天真的問他;「江湖上有零嘴麼?」
「有」
「那江湖上有很好吃的棉花糖麼?」
「有」
「那江湖上有你給我暖被子麼?」
「嗯哼」顯然,這次的笑意比前幾次都大了一些。
「都有啊!」她眼睛一亮;「那就喜歡江湖。」
「喜歡江湖小桃子便要乖,將這裡的事情處理掉,就帶小桃子出宮,然後去雲遊各地,恩?」
她重重的點頭,心情很好的在他的薄唇上啄吻了一下;「那你快點,然後帶我出去。」
片刻間,慕容離已經穿好了衣袍,頎長的身軀一彎,兩手撐在了床榻上,將林念桃圈在了其中;「咬一下」
「哦!」她異常乖巧,身子從被子中坐了起來,然後很是聽話的將唇貼在了他的薄唇上咬了幾下。
他待她極好,可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毛病,他很喜歡讓她咬他的唇,早上咬一下,中午咬一下,晚上還得咬,他真奇怪!
等慕容離離開後,林念桃便在宮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裙,還襲上的披風,手中抱著熱熱的暖爐出了宮殿。
哪裡的景色最好,那自然御花園,她和宮女便向著御花園而去。
可俗話說得好,冤家路窄,雖然她與雪婉並不能算得上是冤家,但還是在御花園中相見了。
在看到林念桃的那一刻,雪婉纖細的手攸然掐緊了手中的菊花,菊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猶如她手中此時的是林念桃一般,要將她活生生的掐死,然後讓她再也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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