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白無礙就好」他像是驟然鬆了一口氣,手中的白玉瓶子掉到了地上。
林念桃的鼻子仍舊有些泛酸;「懷楚,你真笨,明明是別人的血,你卻以為是我的!」
聞言,懷楚輕笑出聲,卻在不經意間扯動了傷口,他溫潤的眼眸不禁動了動。
同時,她心中也知曉,他手中的定然是金瘡藥,把藥瓶從他的手中拿出來,一處一處,倒在了他的傷口上,弄完這些,她雙手顫抖的落在了那些箭頭上他身上的箭全部都要取出來。
滿手鮮血,地上的箭頭不在少數,而林念桃的身子止不住有些顫抖,如同寒風中飄動的樹葉,她從沒有做過這些,她真的很害怕,還好,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悶哼出聲,不然她的手會抖動的更加厲害。
還好他沒有哼一聲,就那樣任由著她笨拙的將他背上的箭全部都拔出來,此時他已經睡著了,可她卻不敢睡,連眼睛都不敢動一下。
將箭拔出之後,懷楚就染上了風寒額頭燙的很是厲害,現在在山洞中,沒有草藥,也沒有熱水,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他退燒,還有,雪婉落到了那群人手中,到底那群人會怎麼樣對她,她心中很是焦急。
但還好,兩人藏身的山洞很是隱蔽,那些人一時之間也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低頭,她看著懷楚有些龜裂的薄唇,然後起身,走出了石洞,她想,她應該需要去找一些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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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讓兩人下山時,慕容離便已經讓暗衛在暗中做好了標記,此時他紫色的衣袍在空中飄動,順著標好的記號。
突然,記號在某一處中斷,慕容離身形飄落在地,映入眼眸的是一地的死屍,有暗衛的,也有江湖武林人士的,錯綜交雜在一起。
不可否認,這裡肯定發生過一場惡戰,而且還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惡戰。
他在兩人暗中布下了幾百名暗衛,武功都屬上乘,卻依然不是那些掌門人的對手。
腳下的步子一動,慕容離迅速向著馬車而去,掀開簾子,其中空無一人。
那些人既然是想要將小桃子和雪婉作為威脅他的把柄,那麼目前定然是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否則就失去了威脅他的籌碼。
可是,他們最好祈禱沒有對她們怎麼樣,不然不然他定然讓他們連怎麼樣死的都不知!
身形再一次飄動而起,慕容離狹長漂亮的眼眸中一片猩紅,是猛烈的火焰,流光艷如快要燃燒的晚霞,滿滿蕩漾著
地上有一道血痕,他深邃狹長的眼眸猶如銳利的雄鷹,即便是在黑夜中,也無法躲藏。
在密林中,慕容離的身形不斷向前著,就在到一坐山前時,血跡消失了,他頓在了原地,腳步踩在樹葉上發出颯颯的聲響。
石洞中,林念桃正在喂昏迷過去的懷楚喝水,那道細碎的聲音徒然傳進耳中,她的身子緊繃,就連鼻息間的呼吸都屏住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警惕的聽著石洞外的響聲。
慕容離的眸光仍舊落在草叢上,當身子左側的那一串血跡映入眼眸時,他眼眸一瞇,順著那串血跡而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林念桃緊繃的身子驟然放鬆,這時她才驟然發覺自己手中的樹葉都在輕顫著。
很遠處,看到一條灌木遮住的羊腸小道,順著山巔而上,他走上了那條密道。
隨著越走越遠,小道也越來越寬闊,一座可以算的上是宏偉的宮殿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幾個手下正在忙綠著,看到慕容離一驚,迅速跑回了大殿。
那幾派的掌門人正在品茶,同時也商議了一個決定,當品完茶以後,就帶著雪婉離開,然後找一個能輕而易舉找到的地方去等慕容離。
誰知,他們這邊的茶還沒有品完,那邊慕容離卻已經尋到了,幾人也是跟著一驚,沒想到,這麼隱蔽僻靜的地方他都能尋的到!
這裡是五毒教派的所在地,若不是五毒教派的教主陳豐將他們帶到這裡,他們是怎樣也尋不到的,同時這也說明,他們的賭注下對了!」三皇子倒來的挺快,是不是來找這位美人的?」陳豐笑了一聲,雙掌一起合拍了兩下;「拉上來。」
聲音落,只見高台上的麻繩被幾名手下拉了起來,一名藍衣女子被綁住了手腳,就連口中都像是塞著布團攔腰吊起,由於身子前傾,所以披散的發將她的臉蛋完全都遮住了,但仍能看出她在不停的掙扎。
只看一眼,慕容離也知那是雪婉,小桃子雖是喜歡藍衣,但卻不甚喜歡在冬日穿淺藍,那身影也的確和i雪婉的身影,在雪婉身子的下方是一個很大的土坑,土坑中爬滿了正吐信子的毒蛇,不斷發出的「絲絲」聲入耳,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陳豐的身子蹲下,將雪婉口中塞著的布團拿了出來,被攔腰吊著的雪婉只看了一眼腳下便恐懼的閉上了眼睛,那些蛇的眼睛猩紅,就連從口中吐出來的信子都是紅色的,她嚇出了一身冷汗,聲音都跟著微微變了調;「離,離,我好怕」
「美人怕了呢?」陳豐笑出了聲;「三皇子,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只要你將顯鋒劍給我,我便將這個美人放了,怎麼樣?」
「你這是詢問我的意見嗎?」慕容離的目光懶懶的望著幾人;「實話說,的確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那麼看來三皇子倒是不怎麼喜這美人,來人放下!」
話音落,那幾名手下手一鬆,雪婉的身子便直直向著土坑中砸落進去,尖叫聲瞬間響徹雲霄;「啊——」
在土坑只距離一指的距離時,陳豐讓手下拉住了繩子,囂張的看著毒蛇鮮紅的信子在雪婉的臉前掃來掃去,甚至差一點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三皇子,如果我這手再鬆一下,這美人可就要變成一堆白骨了,你倒真是捨得?」
毒蛇的信子差一點便掃落在了她鼻樑之上,雪婉全身冰涼,盡量將身子向上縮著,不讓蛇夠到自己。
慕容離妖艷的眼眸瞇了起來,紫色的衣袖飄動,眾人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時,銀白色的雪花已經將拉著繩子的手下刺死,而繩子的那一端則是掌控到了慕容離的手中,修長的手指勾動繩子,他將雪婉的身子攬進了懷中。
回過了神,眾人的臉色一變,身子迅速向著四周散開,將慕容離圍堵在了中間,就在這時,他腳下的一塊石板突然塌陷,抱著雪婉下滑了下去,腿無意中被蛇咬了一口,他的眉皺了皺,身子騰空而起,一手撐住了石板,身子停留在了空中。
「三皇子是不是很意外?」陳豐冷笑了一聲;「三皇子可是人稱老狐狸,狡猾的不得了,我便想到三皇子會有這一出,所以才提前給三皇子備好了這場驚喜,是不是夠驚喜啊?」
「你怎曉得我喜這些物什?」慕容離的眼眸閒涼的從毒蛇上掃過,優雅的下顎微揚著;「你倒是多費心思了,只不過這些毒蛇看起來似都是公的,再來些母的怎樣,尤其是綠底碎花的那種,我甚是喜歡呢」
陳豐冷笑一聲;「三皇子會不會要求太多?」
「會嗎?」慕容離沉吟了一陣,道;「我想,你既是已經滿足了我的喜好,那便要滿足的十全十美,像這種綠底碎花的你都跟著,那種黑底白花的你都弄出去,還有,你不覺得這些都有些細嗎?來些粗的會更好」
陳豐;「」
又稍微頓了片刻,慕容離像是還沒有說夠,又續道;「還有,這些玩意兒有些少,你再去弄一些來,最好都是母的,而且還是漂亮的那種,順便再來一些肉」tnem。
「你要肉乾什麼?三皇子會不會太自負,已經被我關到了哪裡,竟然還想著吃肉,你以為有可能嗎?」
「你會不會想太多」慕容離漫不經心道;「我是要用那些肉去餵這些物什,反正在下面閒著也沒事幹,喂喂蛇也不錯,你要不要下來一起喂,這裡的地方倒是不小」地可將容。
眾人一陣驚愕,陳豐一甩衣袖;「諸位別擔心,這裡的蛇與外面的蛇不一樣,這裡的蛇都是用五毒教派的毒藥餵食而成,只要被咬上一口便會掉半條命,無論內力有多深厚都逃不過!」
「可他會不會破身而出?」眾人對從上籠罩而下的鐵籠充滿了質疑,慕容離的內力深厚,武功可是比他們都高,關在這裡,的確是有些不放心!
「這籠子可是陳某的叔祖流傳下來的,足有幾百年,關過了多少武林豪傑,如今他想要破身而出有那麼容易嗎?」陳豐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眾人聽到他的話語如此自信,也放下了心,只要能困住慕容離便好。
只要能將他困住,那麼顯鋒劍便有機會弄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