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冷冷的嗤笑了一聲,臉龐之上儘是嘲諷之意;「老子會後悔,你倒是有什麼能耐讓老子後悔,恩?」
言語之間,他已經逼近了林念桃,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剩下一步而已,臉色一變,她的背緊緊貼在了馬車上,然後趁著那男子沒有防備,迅速舉起手中的刀子刺進了他的腿中。
頓時,紅色的鮮血流溢下來,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會有這麼一招,都有些微怔,而那
名男子卻是徹底的變了臉色,雙腿狠狠的一甩,再一次將林念桃的身子摔在了馬車上。
「娘們,竟然敢對老子暗下毒手,老子一定要讓你好看!」
身子順著馬車的邊緣下滑,她癱軟到了地上,身上使不出一絲力氣,她心中是知道的,若是落到這名男子手中,定然會是死路一條,身子不禁有些微顫。
就在那名男子與林念桃只剩下些許的距離時,被鞭子渾身纏繞住的懷楚也顧不得那麼多,將全身的內力運凝到一起將鞭子震斷,沒有理會從嘴角流溢而出的鮮血,他一個閃身便擋在了林念桃面前,一掌便將那名男子打出了幾步之遠。
雙手輕柔的將地上的林念桃抱起來,懷楚的聲音溫潤卻又夾雜了一抹狠厲;「小白,是不是很痛?」
「沒事,你有沒有事?」林念桃將胸口那處翻湧的腥甜壓抑了下去,嘴角奮力的扯出了一抹笑,想要讓他放心。幾起開小。
「我沒事,只要小白無礙就好,小白莫怕,我這就替小白報仇,好不好?」
懷楚的聲音依舊如往常那般溫潤,像是一陣輕柔而過的春風,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明明是那般溫潤如玉的人,可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又是那麼的血腥,矛盾無比。
林念桃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懷楚,整個人不禁微怔了一下,目光又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那些掌門,她伸手暗暗拉住了懷楚的衣袖;「救了雪婉,我們就離開好不好,懷楚?」
「她們傷了你,小白等著,我給小白報了仇,然後我們就離開。」懷楚此時卻像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腦海中唯一充斥的念頭便是給小白報仇。
林念桃軟下了聲音,柔聲道;「懷楚,我一聞到血腥的味道就想吐,你帶我走,行嗎?」
此時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只有懷楚一人會武,她就是一個累贅還需要懷楚的保護,而雪婉還需要懷楚去救,所以說能盡快離開就盡快離開,對方一群都是武林高手,她怕懷楚抵擋起來吃力。
對於懷楚來說,心中最為在意的便是小白的感受,聞言,他輕輕點頭;「既是小白不喜,我便帶小白離開。」
輕柔的將林念桃擁進懷中,懷楚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抓緊我的腰間,小白。」
應聲,林念桃的雙手緊緊懷在了他的腰間,武林中的人看到兩人的舉動以為兩人便是想要離開,立時,從四周散開,將兩人包圍在了中間。
懷楚的神色一變,白色的衣袖飄動,碧綠的笛子已經從腰間落在了他的大手中,笛音不似以往的輕快,而是帶著激狂。
眾人以為他手中的也就是笛子而已,只是沒料想到的是,隨著笛音的吹出,他們的耳膜竟然像是快要被刺穿了一樣,震的生疼,隨著笛音越來越激狂,眾人的反應也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起身到最後彎下了腰,再到嘴角流出了鮮血。
這時眾人終於瞭解了這只笛子的作用,原來不僅僅是笛子,也是兵器。
其中有些人不愧是武功高深,笛音雖然讓他們嘴角已經流溢出了鮮血,但是卻還尚能用內力將那些翻湧的氣息壓抑下去,幾人憑藉著最後一分內力從地上撿起了弓箭。
留意到他們的舉動,懷楚的白色身影微微飄動,口中的笛音卻一直在樹林中不停的迴響著,由於他一手要護著林念桃的耳朵,所以只能躲避,但十箭齊發,他又怎可能每次都完好無損的躲避過去?
來來回回的交手幾次之後,他身上多了幾枚箭,一身風華白衣被鮮血沾染開來,渲染成美麗的紅色。
但笛音還在響著,內力不夠深厚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五竅流血而死,剩餘下的掌門人都是用內力在壓制著,五人手中的十箭齊發,懷楚身影飄動,向著幾人逼去,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挾持著雪婉的男子。
隨著越接近,他身上的箭便又多了幾枚,林念桃猛然一震,伸手揪住了懷楚的衣袖;「不要再向前了,懷楚」
「小白莫怕,這些箭上並沒有毒藥,所以無礙,只要是小白想要的,我便會幫小白拿回來。」
眼眶一陣濕潤,林念桃搖頭,話語有些哽咽;「懷楚,我們離開,我們先離開」
「小白,我真的無礙」
他一直抱著她,怕她會受傷,便用兩手摀住了她的耳朵,當箭迎面而來時,他能躲避的過便躲,躲避不過時便也不躲,若是他不護著她的耳朵,他是完全用能力將這些箭全都都斬斷的,他沒有責任將她保到這地步,真的是沒有;「懷楚,我的傷口好疼,我們先離開,你幫我去包裹傷口,好不好?」
聽到她喊痛,他的神色中夾雜了一抹慌亂,乾淨的大手檢查著她的傷口;「小白哪裡痛?」
「懷楚,這裡不方便,可我真的好痛」她的臉色蒼白,尖細的碎牙狠狠咬進了唇瓣中。
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懷楚不再向前,抱起林念桃立刻施展輕功離開,而就在他專注的看著懷中人的傷口時,背上又多了幾枚箭,可他卻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漸漸的,那群人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再也看不到。
雪婉雖是要救,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為了救雪婉而讓懷楚命喪在那處,她絕對不能那麼做。
武林中的人來勢洶洶,而且又不在少數,各個又都是掌門,即便是懷楚武藝了得,又怎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雪婉還是會救,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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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地。
夜涼如水,慕容離卻沒有睡意,頎長的身影隨意漫步,狹長的眼眸若有若無的掃過正在烤火的江湖各個門派,當眸光無意中落在某處時,他的眼眸驟然緊縮。
腳下的步子一頓,他返身向著帳篷中而去,其中確是有些不對勁。
他的記性甚好,凡是只要看過一遍的物什,便很難再次忘記,當方纔他掃過各個門派時卻發現其中少了好幾個門派的掌門人,並且那幾個門派的隨行弟子也沒有在,這其中便是有了蹊蹺。
在他們眼中,最重要的無非不過是顯鋒劍,這會兒卻能捨棄顯鋒劍離開,那麼便說明他們不是不想要顯鋒劍,而是或許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能夠盡快而又不得不交出顯鋒劍的法子,那是什麼法子呢?
他做事向來是滴水不露,鮮少有把柄,恰在此時,一道暗光從深邃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他心中頓時明瞭。
今日用晚膳時,他徒然感覺後背有一陣涼風吹進來,然後發現帳篷上被用尖銳的利器劃出了一道口子。
這事再平常不過,那時他心中也沒有多少的留意,可此時若將這一切連接起來,一個構思便緩緩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個所謂的把柄應該是小桃子和雪婉。
頓時,他頎長的身軀從軟榻上一躍而起,修長的雙腿邁出了帳篷外,腳尖輕點在了樹枝上,紫色的衣衫在空中飄動,幾個起伏,那抹紫色已經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另一旁,懷楚帶著林念桃將身後的那些人甩掉,躲進了一個被草叢完完全全遮掩住的山洞中。
到了山洞,懷楚腳下的步子一個虛晃,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白色衣袍上的鮮紅在此時異常的刺眼。
她吃力抬起了懷楚的身子,將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只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全然沒有了血色,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個白色的瓷瓶,有些許的白色粉末從瓶中灑了出來,他的聲音很是虛弱;「小白,上藥」
「是給你的傷口上藥嗎?應該先要將箭拔出來才能上藥,你忍忍,我幫你先拔出來」tnem。
搖頭,懷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是小白的傷口」
聞言,林念桃的鼻子一酸;「沒事,那是剛才那個人的血掉在我手腕上,我沒受傷,一點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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