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正在放風箏的贏殳珪瞧見駱夜痕過來,開心地衝上前想要跟駱夜痕打招呼。卻沒想到,才到樹下。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
官思雅見駱顏夕也動怒了,忍不住回頭呵斥了一聲,「小夜,顏夕姐是什麼樣的人,你有不是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亂懷疑顏夕姐呢?」
「表姐如何咬定夏傷誣賴你,她根本什麼都沒有說!」駱夜痕不敢在官思雅面前胡亂說話,但是聽到駱顏夕如此攻擊性的話語後,還是忍不住反駁出聲。
夏傷在他面前,可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切,不過是他瞎猜的。眼下駱顏夕倒是把夏傷說的一文不值,對駱顏夕完全沒什麼心機的駱夜痕,想也沒有多想的就把心理話給說了出來。
駱顏夕挑眉,心在駱夜痕的這番話中,頓時放平下來。
夏傷既然沒有亂嚼舌根的話,那麼她自然說話底氣更足了。再則,現在夏傷是不想拖累駱夜痕。如今她這選擇,她是明白她用意的。
既然夏傷不戰而敗,那麼她便沒有任何顧慮了。抬頭,見駱夜痕臉色驚疑不定,心裡極度的不滿起來。她冷著一張臉,低聲嘲諷道:「為了夏傷那丫頭,你現在就是連自己的家人都懷疑了,是嗎?」
駱夜痕緊握拳頭,一時間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總覺得夏傷突然間分手,一定是另有隱情。至於究竟是怎麼樣的隱情呢,他卻想不通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一心要扶持自己入仕途的駱顏夕。只是此刻駱顏夕一口咬定她沒有做,駱夜痕因為沒證據,也不敢胡亂猜測破壞他和駱顏夕的姐弟感情。
「小夜,凡事調查清楚再說話。你這樣莽莽撞撞,顏夕姐會傷心的!」官思雅推著輪椅輪子,一把拉住駱夜痕的胳膊,低聲喚道。
駱夜痕雙手握拳,心潮難平,他用力地甩開官思雅的手。然後低著頭,頭也不回地大跨步地走了。
官思雅瞧見駱夜痕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放心不下。
「母后,舅……」贏殳珪見駱夜痕臉色陰沉地走了,心下好奇地走上前,看著駱顏夕問道。
駱顏夕看著駱夜痕消失的背影,氣的冷哼一聲。
贏殳珪見自己的母親心情惡劣,下意識地看向身旁溫柔的官思雅。官思雅臉上仍是殘留著對駱夜痕的幾分擔憂,瞧見贏殳珪的眼神之後。她緩緩地轉過頭,歎息道:「顏夕姐,小夜向來隨性慣了,你莫要跟他置氣……」
「你看他,腦子裡哪有半點正事。在國外閒蕩了大半年,現在為了一個女人愣是不思前途。真的,失望到家了!」駱顏夕握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顏夕姐,何必太苛刻呢!」對於駱顏夕的話語,官思雅有些不敢苟同,又道:「小夜本就是個不羈的孩子,只要不出格,不犯法,他若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是支持的!」
「思雅,我知道你心疼小夜,可是他是駱家的孩子,駱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他只是官崇峻的話,他想怎麼樣都沒問題。只是,現在他姓駱……」駱顏夕回頭,面上凝肅。
官思雅聞言,知曉自己是永遠無法體會駱顏夕的心境的。歎息了一聲之後,又說道:「我寧可他只姓官……」
駱顏夕愣了一下,倒也沒再說什麼——
三日後的一個明媚的上午。
臨湖的那家西餐廳,環境依舊一如既往的好的沒話說。暖暖的春陽透過防紫外線的玻璃窗,撒進室內。餐廳內,花團錦繡。嬌艷的花朵正肆意地在室內盛放著,馥郁的芬芳花香流竄在每一個角落。
至尊包廂內,兩個年輕的男子安靜的面對面地坐著。
閔瑾瑜抬頭睨了一眼正在打遊戲機的駱夜痕,空氣中除了「啪嗒啪嗒」的鍵盤敲擊聲,就只有餐廳外面偶爾傳來的鳥叫聲。
陪著駱夜痕在這邊組隊打遊戲,已經有三天了。閔瑾瑜覺得有些悶,心裡想起多日不見許諾那丫頭。一時心裡想的發慌,想過去看看她。只是,情路坎坷的駱夜痕,似乎更需要他陪。
「瑾瑜,在幹嘛呢,趕緊拿貨……」只聽見駱夜痕的一聲叫喚,閔瑾瑜連忙將注意力回到電腦屏幕上。
最近三天,他們兩個不眠不休,將以前玩的一個號,又練到了最高級。當然,也燒了不少錢。以前閔瑾瑜對網游還蠻有興趣的,可近兩年來這個淡了不少。反倒是失戀之後的駱夜痕,化悲憤於網游,在遊戲的時間裡越戰越勇……
在兩人在鍵盤上拚命敲打之時,只聽到「啪」地一聲,突然間一疊雜誌丟在離駱夜痕不遠處的餐桌上。
駱夜痕正在升級中,也沒注意那雜誌。轉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陸金瑞,低聲說道:「來嗎?」
陸金瑞皺了皺俊眉,低聲說道:「夜,你應該看看這些報紙!」
呵雅開跟。駱夜痕還在不停地敲擊著鍵盤,聽到陸金瑞的話語後,不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看這種三八雜誌的,不看……」
「夏傷跟顧澤曜舊情復燃的消息,你也不看嗎?」陸金瑞沒好氣地反問道。
「啪啪啪」地鍵盤敲擊聲,頓生在陸金瑞的這番話中,一下子停了下來。連帶閔瑾瑜,也傻愣愣地抬起頭,兩眼發懵地看向陸金瑞。
「你在說什麼?」駱夜痕冷肅著俊顏,低聲問道。
「你自己看啊!」陸金瑞說著,將桌上的雜誌往駱夜痕的方向推近了一些,又說道:「這女人可真夠有本事的,原來在背後竟然搞那麼多花招。之前是陛下,現在又是一個顧澤曜……嘖嘖,好厲害……」
駱夜痕沒理陸金瑞的冷嘲熱諷,雙手抓起桌面上的雜誌,認真的看了起來。
「天後夏傷被踢爆新戀情,男主角竟是官氏總裁」
雜誌大封面上,就是夏傷和顧澤曜相擁在一起的照片。這張照片很明顯是用像素不高的手機tou拍的,看著人影很模糊。但是夏傷和顧澤曜都可以說是駱夜痕最為熟悉的一個人,所以駱夜痕是一眼就認出了兩人。
駱夜痕只粗略的掃了一眼雜誌上的內容,便氣的將雜誌往書面上一扣,不屑道:「三八雜誌,能說明什麼?」
「是啊,這種雜誌的可信度確實不高。只是,無風不起浪,夏傷跟顧澤曜抱在一起,是實實在在的,你可看仔細了!」陸金瑞慢悠悠地說道。
駱夜痕這回沒說話,臉色確實鐵青的。閔瑾瑜皺了皺眉頭,回頭看著陸金瑞說道:「呵呵,只是一個安慰人的擁抱而已,說明不了什麼事情。夜,你不要太把金瑞的話放在心上!」
閔瑾瑜多少知道一些內容,只是此刻他有點不方便說而已。
「若是別人是安慰人的抱抱,可夏傷跟顧澤曜嘛……」陸金瑞聲音很輕佻,語氣中透著一股子的意味深長。
閔瑾瑜停了,有些不滿起來。
他是知道陸金瑞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夏傷的,只是夏傷也無辜的狠。
「金瑞,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喜好,挑撥夜和夏傷的感情,好嗎?」閔瑾瑜口吻,不由得重了幾分。
「你說什麼,我挑撥?」陸金瑞一聽這話,不由得有些來氣了,「我看是你袒護她袒護的緊吧……」
閔瑾瑜一聽,不由得氣惱了。回頭看向駱夜痕,大聲說道:「夜,夏傷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自己心裡清楚。否則,你也不會跟她一直糾纏在一起。這照片說明不了什麼事情,你可別誤會了!」vlhp。
「照片說明不了什麼事情,那夏傷去醫院流產的事,能不能證明一些事情呢?」陸金瑞譏笑著看著閔瑾瑜,反問道。
「什麼流產?」駱夜痕愣了一下,接著滿腹狐疑地看向陸金瑞,低聲問道。
「夏傷三天前,去醫院做了一個流產手術。這個雜誌上,有寫!」陸金瑞說著,將雜誌翻到報道夏傷新戀情的那一頁上。駱夜痕心裡警鐘大作,下意識地抓著雜誌看了起來。
閔瑾瑜一見,心裡頓時焦迫不已。怕駱夜痕誤會,他有些想將實情說出來。只是,聯想到許諾的話語,他又不敢了……
「夜,這種雜誌的報道能相信嗎?」閔瑾瑜還想說什麼,這時,駱夜痕卻已經丟了雜誌,撒開了腿,快步跑出了包廂……
「夜……」閔瑾瑜一見,瞪了一眼亂說話的陸金瑞,想要去追駱夜痕。
「瑾瑜,我知道你喜歡夏傷。但是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摻和進去了。我們跟夜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這兄弟情就比不上一個紅顏禍水嗎?你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夏傷,怎麼半點不為夜想想。他一再的被個女人玩弄,我都看不下去了。這口氣反正我是嚥不下去,你要是夜的好兄弟,就該站在夜這邊……」
「你說什麼啊,拜託你別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時候亂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冤枉好人……夏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好不好……」閔瑾瑜氣極,懶得再理陸金瑞,大步跑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