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夜痕抱著贏殳珪,尾隨著那嬤嬤,一起進了寧坤宮宮殿。
殿內,蘇樂珊正在跟駱顏夕坐在榻上閒聊著。瞧見駱夜痕抱著贏殳珪進來,駱顏夕死盯著駱夜痕那張還略有些淤青的俊臉,皺著眉頭問道:「小夜,這是怎麼了,怎麼鼻青臉腫的?」
小夜該不會,又跟人跑去打架了吧?
駱顏夕心裡犯疑,對駱夜痕這類孩子氣的舉動,很是無奈。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麼不長心眼,還像小時候一樣,以為拳頭能解決一切嗎?
「哦,這個啊,不小心磕著了!」前兩天在酒店裡面,跟那個想拐夏傷的男的打了一架。現在,雖然臉上已經好了大半,不過還是有點淤青。
方才在蘇樂珊家裡的時候,就一個勁地被蘇母問。如今,又被表姐質問。駱夜痕有些頭疼的同時,也提醒著自己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其實這些年來,他已經克制自己的脾氣了。就是隨性了這麼多年,那天又碰到夏傷要跟那個男人走,腦子一熱,他就什麼理智都沒了。
「真磕著了?」駱顏夕譏誚地反問了一聲,她很想質問駱夜痕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礙著蘇樂珊還在這裡,怕自己問太多會問出什麼不該問的事情。所以忍著沒問,倒是狠狠地用眼神對著駱夜痕剮了一記——
晚上用膳是在寧坤宮的殿內用的,今晚上來了很多人。駱顏夕把自己的父母也一併接進了宮裡,對於自己的大伯和大伯母,駱夜痕一向很親近。坐在榻上跟兩老聊天的時候,官思雅和顧澤曜也來了。
瞧見自己姐姐過來,駱夜痕微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官思雅的輪椅前,主動將推手從顧澤曜手裡給搶了過來。走到顧澤曜身前的時候,駱夜痕的臉色很差。
之前酒窖裡面的那件事情,他還記著呢。顧澤曜這傢伙看上去對夏傷並非無情,如果是這樣,他就一定要查出來他在耍什麼陰謀,他究竟為什麼要娶他姐姐?
「姐,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啊!」壓下滿腹的疑惑,駱夜痕微笑著和輪椅上的官思雅問候道。
「呵呵,耽擱了一下!」官思雅微微一笑,笑容如暖陽,無比熨帖著人心。
「嗯!」駱夜痕笑了笑,將官思雅推到榻前。
駱顏夕看見官思雅和顧澤曜都到了,微笑著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先坐下來吃飯吧!」
「好!」眾人應和著,駱夜痕推著官思雅的車子往裡面走,顧澤曜一直安靜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駱夜痕有時候最討厭顧澤曜的一點就是,他隨時隨地都能把自己當空氣。有時候安靜地會讓人忽略,他真搞不懂為什麼夏傷和姐姐都會喜歡這樣的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有點能力之外,他就沒看出他還有什麼優點。當然,所謂的能力也是大打折扣的,如果不是娶了他姐姐,顧澤曜會有今天嗎?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有什麼拽的資格?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他!
官思雅素來知曉自己小弟的脾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弟就是那麼不喜歡顧澤曜。不過,她也不勉強。只要不生事,由著他喜歡不喜歡,都是無所謂的。
飯桌上,談的最多的自然是駱夜痕和蘇樂珊的婚事。駱顏夕也是個好強的女人,從懂事開始,她就主動承擔駱家的家務事。雖然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不得駱老爺子的喜歡。但是好強的她向來志氣不比男兒低,從當上帝國皇后開始,駱老爺子開始隱退,駱家家中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她說了算。
這回也是,駱顏夕在用完晚餐之後,便將駱夜痕和蘇樂珊叫到自己的身前,通過老嬤嬤的口,將訂婚的日期說給了兩人。
「5月26嗎?」蘇樂珊聽到老嬤嬤的話語後,心裡興奮不已。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壓著點心裡的雀躍的。
「是啊!這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嫁娶。我找師傅問過了,也合過你們八字,都好,都非常的湊巧!」駱顏夕微笑著看著蘇樂珊,點了點頭。
「嗯,謝謝娘娘!」蘇樂珊笑著點了點頭,激動地走上前,挽著駱顏夕的胳膊。
「樂姍,你希望訂婚宴是傳統一點呢,還是走歐洲宮廷的?」駱顏夕瞧見蘇樂珊這麼開心,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
駱夜痕的性子一向不怎麼安分,如果結了婚,有了責任,應該會成熟一點吧!
「我希望啊……」蘇樂珊提到自己的訂婚宴,就有一大堆的小女生的幻想。
駱夜痕沒耐心聽蘇樂珊講那些廢話,所以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走到宮殿外頭。
外頭夜色正是迷離之時,寧坤宮前有幾棵桃樹,在宮殿裡的燈火照射下,枝頭上露出幾點粉嫩。
駱夜痕站在廊下站了一會兒,等腦子一清空,夏傷的面孔又情不自禁地浮現在腦海裡。他覺得自己很是有病,怎麼莫名其妙地又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了呢?
不自覺地將手伸進兜裡找手機,摸到了那方冰涼的長方形後,他又糾結著要不要拿出來。
駱夜痕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之前他打一個電話,連考慮都不用考慮的。為什麼最近一陣子,他做事像個娘們一樣,就連給那個女人打個電話,都要思前想後琢磨一番。
他這是吃錯了什麼藥呢?是不是腦子短路,有病呢?
駱夜痕恨不得拿個鎯頭把自己腦袋敲一敲,他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在駱夜痕糾結不已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這麼靜謐的夜色中,淺淺的腳步聲都能變得格外的響亮。
駱夜痕心裡掠過一抹好奇,他回頭望去。只見顧澤曜緩步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因為逆光,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他倒是可以查出他氣場的不同尋常。
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睛,駱夜痕死死地盯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顧澤曜。
「我想跟你談談!」顧澤曜走到駱夜痕的身前停下,離得近,駱夜痕看見顧澤曜那張俊美的有點不可思議的面孔上,是一貫的漠無表情。不過,那雙棕黑色的眼睛裡,卻是波濤暗湧。
「呵……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駱夜痕冷嗤了一聲,他跟顧澤曜這軟飯男可沒話說。
「夏傷!」顧澤曜的回答很直截了當。
駱夜痕吃了一驚,不過這回他的表情不再是方纔的嗤之以鼻。面上瞬間冷凝下來,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用一雙黑眸,帶著幾分審視意味地看著顧澤曜。
顧澤曜沒再說話,轉身往前走去。駱夜痕皺了皺眉頭,雖然心裡並不喜歡顧澤曜這人。不過因為談話的話題是夏傷,駱夜痕也就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你想談什麼?」走到離寧坤宮已經很遠的一處宮殿時,駱夜痕停下腳步。正開口問顧澤曜什麼事情時,誰想到顧澤曜突然間轉身,朝著駱夜痕的肚子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唔——」駱夜痕沒料到顧澤曜竟然這麼陰險,把他招過來竟然偷襲他。他完全沒有防備,顧澤曜這一拳他生生地受了。
「疼嗎?」顧澤曜微微抬眸,看著整個人都弓起來的駱夜痕後,薄唇漫過一抹陰狠。
這個一向以貴公子形象示人的顧澤曜,首次露出這麼一副邪魅陰狠的表情。駱夜痕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顧澤曜一般,驚呆地看著他。
「該死的,老子殺了你!」駱夜痕忍著疼,暴怒地直起身子,揮著拳頭就要去揍顧澤曜。
顧澤曜絕非是草包,在駱夜痕撲過來的時候,抬腳,腳下一使勁,他用力地踢在駱夜痕的小腿肚子上。
早在很小的時候,顧澤曜就明白,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只有自己的腦子。所以他做事情,一向喜歡動腦子。就像別人打架,以為把身體練結實了,就能把對方打趴下。他不,他很早就把人身體上的各個穴位都認準,搞清楚打哪些穴位,能讓人痛的直不起身。以後揍人,就專挑那些穴位打。
用巧勁對蠻力,很多時候是巧勁獲勝。
駱夜痕只覺得小腿肚子上突然間麻了一下,緊接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整個人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撲倒在地。
顧澤曜在駱夜痕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以一種睥睨的姿態,高高地俯視著駱夜痕。
「駱夜痕,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思雅弟弟的份上,我早就出手收拾你了!」
一個敗家子,不學無術的二流子,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在顧澤曜的眼中,駱夜痕跟馬戲團裡的猴子差不多。如果不是家世撐著,他能在華星謀得一席之地嗎?
這種人渣,他都不屑自己收拾。打他,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
「顧澤曜,我想你這次打我,不會是想報復上次酒窖那件事情吧!」駱夜痕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他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他很明白,顧澤曜絕不會因為上次酒窖那件事,把他約出來報復一頓。既然他說是因為夏傷那件事情,他倒要聽聽到底是因為夏傷什麼事情。
「以後,別再去碰夏傷了!」顧澤曜陰著一張俊臉,冷冷地對著駱夜痕說道:「既然結婚了,就不要再去打擾她!」
「呵呵……」駱夜痕聽到顧澤曜的話後,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他手撐著地面,忍著腹腔的劇痛,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顧澤曜,管好你自己吧,早晚有一天我會查出來,你究竟為什麼要娶我姐姐,混進官氏企業的?」
「你愛怎麼查就怎麼查!」顧澤曜的眼前,掠過一抹陰芒,他咬牙低吟道:「但是夏傷那女人,你別再去碰她了。我知道你們駱家想要扶持你入仕途,不過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瞬間名譽掃地!」
「呵呵,你恐嚇我!」駱夜痕冷嘲一聲,支起身子陰狠地看著顧澤曜,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告訴你,你想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駱夜痕抬手剮了一下下巴,譏誚地諷刺道:「還有,夏傷那破鞋你以為我喜歡穿啊!是她自己發騷,脫光了衣服勾引我?你不知道吧,那臭婊子為了引我上鉤,她是花招百出。玩精油,穿情趣內衣,還給我下藥……她騷著呢,你我都是男人,而且你也上過她,你應該知道她……」
在駱夜痕的話語中,顧澤曜竭力地握緊拳頭,不讓自己動火。
駱夜痕看見顧澤曜臉色越來越陰險,心裡湧起一陣暢快的報復快感的同時,也滋生出一種被揪扯著的痛感和酸澀……
不管他的語言有多惡毒,他有多想摧垮眼前這個永遠鎮定自若的男人。他都不能否認自己有多嫉妒這個男人,在夏傷最美麗的年華里,他擁有她的一切。如今,他還牢牢地霸佔著夏傷整個心。她可以對自己不管不問,只有想到利益的時候才會主動獻身,所做的一切全是有自己的考量。可對他,純粹地讓他嫉妒到發瘋……
「駱夜痕!」顧澤曜突然間一把抓住駱夜痕的衣領,將他死死地拽到自己的身前,低聲說道:「我不跟你浪費我的時間,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夏傷遠點!」
「嗤!」地一聲,駱夜痕聳拉著肩膀,開始低低地笑了起來。
顧澤曜厭惡地鬆開駱夜痕,皺了皺眉頭,冷諷道:「你很了不起嗎,如果你不是華星股東,我想夏傷連一眼都不屑看你。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跟我置氣而已,你……在夏傷的眼中,你不過是個稍有點利用價值的小丑!她永遠,都不會看上你這種垃圾……你我都是男人,應該明白得到女人的身體並不困難,難就難在讓那個女人向著你……夏傷,是我不要的。你這些惡毒的話,對我沒有作用……駱夜痕,別做事像個女人一樣,永遠在口頭上佔一下上風……」
「你……」駱夜痕徹底被激怒了,顧澤曜就像是踩到了他的痛腳一樣,讓他一下子發了急。
「駱夜痕,我再警告你一聲,雖然我已經不愛夏傷了。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希望她過得不好。如果你再敢去招惹她,我會讓你嘗到我的厲害!」顧澤曜陰鷙地撂下這番狠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顧——澤——曜——」
駱夜痕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他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命令他做事……夏傷……夏傷那女人,他還偏碰定了呢……——
一周後,天氣晴朗。
春意已經洋溢在京都城裡的每一個角角落落,尤其是皇宮,更是美不勝收。
駱夜痕大步走進東宮的時候,不巧正好碰見寧坤宮裡的容嬤嬤。駱夜痕微微一笑,跟著容嬤嬤問候了一聲後,便問道:「嬤嬤,殳兒放學了沒啊?」
「駱公子,你來了啊!」容嬤嬤瞧見駱夜痕又來找贏殳珪,忙笑著指了指寢宮,說道:「太子殿下在寢宮裡呢,你去瞧瞧吧!」
「哦,我去找他了啊!」駱夜痕聞言,笑瞇瞇地大步走進了寢宮。
容嬤嬤笑呵呵地看著駱夜痕離去的背影,正想出宮殿時,正巧看見駱顏夕從寢宮裡走出來。容嬤嬤笑呵呵地走上前,對著駱顏夕說道:「娘娘,駱公子又來看太子殿下了!」
「他怎麼又來了?」駱顏夕心裡漫過一抹狐疑,總覺得最近駱夜痕來東宮來的似乎,有些頻繁了寫。
「是啊,也不知道兩人有什麼秘密,經常關在寢宮裡頭!駱公子,說真的跟孩子還真沒兩樣!」容嬤嬤笑呵呵地打趣道。
「是嗎?」駱顏夕聞言,皺了皺眉頭,心裡湧起一抹好奇。
小夜雖然喜歡殳兒,但是斷不會每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來宮裡的。心下好奇之餘,駱顏夕下意識地朝著贏殳珪的寢宮裡走去——
「舅舅,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我跟夏姐姐打電話啊,夏姐姐會討厭我的,她會嫌我煩!」被駱夜痕連續幾天纏著給夏傷打電話,贏殳珪也不樂意了。
雖然他年紀小,可是他很聰明的,他知道夏姐姐在忙工作。如果他一個勁地打電話給夏姐姐騷擾她的話,夏姐姐肯定會嫌他是個小老頭,老是嘮嘮叨叨地煩他的。
「不會不會,你夏姐姐最喜歡你了,殳兒,趕緊再給她打個電話。現在差不多要早上了,她應該還有時間跟你閒聊一陣,啊……」駱夜痕也不想老是求贏殳珪幫他打這個電話,而是夏傷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推說自己很忙就要掛電話。嘗試了幾次之後,他沒了辦法,只能讓贏殳珪打了。夏傷一聽到贏殳珪的聲音,會耐心十足。
關於這一點,說真的駱夜痕挺火的。
他很想飛到巴黎把那個死女人狠狠地揍一頓,但是現在他的訂婚日期臨近,各大瑣事纏身,出國離開幾天沒那麼方便。所以,只能在電話裡,聽聽她的聲音了。
「我不要!」贏殳珪很是煩惱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想讓夏姐姐討厭。
「寶貝兒,你說,你想要舅舅做什麼,舅舅都滿足你,好嗎?」駱夜痕近乎是哀求著看著贏殳珪,可憐兮兮地求道。
「舅舅,那你說真的哦!」贏殳珪狡猾地眨巴眨巴了兩下大眼,一臉好奇地看著駱夜痕,問道。
「那是自然!」駱夜痕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連連點頭應道。
「那好吧!」贏殳珪想了想,也沒再猶豫。反正舅舅一向是最寵他的,比爹地媽咪還要疼他。爹地和媽咪老是跟他說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許做。但是舅舅什麼都慣著他,從來都不會拒絕他呢。
幫舅舅這個忙也好,以後也可以讓舅舅帶他四處去玩!——
來巴黎已經快要一周了,拍攝工作基本上全部結束。因為兩人都沒有在巴黎遊玩過,所以夏傷決定跟許諾再待兩天,在巴黎四周都逛一圈之後,再決定回國。
來巴黎的這一周,夏傷幾乎每天早上都會在同一時間,接到小殳兒的電話。她自然不會那麼傻,以為小殳兒每天都那麼閒,定點給自己在准點報時。不過,有些事情她也不點開,殳兒既然給她打電話,那她就來著不拒,接了電話。
今天,早上六點剛剛到。鬧鈴還沒響,贏殳珪的電話就來了。
「夏姐姐,是我,殳兒!」電話裡的小殳兒聲音依然奶氣十足,讓剛醒的夏傷忍不住勾唇微笑起來。
「嗯,你好!」夏傷笑了笑,柔聲問道:「今天你舅舅又因為有事來宮裡,然後又是你想我,所以問他借了手機給我打電話的嗎?」
夏傷的語氣中,透著一抹清淺的嘲諷。駱夜痕這是故意的,還是太蠢有意呢?既然他想讓殳兒給她打電話,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話,何不如換個手機給她打。可是這傢伙偏不,一如既往地拿著自己的那個號碼。讓她一看見手機上跳動的字跡,就覺得好煩!
贏殳珪還小,聽不出夏傷語氣裡的挪揄。不過駱夜痕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而是讓贏殳珪繼續話題。
「夏姐姐,你工作忙完了嗎?」
小殳兒又是一如既往地走早熟路線,關心夏傷的工作上的事情。夏傷有些無奈,不過還是乖乖地把最近兩天的行程亮出來,「忙完了,今天和明天開始會在巴黎自由活動兩天,大後天就能回來了!」
「真的嗎?」
這回,小殳兒的聲音,多了幾分童趣。夏傷勾唇微微一笑,嬌聲說道:「是啊!」
有沒有訂機票,問她有沒有定機票?
駱夜痕聽到夏傷準備回來了,立馬眨著眼睛示意贏殳珪問機票的事情。
「那夏姐姐,你有沒有訂機票啊!」因為事先溝通過,小殳兒腦子轉的很快,很快就領悟過來駱夜痕的意思了。
「訂了,大後天晚上的飛機,大概大大後天的早晨就能到京都了!」夏傷笑了笑,覺得有沒必要隱瞞自己的行程。畢竟駱夜痕如果想查的話,去航空公司一查就知道了。
「哦,那你到了京都要找我玩!」
「好啊!」
……
跟夏傷又聊了幾句,掛上電話後,贏殳珪軟軟地趴在駱夜痕的懷中,撒嬌道:「舅舅,我累死了!」
「那我給你揉揉小腿,捏捏小肩膀,好不好啊?」聽到夏傷的聲音,駱夜痕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像是充滿了能量一般。心情好到爆,所以聽到贏殳珪跟自己撒嬌,他連忙狗腿地幫他這邊揉揉,那邊按按。
「舅舅,我要騎馬!」贏殳珪被駱夜痕捏的嗷嗷嗷地叫了好一會兒,最後回頭,看著駱夜痕大聲地說道。
「沒問題!」別說是騎馬了,就是讓他摘星星都沒問題。當然,前提是星星是能摘的。
「舅舅,我現在就要!」贏殳珪突然間拉著駱夜痕的胳膊,大聲地說道。
「那我去問問你媽咪!」駱夜痕想都沒想,站起身準備出宮殿問駱顏夕。只要駱顏夕同意了,他立馬就帶贏殳珪出去騎馬去。
「舅舅,要不你就做馬給我騎!」贏殳珪立馬叫住駱夜痕,大聲地說道。
「殳兒,你還是找別人啊!」駱夜痕的臉色有些難堪,他一大男人,做馬給贏殳珪騎,讓別人瞧見了多沒面子。
「不要,我就要騎舅舅!」贏殳珪不依,沒一會兒哽咽道:「我看見皇爺爺都讓司璇姑姑騎馬馬了,我好羨慕啊,可是我不敢跟爹地說,舅舅,你也給讓我騎一下啊!」
駱夜痕聞言,有些心疼贏殳珪。他知道,皇室所有的關注焦點,都轉移到了那個病弱的司璇公主身上。而贏殳珪這個健康的皇子,相對於萬千寵愛的司璇,關注少了很多。
宮著問打。「那好吧,不過你不能告訴別人啊!不然,很丟面子的!」駱夜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勉為其難地跪在地上,讓贏殳珪爬到自己的背上。ubtz。
「坐穩啦,那我走啦!」駱夜痕在贏殳珪坐在自己背上後,關切的提醒了一聲後,便跪在地上滿地亂爬……
「嗯,好……駕,駕……」贏殳珪開心地騎在駱夜痕的背上,抓著駱夜痕的頭髮,興奮地就像真騎在一匹馬上……
¥¥##**&&%%蟲蟲有話說%%&&**##¥¥
寶貝們,抱住老米的前十名吧,大家不用把月票留月底,月初有的就投吧,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