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夜痕抬起手將她擋在臉頰上的一縷烏髮,輕輕地攏至耳後。不知不覺間,他竟看她看的入了迷。直到過了好久之後,停車場又有車子開進來。他在一聲尖銳的喇叭聲中回過神,轉頭看了一眼車外耀眼的車燈,又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夏傷。
這回,他沒再耽擱。開了車門下了車後,跑到副駕駛座,彎腰將她抱了出來。接著,轉身朝著酒店的電梯間方向,走去——
隔日清晨。
夏傷是被突然衝入體內的巨物喚醒了,房間裡面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夏傷唇齒間逸出的呻吟。空氣中瀰漫著靡的氣息,深色的床單上面兩個身影交纏在一起。男人的手從身後探出,肆無忌憚的撫摸夏傷潔白的身軀,掐弄著胸前那飽滿的堅挺,指尖摳弄那兩顆纓紅。
夏傷不甘願的睜開眼睛,好夢被人喚醒,總歸有幾分不快。嬌軀在身後人的撞擊下輕顫著,她狠狠地掐了一記身後人的手臂,抱怨道:「夜,你就不能等我徹底醒了再做?」
說著,夏傷睜眼瞅了一下那厚實的窗簾,窗簾的縫隙間透過了一絲白光,貌似真的不早了。
既然夏傷已經醒來了,駱夜痕就不用再忍耐了,從她身後退出來後。板正夏傷的嬌軀,翻身壓下後,將她的雙腿分的更開,把自己那根全部的衝進那緊致溫熱的花|穴中,他脫住夏傷的腰,開始死命的向那花|心頂去。
這回夏傷連抱怨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駱夜痕硬拽進了**的浪潮中,不可自拔了……——
激情過後,駱夜痕抽身從夏傷身上翻下來。夏傷疲軟地枕著駱夜痕的手臂,靠在他懷裡。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低聲呢喃道:「夜,你打算在這裡待幾天?」
「怎麼,想趕我走了?」駱夜痕將夏傷摸著自己胸膛的手撥開了幾分,淡淡地反問道。
「哪有,人家巴不得你跟我過一輩子呢!」夏傷抬起手,一手撐著床榻,另外一手扳過駱夜痕別過去的俊顏,直視著駱夜痕,嬌聲說道:「最近街上新年的氣氛還是非常濃烈,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感受一下?」
聽到夏傷說街上過節氣氛濃郁,駱夜痕不自覺地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份《壹週刊》。頓時,駱夜痕那張俊逸的面孔灰敗下來,他抬起手,兩指狠狠地掐住夏傷的下巴。眸光透著一抹犀利的銳光,沉聲說道:「夏傷,你勾引男人是不是都用這一招,拉著他們往街上逛一圈,這樣就讓他們乖乖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夏傷被迫仰著頭看著駱夜痕,聽到他這話,精緻的眉目頓時舒展開來,她勾唇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夜,你何出此言?我從不認為,大庭廣眾之下有比花前月下更能把男人勾上手。如果讓我選最佳勾引的地點的話,我想最合適的地方,當然是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時候上手最容易了!」
「婊子!」聽到夏傷如此不要臉的話,駱夜痕皺著眉頭,嫌惡的罵道。
夏傷面上的笑容,有那麼一刻有些許的龜裂。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夏傷仍是在笑,笑的猶如薔薇綻放般,明艷可人。她抬起手,握住駱夜痕擱在她下巴上的大手。然後,一雙媚眼衝著駱夜痕眨了眨,笑意盈盈地說道:「沒錯,我是個婊子!」
駱夜痕微愕,他不自覺地去看向夏傷。一雙黑眸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夏傷的眼睛,這一刻,他突然間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都看不出夏傷的內心世界。
駱夜痕的眼神灼灼,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夏傷坦然地由著他看著,面上仍是在笑。被駱夜痕看了好一會兒,夏傷才戲謔地開口問道:「夜,你還想要嗎?」
說著,夏傷伸手,一路探到棉被底下。
「夠了,給我滾!」駱夜痕一把抓住夏傷的手,然後用力地丟開。他剛才有那麼一刻覺得,夏傷這女人可能給自己套了一個盔甲。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不肯讓任何人走進她的內心。可是當她再一次那麼放蕩地伸出手抓他的男根的那一刻,他覺得這個女人本質就是個淫婦。
夏傷被駱夜痕用力地一甩,整個人不敵大力,被他甩了出去。夏傷也不生氣,看著駱夜痕嘻嘻一笑。接著,緩緩地從床榻上坐起來,也不管駱夜痕在場,赤著身子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夏傷俏臉上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了。她緩緩地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鏡子中,容顏嬌美可人的女子,眼神在那一刻,變得空洞而麻木。
她站在鏡子前,看了好久好久,像第一次認識自己了一般。那麼細心地端詳,似乎不想錯過她這張面孔上的任何一個有標示性的特點。好久好久之後,她突然間嗤笑出聲,低咒道:「婊子!」
這一刻,映在鏡子中的那雙秋水瞳孔裡,溢滿了輕賤的,厭棄的,殘忍的,痛苦的……還有不得解脫的絕望……
這麼多種情感的迸發中,眼眶裡漸漸地有液體奪眶而出。可是夏傷卻快速地將它拭去,即使她越擦越多,即使這一刻心疼的好像快要裂開來了。但是她仍是強忍著,微微地彎了彎唇角,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路是自己選的,人生是自己要過的。
她這輩子,早在聽到他要結婚的那一刻,就毀了。如今,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她已經沒有任何指望,惟獨嚥不下的不過是一口氣。若是沒了這個念想,怕是她也撐不下去了……所以,何須在意這一個——婊子!
她冷笑著,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源源不斷地往下掉……——
駱夜痕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見夏傷遲遲不出來。心裡不自覺地有些擔憂,伸手一把掀開被子,下床後大跨步地走到浴室門口。
用力地推開浴室門,卻不想剛進屋,卻瞧見夏傷坐在大浴缸裡。一頭秀髮高高地束在腦門上,週身堆滿了泡沫,一身細瓷般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如玉的光澤。聽到聲響,夏傷轉頭循聲看去。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燈光下,五官越顯精緻。尤其是那雙大眼,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眼球越發的又圓又大,漆黑地就像瑪瑙一樣。
「有事嗎?」夏傷瞪大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駱夜痕,低聲問道。
被夏心自。「你什麼時候才好?」駱夜痕在看到安然無恙的夏傷之後,方才驚覺自己神經質了。就在一個屋子裡,他操屁個心啊。心裡很是厭惡自己方纔的緊張,所以看著夏傷的臉色也極端的陰沉可怖。
「你也想洗澡嗎?」夏傷勾唇微微一笑,指了指浴缸,笑著說道:「這個浴缸很大,兩個人洗不成問題!」t2lv。
駱夜痕臉色陰陰的,聽到夏傷的話,他也沒有推遲。大步走到浴缸前,抬腳跨腿坐了進去。
夏傷在駱夜痕坐進來後,微笑著往他身邊挪了挪。然後一邊玩著手裡的泡沫,一邊對著駱夜痕輕聲說道:「夜,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兩個神經病患者,一個紅衣一個綠衣,從病院裡逃出來。兩人跑啊跑,後來爬到一棵樹上。一會兒,其中紅衣的人從樹上跳下來,滾啊滾的。然後抬起頭對上面的人說:『喂∼∼你怎麼還不下來啊?』上面的那個人回答他:『不行啊!我還沒有熟……』」夏傷講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她自己笑了好一會兒,轉頭時卻發現駱夜痕仍是冷著一張臉。夏傷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轉頭看著駱夜痕又說道:「夜,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不好聽啊,我再給你講一個?」
「你給我閉嘴!」駱夜痕臉色陰沉沉的,他覺得夏傷很聒噪,很煩人。
夏傷見駱夜痕一臉不快,她也沒耐心再在這裡陪他耗下去。所以微微一笑,「嘩」地一聲從浴缸中站起來。正想抬腿跨出浴缸時,駱夜痕卻突然間伸手,一把拉住夏傷的胳膊,低聲問道:「去哪?」
「我?」夏傷狀似一愣,緩緩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駱夜痕,低聲說道:「我還能去哪,當然去把身上衝乾淨,然後回劇組了!」
「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駱夜痕冷著一張俊臉,神情有些不甘願地大聲回道。
「哦,是嗎?」夏傷表情淡淡,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反應?」駱夜痕見夏傷那表情,心裡不自覺地有些冒火。
「那你要我什麼反應?」夏傷笑瞇瞇地看著駱夜痕,反問道。
「你……」駱夜痕臉色氣的鐵青,他一時間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駱夜痕,你要人陪就直說,我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夏傷好笑地看著被氣的臉色鐵青的駱夜痕,她重新坐回了浴缸,聲音略帶著幾分戲謔道。
「你給我滾!」夏傷的一句話,戳中了駱夜痕的內心的想法。一時間,那張英俊的面孔聚滿陰霾,他嫌惡地衝著夏傷暴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