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逐漸籠罩S市,霓虹燈一一亮起,宋令姿和錢管家收拾好桌面,就吩咐錢管家去休息,她一個人關了燈,回到了臥室,就看到韓少廷坐在床上,正在看書。
「還不睡覺嗎?」宋令姿十分訝異,坐在梳妝台前面。
「睡不著。」韓少廷合上書,望著妻子秀美的臉龐,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想法,最後,他還是躺下去,對宋令姿道:「我先睡了。」
「嗯。」高洋洋重重點了點頭。「我已經買了糕點,還有糖果,如果你今天沒有空,可以改天去。」
「我怎麼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麼?」宋令姿翻過身子,把床頭燈關了。「既然你沒有話要對我說,那就睡覺吧。」
韓少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翻了一個身子,把宋令姿ya下來,「趁著天還沒有亮,我們做一點事情,好不好?」
「少來。」宋令姿翻了一個白眼,「想找你這樣的人,閉著眼睛都能抓一把。」
「那樣曖昧?」唐老爺子呵呵一笑:「你還沒有嫁過去,就這麼體貼你未來老公嗎?」
「沒有。」在宋令姿溫暖的手觸碰他的臉那一剎那,韓少廷突然想放棄他的一切,只要呆在她的身邊。「快睡吧,等下寶寶醒了,你就不能睡覺了。」
宋令姿移動身子,貼近韓少廷的心口:「老公,你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韓少廷聞言,心裡閃過一絲失望。他以為宋令姿會在意他的事情,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卻沒有想到,才說兩句,她就沒有問下去。
「嗯,這樣說,我心裡才舒服一點。」唐老爺子露出一絲笑容。「少陵,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就怕你不答應。」
「少來,他是肚子餓了。」宋令姿說著就準備掀開睡衣的衣襟,準備餵奶,韓少廷藉著月光,看到這一幕,眼神變得火熱起來。
「少廷,你真的沒有事情要和我說嗎?」宋令姿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韓少廷。
高洋洋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自己的爺爺:「我給少陵送點東西去。」
「油嘴滑舌。」高洋洋的嘴角閃過一絲笑,眼底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幸福。「先回公司吧,免得你上班遲到了,還以為我連累你的。」
韓少廷有點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你心裡只有兒子,沒有我。」
「最好是這樣。爺爺是怕你還沒有嫁過去,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唐老爺子就是不想自己的孫女吃虧。「再好的男人,也不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對他好,免得他以後不懂得珍惜。」
宋令姿卸妝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丈夫一眼,又重新卸妝,然後進入浴室洗漱。
韓少陵和高洋洋試完禮服走出來,就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佈。「看來要下雨了,洋洋,我先送你回家吧。」
高洋洋點頭,沒有否認:「我事先問過你的秘書,就是怕你沒有時間。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當我沒有說過。」
在黑暗中,兩個人的額頭碰到一起,韓少廷急忙伸手去扶住宋令姿的腰,生怕她跌倒:「別著急,沒事。」
「早。」唐老爺子的心情好了很多。「你是來接洋洋的?」算這個臭小子識相,知道疼老婆,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多多為難韓少陵。
韓少陵望了高洋洋一眼,咨詢她的意思,生怕自己答應,會惹高洋洋不高興。
韓少陵剛坐上車,就聽到手機響起來,他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秘書的電話。接起電話,韓少陵聽著秘書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對高洋洋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洋洋,十分抱歉,我要趕回公司處理一些急事,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說打的回家?」
「像我不好嗎?」韓少廷的眼裡閃過一絲光,「這世上,想找一個像你老公這樣又帥又專情又霸道的男人,很難的吧?」
韓少廷爬上床,靠近宋令姿:「令姿,我要是離開家,最擔心的人不是孩子,而是你。」
宋令姿按照韓少廷的吩咐,把燈關了,兒子躺在韓少廷的懷裡,依然手舞足蹈。「哎,居然不哭?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高洋洋擺手拒絕了韓少陵的提議,生怕造成韓少陵的困擾。「我打的回去,你不要擔心我,我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了訝梳臥。
宋令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少廷堵住了唇。一個纏綿的吻結束了,韓少廷含笑地望著宋令姿面頰緋紅。「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肯定狠狠懲罰你。」
韓少陵和高洋洋對視一眼,笑著道:「姓什麼都是我的孩子,我對這件事沒有太多的想法,洋洋和我是夫妻,一個孩子跟著我姓,一個孩子跟著洋洋姓,本來也正常。」
韓少廷睜開眼睛,望了宋令姿一眼:「沒有,我睡不著。」
「令姿,我們一起努力。還有,謝謝你支持我。」韓少廷心中十分感激,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宋令姿柔軟的手。
「好,我知道我老婆賢惠。」韓少廷急忙討好宋令姿,小心翼翼地接過吃飽的兒子,哄著他入睡:「你先去睡覺吧。」
「不會的啦。」高洋洋看看時間,就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爺爺,時間快到了,我是不是……」
韓少陵和高洋洋回頭,就看到佳佳追了上來。「你們等等我。」
唐老爺子坐到沙發上,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打算以後每一天都送早餐給他吃?」
高洋洋臉皮薄,染上了一層紅暈。「我,不過是早餐而已。」
「你確定?」韓少廷並沒有生氣,斜眼看著宋令姿:「你要是閉著眼睛能抓一把,當初怎麼就願意嫁給我?」
韓少廷看著宋令姿手忙腳亂地哄兒子,呵呵一笑:「估計是看到你欺負我,兒子為我抱不平了。」
宋令姿低下頭,望著兒子可愛的笑容,整顆心都充滿了暖意。「他是怕黑。」
「我和你爺爺商量過,等你和洋洋結婚了,生了孩子,這第一個就姓韓,至於這第二個,能不能姓唐?」唐老爺子眼巴巴地看著韓少陵,希望韓少陵答應下來。對於唐家人丁不旺,唐老爺子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如果韓少陵不願意,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孩子是韓家的骨血,最有權說話的人是韓少陵。
「好,這句話我愛聽。」唐老爺子笑著看了高洋洋一眼:「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出門了。」到了這個時候,唐老爺子確定韓少陵是真的愛高洋洋。
「好一句隨傳隨到。」唐老爺子冷哼一聲:「這句話,我就先聽著。」
「誰怕誰?」高洋洋竊笑,心底閃過一絲歡喜,這樣的懲罰,她挺喜歡的。
高洋洋站在原地抿嘴,沒有反對唐老爺子的話。沒有一會兒,韓少陵就走了進來,喊了一聲「爺爺,早安。」
「沒有。」高洋洋急忙分辯,「我是看他最近為了婚禮的事情忙得沒有時間吃飯,才給他送早餐的。」
「你答應?」這下子輪到唐老爺子錯愕萬分。「你確定,這件事你要答應下來?」
宋令姿背對著韓少廷,心裡五味雜陳。她希望韓少廷能主動和她說,難道就這麼難?兩個人躺在床上,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當然不是。」高洋洋急忙說道:「其實,他是沾了你的光,我最近不是做早餐嗎?就想多做一點給他送去。」高洋洋知道老人家就希望別人重視他,不喜歡被人忽略。
「孩子哭,都是吸引大人的注意力。」韓少廷將兒子放在床上,對宋令姿輕聲道:「你快去睡吧,這個小霸王我來照顧。」
「你睡著了嗎?」宋令姿推了推韓少廷的手臂。
韓少廷看著妻子烏黑的眼眸直直盯著自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令姿,如果我想回部隊,你支持我嗎?」
「那你是確定?」高洋洋的眼裡有一抹遲疑,韓少陵真的同意把孩子改姓唐嗎?「要不要問過你爺爺?」
「沒事。」韓少陵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如果能讓你爺爺開心,作為晚輩我也很高興。」
「為什麼?」宋令姿沒有想到韓少廷會這樣說。「好歹我是成年人……」
韓少陵不解,停下腳步問佳佳:「你有事?」自從和高洋洋確定關係,韓少陵就盡量避開佳佳,不願意和佳佳多接觸。至少,他不希望佳佳對他抱著太多不切實際的想法。zVXC。
有個人關心自己的感覺真的太棒了,高洋洋點了點頭,「那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
韓少陵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紅艷的唇,熾.熱的舌頭深入她的香唇中,勾出她的熱情,令她暈眩又有一些興奮,任憑他熱情地釋放,而她情難自禁地回應他的熱情,完全迷失了自己。
「我當然心急。」韓少陵的眼中帶笑。「我想每天起床都看到你,吃你做的早餐,和你一起度過每一天。我相信這樣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這個小壞蛋。」韓少廷伸出一根手指逗兒子:「故意逗著我們玩嗎?」
「那你打算怎麼回去?」韓少陵遲疑,扔下未婚妻一個人,他不放心。「要不然,我親自送你回去好了。」公事再重要的,也比不上自己的未婚妻重要。
宋令姿在黑暗中露出了一抹甜笑,韓少廷轉身去開床頭燈,就看到兒子手舞足蹈地看著他們咧嘴笑。
兩個人去了孤兒院,發了喜糖和糕點,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
高洋洋低下頭看了一下時間,「我還是回家吧,爺爺在家裡,肯定是等急了。」最重要的是韓少陵操勞一天,要是再送她回去,估計整個人也散架了。
「懷疑老公的話,你該罰。」韓少陵說著,低頭啄了高洋洋的紅唇一下:「下次要是再懷疑我的話,我的懲罰會更重。」
「合著,我是沾他的光啊?」唐老爺子望著自己的孫女道。
到了後半夜,兒子的哭聲突然響起來了,韓少廷和宋令姿兩個人同時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去哄嬰兒床上的兒子。
「夫妻兩個人,用得著這樣客氣嗎?」宋令姿感覺輕鬆了不少。「以後有什麼話,對我直接說好了。如果我有什麼反對意見,我們也可以慢慢協商,不要憋在心裡,弄壞了身體就不好。」
宋令姿沒有留意到韓少廷的異樣,等她發現韓少廷探頭過來,咬住她的另一邊柔.軟,急忙推開他:「韓少廷,你別鬧了。」
「謝謝。」韓少陵和高洋洋心情極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還有一點事情,要先走一步。」
宋令姿聽到這句話,心底的那絲惱意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幸福:「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我的行情差,說不定,我還能找到……」
「如果沒有早餐,你就不來接了嗎?」唐老爺子雞蛋裡挑骨頭,直接對上了韓少陵。
高洋洋沒有反對,和韓少陵一起走下電梯,往韓少陵的車子走去。
「其實,我有件事,想讓你陪我去做。」高洋洋的臉上有一絲為難,最後,她還是堅定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孤兒院。」
韓少陵聞言,沒有多加思索就答應下來:「我答應。」
唐老爺子走下最後一層階梯,望著孫女提的保溫壺,濃眉攏起:「你該不會送愛心早餐吧?」
「什麼事情?」韓少陵隱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至少,唐老爺子的笑容有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在他們步出韓氏大樓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女聲:「總裁,洋洋。」
「怕黑?」韓少廷不信,抱起兒子,對宋令姿道:「把燈關了,看這個小子哭不哭?」
「誰說我不想去的?」韓少陵拉開車門,慇勤道:「老婆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中午時分,韓少陵忙完了上午的工作,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掛掉電話,就走進休息室對高洋洋道:「洋洋,我們去試試禮服。「
「婚紗這麼快送來了?」高洋洋有幾分不敢置信,不是說高級定制的婚紗,總是要多費一些時間嗎?
夜,在溫柔纏綿中結束了。
「謝謝爺爺。」高洋洋高興地挽著韓少陵的手臂出門。等兩個人坐在車上,高洋洋轉頭對韓少陵道:「爺爺的提議,你要是不喜歡,我會找個時間和爺爺說清楚的。」高洋洋不想勉強韓少陵做一些違心的舉動討好唐老爺子。
韓少廷不好意思地撓頭。「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就是不知道怎麼說的。」
「那我更加擔心你。」宋令姿躺在丈夫的懷裡,望著天花板:「外面的條件那麼差,你要一個人去挨苦,吃的東西可能是冰冷的,喝的水也有可能不夠乾淨,還要訓練,帶兵……少廷,其實,我捨不得你吃苦。可我知道,如果我把你留在家裡,會讓你後悔的。」
「當然不是。」韓少陵冒了一點冷汗,估計上次的拒婚,讓老爺子的心一直不痛快,「我是隨傳隨到。」
「就是因為你是成年人,我更加擔心你。」韓少廷笑了笑,靠在床柱上。「孩子不懂事,只要一天三餐餵飽他,照顧好他,他就能過的很舒服。可我擔心你,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會孤單,會害怕,也會擔憂,甚至,為了孩子,可能吃不好,睡不好,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孩子吱吱呀呀回了幾句,用力地蹬著小腿,讓宋令姿的心柔成一灘水似的。
這一夜,他們輾轉反側,沒有辦法進入夢鄉。
「那,你們的訂婚宴,我可以參加嗎?」佳佳的眼眸裡露出一抹期待。「我真的很想參加你們的訂婚宴會。」
「色、胚。」宋令姿象徵性地推了推他,就任由他上下其手。
「真的嗎?」韓少廷如釋重負,「我真的擔心你反對,其實,我也捨不得離開這個家,但是,男人在年輕的時候,總要奮鬥。或許,你們女人會覺得我們這是借口……」
「怎麼?他沒有來接你嗎?」唐老爺子有點不樂意了,「你給他送早餐,他都沒有來接你去他公司,還要你親自送去嗎?」
「不過是早餐而已?」唐老爺子學著高洋洋腔調重複一次,「我告訴你,早餐很重要,你一大早起床折騰,就是為了給他吃一口飽飯,難道這還不重要嗎?」
「爺爺。」高洋洋坐到唐老爺子身邊,撒嬌道:「你別生氣了,我早上起來,不單單是煮給少陵吃,也給你老人家留了一份。」
高洋洋垂下頭,低低喊了一聲爺爺。
「我當然支持你。」宋令姿努力壓下心中的酸意,朝韓少廷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只要你做的事情,對我們這個家有利,有意義,我都支持你。」
「就差那麼一點時間,你用得著這樣心急嗎?」高洋洋的心中十分歡喜,或許每個女人都有虛榮心,當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總有幾分說不出的驕傲。
「那你們先去忙吧。」佳佳將喜帖收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可是以前你沒有我。」韓少陵還是不放心,「要不然的話,你在這裡等著,我打唐駿的電話,他應該快下班,我讓他來接你。」
「我沒有和你鬧。」韓少廷朝著宋令姿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我只是想和兒子分享一下而已。」
「胡扯。」宋令姿抱著兒子,背過身子。「我要餵飽孩子,哄他睡覺,你別耽誤我的事情。」
宋令姿搖頭一笑,抱起兒子,先檢查尿片,就發現尿片是新換的,就抱著兒子輕輕搖晃:「小壞蛋,是不是你一早就醒來,把你爸爸吵醒的?」
「這件事,我會跟爺爺說,不過,不是想咨詢爺爺的意思,而是尊重他老人家,要和他先吱一聲。」韓少陵有條不紊道:「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意見,你應該不會反對這件事吧?」
「我不信。」唐老爺子不太相信,直接叫了一個傭人出去。「你把三少叫進來。」
「我嫁給你,完全是你的陰謀,好不好?」宋令姿提起這件事,就有一絲惱意。「當初是你把我硬綁著上你的賊船,你現在還說這種話?」
韓少陵淡淡一笑,踩下油門,離開了唐家老宅子。
「我怎麼會反對?」高洋洋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湊近他的臉落下一個吻:「相反,我很感激你。」
韓少陵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你是不是事先問過我的秘書?」下午沒有重要的工作和會議,可以請假半天。
「是。」韓少陵察言觀色,見唐老爺子的面色還不錯,大著膽子往下說:「洋洋說給我做了早餐,我就過來接她走。」
在晨光中,唐家迎來了新的一天。
半晌之後,韓少陵鬆開高洋洋,含笑看著她嬌艷的紅唇:「洋洋,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和你結婚,長相廝守。」
兩雙眼睛互相對望,能清楚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宋令姿伸出一隻手摸著韓少廷的臉頰:「老公,你有心事?」
唐老爺子從樓上走下來,就看到高洋洋匆匆忙忙往外走,就喊住她:「洋洋,你這是要去哪裡?」
高洋洋看了韓少陵一眼,在韓少陵默許下,才慢慢把禮物接過來,拆開一看,居然是一對娃娃。「謝謝你,佳佳。」
「謝謝。」佳佳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先祝你們白頭偕老。」
「你說的。」高洋洋坐上車,嘴角的笑意逐漸蔓延,對韓少陵的十分受用。
韓少廷低著頭,就看到兒子把食指放進嘴裡啜。「我要是沒有把你綁著上賊船,你說,我們能有這個小寶貝嗎?」
「不是。」高洋洋急忙幫韓少陵說話,「他有開車來接我,現在人在外面。」
「不是,是禮服,我們的訂婚禮服,婚紗還要等一段日子才能穿。」韓少陵牽起高洋洋的手。「先去看看禮服,要是不合身,還可以重新改。」
「對不起。」韓少廷摟著妻子的腰,十分抱歉:「我的想法太自私了。」
韓少陵撥通了唐駿的電話,要唐駿來接高洋洋,他才放心離去。
高洋洋望了韓少陵一眼,欲言又止。韓少陵看高洋洋沒有要走的意思,回頭問她:「怎麼了?」
「不是。」宋令姿理解韓少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現在的使命就是帶好孩子,而你的使命,就是讓我們家過的更好。」
當宋令姿睜開眼睛,韓少廷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摸著冰冷的床鋪,知道他肯定是為回部隊的事情去忙碌了。
從浴室裡走出來,宋令姿掀開被子側躺下來,就聽到丈夫翻身的聲音。她翻過身子,就看到韓少廷睡得很不安穩。
韓少廷聽到這句話後,心底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宋令姿知道?「令姿,你覺得我有什麼話要對你說嗎?」
「不會。」宋令姿望著韓少廷懷裡的兒子:「我們有孩子,他代表我們的未來,我們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希望給他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也想過了,要是你回部隊,我在家帶孩子,偶爾有空畫畫設計圖的,等孩子再大一點,我們再考慮其他事情,怎麼樣?」
「聽說你們即將訂婚,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佳佳雙手捧著禮物到高洋洋的面前,眉眼彎彎的——
高洋洋頷首,韓少陵才從自己的公事包裡拿出一封請帖。「你可以參加。」
韓少陵和高洋洋說了一聲再見,就相攜離開,獨獨留下佳佳,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目光複雜又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怨恨。
韓少陵聽到這句話後,剛開始愣了一下,又迅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去孤兒院發佈喜訊嗎?」「在我面前,你不要想太多。」宋令姿看著韓少廷起身,把孩子放進嬰兒床上,「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我分享啊。」
高洋洋抿嘴一笑:「爺爺,你幹嘛說得那樣……」
宋令姿輕輕捶了韓少廷的肩膀一下,兒子突然就放聲哭了起來。「怎麼了,寶貝,怎麼哭了?」
宋令姿重新躺下來,看著兒子和丈夫,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老公,我看兒子的脾氣是像你,都夠霸道。」
「誰說的?」宋令姿不服氣地反駁回去。「我哪裡做的不好?你今天陪著田參謀長喝酒吃菜,什麼都是我招呼的,要是換成別的女人,有幾個人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公陪著什麼朋友胡吃海喝的?」
她起身,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就走到嬰兒床旁邊看兒子,卻發現兒子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珠子,一個人手舞足蹈地自娛自樂。
高洋洋站在孤兒院的門口,揮手看著韓少陵離去。
等韓少陵的車子消失不見,高洋洋才轉身,準備走進孤兒院,就聽到一輛車剎車的聲音,以為是唐駿。「哥——」
當她看清楚來人,整個人都呆若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