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萱有點失望,她以為韓少凡會很高興,會很感激自己,卻沒有想到,韓少凡的表情很冷淡,彷彿自己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難道自己出面說情也錯了嗎?「你等等,我這就讓羅局長過來。」
等許芷萱消失了,韓少陵替她說兩句好話。「二哥,你對許小姐態度不好。」
韓少凡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好,這種情況,讓他很不安。或許,容易得到的東西,始終無法讓人有珍視的感覺。「我心情不好,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韓少陵聽了韓少凡的解釋,也沒有懷疑韓少凡,反而開口安慰他:「沒事,既然許小姐能出面,就說明這件事不算糟糕。」
韓少凡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也不想在拘留所過一夜,要是傳了出去,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清白的,還會有一些不利於他的流言蜚語傳出來。
羅局長很快來了,他一進來,就朗聲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剛才有事走開一下,沒有來得及和你說,這件事,已經算是完結了,我們警方已經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你們不是兇手。」
韓少凡挑眉,問道:「是不是抓到真兇了?」
羅局長搖頭,直接對韓少凡道:「真兇哪有那麼容易抓到。我們就是找到證據,證明你們在案發的時候,完全不在現場。」
韓少凡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案發的時候,我們當然不在現場,要是在現場,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人被殺嗎?」
羅局長尷尬一笑,又繼續解釋道:「他們的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因為死亡時間太早了,韓少凡和韓少陵殺人的嫌疑不攻自破。
韓少凡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明白過來。死亡時間若是在下午三點,那他和韓少陵還呆在韓氏集團的辦公室,根本沒有任何作案時間。「外面的媒體相信嗎?」
「這點,你不用擔心。」許芷萱走進來,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媒體方面很合作,答應不會將這個案子宣揚出去。」
韓少凡皺眉,許芷萱用了手段壓下這條新聞嗎?於情於理,他似乎都欠了許芷萱一個謝謝。「謝謝。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
許芷萱聽到這句道謝,心中一點也不歡喜,相比韓少凡的感激,她更希望得到韓少凡的另眼相看。
「時間不早了,你們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嗎?」許芷萱的一雙美目望向了一旁的韓少陵,輕聲道:「我在凱悅飯店訂了包房,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賞臉吃個飯?」
韓少陵本來想拒絕了,可是看到許芷萱求助的眼神,最後還是軟了心腸。「哥,我肚子還真餓了。」
韓少凡轉過臉,瞪了韓少陵一眼,然後又望向了許芷萱。「這怎麼好意思?今天這頓飯,還是我們兄弟請你才算合理。既然你訂了包房,那我們就借花獻佛吧。等下買單的時候,可不能和我們爭。」
「對。」韓少廷恰好走了進來,接過韓少凡的話說道:「今天我們三兄弟做東,請許小姐一頓,不知道許小姐給不給這個面子?」
許芷萱沒有想到,她一個邀約,居然會演變成這樣。「好啊,今天是難得的一個好日子,羅局長,你也去吧。」
羅局長沒有想到自己也會牽扯其中,在韓家三少的目光下,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裡卻在哀嚎,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
到了凱悅飯店,許芷萱本來想去自己訂的包房,韓少廷卻笑著道:「我太太已經在包房裡等,不知道許小姐介意和我們一個包廂嗎?」
許芷萱露出一絲澀然的笑:"能有機會和韓太太一起進餐,是我的榮幸。"
"請吧。"韓少廷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將許芷萱請進了包房。
包房內,宋令姿和高洋洋一起站起來,笑著迎上來。"請坐,許小姐。"
許芷萱淺淺一笑,秀美的臉龐映著柔和的燈光,顯得白希幼嫩。"韓太太,能有機會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從報紙上看到你的故事,我就特別佩服你。"許芷萱知道宋令姿的一些事情,就想從宋令姿的身上打開缺口。
宋令姿淡淡一笑,"報紙上的東西都不可信,誇大其辭,我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許芷萱坐在宋令姿的隔壁,用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宋令姿。"新聞會有一些誇張,不過這種誇張都基於現實的基礎上。我看了你的報道,就特別想和你見面。沒有想到,今天韓大少給了我這樣好的機會。"
韓少凡和韓少陵先後坐下來,隔著餐桌道:"吃飯的時間到了,兩位美女肚子不餓,我們的肚子早就餓了咕咕叫。"
高洋洋聞言,笑著回應一句:"在你們沒有來的時侯,我和表嫂點了湯,你們先喝湯吧。"
"什麼湯?"許芷萱笑著問道,一雙美目盈盈,閃著動人的流光。
"是這裡的招牌湯,先喝幾口墊墊肚子。"韓少廷解釋道,順手拿起menu,遞給了許芷萱。"許小姐,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別客氣。羅局長,你也別客氣。"
羅局長見宋令姿和高洋洋也在,心就放下來了,笑呵呵地接過菜單,開始點菜。
許芷萱趁著吃菜的空閒,和宋令姿閒話家常。幸好宋令姿和高洋洋都屬於健談的那種類型,三個女人聊起來一點都不悶場。幾個男人也有各自的話題聊,這場晚宴最後以相談甚歡落幕了。
走出凱悅飯店,韓少廷吩咐韓少凡道:"你送羅局長回去,少陵,你送許小姐回去。"
韓少陵怔住了,怎麼調轉過來了?是個瞎子都知道許芷萱對韓少凡有意思。"哥--"
"就按哥說的做。"韓少凡捏了韓少陵的後背一下,暗含警告道:"天色不早了,別太遲回家了。"
韓少陵無奈,在前面帶路道:"許小姐,我送你回去。"
許芷萱依依不捨地看了韓少凡一眼,才轉身離去。
韓少廷等許芷萱走遠了,才對韓少凡道:"你要好好考慮一下,我覺得她不錯。"韓少廷這次主動出面,是不希望韓少凡落於被動的地位。
韓少凡點了點頭,心裡很煩躁。他知道自己的年紀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但是,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走進婚姻。對許芷萱的印象是很好,就是少了那種衝動,那種想要白頭偕老的那種衝動。韓少凡不知道這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許芷萱帶給他的感覺不夠強烈。
送走了羅局長,韓少凡返回自己的公寓。打開燈,望著冷冷清清的家,韓少凡想起韓少廷和宋令姿,自從結婚後,韓少廷臉上的笑容明顯比以前多了,目光也柔和了,再也不像以前那個冷酷的韓少廷,這就是婚姻帶來的效果嗎?
坐在沙發上,韓少凡抽出一根雪茄,慢慢抽起來,裊裊繞繞的煙霧,將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起來。對於婚姻,他沒有過多的期望,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結婚,多半是為了利益和權勢,真心相愛的男女鳳毛麟角。何況,就算真心相愛的男女,未必能敵得過時間的摧殘,和外界的誘惑。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劃破寧靜的夜色,韓少凡接起電話,就聽到韓老爺子的咆哮聲傳過來:"你這個臭小子,能耐了啊!居然進了拘留所,你丟不丟人啊?你不嫌棄丟人,我做爺爺的都替你沒臉……"
韓少凡任由韓老爺子發洩一通,等他說的口乾舌燥,停下來的時侯,韓少凡不疾不徐道:"說夠了嗎?說夠了,我就掛電話。"
韓老爺子氣的直跳腳,在電話那端狠狠罵道:"混蛋!韓少凡你這個混蛋……"
韓少凡莞爾一笑,起了一絲捉弄的心思。"我知道我混蛋,不過,爺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罵我混蛋,唯獨你不可以。要知道我可是你的親孫子,我是個混蛋,那你老人家成什麼了?"
韓老爺子知道,論起耍嘴皮子功夫,自己肯定不是韓少凡的對手,氣哼哼地撇了一句警告:"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要是再鬧出什麼丑.聞,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韓少凡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每次老爺子都是用這句話來威脅人,從小到大,永遠都不會換一句。"爺爺,我知道了,最多我就捨了這雙腿就是。好了,我今天有點累了,不說了,拜拜!"說完,韓少凡根本不等韓老爺子反應過來,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後,室內又恢復了寧靜。可韓少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周圍飄蕩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透不過氣來。
扯開身上的領扣,韓少凡起身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大口。當他重新落座,目光掃過茶几,恰好看到自己的手機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韓少凡想起了夏明薇那張明媚動人的臉。
他必須承認,自己對夏明薇心動了,只是這種心動會持續多長時間,就不得而知了。將手機拿起,韓少凡按了幾個按鍵,又迅速刪除,然後放下手機,走入浴室洗澡。他想,他必須把不切實際的感情洗去,不能放任自流。
霓虹燈飛馳而過,韓少陵望了許芷萱的側臉一眼,凝脂一樣白嫩的臉頰閃著一絲紅暈,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晶瑩透徹的大眼睛,鼻子挺俏,櫻唇不點而紅,屬於古典而又淑女型的大家閨秀。韓少陵實在想不出,這樣的老婆,韓少凡到底在挑剔什麼?
"小心!"許芷萱驚呼一聲,韓少陵回過神來,才發現有個女人從路邊衝出來,直直地往自己的車頭撞過來。
韓少陵緊急踩住剎車,卻止不住車身往前駛去。"砰"地一聲巨響,那個女人飛起來,就像一隻孱弱的蝴蝶在半空中抖動翅膀,又迅速跌回地上。
韓少陵看到這一幕,完全嚇呆了,冷汗從他的手心,額頭,甚至是他的後背,瘋狂地冒出來。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撞人了,撞死人了。
從小到大,韓少陵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後悔過,慌亂過。他只是走了一下神,居然釀成大禍。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芷萱迅速打開車門,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掃了那個女人一眼,又迅速朝周圍看了幾眼,就急忙爬上副駕駛座對韓少陵道:"這邊沒有監視器,也沒有其他車輛經過。我們趕緊開車走,肯定是沒有人知道人是我們撞的。"
韓少陵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唇瓣緊緊抿著,他的心,就像失去控制似的,砰砰地亂跳。
許芷萱很著急,抓住韓少陵的手臂,低吼:"現在不是發呆的時間,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被人查出來,我們撞死人,就會成為頭版頭條的醜聞。你會完蛋的,我也會跟著倒霉!"
醜聞?完蛋?倒霉?這幾個詞,迅速從韓少陵的腦子裡滑過,然後,韓少陵的眼睛透過玻璃,恰好看到女人流出來的血跡,那紅色的液體,在車燈下閃著一抹詭異的色澤。在這刻,韓少陵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刺痛了,他怎麼可以坐視一個生命就這樣無辜地離去?
韓少陵將許芷萱的手拉開,打開車門,迅速跳下車,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查看她的呼吸。在確定那個女人還活著,韓少陵欣喜若狂地報.警。
許芷萱看了他報警,又提醒他的一句:"現在報.警了,等下救護車就會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韓少陵偏過頭,望了許芷萱一眼,淡淡道:"這件事和你無關,不會牽連到你,但是,我必須負起責任。"
"你傻瓜!"許芷萱氣的直跳腳,夜風吹過,捲起她的秀髮。這刻,美麗如她也失去了應有的分寸:"你知道每一年有多少交通.肇.事.逃逸.案?你去問問你二哥,你就知道……"
"就因為我二哥是個法官,我更加不能讓他蒙羞。"韓少陵的手已經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女人。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替那個女人先止血。"我不可以做任何讓韓家蒙羞的事情。再說,人是我撞倒的,就算沒人看到,我自己看到,我能過的了天下人那關,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
許芷萱的唇緊緊抿著,望著韓少陵的眼裡充滿了失望。「你要是覺得過不去,可以找個人頂替你,幫她付了醫藥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畢竟,她是自己撞過來的,根本不是我們撞到她的。」
「你說的道理都對。」韓少陵的神色淡淡的,他知道,許芷萱說的是大家都普遍接受的道理。「可你想過嗎?她的親人會怎麼樣?」
韓少陵將女人抱上車,然後輕聲對許芷萱道:「我把你放到繁華的地段,要麻煩你自己打車回去。」
許芷萱的臉色變了變,她知道,她要是撇下韓少陵離開,她和韓少凡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不,既然決定承擔責任了,好歹我也是目擊證人,說什麼也要幫你洗脫嫌疑。」
韓少陵沒有異議,將精神專注在開車上。
開到半路上,韓少陵的車和救護車碰上了,韓少陵用車身攔住了救護車,並且將傷者送到救護車上。
醫生看到漸漸凝固的血,忍不住稱讚一句:「做得好。」很多車禍的受害者,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並非傷勢太重。
韓少陵聽到醫生這句話,心中的內疚稍微減輕。
救護車呼嘯而過,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許芷萱開著韓少陵的車,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面。
半夜時分,壁燈灑下了一片柔和的光芒,宋令姿摸著自己酒足飯飽的肚子,對著韓少廷撒嬌道:「還是你煮的飯合我的胃口,那些大廚煮的是好吃,就是少了一點家常的味道。」
韓少廷無語了,人家一碟菜就要好幾百塊,上千塊,自己炒一碟,就只有眼前的小女人肯捧場。「我看是你嘴刁。」說著,韓少廷的目光落在宋令姿肚子上,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小子還是閨女,如果是閨女,這麼能吃就不是一件好事。
「在想什麼?」宋令姿問道。
「我在想是男孩還是女孩?」韓少廷照實說。
「現在月份還小,暫時看不出來。」宋令姿也很想知道孩子的性別,無關歧視,只是想早點知道,可以早點做準備。
「你要不要起來走動走動?」韓少廷怕宋令姿立即躺下去睡覺,對身體不好,就開始建議道。
宋令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動幾圈。
就在宋令姿認為自己走的差不多,準備回房間睡覺的時候,韓少廷接到了韓少陵的電話。
韓少陵一開腔,就帶著沮喪的語氣道:「哥,我出車禍了,怎麼辦?」
韓少廷的心一緊,就像是有人用鞭子狠狠抽打過似的,「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出車禍?」
宋令姿聽到車禍兩個字,心也跟著收緊了。她帶著一絲緊張望著韓少廷。等她會以。
韓少廷瞄到妻子不安的神色,就用一隻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聲道:「令姿,你回屋休息去。」
宋令姿的唇瓣緊緊抿著,執拗地站在一邊。
韓少廷歎了一口氣,問韓少陵具體情況:「你現在人在哪裡?有沒有受傷?傷的嚴不嚴重?」
韓少陵聽到韓少廷關切的話語,就忍不住想哭。不過,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掉眼淚。「哥,我沒事,我就是開車撞了一個人。」
韓少廷吁出一口氣,幸好他沒有受傷。「那你現在在哪裡?那個人的情況嚴重嗎?」
韓少陵抬頭,看著亮起的手術燈,一籌莫展道:「不清楚,那個人還在手術室裡面。」
韓少廷聞言,望了宋令姿一眼,又不緊不慢地安慰韓少陵:「你等等,我馬上過去。」說完,韓少廷掛斷電話,走到宋令姿的身邊,環住妻子纖細的腰身,帶著一絲抱歉道:「老婆,抱歉了,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你去吧。」宋令姿不是小孩子,韓少陵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別說韓少廷,就是她自己本人也擔心了半死。「路上小心點,別擔心少陵,我相信他沒事的。」宋令姿想起前世的韓少陵,到她死的時候,還是意氣風發,可轉念又一想,她重生後,似乎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這樣反覆想,宋令姿反而不確定了。
韓少廷似乎看出宋令姿的擔憂,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的。」
宋令姿點了點頭,親自目送韓少廷出門……
韓少廷一走,宋令姿就拿了浴袍,去浴室洗去剛才走動時候留下的汗水。洗完澡,宋令姿像往常那樣,一隻腳先踏出浴缸,誰知,腳底一滑,宋令姿整個人就像後倒去。「砰」地一聲巨響,宋令姿的後背撞上了牆壁。若不是她的手在最後時刻扶著牆壁,只怕是四腳朝天地躺在浴缸裡面了。
後背傳來一股劇痛,宋令姿咬著牙,站起身,先檢查自己有沒有出血,她真的很害怕這個意外,會害到自己的孩子。
等她確定暫時沒有問題,就慢慢抬腳走出浴缸。等她踏出浴缸,就如重生般鬆了一口氣。宋令姿扶著牆壁走出浴室,給樓下的高洋洋打了電話。
高洋洋一接到電話,誰也不敢驚動,就想跑上去看宋令姿。夏明薇耳尖,聽到高洋洋出門的聲音,追上來問:「洋洋,你要去哪裡?」
高洋洋一把將夏明薇拽進電梯裡去,然後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按了關門鍵,電梯徐徐上升的時候,高洋洋才對夏明薇說出實情:「我朋友剛才滑了一跤,我要上去照顧她。」
夏明薇聽了,不知道宋令姿懷孕,就覺得她嬌氣。「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她懷孕了。」高洋洋的話音剛落,電梯的門開了,高洋洋立即走出電梯,按了宋令姿的門鈴。
宋令姿打開門,臉色蒼白道:「你來了,太好了,帶我去醫生,我怕孩子有事。」宋令姿太重視孩子,不允許他有事。
高洋洋見宋令姿獨自一個人,忍不住氣上心頭。「我表哥人呢?他怎麼可以放著你一個孕婦在家裡?」
宋令姿搖了搖螓首,替韓少廷說話:「不關你表哥的事情,是我不小心。再說,你三表哥出了車禍,他不趕過去,於情於理都不符合規矩。」
「三表哥?」夏明薇第一個念頭是想到了韓少凡。「二少他沒事吧?」
「沒事。」宋令姿在高洋洋的幫助上,披上了外套,準備下樓去看醫生。
「那三少呢?」高洋洋忍了忍,還是問出來。「他沒事吧?」
「沒事。」宋令姿的額頭冒出汗來,不知道是後背疼,還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洋洋,我很疼,我想快點看醫生。」
高洋洋見宋令姿情況不太好,急忙扶著宋令姿,要帶宋令姿走下樓。一旁的夏明薇見宋令姿的臉色很差,彎下腰來,迅速抱起宋令姿,然後對著高洋洋道:「快,你去按電梯。」
高洋洋聞言,立即明白了夏明薇的意思,抄起宋令姿的手袋,衝在前面,按動電梯。電梯開了,夏明薇就抱著宋令姿走進電梯。
站在電梯裡,高洋洋焦急地看著紅色的燈閃爍,恨不得健步如飛,能夠一步飛到醫院去。
到了停車場,高洋洋負責開車駕駛,夏明薇負責照顧宋令姿。
夏明薇怕宋令姿多想,輕輕地拍著宋令姿的肩膀,柔聲安慰她:「你別擔心,一定沒事的。」
宋令姿本來很緊張,很害怕,肌肉神經就達到了緊繃的程度,導致她的痛感加劇,現在聽到夏明薇的安慰,她的精神漸漸放鬆下來。「謝謝。」
到了醫院,夏明薇抱著宋令姿,箭步如飛地衝進去,而高洋洋從宋令姿的手袋裡拿出宋令姿的資料塞給醫生。醫生迅速做出判斷,就將宋令姿送進了急救室。
不到半個小時,宋令姿就被推出來了,醫生跟著走出來對高洋洋解釋道:「幸好你們及時送來,孩子沒事了。至於她會如此痛苦,完全是因為背部神經受到撞擊,產生了麻痺,肌肉酸痛造成的。若是處理不當,病人往往會因為疼痛流掉孩子的。」
高洋洋拍了拍胸口,慶幸道:「謝謝醫生。」
走到病房,高洋洋望著臉色有點蒼白的宋令姿,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醫生說你的寶寶沒事,你別擔心。」
宋令姿點了點頭,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道:「你表哥才剛離開一會兒,我就出了這種事情。」
「你現在要好好靜養,不然的話,表哥回來了,我很難交代的。」高洋洋伸出一隻手,撫摸宋令姿的額頭,言語中帶著姐妹慣有的親暱和關懷。「令姿,你一定要堅強點。」
「我會的。」宋令姿點了點頭,告誡高洋洋。「你別告訴你表哥,他現在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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