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最後一口雪糕,高洋洋意猶未盡,一雙眼睛眨呀眨地望著面前的沈彥。
沈彥立即將自己還沒有吃過的雪糕拿到右手旁邊。「你看我做什麼?」
「雪糕很容易肥的,不如這樣,我好心一點,幫你吃一半,怎麼樣?」高洋洋可憐巴巴地,就像搖尾的小狗似的。
沈彥嗤笑一聲:「你都不怕肥,我一個男人怕什麼肥。再說,鐵公雞難得請客一次,我怎麼也要吃個夠本。」
「喂,你夠了吧。」高洋洋見沈彥不識相,一張俏臉立即轉陰。「好歹我是你的金主,討好金主會死嗎?」
「什麼金主?」沈彥掃了一眼餐廳裡的人。「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是你的小白臉。」
「你?」高洋洋瞪圓了雙眸,「算了吧,我再沒有眼光,也不會找你這樣的人做我的小白臉。」
「喂。」沈彥不怒反笑。「就你那點錢,還想找個好的嗎?我告訴你,就我這種等級的,沒有公主級別的,就別癡心妄想。」
「公主級別又怎麼樣?」高洋洋笑了,洋洋得意道:「說到底,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就算披上了皇帝的衣服,還是小白臉。」
沈彥啞口無言,心中暗暗唾棄自己,怎麼和這個傻丫頭相處幾天,這智商就一路下滑了?照這種情形下去,估計他這輩子也就是一個二愣子。
一想到黯淡的前景,沈彥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急忙將手裡的雪糕往高洋洋的面前推去。「算了,我一個大男人,不和你爭了。」
高洋洋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然後招來服務員:「我們再點一杯什錦雪糕。」
「你不是吧?」沈彥的冷汗冒出來。「你真的不怕肥嗎?」
「不是我給吃的,是給你的。」高洋洋拿起銀湯匙,舀了一口雪糕放在嘴裡。「沒有聽過嗎?別人碗裡的飯菜香嗎?以前,我和令姿一起出來的時候,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
服務員送來了一杯雪糕,沈彥接過來,聽到高洋洋說你一口,我一口的時候,他急忙用手擋住雪糕的前面。「我對別人的口水沒有興趣。」
「我也是。」高洋洋白了一眼。「我只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至於你嘛,還沒有那個資格呢。」
「切,你以為我羨慕你嗎?」沈彥聞言,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你不羨慕嗎?」高洋洋狡詐一笑,剛要往下說,卻從玻璃窗裡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匆匆往餐廳這邊走來。
高洋洋用餐巾抹去嘴上的雪糕痕跡,霍然站起身,走向那個人。
卓天遠看到前面有一雙腳擋住他的去路,抬頭一看,臉色頓時發白:「洋洋?你怎麼在這裡?」
如果有人問他,最忌憚的人是誰?那他一定回答是高洋洋。前世的高洋洋,給他留下很多不可磨滅的印象,包括她後來對付蕭逸然那些可怕的手段。
若不是他和高洋洋很熟悉,他真的懷疑那個不擇手段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當初那個純良,笑的甜甜的女孩。這也印證了一句話,越是純良的人,一旦變壞,只會變本加厲。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高洋洋也知道訂婚宴上的那場風波,現在看到卓天遠氣不打一處來,當眾斥責:「當初,你和令姿好的時候,為什麼不求婚?現在令姿已經結婚了,你當眾這樣求婚,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見不得令姿幸福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卓天遠為自己辯解,「那天晚上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我被怒火沖昏了頭,才會做出那種瘋狂的事情來。但是,你不能因為那件事,就懷疑我對令姿的愛。」
高洋洋抬起下巴,根本不相信卓天遠的借口:「如果你真的愛她,當初就不會和她分手。現在你想吃回頭草,誰規定一定要讓你吃?破壞別人的婚姻,你不覺得卑鄙嗎?」
「如果她和韓少真的相愛,誰也破壞不了。如果他們不相愛,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卓天遠聽到這些話,反倒挺直了腰,理直氣壯反駁回去,「我有權利去追求我的幸福,令姿也有權利去追求她的幸福,沒有人能夠阻礙其他人追求幸福的權利。」
高洋洋抿嘴,不悅道:「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
「這件事也輪不到你來管,決定權在令姿身上。」卓天遠面對高洋洋的時候是有點心驚膽戰,卻不想臨陣脫逃。失去宋令姿的痛苦,讓他戰勝了自己對高洋洋的畏懼。
高洋洋知道卓天遠的話有道理,真正的決定權在宋令姿手中,作為朋友,她的確不能橫加干涉。
「男女之間的感情,外人是干涉不了的。不過……」高洋洋惡狠狠地警告卓天遠:「別讓我知道你對令姿不好,要是有一天,你做出對不起令姿的事情,我不會饒了你。上天入地,我都不會放過你。」
卓天遠的心顫抖了幾下,知道高洋洋的話不是假話。前世,宋令姿死後,高洋洋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也許,在很多人眼裡,高洋洋心地善良,性子軟,可以任人欺負。誰能想到,越是性子軟的人,一旦強硬起來,就變的極為冷酷無情。
「好了,洋洋,我肚子飽了,我們回家吧。」沈彥適時出現,阻止高洋洋繼續說下去。
卓天遠看到高洋洋和沈彥混在一起的時候,非常驚詫,舉起一根手指,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們……」
「我們怎麼了?」高洋洋沒好氣地問道。卓天遠這副樣子,好像見到鬼似的。
「沒什麼。」卓天遠吞下嘴裡的話。看來,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天意。
「我們走吧。」沈彥抓住高洋洋的胳膊,把她拽出餐廳。
走出餐廳,高洋洋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不高興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我拉出來,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說。」
「你能說什麼?」沈彥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不應該由你來過問。再說,你以後要混娛樂圈,得罪這些有錢人,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沈彥知道,卓天遠要是記恨在心裡,就算明面上不會為難高洋洋,暗地裡卻可以使絆子。
高洋洋咬著下唇,目光堅定地道:「我不是說著玩的,他要是敢對令姿不好,我真的會跟他拚命的。」
沈彥回頭,瞧了高洋洋一眼。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在高洋洋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這一刻,沈彥覺得高洋洋非常美麗。一個對朋友好的人,她的內心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傻丫頭,嘴上說說有什麼用?等你有能力的時候,誰敢令姿不好,你就敢教訓。沒有能力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
墨藍色的的天空,群星閃爍,深夜時分,萬籟靜寂。一陣晚風吹過,給盛夏的夜晚帶來了絲絲涼意。
秦蕾醉醺醺從酒吧裡走出來,就站在馬路邊上,伸手招了招的士。只是,喝醉酒的她並沒有發現,路邊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停著幾輛的士。wx2t。
一個年輕男子從後面走上前,搭上她的肩頭,吹了一聲口哨:「小妞,一個人啊,要不要找人陪?」
秦蕾醉眼朦朧,露出一抹迷離的笑,指著年輕男人的鼻尖:「你,你算哪根蔥,滾遠點!」她這個人是濫.交,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呵,還挺辣的,爺喜歡。」那個男人不顧秦蕾的抗拒,牢牢箍住秦蕾的肩頭,就想把秦蕾帶走。
秦蕾醉的很厲害,腦子卻不糊塗,見這個男人想帶走她,就極力想掙脫男人的桎梏,逃回酒吧去。偏偏酒精上頭,她的手軟腳也軟,別說擺脫一個男人的桎梏,就算是女人,她也不見得能推得動對方。
在朦朦朧朧中,秦蕾隱約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就趕緊出聲喊救命:「救……」
點沒最將。秦蕾的反應很機敏,年輕男人也不笨,在秦蕾還沒有喊出「命」的時候,他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秦蕾的嘴,順便把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秦蕾沒有預防到這一點,咕噥一聲,藥丸就嚥下去了。年輕男人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眼裡露出一抹興奮,開始期待今晚的好戲,摟著秦蕾的手臂也更用力了,生怕秦蕾會趁機逃走。
沒有一會兒,一輛白色小巴停下來,男人迅速地把秦蕾塞進去,揚塵而去。
秦蕾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小巴停在某個別墅前面,然後有兩個男人下車,把她抬進去。
接下來,就是她的噩夢開始,無數只手爬上她的嬌軀,她擋住一雙,卻擋不住其他人的手,再加上藥效發作,她的身體變得極為空.虛,內心極度渴.望有人能充.實她,狠狠占.有她。
身體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在上面爬,難受得要命,秦蕾忍不住呻吟起來,雙手的抵抗也越來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