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姿拍了拍手掌。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軟弱,別人就會步步緊逼,你要是蠻橫起來,那些人就知道後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狠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我雖然是瓷器,可惜,我就是那種不要命的瓷器。」
宋令姿全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不但震懾了其他人,也震懾了宋景和莊雅。
「令姿,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宋景十分無力,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為宋令姿過了幾日,就能把驗dna那件事給忘記。現在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今天看在我爸爸的份上,我暫時放過你一馬。」宋令姿冷著臉,對楚丹道。「若是下次,你還敢動我媽的主意,就休怪我不客氣!媽,我們走。」
莊雅臨走前,深深望了宋景一眼,「好好保重。」
「保重。」宋景的眼裡閃著一層水霧。
「媽—-」宋令姿就是看不慣宋景這樣子,兩個女人為他掐架,他一點動靜也沒有,說的難聽點,就是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
莊雅急忙往外走去,不再回頭看一眼。
等宋令姿一走出醫院,莊雅就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人家知道了,頂多說她沒有什麼素質,要是說到你,人家會說你教養不夠。你身為韓家的兒媳婦,一言一行都是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怎麼就不懂得低調?唉,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啊?」
宋令姿攬著母親的肩頭。「沒事,我就是最近心情不大好,和人掐一架就好了。」什麼淑女風度,什麼名門風範,宋令姿才顧不上,誰要是欺負她媽媽,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你呀。」莊雅無奈,對這個女兒越發不瞭解,以前的宋令姿就算再蠻橫,也不會這樣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萬一被記者拍到了,倒霉的還是你。」
宋令姿撩了撩秀髮,並不在意。如果她什麼事情都按照別人的想法去做,那麼,重生是為了什麼?「放心,韓家還沒有倒台。」換言之,聰明一點的記者,都不會因為這點小新聞去得罪韓家。
「你爸爸是為我受的傷,那個女人罵我兩句也沒什麼。」莊雅向宋令姿解釋一番。「你這樣做會寒了他的心。」
宋令姿的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她輕聲問莊雅:「媽,你和爸爸發生什麼事情?」
「我差點被車撞倒了,幸好你爸爸路過,及時推開我。事發之後,肇事者開車逃逸,我只好叫救護車送你爸來醫院。」莊雅不願意他們父女關係弄僵了。「不要因為我和你爸爸的婚姻關係,影響到你們父女的感情。」雖然莊雅心裡很清楚,真正影響他們父女感情的,是那次dna測驗,可她還是希望他們父女和睦,畢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血緣關係是恆古的存在,不能輕易抹殺的。
宋令姿的眼皮跳了跳,越發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媽,你記住車牌號碼沒有?」
「沒有用。」莊雅搖頭,「警察已經找到那輛車,說是一個月前已經失竊的車輛。」
宋令姿一聽就明白了。這不是一單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有人想撞死母親。「媽,你覺得會是誰向你下手?」
莊雅不是糊塗蟲,自然也猜到這一方面。「我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可最近一段時間,突發事故太多了。」
宋令姿的腦子迅速閃過幾個人的名字,莊靜有動機,楚卿卿有理由,還有秦峰的妻子,甚至,外公那件案子的幕後主使,都有可能對母親下毒手。「媽,你以後出門,就不要單獨出去了。」
莊雅搖頭。「這種事情,防不了。上次我在家裡,還受到別人的襲擊。」
宋令姿無話可說,俗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你不要單獨出街。」
「好,我聽你的。」莊雅無奈,只能順著女兒的意思答應下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別和你爸爸較勁了。」少會什莊。
宋令姿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眉頭微鎖。「媽。我們沒事。」
「你的性格,難道我還不知曉嗎?」宋令姿的性格就是瑕疵必報,這點,似乎不像宋景也不像自己。「做人,有時候該退一步就退一步。」
宋令姿望著天空,陰沉沉的天空,猶如一塊大石頭壓在人的心頭上。「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就好。」莊雅知道女兒執拗,不再勸。「我得去中藥鋪子買點材料,給你爸爸熬點湯,你順路帶過去吧。」
宋令姿知道,母親這樣做,就是想緩和他們父女的感情。
「好。」宋令姿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開往中藥鋪子。
莊雅和宋令姿買完中藥,就往家裡趕去。剛走到家門口,宋令姿眼尖,一眼就看到高洋洋站在門口徘徊不停。「洋洋?」
「令姿。」高洋洋慌張張跑上前。「你看了新聞沒有?」
「新聞?」宋令姿的頭皮發麻,不是吧,她剛剛打了人,轉眼就上了新聞?
「不對,是視頻啊。網上流傳的視頻。」高洋洋急忙更正,白嫩的臉龐,此刻飛著兩朵紅雲。
不管是莊雅還是宋令姿,聽到網上視頻幾個字,都心驚肉跳,難道剛才的場面,真的有人錄製下來,放到網上嗎?莊雅和宋令姿兩個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疑。
宋令姿拿出鑰匙打開門,然後領著高洋洋莊雅進了書房。
高洋洋坐在電腦前,熟練地輸入幾個字,然後網上就跳出一段視頻。
宋令姿有點不敢看視頻,害怕看到自己潑婦的一面。畢竟,打架的時候,人都是在怒火上,自然不會講究什麼姿勢和儀態,一旦拍下來,那場面肯定很難堪。
深深呼吸幾口氣,宋令姿給自己做了幾次心理建設,再抬眸看向視頻。不過,視頻的背景不是醫院,這讓宋令姿有點詫異。難道這件事跟她無關嗎?
當攝像頭清晰地拍出另一個人的樣子,宋令姿望著視頻裡的韓少廷,睜大了眼睛。「這,怎麼是他?」
高洋洋有點氣惱,「我今天一上網,打開電腦,就發現這個視頻。你不知道啊,這一個小時之內,點擊就過了十萬。」
十萬?宋令姿真的嚇壞了,到底什麼事情,點擊率會有這麼高的?宋令姿低頭,仔細看了一下視頻的標題:韓家大少金屋藏嬌,凱悅飯店密會佳人。
宋令姿重新將目光調到視頻上,在視頻上,韓少廷正拿著證件進行登記,不過,登記的證件並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身旁的女人。接著,宋令姿就看到韓少廷和那個女人一起坐電梯,到後來,甚至有韓少廷離開酒店的背影那一段。
宋令姿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韓少廷遲歸,就是為了送一個女人去酒店嗎?他們去酒店裡幹什麼了?那個女孩子為什麼看起來有點臉熟?
莊雅看完視頻,有點透心涼,抓住女兒的手肘,「令姿,這件事,你要問過他,才能做結論。」莊雅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宋令姿好。她不希望女兒因為一時的氣憤,做出錯誤的判斷。在事實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冷靜是最重要的。
從私心上說,莊雅不願意承認韓少廷會背著女兒出去偷腥。如果韓少廷真的犯了這個錯誤,後果比宋景的還要嚴重。至少,她可以忍受宋景二十多年的不忠。可是令姿不會,就算令姿會,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願意女兒如此委曲求全。
女人只有十幾年的青春,遇到不淑的人,就要趁早做打算。莊雅不希望女兒重複自己的路,為了一個男人白白浪費自己的光陰。想到此,莊雅的目光裡透著一抹決絕。倘若韓少廷真的出軌了,不管是什麼理由,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帶著女兒離開韓家。
高洋洋有點忐忑不安,黑眸裡透著一絲擔憂。「令姿,我本來想隱瞞的,但是,這視頻的點擊率太高了,我怕你……」
高洋洋就是怕宋令姿從別的途徑知道這件事,悶聲不響地把這件事鬧大了。「聽說,那個女的是你老公軍校裡的學員。」
「學員?」宋令姿頭疼,她剛剛打了一個小三,難道現在,她的婚姻裡也會出現一個小三嗎?難怪某些人說,現在的小三就跟蟑螂一樣,無孔不入。
「令姿——」不管是高洋洋,還是莊雅,都十分擔心。現在的宋令姿,臉色非常差。
「我想靜一靜。」宋令姿真的有點累了。「你們先回去。」
莊雅和高洋洋對視一眼,心裡越發擔憂了。宋令姿太平靜了,這個樣子,反而讓她們更擔心了。「令姿,你沒事吧?」
「我沒有什麼事。」宋令姿露出一抹笑,試圖安撫母親。「你們先下去煮飯吧,等煮好了再叫我。」
「令姿。」莊雅的臉一下子嚴肅下來。「我們一起等少廷回來,這件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宋令姿坐在電腦前。「我們只是看到他送人進了酒店,還有進了酒店的客房,其餘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莊雅彎下腰。「可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受到任何委屈的。男人偷腥,擦得再乾淨,也瞞不過女人。」夫妻關係,不同於尋常關係。如果女人稍微留意一下男人,就會知道男人有沒有出軌。
就比如說宋景出軌這件事,細心的莊雅很早之前就發現了蛛絲馬跡。她之所以放任不管,是那個時候,不允許她把這件事鬧出來。
宋令姿嘴角多了一抹苦澀。現在的婚姻已經變質了,男女關係的混亂,讓美好的婚姻變成了一場充滿硝煙的戰爭。夫妻關係,就好比間諜關係,互相刺探,互相算計,到最後,留給人的,到底有多少美好的東西?「媽,你不要再說下去。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空間。」
莊雅無奈,只能和高洋洋一起走出書房。
宋令姿一個人坐在電腦面前,細細研究起視頻。
########################################ujar。
「混蛋!」韓家老爺子氣的鬍鬚發抖。「這個混小子,是越來不像話了。」
韓霖站在父親面前,低著頭,不敢爭辯一句。
韓老爺子抬起頭,氣呼呼地看著韓霖:「真不愧是你的種,跟你一模一樣,到處惹是生非,到最後,還要我們這些老頭子跟在背後,給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善後。那個秦蕾是什麼人?秦家的千金,這是他能碰的?」
韓霖不相信韓少廷會和秦家的人扯上關係。「爸,這件事還要聽聽少廷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韓老爺子的枴杖擲地有聲。「你以為秦家是好惹的?那個秦峰,當年怎麼對付自己的未來岳家?少廷他們這一輩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連提攜有加的恩人都能陷害,還有誰不能出賣?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們一定要給我處理好了,別給我留下任何把柄在人家手裡。」
「是。」韓霖也有點埋怨自己的兒子,什麼人不招惹,怎麼就惹上秦家這種人?
韓老爺子往沙發上靠。「我老了,一腳已經踏進棺材板裡面了。以後的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可我作為你們的長輩,必須要告誡你們一件事。這世上的福氣不是白享的,我現在活著,就沒有人敢動你們,若是我死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是我能預料的。」
韓霖低頭,知道父親話裡的意思,有多少權二代,官三代的,在老人逝去之後,樹倒猢猻散。「爸,我知道怎麼做的。」
「你知道就好。」韓老爺子的眼睛微微一瞇,想起宋令姿:「我活了一把歲數,扛過槍,殺過人,出生入死幹了一輩子的革命,什麼風浪沒有見過?臨到老,才知道,這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定數的。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原點。」
韓霖有點摸不著頭腦:「爸,你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意思?」韓老爺子站起身。「這件事,你就不要驚動他們了。」
「你指的是……」韓霖游移不定,似乎猜不出老爺子的想法。
韓老爺子邁上第一層樓梯,才回頭對兒子說:「年輕人,就是要經受考驗,才能更加瞭解對方。秦蕾這件事,不管你查出什麼,怎麼處理,都不要告訴他們兩口子,由著他們折騰。」
韓霖震驚了。「爸,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韓老爺子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狡猾,對兒子的話置若罔聞。「我告訴你,年輕人就是要好好折騰,你不折騰他們,他們就回頭折騰你。」
「萬一他們夫妻感情……」韓霖還是挺喜歡宋令姿的。
「你以為他們今天不鬧離婚,明天就能白頭?」韓老爺子的嘴角帶著一抹冷笑。「要是想離婚,你擋也擋不住。」
韓霖靜默不語,不得不說,韓老爺子也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韓老爺子不理會韓霖,逕直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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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公館。
「啪」地一聲脆響,秦峰狠狠扇了女兒一個耳光。「你簡直是丟盡我們秦家的臉面。做什麼不好?居然跑去和男人開房,還是一個已婚的男人開房,你是不是瘋了?」
秦蕾捂著臉,一雙黑眸不敢置信望著秦峰:「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的。」秦峰想到那段視頻,就覺得心被人用車狠狠碾過似的。「你是女孩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和男人出去?若是未婚的,你還可以嫁給人家做老婆,偏偏你誰也不選,就選了一個已婚男人,還是你的教官。你讓我出去怎麼做事?」
「我就是喜歡他,這有什麼錯?」秦蕾理直氣壯反駁。「當初,你不也是喜歡那個女人的媽媽嗎?還跟人家搞上/床,當初你和人家上/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人家也是女孩子……」
秦峰氣急了,一把抄起旁邊的鎮尺,往女兒的額頭上扔去。「你這個小孽畜,做錯事,還敢頂嘴?」
「秦峰,你瘋了嗎?」顧嵐一把拉開女兒,躲過鎮尺的襲擊。「她是你的女兒!」
「都是你生的好女兒。」秦峰氣的全身發抖。「居然和男人上酒店開房,難道她不知道廉恥嗎?」
「廉恥?」顧嵐冷冷地看著秦峰。「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人不是在婚前發生關係?當初,你和那個莊明徽不也勾搭在一起,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廉恥啊?」
「你——」秦峰氣的青筋直跳。「照你這樣說,她和男人亂搞,還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顧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女兒是做錯了,但是,韓少廷身為教官,勾搭學員,負的責任更大。」
秦峰在書房裡踱步。「你想怎麼樣?想對付韓家嗎?你以為你有那份能耐嗎?」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還能怎麼樣?難道讓我們的女兒白白讓人欺負去?」顧嵐十分不甘心。「我們的女兒,那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麼可以稀里糊塗讓人家欺負去?」
「照你的意思,是要韓家那小子負責嗎?」秦峰瞪大了眼睛。「你別忘了,人家是有老婆的。」
「有老婆的,還出來鬼混,可見,他那個老婆也是一個擺設。」顧嵐想起莊明徽,連帶地,也恨上宋令姿。「你女兒的條件比她好太多了。要是嫁到韓家,也是你的一個助力。」
「你真是異想天開。」秦峰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你當人家都是泥塑的嗎?任你擺佈嗎?」
「韓少廷做錯事情在先,就該負責。」顧嵐不喜歡韓少廷,可是,她的女兒已經白白讓人家給睡了,只能將就一下。「如果他不肯負責,我們就去找軍區領導,把這件事鬧開。」
在顧嵐身後的秦蕾,露出一絲擔憂。自從視頻出現,她有好多次想解釋清楚,可秦峰和顧嵐都沒有給她機會解釋。現在聽到顧嵐的打算,她心中也有幾分意動,也就放棄解釋的打算。「媽,你不要這樣對他,他也是逼於無奈的。」
「沒出息的東西!」顧嵐狠狠捏了女兒的手臂幾下。「我當初怎麼教你的?」
秦蕾露出一絲委屈,一雙大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我,我也是一時糊塗……」
「算了。」秦峰怒氣沖沖走出書房。「你們愛折騰,就折騰個夠吧。」
「砰」地一聲關門聲音,嚇得屋裡的兩個女人一大跳。
秦蕾拉了拉母親的衣襟:「媽,你說,那韓家的人會不會不認賬?還有,萬一宋令姿不肯離婚怎麼辦?」
顧嵐瞪了秦蕾一眼。「你就這點出息?白白讓人家玩你?」
秦蕾低著頭,裝出一副溫順的模樣。「媽,我也是被人迷惑的。」
顧嵐定定看著女兒一眼。「除了韓少廷,你在外頭有沒有胡搞過?」
「沒有。」秦蕾舉起手掌。「我只喜歡他一個人。」
顧嵐的眼裡還是有一點懷疑。「可我細細問過酒店的服務員,她們說床單上……咳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秦蕾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出母親的意思。「你是想要證據?」
「你這不是廢話嗎?」顧嵐點了點女兒的額頭。「聰明點,趕緊招來。」
「我,我們兩個是在浴室裡發生了第一次。」秦蕾說完,面露一抹通紅。
事實上,秦蕾第一次就是在浴室發生的,和她發生關係的,是比她大一屆的學長,那個男生十分喜歡她,約會幾次之後,就帶著秦蕾上賓館。那個時候,秦蕾壓根不知道女孩子身體裡的那塊東西的重要,就稀里糊塗給了那個學長。
「你——」顧嵐氣的說不出話,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會這樣和人發生關/系。「怎麼這麼隨便就把自己給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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