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佛教禪宗,源遠流長,是北傳佛教之一。佛教傳入日本,已有1400餘年的歷史。初傳時期為佛教最初傳入日本一般以欽明天皇13年(552)時百濟的聖明王進獻佛像、經論、幡蓋和上表勸信佛法,這便是佛教傳日之始。南粱人司馬達於522年在大和(奈良)首先建立佛教草堂,安置佛像,進行禮拜。
因此,日本佛教是自中國傳入最早的教派,根深蒂固,九菊派是中國茅山的棄徒逃亡東瀛而創建的,歷史遠遠沒有禪宗久遠,更何況,宗主這個人,是這幾百年來佛教難得一見的高僧。據說他二十餘年來靜坐禪房,每日清水度日,參悟天機,幾乎不食人間煙火,原本的天生禿頭,在參悟之後,居然長出了頭髮。這是天賜,因此宗主也不再剃度。他說人間疾苦事,如頂上髮絲多。
宗主的影響力十分的大,小狼純一犬雖是右翼首腦之一,在他面前也不敢出大氣,帶著眾人灰溜溜的離開。
小狼這是他頭一次如此狼狽,而且是在眾多人面前如此狼狽,頓感無光,眼角餘光偷偷瞧了一眼之前囂張無比的麻田,看她一臉憤然,怒形於色卻不敢吱聲,心裡多少有點平衡了。季子被兩九菊派的弟子給抬了出來,道行已經被廢的她,成為了毫無價值的人,她心裡自然能給出得很,想到自己為九菊這十多年的忠心,不禁妒上心來,對麻田叫道:「姥姥,姥姥!」
麻田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她,季子道:「姥姥,難道咱們就這樣離開了?」麻田不言,臉色怒意更盛。
季子說道:「姥姥,這可是日本啊,咱們一定要弄清楚那些支那人來到咱們這裡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姥姥想想,他們能安好心嗎?」
麻田冷笑,說:「有禪宗的人在,這些事何必讓咱們操心,我看你才不安好心,想挑撥我們跟禪宗的關係。」九菊被禪宗歷代所制,讓他們不敢胡亂妄為,九菊啥時候搭上禪宗的關係了,就算有關係,也是十分惡劣的關係。
季子心裡明白的很,但是臉上卻假裝不知,說:「姥姥,季子這也是為咱們大和民族著想。」麻田正想叱罵,小狼卻眼睛一亮,阻住了麻田,說:「季子小姐,你似乎有什麼話還沒說明白。」
季子說:「小狼大人,你想想,咱們優秀的大和民族,何曾去跟那些愚蠢的支那人搭關係。他們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們在中國的暗哨都端了,還來到咱們的土地上,重創我們山口組精英。」說話間,眼睛瞟向小狼身邊的宮崎駿和宮本兩人,又轉向竹下,被她眼光掃過的人,一個個暗自羞愧,怒視著季子不給他們留面子。季子繼續道:「據我所知,那些支那人似乎掌握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連supper組織也來到了日本。」她提到supper組織,眾人一個個動容,相視了一眼。
季子冷然道:「更重要的是,最近俄羅斯黑手黨也頻頻到來,這明顯表示,這件事十分重大。金田作為大和民族的佼佼者,沒有給我們報信,這已經背叛了大和。如今他還和這些支那人一起合作。」
小狼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心裡有些動容,小狼手上的那份dna的化驗報告以及血液分析表證明那可是兩千年的壽齡,那是來自黃少身上的。supper組織和俄羅斯方面,估計也拿到了資歷,不然不會派人過來。而禪宗的出現,似乎讓他嗅到了點比這個更具有價值的東西,他暗自肯定,這件事一定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掌握的。越這麼想他心裡越癢癢。
「當然有關係,事實證明,那些支那人,一定從事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不惜代價來到日本,對我們實施反追蹤,並傷了我們的人,試想一下,我們山口組的那些精英,他們的身手和能力,又有哪個組織能想比呢。但是紛紛傷在他們的手上,這就證明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一個個都是中國培養出來的頂尖高手。」
「中國暗地裡派這些高手來,難道還存有好意?而更讓季子擔心的是禪宗。我們九菊為大和民族忠心耿耿,山口組也為大和民族立下眾多功勞,但是禪宗的人一向干涉咱們,季子一直沒弄清楚為什麼他們會如此,如今看到禪宗的人和支那人在一起,季子終於明白了。季子的擔心,便是在這。」季子口齒伶俐,再加上小狼等人前後受挫,因此季子說的讓人心裡越來越亮。
「所噶!」小狼微微點頭,想了半響,有意無意的看向麻田。麻田自然心領神會,她知道小狼想假手於她,心裡暗自罵這人陰險,萬一這事不成,禪宗找的自然是自己,而跟小狼無關。不過看到小狼挑絆的眼神,不禁來氣,不過仔細深思後,想著,如果這時候能藉著小狼的手,把禪宗的那幾個人給滅了,以後九菊就不用再受他們所制了。一想到此,她不禁說道:「小狼大人,如果連supper組織和俄羅斯的黑手黨也來了,這事情當真不是開玩笑,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了,一定要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小狼淡淡的說:「宗主和孔雀大師都在,咱們根本沒有機會。」
麻田道:「宗主、孔雀和山莊那位高手,老身雖然不能收拾他們,但是纏住他們一陣的本事,還是不難。只要小狼大人敢下狠手,最終那幾個人,也逃不過我們之手。」她的語調平淡,卻在「只要小狼大人敢下狠手」這幾個字上,說的尤為之重,語帶挑絆。
麻田自己也不甘心這麼離開,她之前和古晶鬥了兩個小時,想破古晶的陣勢,是因為遇到了難得的對手,這種對手可不是常見的,因此她沒有大動干戈,而是想研究這個陣勢的奧妙。
看到小狼眼裡露出一股凶狠的光,她就知道小狼下定主意了,心裡有點高興。這時候,十幾米外的一男一女正朝日騰莊走去,這兩人也看到了麻田他們。
麻田看到這兩人後,眼睛一亮,叫道:「好料子!」這兩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息,這種氣息,自然不是普通人肉眼能看到的,一萬個人裡面,都不曾有這樣氣息的一個人。把這樣的人抓來練九菊最厲害的秘術,一定比??更厲害。難怪麻田會驚叫。
一男一女兩人便是水玲玲和衛紅林,看到麻田驚叫,他們驚訝了一下之後,知道遇到山口組的人,兩人立即奔馳。
「竹下,宮本,別讓他們跑了!」小狼急忙喝了一聲。麻田冷笑道:「他們逃不出我手掌心!」麻田就像看到寶一樣一樣,又怎肯放過這兩人,招呼著眾人追之後,自己僂佝的身影朝那兩人撲了上去,嘴裡還喃喃的念著奇怪的符咒。
水玲玲和衛紅林兩人盡挑小道走,忽然身邊的泥土拱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地下穿過在追他們。水玲玲心裡一冷,指如蘭花在凌空畫符,嘴裡一喝,那符咒印在地上,和地下的東西一碰,一股青煙隨地而起。但是這一阻,兩人已經被小狼他們包圍了。
麻田看著這兩人桀桀的笑,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的獵物一般。水玲玲一邊後退,一邊對麻田說道:「原來有高手在此。」
麻田兩眼緊緊的盯著水月和衛紅林,似乎怕他們跑了一樣,眼都不眨一下,這時候小狼說道:「抓住他們,看看他們在日騰莊搞什麼鬼。」
水玲玲冷笑道:「我們在日騰莊,就是在搞鬼,你們本事這麼大,不妨去試試。」她本意的「搞鬼」,是對付魔眼,但是這話聽在這些人耳力,儘是不屑之色。小狼一怒,叫道:「抓起來!」
水玲玲笑道:「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她說完之後,眾人眼前一亮,水玲玲身邊一股濃煙冒起,兩個人影一閃一躍,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包圍圈。麻田看到水玲玲凌空畫符,知道這女孩跟自己是同道,因此早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想到水玲玲在一邊退一邊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腳尖居然在地上畫了一道障眼符。
麻田看破這符咒,立即追上,速度十分的快,已經到了水玲玲身邊,老鷹一般的手朝水玲玲的後領一抓,心裡一喜,用力往後一扯。卻沒想到,她用力過大,只覺得什麼東西都沒有,讓她自己失重而往後一摔。
那根本不是水玲玲,麻田手中抓著一截綢帶,嘴裡狠狠罵道:「該死的女人,狡猾的女人,居然用障眼法騙了我!」
水玲玲現實障眼符對付小狼,但是她知道麻田是同道中人,一定會看穿,因此早準備好了,用綢帶化身,自己拉著衛紅林向另一個方向逃走,等麻田發現後,自己早走遠了。也虧麻田大意,自以為是而讓水玲玲有機可逃,然後兩人可有一番交手了。
麻田怒不可遏,在一弟子耳邊吩咐了幾下,那弟子立刻離開了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