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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舊夢如故 文 / 通吃小墨墨

    小溝村三百多戶人等這個人等足足有四十二年,而今天,便是跟這人相會的時候。張大媽看著長風的背影,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小溝村,諾諾的說:「老頭子,你說幾十年前的事,算不算的准啊!」

    「別瞎說話!」張大爺臉色微變,急忙輕叱道:「你一個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當年發生的事情,你沒親眼見過,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二狗子當年要不是給那道長救回來,早就在那墓穴裡面回不來了,還有上屯的事情,你知道當時多厲害,我可是親眼見過,那些人都瘋了,兒子掏老媽的眼珠來吃,老頭眼呆呆的跪在水塘裡,溺死的屍體浮在水面上都十多天……」

    這小溝村當年的離奇事件,張大爺還記得清清楚楚,兩人在想著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瘦弱彎僂的身軀微微的顫抖。

    要不是當年那道士路過,所有人都完了。可惜的是,這道士受了槍傷,在沒有完全解決小溝村的事情就半途而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這小溝村四十二年的安全。

    今年,就是第四十二年!不過,根據他最後的遺言,農曆七月十三,會有貴人來徹底解決這件事……

    ……

    這是一片荒涼的土地,除了高聳的沙丘,乾枯的樹木,剩下的就是呼呼的風聲。在山腳下的營地附近,一座很大的新墳前面,站著密密麻麻的士兵。

    一個三十多、穿著黃金戰甲的將軍,呆呆的望著那座墳墓,那是跟隨著出生入死,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們,那些跟敵人拚殺到最後,殘值斷臂的兄弟們,他的淚眼漸漸淌出了一條淚溝,雙膝一跪,背後的那上千名的士兵,也跟著將軍跪了下來,一時氣氛嚴肅之極,就連戰馬也不敢嘶鳴一聲。

    恭恭敬敬行完叩禮之後,這將軍身影長起,大喊一聲:「黃少--」

    「末將在!」一個十七八歲,背著一把大刀的少年大聲應道。

    「送兄弟們一程!」這將軍咬牙說道。

    黃少面對著高山、面對著荒野,吹起了手中的號角。那號角在低吼,在狂怒,帶著幾千士兵的憤怒和傷痛,迴盪在四周的曠野。

    腳下的黃土,掩埋著這些鎮守邊關的忠魂,一個個年輕的軀體,就這樣靜靜的躺下了。「兄弟們,哥哥送你們最後一程了!」將軍將鮮美的烈酒緩緩的傾倒在土裡,望著晶瑩的酒液深入到泥土裡,他牙齒咬得緊緊的,鼻子一酸,頓時倒在了地上,像孩子一般哭了出來!

    四周跪在地上的上千名士兵,大部分已經在低鳴,見到將軍如此,皆都放聲大哭,一時之間,哭聲遍地。

    黃少癱在了地上,淚水在他眼裡不斷的湧出,一咬牙,他把附近的那罈酒提了起來,仰頭猛灌,濃烈的酒大口大口的灌入喉嚨裡,整個小臉憋得通紅。

    那將軍搶過黃少手上的酒,跟著也狂灌幾大口之後,用力把酒罈摔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抹掉嘴角的酒漬,紅著眼睛,對這那幾千名士兵大吼:「全體官兵聽令!」

    「唰!」的一聲,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站了起來,眼光全部落在這將軍的身上。

    「家有妻兒的,後退三步!」一聲令下,部分人唰的一下,後退了三步。

    「家有父老的,後退三步!」

    「是一代單傳的,後退三步!」

    這將軍冷冷的看著那些士兵,剩餘的人已不足千人,但是,他還是大聲的吼了最後一句:「貪生怕死的,後退三步!」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後退!

    將軍欣慰的點了點頭,大聲叫道:「我衛家軍,以守衛疆土為己任,如今和匈奴開戰,激戰七天,以四千之眾敵匈奴過萬大軍,雖沒取勝,卻也沒辱沒了我大中華的龍威!」

    「好男兒理當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這本該毫無怨言,死得其所!可是我們這麼多的兄弟,卻因一貪生怕死之徒,白白犧牲,這口氣,我衛紅林嚥不下!」

    眾人聽到這一貪生怕死之徒的時候,臉上皆是憤怒之色,

    「在場的將士聽令,凡後退三步者,立即拔營回朝!剩下之人,跟我殺到匈奴大營,決一死戰!」

    「衛將軍,讓我跟你去!」一人原本後退了三步,聽聞之後立即大聲喊,緊跟著的,是眾人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吼聲:「衛將軍,我等願意前往,生死相隨將軍!」

    「殺!殺!殺!」復仇的怒火在燃燒,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那股火焰,原本退後三步的那些人,在瞬間又走回了原地。

    衛將軍身邊的副將黃少,對著眾人放聲大吼:「所有人和我一起重複,我們在加入衛家軍的第一天,對著大漢,對著衛家軍旗幟發下的誓言!」

    「我對天發誓,我將用我的軀體和滿腔熱血,報效國土,誓死跟隨衛家軍,服從命令,嚴守紀律,對侵犯我大漢領土,藐我大漢天威者,殺無赦!欺我大漢百姓者,殺無赦!……」

    「對侵犯我大漢領土,藐我大漢天威者,殺無赦!欺我大漢百姓者,殺無赦!」激昂的誓言即使是在夢囈中依舊是讓人震撼,呼的一下,一個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在床沿邊。

    門輕輕的推開了,水月走了進來,看到黃少一臉汗水,輕聲道:「又做夢了?」

    黃少點了點頭,推開了那窗子,遙望著遠方,說:「我夢見了衛大哥了!」

    水月略微沉思了一下,走到黃少的身邊,說道:「昨晚,我夢到了大姐,她告訴我,很快我們就能見面!」抬起頭,她兩眸期待的看著黃少,輕聲說:「你說,這個長風會幫我們找到他們嗎?」

    黃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這小子,我摸不透!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願意幫助我們。」

    「他一定會的!」水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低聲說:「因為,他能對付黑血冥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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