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捂著手腕子叫痛的是一個穿墨綠西裝的男人,他身後還站著一群穿物管制服的男人,其中有一個在甩著手腕咧嘴,這貨剛才敲門那一下顯然沒用足力氣,否則叫痛的就是兩個。
王巢拄著枴杖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不懂尊老愛幼的玩意兒,我老人家的頭是那麼好敲的嗎?」
門外站的不全是小區物管,捂著手腕嗷嗷叫的就是樓下業主焦恨愁,這傢伙不是啥好雀兒,以前韓雪沒生病那會他就沒少打歪主意,可惜恬著二皮臉人家就是不待見,這年頭由追不到生恨的事兒太多,落井下石的事兒不少,這幾天兩樣都在小區樓上樓下傾情演繹。
焦恨愁仗著有個做市長的親叔平日裡可謂是風水兩順,有句俗話說得好,朝中有人好經商,金山銀山挖不完。只要有個當大官的親戚經商賺錢小菜一碟,官商之間的門道條條都能通達一個利字。
焦恨愁很有錢,也生的人模狗樣兒,身邊的女人就像潑足肥的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長一茬,他從來不缺女人,但太容易得到的女人吸引力缺缺,他喜歡挑戰高難度,玩的是雛兒勾的是良家,這調調才有味道。
原本焦恨愁以為追韓雪不難,只要肯花錢花時間就能手到擒來,可這次他剛開始發動攻勢就被叔叔打電話臭罵了一頓,什麼天鴻集團的人不要動,否則抽他,歪念頭打消了,心裡卻老不爽。
韓雪從天鴻集團離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焦恨愁耳朵裡,他感覺自己的荷爾蒙濃度在迅速飆升,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失望到了極點,韓雪瘋了,還是相當嚴重的精神病,每天都會神經兮兮的大喊大叫,這也讓樓下的傢伙徹底沒了興趣,轉而變成了深深的厭惡,他開始不停投訴,誇大事實,還借用自己的關係網給物管施壓,這完全是一種病態的報復心理作祟,今天終於碰到了硬頭。
焦恨愁手腕沒斷,但痛得鑽心,痛覺刺激著他的神經,反讓神智變得更加清醒,咬咬牙又發出幾聲痛呼,抬起另一隻手指著門口的王巢大聲喊道:「打人,你們都看到他打人了,這老東西保護神經病,還打人……哎呀!」
黑鍋才扣到一半就被掀了個底朝天,王巢上前一步猝然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個翻邊,好像一隻仰面朝天的綠殼大龜,半晌也翻不過來,剛才這一腳踹在他下巴頦上,把大門牙磕斷了兩顆,痛得他捂著嘴哀哀叫痛。
王巢腳下一頓,喀嚓!地板磚上多了一個凹陷的腳印,淡淡的說道:「這傢伙剛才說錯了,現在才叫打人。」
站在一旁的物管人員頓時傻了眼,他們從沒見過這麼生猛的老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毫無壓力,被踹的焦先生可是市長的親侄子,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難免殃及池魚。
這幫人都是有眼色的,見到情況不對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大家趕緊往後退了幾個大步遠遠離開滿地打滾的焦恨愁,這種情況下撇清關係最重要,這是華夏國情。
焦恨愁無遮無攔的抱臉滾了幾圈,居然骨碌碌滾到了樓梯口,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不負眾望的從樓梯口滾了下去,只聽得一聲短促的慘叫就再也沒了聲音。
秦冰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這下算是明白了,小叔子手下的人也跟他一樣,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份上了,也只有想辦法解決。
想到這裡,秦冰落落大方的走到門口,望了一眼對面的物管人員,低聲說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物管人員面面相覷,過了幾秒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上前兩步,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們是小區物管處的,最近接到多名業主投訴說這一戶有精神失常的病人每天都會發出各種怪叫聲,嚴重影響到了他們休息,我們是來協調解決事情的。」
秦冰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裡有病人沒錯,但沒有精神病人,我們會盡快安排病人接受治療的,從今天開始不會有什麼怪聲了。」
中年男人瞟了一眼王巢,眼神中現出一抹駭色,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可剛才被打的不是物管的人,他是樓下的業主,這個……」
秦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中年男人,低聲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所有治療費用可以找我報銷,其他事情也可以直接找我,沒事你們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翻轉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眼中亮光閃動,禁不住又抬頭多看了秦冰兩眼,低頭道:「有秦董的話我就放心了,再見。」說完他轉身對同來的物管們擺了擺手,招呼他們一起離開。
秦冰歎了口氣道:「沒事了都進來吧,以後解決問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