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呀?」盛夏被他拉著往前走的跌跌撞撞,顧亦秋卻也不回答,只是拉著她向前走去。
盛夏心裡惶然的升起一個念頭來,她死命的壓,卻又壓不下去,就咬了牙想要掙開顧亦秋的手,但顧亦秋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力氣仍是比她大的多,盛夏掙了幾次沒掙開,就氣惱的不再理他。
任他一路上問她這些年的情況,她也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嘟了嘴不搭理。
顧亦秋繞過草坪,就是一處小小的人工湖,盛夏抬眼一看,卻正看到顧亦寒斜靠在湖邊假山石上,嘴裡叼著一支煙,襯衫領子照舊狂放的散亂著,他面前站著一位身姿窈窕極其年輕的女孩兒,也不知道他對那女孩兒說了什麼,逗的人家花枝亂顫笑的活色生香。
盛夏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她停下腳步:「小秋,別鬧了。」
顧亦秋轉過身來,他看向盛夏,在四月中午的暖陽中,她的神色安靜而又柔和,她的唇角甚至還帶著一點淺淺的笑意,就彷彿,顧亦寒這個人,真的已經從她的生命中剔除了。
「夏夏……」顧亦秋忍不住低低叫她的名字,盛夏抬起頭,大眼睛彎起來亮晶晶的:「顧亦秋你很煩啊,我今天累壞了又受了驚嚇,你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休息啦!」
一邊的顧亦寒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惹的那女孩子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響亮而又刺耳,像是一根細細小小的銀針,一點一點磨人一般的戳進了人的心裡。
顧亦秋心中不忍,搖搖頭,鬆開了手:「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話剛說完,卻聽得身後傳來女人嬌嗔的聲音:「哎呀三少……大白天的人家不要啦……」
顧亦秋好看的眉忍不住蹙了起來,「大哥!人家都說不要了你就不能紳士點?」
顧亦寒將指間夾著的半截煙丟出去,他高大的身形向後一靠,狂浪笑道:「小秋,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嘴裡說著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其實心裡早就恨不得撲上來了……甜心,你說是不是?」
「三少真是太壞了!」那女孩兒嬌嗔的輕輕捶了顧亦寒一下,顧亦寒就將她往懷裡一拉,低頭往那雪一樣的胸口親了下去,又惹來女孩兒一連串的嬌喊……
不要說盛夏,就連顧亦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再多說,拉了盛夏轉身離開。
顧亦寒將懷裡的女人推開,抬頭看向盛夏的背影,她剪了短髮,卻還是那樣的可愛,她不再愛穿那些形形色色可愛的小裙子,開始穿寬鬆的毛衣和牛仔褲,她不再穿亮晶晶的小皮鞋,開始換上舒服的帆布鞋,她不再嬌滴滴的對著他撒嬌,開始對淡漠的面對他的任何舉動……
她明明是盛夏,可她卻又不是盛夏了。
「三少……」
那女孩兒輕輕喊他,顧亦寒掏出皮夾,隨手遞過去一沓鈔票,那女孩兒就樂滋滋接過去:「三少出手真是闊綽,以後有什麼事,三少儘管開口……」
「走吧。」顧亦寒揮揮手,那女孩兒就興高采烈的走了。
他復又靠在身後的石上,將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那萬里無雲的天幕,可那天空不知怎麼的滿是她的臉。
「顧亦寒,你每天都板著個臭臉你不累啊?來,來嘛,笑一笑,你看我,嘴角翹起來,微笑……對……很帥的嘛!」
「顧亦寒,你看,一天空的棉花糖,要都是真的多好啊,那,這樣好啦,誰送我一天空這麼多的棉花糖,我就喜歡誰嫁給誰!哈哈,這主意不賴吧……」
顧亦寒不知怎麼的,就彎彎嘴角輕輕笑了一下——
「傻子,你真是個傻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的是盛夏,還是他自己。
起兒去子。**************************
「邵先生,佟小姐已經懷孕整整七十天了,如果現在流產的話,只用服藥就可以……」
邵晉恆手指間夾了一支燃著的雪茄,濃烈的煙霧瀰漫開來,將他的臉也籠在了那煙霧後面瞧不清楚。
邵佳音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
他動用了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還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甚至,他連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而這一切,都是拜湯啟勳所賜,如果他沒有將這件秘事散播出去,媒體也不會跟蹤佳音,邵家的人也不會對佳音恨之入骨,在她沒有來得及治療的情況下就被從醫院強制帶走,然後如今,下落不明。
他將他的邵佳音害的這麼慘,憑什麼他要給他好日子過?
而今他的女人落在他的手中,他絕不會心軟,湯啟勳害的他失去邵佳音,他就要讓他失去這個素未謀面的孩子!
七十天……prap。
不,他要等到七個月,八個月,甚至臨盆的時候,讓湯啟勳親眼看著這個孩子死掉!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比他還要慘痛的代價!
最愛的女人,自己的骨肉,一夕之間全部失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應該能讓一個人發瘋,徹底的一蹶不振吧!
「吩咐下去,讓人好好照顧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邵晉恆將雪茄狠狠擲入煙灰缸中,他健碩的身軀向後一靠,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眸中忽然透出極致的狠辣和無情:「她出一點差錯,我就要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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