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的念頭是這樣,而陳哲卻是另外一個念頭了。
跟沈蓉蓉有了事實,更是和周鈺寒有了很深入的關係,秦心是說什麼也不肯放的,還有一個蔣小喬等著他去救贖。
「唉,班長其實是一個好姑娘,只是我的心裡除了她們四人,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陳哲無恥的歎了口氣,眼中出現了決絕之色。
這幅眼神在劉雯看來分明是下了某種決心,大丈夫一往無回絕不反悔的氣概。
新學期嘛,張晴在講台上講了些話,無非就是對第一年的課程做了些總結,好的表揚,不好的委婉指正,然後說一下第二年的課程安排,以及各任課老師。
下面的劉雯明顯眼神飄忽,心不在焉,一張嘴巴張了又閉,想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旁邊的趙芳知道閨蜜的想法,開口問道:「哎呦陳哲,有人想問,你假期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電話啊?玩得好嘛?怎麼感覺變了樣子呢?」
一句一句,全是劉雯想問的東西。
這個平時爽朗大方的班長,碰到這種事情還是爽朗不起來。
劉雯在底下扭了趙芳一把,趙芳叫了一聲:「怎麼了?你別告訴我這些你不想知道。」
「哼!」劉雯轉過頭去,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不用說,耳朵一定是聽著的。
陳哲微微一笑:「還好吧,前段時間在香港,不方便接電話,暑假……算是玩得挺好,發生了很多事情……」
說到發生了很多事情時,他眼前飄過形形**的人物,修行界,周家,黃家,很多很多人。
「去香港了?」趙芳滿眼羨慕。
去香港玩花不了多少錢,可是購物是一筆不菲的支出,大多數孩紙都不是什麼富二代,這種地方不能說去就去,好多人結婚時才馬爾代夫香港雲南啥的去玩一趟。
陳哲點了點頭,趙芳馬上就問:「玩什麼了?」
玩什麼?
陳哲不是旅遊,貌似根本就沒怎麼玩,走馬觀燈一樣看了很多景色,要想說的時候卻沒什麼好說的。
「也沒玩啥,我去是因為辦事的。」他歎了口氣,當時自己怎麼就沒好好玩玩,嘗嘗各色小吃啥的。
劉雯在底下又捅了趙芳一下,趙芳馬上醒悟道:「你是跟誰去的?女朋友?」
「算是沾了我姐的光吧!」陳哲回答。
看到趙芳問不到重點,劉雯又在底下捅了趙芳一下,趙芳嘻嘻一笑:「帶了禮物沒?」
哈哈,這個可以有。
陳哲來的時候就背了一個包,在桌子下面悄悄遞給劉雯和趙芳一人一瓶香水,雖然俗氣,但好香水可以通殺所有美女。
劉雯家裡條件不錯,母親就經常用這些東西,所以很瞭解,看得出陳哲送她和趙芳的香水檔次差不太多,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看到她的眼神,陳哲心裡有點黯然。
同學們經過一個假期,回來時心都有點散,這種狀態恐怕得持續一段時間,下面亂哄哄的,都是二月沒見的同學們互訴衷腸,張晴也沒辦法,稍微的講了一下,就直接下課了。
一到下課,周鳳國就直接走了過來:「劉雯啊,好久沒見,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好麼?」
「哦,我晚上有點事。」劉雯心不在焉的拒絕了。
周鳳國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看到陳哲時又是滿臉妒火,在他看來都是陳哲惹得禍。
陳哲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站起身來:「拉不出大便,還要怪地球的吸引力不夠麼?」
從周鳳國身邊走過,看也不看他。
趙芳和劉雯也隨後離開。
和劉奕下了樓,陳哲歎氣道:「晚上有什麼安排?」
「回家!」以劉奕的心情很難有玩樂的心思。
陳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喝點酒去?」
劉奕笑了笑:「你以為我是那種借酒澆愁的人麼?我靜一段時間就好。」
「要不咱們看美女去吧?」陳哲笑嘻嘻的問。
美女?
劉奕疑惑的看著他:「到哪裡去看?」
「當然是軍訓的地方了,大一可是來了不少新生,肯定有美女的,去見識一下。」陳哲拉著劉奕走到田徑場。
每次開學,總有一大批神秘的武裝力量出現,多則一月,少則一周,然後又神秘的消失。
這就是軍訓。
都是這時候過來的,看到這些穿著迷彩服的新生,眼中洋溢著興奮,羞怯,嚮往,等等等諸多情緒,讓陳哲和劉奕都想到自己當時的情況了。
還別說,大一的新生,美女不少。
可是像沈蓉蓉這種級別的,就極為少見了。
陳哲眼睛往旁邊一掃……我去!看來不止是自己,有好多單身的學長都來看美女了。
這幫傢伙,沒安好心……
突然,一個猥瑣的老頭出現在陳哲眼前,一張老臉擋住了陳哲。
是那個算命的烏鴉嘴。
從青春洋溢的學妹們突然轉換成猥瑣老頭,這視覺效果差距也太大了。
這麼突然轉換,更是顯得這老人格外的猥瑣,陳哲嚇了一跳:「幹什麼?」
「哎呀這位小哥兒,我剛才看到一朵七彩祥雲飄蕩,這在望氣之術來說是奇相,大大的好兆頭,本來還在想不知道江城大學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好氣運的人,沒想到就是您啊!」
這老頭口沫橫飛,差點都噴到陳哲的身上。
眼看著一個黃豆大小的唾液飛出來,陳哲急忙一躲,直接濺到了劉奕的身上。
這老頭毫無知覺,繼續瞎掰:「我看您面泛桃花,肯定交好運,今天要有……」
「趕緊閉嘴,你這烏鴉嘴!」陳哲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說啥啥不中的本事可是領教過。
讓他一說,自己指不定變成啥樣呢!
陳哲後來離開了校門,沒看到後面的發展,覺得這老頭純屬江湖騙紙。
「喂,小伙子先別走啊,准或不准,你聽我說完啊?」
看到陳哲不為所動,老頭急忙祭出殺手鑭:「小哥,我只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姓陳,而且名是一個單字對吧?」
喲?
還真能猜中?
雖然不相信,但是陳哲還是好奇這傢伙是怎麼猜的,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頭:「你怎麼知道?」
「哈哈,觀相知名,乃是相術中最粗線的一門學問,可惜就算是這問學問也沒幾人會了,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風水相術沒人學啊……小哥兒不如你拜我為師,我就教你這門學問怎麼樣?」這老頭繼續賣弄。
看到陳哲不理,他胸有成竹的說:「看來你是不信的,我不止知道你的名字叫陳哲,還是知道你的生日是陽曆19xx年x月x日,是也不是?」
咦?
這下陳哲的臉色變了。
本來他對這種東西半信半疑,可是現在好歹是修行人,知道世間事不能完全以科學來解決。
難道這老頭真的知道?
他沒掩飾臉上的驚駭:「你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這就是我風水相術的奇特了……」
老頭還是大肆吹牛,旁邊的劉奕表情痛苦的推了一下陳哲。
「怎麼了劉奕?」陳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劉奕乾咳兩聲:「那個……你看看你的胸牌?」
陳哲剛入學時,每個學生都發過一枚胸牌,要求在學校時必須帶著,不過這規矩只維持了一個多月,由於學生們的抑制就實行不下去了。
陳哲今天順手把胸牌別到胸前就忘了。
胸牌上寫著:xx級法律系本科生:陳哲。
生日:xxxx年x月……
「我靠,老頭你當我傻呢是吧,我是出了名的聰明,你明明就是看了我的胸牌才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騙子,就等著你露出馬腳呢!」
陳哲瞪著眼睛揮舞著拳頭:「信不信我把你送警察局,我眾多女朋友之一可是一位警花。」
這老頭往後退了幾步:「別動手,別動手,小哥兒,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我還知道你旁邊的這位朋友名叫劉奕。」
陳哲僵在那裡……
他回頭看了一眼劉奕:「他知道你的名字?會不會真的有點本事?」
劉奕一臉便秘的表情,痛苦的捏著拳頭:「剛才……你叫我的名字被他聽到了。」
「我靠,這老頭肯定是個騙子。」陳哲揮舞著拳頭怒吼著。
旁邊的劉奕喃喃道:「今天的陳哲貌似智商下降了,明明是我失戀,他怎麼受影響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聯心?」
「行,老頭你別走,我馬上就報警!」
陳哲伸手摸出電話,剛解鎖打開屏幕,就看到手機沒電關機的畫面……
我靠,被這老頭妨了,他剛才是不是說我運氣好來著?
雖然沒電了,但是陳哲還是裝腔作勢著:「我馬上就報警,馬上就報警。」
這老頭一溜煙一樣躥的沒影了……
果然是心裡有鬼。
劉奕在旁邊哈哈大笑,卻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走,今天我請你,哥要大出血了。」
「真噠?」陳哲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一家海鮮城,一直想去,不如咱們就……」
劉奕揮舞了一下手臂,意氣風發的說:「咱們吃冰淇凌去!」
靠!
小氣鬼。
不過劉奕能開玩笑,證明他的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