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宮確實有很靈敏的耳目,孫成功和孫成仁師兄弟二個人,走在路上,接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看來清靈宮恐怕跟本地的黑社會有點關係,也不知道會不會和宋世鋒扯上關係呢!
陳哲發了誓,孫成功對他的信任度暴漲,以後不提,今天和陳哲算是結成同盟了。
蛇行蛇道,鼠有鼠道,他們清靈宮雖然耳目靈敏,別的門派卻也都不差。
就比如說岳陽派三個人藏的地方,這次就是歸仙派先找到了,可惜他們實力太差,三個人被丁熙然他們給滅了。
孫成功前車之鑒,就拉了陳哲這麼個「強力同盟」,哪裡知道陳哲這傢伙是一個超級無間道。
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難題,同盟多了,難免分好處的人就多,就容易發生分歧,可是人少了呢,又實力不足,未必能搶得到東西。
陳哲很奇怪的問孫成功:「孫道兄,其實以你們清靈宮,為什麼不多派幾個實力強些的老一非修行人呢?」
孫成功詫異的看了一眼陳哲,歎了口氣:「兄台不也是被青龍觀派來的麼?」
「唉,不說了,我們青龍觀內部也是……唉,大家都有難念的經啊,我是被我們掌教私下派出來的。」陳哲面帶難言之癮的說。
門派中的派系內鬥層出不窮,孫成功所在的清靈宮也是這樣,他推已及人,就明白了陳哲的難言之癮,原來這位青龍觀內部也是內法不絕,看來這位沈偉陽道兄是掌教的人,可是掌教也不能隻手遮天,於是把這位沈偉陽偷偷的派出來了。
孫成功想通了這點,就點了點頭:「沈偉陽道兄,其實咱們這次幹的事情……不太光彩啊。」
「哦?怎麼說?」陳哲不解的問。
孫成功微微一笑:「岳陽派的名聲不差,一直是名門正派,這可不是邪門外道,咱們想要搶人家的東西,師出無名啊?」
陳哲點了點頭:「有道理,接著說。」
孫成功繼續說道:「咱們想搶,又師出無名,於是門派長輩就派年輕小輩來搶,反正都是年輕人,到時候門派一推說小孩子不懂事,也就推?過去了。要是有了高手來那就不一樣了,那再想把責任推出去也不可能了,門派就會受到連累,到時候別人也有了對付你的借口啊!」
陳哲心中冷笑,這些門派,還真是有夠無恥。
想做點壞事,就把年輕人小孩子派出來,把東西搶完自己舀著,要是有人指責,就那麼一推:反正小孩子不懂事嘛~
這種想法和行為,不止是修行人,很多社會上的人也有。
清靈宮在本地的勢力大,可是要說修為卻差得遠,估計比起青龍觀弱了不止一個層次。
陳哲前後想通,心中大定。
這孫成功和孫成仁二個人,只不過是剛剛築基的樣子,比起自己來說差得多了,有帝恨在手,對付他們兩個人不算難事。
就是不知道其他門派還有沒有高手了。
現在只有靠著他們清靈宮的消息網了,但願如他們所說,他們的消息真的很靈通。
孫成功的電話鈴聲又響,他接了電話,陳哲耳朵豎起來努力的偷聽著。
裡面報了一個地址,孫成功精神一振:「來了,我們快走。」
他們的車是改裝過的,雖然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要是把速度飆起來,絕對不比那些超級跑車差,這簡直比周傑倫的ae86還要牛逼許多。
一路暢通無阻,倒是有警察攔,可是孫成功眼睛通紅,一路闖過,那些警車的速度差得太遠,都被遠遠甩下。
以清靈宮在本地的人脈,擺平這些事情不是很難,可是他們要做表子,要立牌坊,門派插手不多,不然就被人看出痕跡了。
孫成功的車技超強,在陳哲看來只比蔣小喬差了一點。
車子飆起來快若閃電,前面得到消息的警察設立的路障也被闖過,就連輪胎也都是特製的,很耐造。
「但願別的門派別搶過來。」孫成功興奮的說。
陳哲心中鄙夷,以孫成功兩個人,帶上一堆普通人,估計還不夠人家岳陽派捏的。
就算你們搶了先那也只是先送死而已。
孫成功把車停下來一指前面:「就是那裡。」
這是一座廢棄的場子,香港回歸後工業都向勞動力更廉價,更不怕污染環境的內地轉移,這種工廠神馬的大都是這種情形。
廠子不算很救,可是沒幾個人,孫成功把車子直接開著撞開廠門,頓時看到了橫七豎八停著的幾輛車把前面堵死了,而且在旁邊站著幾個人,貌似也是被人堵在外面的。
「糟糕,有人先到了!」
孫成功跳下車,陳哲和孫成仁緊隨其後,前面有人擋路:「不准進去。」
擋路的人也是一個年輕人,孫成功皺眉道:「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這廠子好像是無主兒的吧?」
「少廢話,就是不准進去。」那個年輕人頭髮染成紅色,鼻孔穿環,一幅飛主流青年的模樣,囂張得很。
孫成功冷笑道:「我們是清靈股份有限公司的人,你是哪裡的人?」
清靈股份有限公司,也是一個小大的公司,看來這就是清靈宮對外的身份,也就是他們經營的實體了。
鼻環少年冷冷一笑:「清靈宮是吧?我們一字道在此辦事,你們趕緊閃開。」
果然,這鼻環少年也是修行門派的,而且是一字道的。
這尼瑪的修行門派怎麼都好像是黑社會的感覺呢?
一字道也是修行界的一個小門派,當初張澤打傷陳哲,秦心曾經使出過一字劍,就是一字道的鎮門之寶。
一字劍,攻勢凌厲無比,只有一劍,一劍致敵死命,倒跟陳哲從胡大師那兒舀到劍譜的第一招「攻」有點像。
不過一字劍就差一些了。
這種劍法簡直乾脆,就只有一招,要麼一招致敵,如果敵人不死,自己就死了。
一字道就憑著這招在修行界佔了一席之地,在修行界,他們的影響力要比清靈宮大得多。
可是清靈宮主營藥物,也就是中藥,這就是為什麼孫成功他們要搶岳陽派的煉丹術的原因,在商業上,他們比一字道要厲害得多。
可惜現在是修行界的事情,世俗的力量管不到。
孫成仁看對方囂張,頓時怒從心頭起,伸手就朝對方推了過去:「管你什麼一字道,香港是我們清靈宮的地盤,就算是天下五門來了也要敬我三分。」
這一把推過去,孫成仁是下了暗招的,掌力含而不發,不傷人骨骼,只傷內臟,一下中招立刻就會留下暗傷,這人以後就得病魔纏身,再好的藥也治不了。
清靈宮主營煉丹術,對人體的經脈結構相當瞭解。
那孫成仁一招過去,鼻環青年側身一躲,反轉手腕一帶,孫成仁的一招就落空了。
這鼻環青年也是一個修行人,而且修為還不低。
孫成仁被對方真元牽引,立足不穩和朝前面踉蹌幾步,對方反掌劈他後背腰間。
劈中的話,孫成仁腎臟受傷,更別想修行了。
才一招,兩個人就下手不輕,不是性命相搏出招卻都很陰損,就想廢了對方。
孫成仁大怒起來,索性直往前衝,閃過了這一招兒:「你怎麼下手這麼毒?」
鼻環青年冷笑:「你下手就輕了麼?我這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哲在旁邊看得驚奇,這兩個人交手時招數精妙力道也夠,雖然都是小門小派,但是根基打得可比自己紮實多了。
「誰敢跟我們丹霞派搗亂?」另一個年輕人從汽車設下的路障後面路了出來。
看來這裡不止一個人看著,還有丹霞派。
陳哲記得那天晚上圍攻自己的人,貌似也有丹霞派的。
這些傢伙專門做這種事情,先是想殺自己投靠循道宗,現在又想趁著岳陽派勢微揀便宜,真是無節操。
不過陳哲已經可以肯定了,岳陽派現在還沒事。
那鼻環青年本來看到對方修為不錯,跟自己只在伯腫之間,心裡有點泛嘀咕,可是現在同夥一來,膽氣頓壯,囂張的吼道:「聽到沒有,我們一字道和丹霞派在此辦事,其餘人等給我滾。」
這傢伙舌綻春雷,大吼一聲,旁邊剛才幾個被攔在外面進不去的散修耳朵嗡嗡響,不禁一齊往後退了一步。
鼻環青年顯露了自己的修為看到有人變色,頓時得意無比:「趕緊滾
,否則……」
剛喊出聲,就覺得自己面前人影一閃!
一個巴掌掄在鼻環青年的臉上,在場的人眼看著鼻環帶著血飆射出來,沒有鼻環的青年身子飛出,直接扎到一輛車的前封擋上,撞得碎屑四濺。
這人的身體,趴在車引擎蓋上一動不動,顯然是被人給拍得重傷。
拍飛他的人是一個瘦削俊逸的少年,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顯然修為不錯。
這就是陳哲了。
他一巴掌拍飛那鼻環青年立威,冷冷看著面前丹霞派的人:「我們青龍觀辦事,丹霞派啊還是一字道,這種不入流的門派滾到一邊去!」
青龍觀?
丹霞派的弟子一愣,剛要交待幾句場面話,陳哲已經走到汽車路障前面,伸出左手扒住汽車底盤,真元湧動大喝一聲:「給我起!」
陳哲的左手有天衍道君駐守,這段時間陳哲得天衍道君指導,修為突飛猛進,再也非吳下阿蒙。
掀翻一輛汽車根本就不是難事。
那車汽車翻滾著離地而起,摔在一邊,陳哲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反正這些門派敢打丁熙然他們的主意,沒必要給他們留著面子,正好再給青龍觀結些仇家。
陳哲的原則就是:所有想對我的朋友和親人不利的人,都必須爆打一百遍。
那個丹霞派的弟子看到陳哲從身邊走過,只需要陳哲身上的氣勢驚人,自己就連出手的膽子都沒有。
陳哲走進汽車路障的缺口,回頭瞅了幾眼:「你們幾個也都是修行同道,大家也都跟我進來吧,咱們見識見識!」
那幾個被人攔在外面的散修,興奮的點頭跟上。
孫成功和孫成仁兩個相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這兩個人知道陳哲的實力很強,卻沒想到他這麼強。
這個時候,兩個人大漲面子,可是心底都升起一股疑慮:這樣的人,會跟我們平分岳陽派的煉丹術?
這兩人卻忘了,如果不是陳哲,他們恐怕不那麼容易進來。
陳哲立威揚神,一幅高手氣度,走到裡面的廠房。
矮牆鐵瓦,建築得甚是牢固,雖然是一幛廢舊的破廠房,卻比得上某些地方漏風漏雨的學校了。
在一個廠房裡,地上濺有血跡。
一群人圍成一圈,把三個人圍在當中,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的背心,肌肉隆起,身子卻沾著血跡,正是馮長胤。
另外一個白色的t恤,上面沾滿了灰土,顯得十分狼狽,這是敖佳碩。
敖佳碩和馮長胤兩人把後面嬌小玲瓏的丁熙然護住。
敖佳碩剛解決掉了一個人,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顯然也受了傷:「誰還再來?」
困獸尤鬥,眼神如狼,敖佳碩不復當初的溫和儒雅,帶著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