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不在!」秦心回答了一句,警惕的看著這幾個人。
前天見過,知道這幾個人要搶陳哲家的房子,她面帶敵意的看著陳重。
秦心不知道因為陳哲和那個所謂的「少爺」見面之後耽誤了幾分鐘的時間,不然的話早就回來了。
陳重四下打量了一下,好像真的沒有陳哲的影子,他冷笑了一聲:「他在或者不在都一樣,這個房子今天歸我了,這是五萬塊錢留給他!」
說著他把一個厚厚的紙包放在桌子上:「你告訴他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的人就來裝修了。」
這個人真可惡,該死!
秦心捏著拳頭,小螞蟻也敢對自己耀武揚威,要不是自己的真元全失,彈彈手指就讓你們全躺下。
想起陳哲曾經說過,這房子就是他父母留下最重要的東西,他是不會搬的。
他在或者不在,秦心都能猜到陳哲會這麼回答,所以她嘴一撇:「我們是不會搬的,你還是回去吧~」
「哈哈,今天是由不得你啦~」陳重的媳婦楊琳芝彷彿看到了最好笑的東西,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能做主的麼?
陳重點了點頭,把手一揮:「給我砸~」
呼啦一下,屋子裡面頓時衝進來七八個大漢,楊琳芝跳著腳指揮著:「先把那個電視給我砸了,看它最不順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這種老掉牙的電視。」
一個大漢掄起一根撬棍用力揮去,電視機轟的一聲被砸得粉碎。
啊!
秦心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像強盜一樣進來就砸東西!
剩下的六七個人進來,電視冰箱洗衣機,什麼貴砸什麼,桌椅板凳什麼的也沒放過,這些人人手一把棍子,見東西就砸。
陳重嘿嘿冷笑:「你告訴我弟弟,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情是他惹不起的,也是他躲不起的!」
陳重意氣風發,大吼一聲:「什麼都別給我留下,我有五萬塊錢,砸了我賠就是了。」
秦心想去阻攔的時候,剩下的人也都紛紛衝進兩個人的臥室,玻璃被砸碎的聲音傳到耳朵裡。秦心沮喪的想,完了,自己沒看好家,陳哲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說不定會多生氣呢!
陳哲的家裡本來傢俱電器什麼的也不多,不到一分鐘就已經砸了個乾淨。
「還有廚房,廚房的東西也給我砸!」楊琳芝看到廚房還完好,指著廚房尖聲叫道。
一個大漢聽到快步搶到了廚房,掄起棍子,碗盆什麼的四碎,他看到鍋上還燉著一鍋湯,哪裡肯放過,一棍子掄了過去。
「喂!你停手啊!」
秦心大急,那一鍋湯可是陳哲走的時候讓自己看好的,要是萬一少了點他還要找自己算賬呢!
那大漢哪裡管她一個姑娘,二話不說就掄了過去,棍子掄出去的時候,秦心如風一般掠過——
那大漢眼前一晃,握棍手腕被攥住,冷笑一聲就想掙脫,可是沒想到自己手腕處傳來的力量大得嚇人,一隻細小的手已經如鐵鉗一樣箍住了他的手腕。
這大漢一百七八十斤的身體連著手裡的鐵棍被秦心猛的掄起從廚房裡扔了出去,摔在傢俱和瓷器的碎片上被刺得頭破血流。
秦心重傷未癒,剛才猛用真元雖然把大漢摔了出去,卻覺得腦袋裡一陣刺痛,小小的身體搖晃了幾下。
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楊琳芝大罵道:「這小浪蹄子還敢抵抗,打啊還等什麼?」
這些大漢本來看秦心是一個小女孩,也就沒動她,楊琳芝這麼一喊,大漢猶豫著圍了過去~
陳哲這家裡叮鐺亂響,四處鄰居早已經聽到,鄰居王姨打開門罵道:「陳哲你tmd的做死啊,大晚上的……」
一眼看到幾個大漢在陳哲家門口,聽到聲音就虎視眈眈的看過來,王姨嚇了一個哆嗦立刻把門摔上,躲在家裡大氣兒也不敢出,把眼睛貼在貓眼兒上偷偷向外面看去。
這一樓是三家,對面是一個老教授,聽到聲音打開門看到對面亂成一團。
「這是怎麼了?」
他幾步走過去,那幾個大漢看他是一個老頭,擋在門口不讓進去,但是老頭還是看到了秦心一個女孩被幾個彪形大漢圍在中心,秦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模樣被他看在眼裡。
「畜牲!你們連小女孩也要打?」
這老頭一輩子教書,脾氣極好,看到此情此景胸口氣血翻湧,竟然推開那幾個大漢擠了過去。
「你們是人不是?做人事不做?」老教授雪白的鬍子顫抖,滿臉通紅的怒罵著。
老人義正辭嚴,帶著一股子不容輕侮的氣勢,陳重嚇了一跳,等到看到只有一個老頭,怒罵一聲拉住老頭的衣領:「你個老東西滾到一邊去,不然的話連你也打!」
「我就站在這裡,我就不信你們這些惡棍,這光天化日下連個理也沒了!」老頭雖然性格極好,脾氣卻極倔,就站在那裡不肯走。
陳重咬牙在老人的臉上扇了幾記耳光,然後推了一把,老頭踉踉蹌蹌的跌到門外,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老頭的老伴看到這裡哭天搶地的奔了出來,吃力的把老頭扶起來:「你這個老東西做死啊,你跟他們叫什麼勁兒?」
老頭嘿嘿一笑,笑得很是痛快:「當了這麼多年江大老師,有事兒不敢說,有話不敢講,這樣痛快!痛快!」
「你就是這麼一幅脾氣,當年你要是肯跟領導說幾句好話,我們怎麼會這樣啊?」他的老伴在旁邊抹著眼淚,那老頭喘氣越來越急,臉色越來越紅。
「老肖,老肖你怎麼了?天啊!老肖有心臟病,你們這幫挨千刀的畜牲!」老太太哭嚎著。
秦心在裡面看得焦急,想要出去卻被圍在這裡,一個大漢拿著鐵棍走了過來,她後退了幾步,力氣不足被腳下一絆,坐在地上,手臂一痛,已那只湯碗碎片在小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這是怎麼了?」
陳哲一步一步走的上來,心中正在鬱悶的時候看到自己樓下的車好像是有點眼熟,快步跑上來。正好看到肖老躺在樓梯間,旁邊在老太太急得什麼似的。
他知道老頭心臟不太好,一把抓住老頭的手臂,發現老頭的脈搏紛亂,時急時緩,有點不太正常的亢奮狀態。
秦心在裡面喊了一聲:「陳哲,快用我教你的運氣方法幫他護住心脈!」
陳哲不敢耽誤,急忙用秦心的辦法一絲真元渡了過去。
老頭的身體弱,陳哲不敢用強的真元,一絲一滴的護住老頭的心臟處,所幸他真元雖然不強,卻勝在精純,老頭的心臟跳動也平穩了起來。
只是幾秒鐘,老頭的心臟就回復了正常有力的心跳,危險已經過去了。
陳哲抹了一把汗:「快叫120吧徐奶奶。」
陳哲抹了一把汗,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秦心半坐在地上,手臂上全是淋漓的鮮血,旁邊正好是陳重猙獰狂笑著搶過了身邊大漢的一根棍子掄了起來——
他的腦袋裡面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受傷了?
秦心的鮮血流在雪白的手臂上格外的刺眼,紅得嚇人。
陳哲臉色驀的蒼白,秦心的傷在他的眼中被放大的無數倍,恐怕小丫頭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終身之憾
他瘋狂的喊了一聲:「陳重,你tmd的找死是不是?」
一瞬間陳哲就進入了當時和章志廝打時的狀態,周圍所有人的動作變得緩慢無比,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自己和這幾名大漢。
只有他自己的動作才是正常的速度,陳哲只一步就來到了陳重面前,舉起左臂擋下了一這棍子。
陳重覺得自己的棍子好像砸在了鐵塊一樣,一震後差點拿不住,陳哲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抓住他的手肘,學著上次看到薛倩的樣子,只不過薛倩用的是巧勁,他是蠻力。
擰住陳重的手臂向後一擰——
「喀嚓」一下,陳重疼得慘叫一聲,手臂已經扭曲到了背後。
一股暴力的快感充斥在心頭。
「看在是親戚的份上,我才忍了一回,但是你們還要得寸進尺?」
陳重劇痛鑽心的跪在地上,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楊琳芝嚇得大叫起來:「殺人啦,出人命啦,你們趕快上啊,打死他啊!」
沒用幾名大漢過來,陳哲已經放開陳重,往後一退就已經撞在一名大漢的懷裡,彎腰一肘撞在對方小腹上,趁對方疼得彎下腰又是一肘撞在對方的下巴上。
不去管這個已經被打得吐血的人,陳哲緊跑幾步,一腳飛踹在一個大漢的小腹上,對方向後飛出去的時候,陳哲跳起來一拳把對方從向後飛的狀態又重重的錘了到地上。
這大漢翻著白眼,吐著血沫,陳哲只覺得無比快意。
又一個大漢看陳哲背對自己,掄起鐵棍直奔他的後腦,楊琳芝看到,興奮的尖叫了一聲,可惜陳哲一彎腰躲了過去,左腿一抬,腿後跟重重撞在對方的下體。
等對方臉孔變形的彎下腰的時候,陳哲轉身又是一個兇猛的勾拳——
回頭一腳就把衝上來的大漢踢得飛了出去。
「呸!一群雜碎!」陳哲狠狠的衝著這大漢沖了一口唾沫。
這些傢伙,平時牛氣哄哄,欺負個婦女兒童,掀翻一個擺攤老奶奶的水果攤時覺得無比得意,其實都是一群膽小鬼。
後面陳重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哲,你別動,不然的話……」
陳哲回頭的時候,瞳孔驀地收縮:「你真想讓我殺了你?」
陳重拿起一隻碗的碎片,在後面放在了秦心的脖子上,他的身子顫抖,顯得也是極為緊張,秦心的細嫩的脖子處有了一個小小的割傷,血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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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特別感謝一下李子正。請教了他一些佛教的知識,他是我的佛教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