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維維吃了一驚,他卻收緊手臂不讓她逃離,陳婉柔從兩人身邊經過,步子略略有些急,很快繞過棧橋拐角,消失在蘆葦深處。
秦風鬆開了手,楚維維臉色微紅,不解的看著他:「秦風,你這是怎麼了?」
他笑了笑,攬住她的腰:「她不是喜歡看我嗎?讓她好好看看我到底念著誰,氣死她。」
她哭笑不得:「好幼稚。不過……真的陰魂不散,怎麼到這麼偏的地方都能遇見她!」
秦風看向左側的山脈,有蒸騰的雲霧在半山流動,恍若仙境,他慢慢道:「這裡的溫泉很好,療養是最好不過的,而且相對冷門,遠離a市,不容易遇上熟人。我猜他們是留著陳婉柔有用,畢竟岑心悅搭上了楊公子,有能力把這醜聞給壓住,在不知底細的地方,還可以讓陳婉柔聯姻。」
楚維維攤手:「陳婉柔這種性子,根本不好制約,心太毒,真的有發達的一天的話,陳家反而會遭殃都說不定。」說著她又想起了請假在家休養的小黃,心裡隱隱不安,「真不知道他們還會有什麼後招,所以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現在算是招惹上了他們了,就像身邊有條毒蛇,誰知道什麼時候竄出來咬人。」
「好了,別想了,我們也不是他們想咬就能咬住的,楊家再厲害,咱們也不差不是?咱們繼續逛吧,別把她當回事,她住的酒店離咱們遠,未必會再見到了,你就當一隻癩蛤蟆跳過去不就成了?」
楚維維捏住他鼻子:「說她癩蛤蟆,你意思是,你是她吃不著的天鵝了?羞不羞,你最多就是只小麻雀,別自誇了。」
秦風在她嘴唇上一彈:「你和我在一起,我是麻雀你又是什麼?」
楚維維白了他一眼,和他繼續在濕地裡閒逛,在水邊看了日落才折回木屋,院子裡已經搭好了燒烤架,房間的冰箱裡也放了燒烤的材料,她和他一起清洗著食材,他切肉,她調味,做好準備工作之後回到院中,點起木炭,將肉塊放在鐵絲網上炙烤。油脂從肉裡滲出來,滴到炭上,冒出一股青煙,有特殊的香氣瀰漫開,他看著她拿小刷子蘸上調料均勻刷到食材上,手指被炭火的紅光映得像寶石,只覺得滿心都是幸福。見肉烤好了,他立刻伸筷子過去夾起來一塊,吹了吹,遞到她唇邊,她笑瞇瞇的張嘴,他卻收回手放進自己嘴裡,只覺得香嫩之極,好吃得讓他差點把舌頭也吞下去。
楚維維氣得拿粘了油和孜然的刷子刷在他臉上,他毫不示弱,剛才添炭火的時候手指被弄黑了,如今正好給她抹花臉。她中了招,直接把肉丟在一邊,抓起旁邊簍子裡沒用過的炭追著他打,他畢竟是男人,速度和體力勝過她不少,戲弄夠了之後才放慢速度,被她抓住了外套的帽子扯過來,拿黑漆漆的手依樣畫葫蘆的把臉給他塗黑。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正互相嘲諷,忽的聞到了焦味,楚維維驚呼:「啊,我的肉!」臉了不也。
放在鐵絲網上的肉塊已經成了焦塊,發出苦苦的臭味,楚維維輕輕踢了他一腳:「都是你害的!這肉吃不得了,只能弄素菜了。」
景區所在地離市鎮遠,況且現在並不對外開放,人少,所以物資補給都是每兩天派人去離這裡兩小時的縣城採購一次,儲備也有限。為了避免浪費,兩人燒烤的材料送得不多,正好夠他們吃飽,如今肉食已經沒了,只有些豆腐,蘑菇,茄子之類的。楚維維的廚藝一向出類拔萃,簡單的素菜調理得比肉還好吃,蘑菇很鮮,茄子軟嫩,豆腐尤其出色,外皮烤得微酥,沾滿了調料,咬一口,裡面又嫩又燙,口感出奇的好,可是東西好吃帶來的後果也很嚴重——美食引發了強烈的食慾,可是已經沒有什麼可吃的了。楚維維撥著炭,憤憤道:「餓死了!」
「誰讓你自己不小心?」
她跳起來:「我不小心?是你先搗亂的好吧!搶了我的肉吃,還抹我的臉!」
秦風挑眉:「什麼叫搶你的肉?我只是給你聞聞味道,你當真幹什麼?」
「去你的!本來就該我先吃。」
「我啊,就是把你慣壞了,你現在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不,非洲某國才出了個新聞,做妻子的煮了隻雞,因為沒把最好的肉給老公吃,就挨了打,並且是合法的,對比對比,你簡直可以算是無法無天,該挨幾百下板子,打成肉餅。」
「那你就去非洲啊,娶幾個黑妹去!你的臉現在也和非洲人差不多黑了……」楚維維看著他滿臉炭灰,越說越覺得好笑。
秦風捏著她的臉:「我幹嘛跑非洲那麼遠?你現在也是黑妹。」
楚維維同樣一臉墨黑,她聞言翻翻白眼,這動作顯得她眼白尤其的白,他笑得差點栽倒在炭簍子上,說道:「既然是黑妹,就要守人家黑妹的規矩,記得今後把最好的都給我,不許背著我偷吃,要不打你板子……」
楚維維恨得牙癢,反正現在一身髒兮兮的,一股燒烤味,也不管形象了,把他直接按在地上捶了幾下,他心情不錯,任由她發洩,末了又翻身把她壓倒,在院中落葉裡鬧騰半天,滾得像兩隻泥猴子才作罷。
飯沒有吃夠,又鬧騰了那麼久,兩人都疲倦不堪,秦風倒罷了,畢竟在野外經歷過飢餓的,楚維維卻不一樣。她以前雖然也背包穿越雪山,攀登冰川,走過沙漠,可是不管走得多偏遠,她背包裡都絕對裝了足夠的乾糧的。她不怕寒冷,不懼炎熱,也不畏疼痛,就是熬不住餓。她洗澡的時候就開始委屈起來,嘀咕不休,由於餓蔫了,聲音沒氣勢,看起來比平時楚楚可憐得多,秦風本來想在浴室裡和她親熱親熱,卻被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弄得不敢輕舉妄動,總覺著她一碰就會碎了,只能忍住,仔仔細細的把她臉上的黑灰給洗乾淨,拿大浴巾擦得幹幹的抱到壁爐前的熊皮上放好。
壁爐裡已經堆好了枯枝柴火,秦風取了一根沾了松脂的木棍,用打火機引燃,丟進爐中,木柴和樹枝便嗶嗶剝剝的燒了起來,他細心的把壁爐前的透明擋板蓋好,免得有煙火氣透出來,很快,房間裡暖意融融,絲毫不見深秋冷冽的痕跡。
楚維維蜷縮在柔軟的熊皮上,凝脂一般的肌膚被黑色的毛皮襯得益發瑩亮。他關了燈,房中唯一的光源便是火,她白淨的身體上面映著橘紅火光,時明時暗,雙眸裡也倒映著火的影子,黑瞳若最純粹的琉璃,流光溢彩,清澈無比,看上去有些天真,可是身軀卻是極致誘人的。
他俯過去親她,卻被她踢開,她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別煩我,餓呢。」
「那怎麼辦?真沒吃的了。」他伸手把她拉回懷裡,慢慢撫著她脊背道,「乖,我打電話給下面的人,讓他們隨便送點什麼上來?」
酒店和木屋不在一座山頭,要過來至少得走半個多鐘頭山路,有幾處路很窄,也沒有圍欄,更不可能有路燈,只能打著手電筒慢慢看路。晚上露水重,地面比白日更加濕滑,很危險。
楚維維咬牙道:「別胡扯了,這麼晚了讓人家來,出事故怎麼辦!況且你聽聽,外面開始颳大風了!」
「也對,寶貝忍忍吧,不想的話就不會餓了。」
楚維維推開他,坐起來憤憤道:「早知道剛才不該把那塊豆腐讓給你吃的,看你那淡定的樣子!」
他瞄著她胸前兩點櫻紅,喉頭動了動,低聲道:「我一個男人叫苦做什麼,其實我也很餓,想吃東西。」
更想吃你。
他伸手過去,卻被她抓住了手腕,然後手臂被她狠狠的啃了一下:「少動手動腳的!今天你害我餓肚子,別想有福利!」
秦風那兒肯放過她,膩歪過去,抱著她求道:「好了,乖維維,別折磨我,你這樣子我哪兒忍得住,給我吧,我明天一定給你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行不行?」
楚維維翻到他身上,趁他不注意握住他下面,收緊手指:「你敢亂來,我讓你痛一個月,噓噓都成折磨,你信不信?」
秦風動了下,她用力一攥,他痛得臉色一白:「寶貝,別!好了,別這樣來,行行行,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拿睡衣。」
楚維維瞟了一眼旺盛的爐火,說道:「穿衣服會熱,我不想出汗。」
秦風怔了下:「你這算什麼?玩我?」
楚維維笑盈盈的對他遞了個媚眼,故意挺了挺胸:「猜對了,真聰明,就是讓你看得見吃不著,急死你!」
他恨不得把她立刻就地正法,可是下面還被她捏著,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她肯定會給他的,可是隔多久才會給呢?他現在已經焦躁得要瘋了。
「你如果不怕手酸,就捏一晚上。」秦風咬牙。
楚維維俯過去在上面吹了口氣,他被刺激得全身繃緊,她露出鄙視的神情:「看看你這樣子,需要一晚上嗎?我看你能不能熬這麼久。」
「維維,別鬧了,這樣你也不好玩不是……」
「挺好玩啊,熱乎乎的,可以當暖手器。」
秦風覺得自己遇上她簡直是遇上了煞星,無奈的閉眼,想調整下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可是他正在嘗試按捺欲`望的時候她便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撩撥,又把他的火越撩越旺。他很快就憋得出了汗,目光很辛苦的看著她,見她得意,心裡恨得不行,正在想對策,外面忽的傳來響聲,他計上心頭,低呼道:「什麼聲音?」
楚維維斜睨他一眼:「少來打岔,不就是吹風的聲音嗎?」
他嚴肅道:「你別不當一回事,這裡雖然現在很少來大型動物,但是並不是不來,看看是不是有熊。如果真有什麼得立刻叫人!」
她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熊皮,只覺得背脊微微一涼——這裡曾經有熊闖過的。剛才在院子裡燒烤,真的引來什麼動物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她手一鬆,下一秒就被他狠狠的按倒在地:「你沒說錯,的確只是吹風而已!」
楚維維知道受騙,抬頭就咬上他肩膀,他反咬回去,在她身上留了一圈牙印,她叫出聲來:「痛死了,外面哪兒來什麼熊啊,熊就在我面前呢!」
秦風瞇了瞇眼,俯下去含住她一方豐盈,一邊吮一邊含含糊糊道:「是的,你得小心了,馬上冬天了,熊要冬眠,得先吃飽喝足,胃口大著呢。」u12y。
她被他親吻得氣喘吁吁,身子酥軟得厲害,斷斷續續道:「我好餓,你能不能忍一忍,等明兒把我餵飽了養肥點再吃啊。」
秦風被她這樣一打岔,笑得身子發軟,一時都忘記進攻了,她趕緊趁機從他身下溜走,還沒喘過氣,他又把她給捉了回來,握住她的豐盈一邊愛撫一邊親吻她的脖頸:「這裡夠肥就行了,別的我不要求。」
「可是等你舒服了,我沒有力氣,餓死了怎麼辦啊?」
秦風哄道:「乖,先給我,等會兒保證給你變出好吃的。」
她勾住他脖子問:「怎麼,你準備大晚上的進森林給我採蘑菇?」
他瞇了瞇眼,拉著她的手往下探:「寶貝,這裡有金針菇,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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