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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他的第一個女朋友[vip] 文 / 半盒胭脂

    搜讀閣閱——【長章節,大家記得翻頁翻到底哦……】.

    離開醫院,陸維鈞一邊往家裡趕一邊打電話,莫因果然稱有事,已經離家。他聯繫了公安系統的朋友,到家靜靜等消息,一夜未眠,次日天剛拂曉,莫因便被扭送了回來。

    他捧著濃茶喝了兩口,神情鎮定,若非眼中有血絲,甚至可以說他是神采奕奕,因為他雙眸亮得驚人,絲毫不見疲態。

    莫因已經一身冷汗,夏日衣衫薄,他的絲質襯衣已經被汗水濡濕,貼在背上,顯現出不規則的濕潤印記。他站得有些不穩,頭都不敢抬,臉上的皺紋更深,彷彿一夜之間從中年跨入老年。

    陸維鈞慢條斯理喝著茶,眼角餘光落在莫因膝蓋上,等到他顫得幾乎站不住,心知威懾差不多了,放下茶杯,溫然一笑:「莫叔,你總站著幹什麼?坐吧,要不爸知道了,又要說我不懂規矩不知尊重長輩。刻」

    莫因只覺得他溫煦的話透出針砭一般的寒氣,身子一抖,往後退了兩步,坐了下來。沙發很柔軟,他一坐便往下陷,給他一種即將墜入深淵的錯覺。

    「怎麼,家裡的床太硬了,睡不好,所以大晚上的出去遛彎?莫叔,你是管家,除了照顧好我們的生活起居,也得注重傭人的福利,現在也不是舊社會,你們是僱傭的員工,而不是什麼下人,不能受到苛待是不是。」

    「我……」莫因吞嚥了一下,只覺得心臟被陸維鈞悠閒的話語帶得越跳越劇烈,幾乎要衝出胸腔飛出去噱。

    「也難怪,莫叔最近忙著照顧秦風,沒空顧及自己。多謝你,秦風被你照顧得很好,現在就流行那種憂鬱的半瘋癲的調調。」

    莫因又是一顫。

    「空調溫度太低了?」陸維鈞揚眉微微一笑,「26°,莫叔不至於發冷吧?」

    「大少,我,我……」

    陸維鈞見他臉色白得和紙一樣,眼睛微微一瞇,眸中陡然迸發出冷光,一字一句慢慢開口:「膽子大到敢動陸家的人,竟然還會發抖?聽爺爺說過,令尊曾經是他的警衛員,而你也是從小就在陸家長大的,自始自終陸家對你不薄,你是哪兒不滿意,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沒有沒有……」莫因顫抖著開口,冷汗一顆顆沁出額頭,緩緩往下滑入鬢角,「陸家很好,很好,我,這……」

    「夠了,說,為什麼要動秦風,誰給你這樣的膽子?」

    莫因抿緊嘴不言語,眼神飄忽,大腦飛速轉動,靜默幾分鐘,他彷彿下了極大決心,咬牙道:「是我,我瞧不上風少那樣子,他,他……老爺子那樣待他,他還惹老爺子生氣,就為了個女人,誰知他今後還會做出什麼荒唐事,我……」

    陸維鈞嗤笑一聲:「忠心耿耿,嫉惡如仇,只不過,既然你這麼心疼爺爺,怎麼就想不到,爺爺回來的時候看到寶貝外孫子變得不人不鬼,是不是會更生氣?別在我面前裝,和我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說實話是唯一的路子。」

    莫因身子一軟,身體前傾,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掌蓋住額頭,肩膀微微顫抖。陸維鈞慢條斯理的拿起茶壺在杯中倒滿水,喝光之後又不輕不重吐出一個字:「說!」

    莫因就像被石頭砸了一下,面頰隱隱透出青色來。陸維鈞不再看他,拿出手機撥了公安局朋友的電話:「李彥,麻煩你個事兒,找幾個心腹幫我審個……」

    莫因是知道那個李彥的,年紀輕輕已經是某刑偵大隊的隊長,這是要把他丟進審訊室。那些手段的可怕他有耳聞,不必打罵,高超的審訊技巧便能輕巧的摧毀他的神智。他顫抖著說:「不,我,我說,不要讓我去……」

    陸維鈞唇角一挑,對電話那頭說道:「不必了……沒有耍你,空了請你去吃飯當賠罪,地點隨你定。」

    他掛了電話,對莫因抬了抬下巴,靜靜道:「趕緊。」

    「是,是二少……」

    陸維鈞面無表情,瞳孔卻倏地一收縮,身上透出凜冽的寒氣。

    「我……我說的是真的,是,是他……我這次真的沒說謊……」

    陸維鈞闔目,嘴唇抿得越來越緊,即使竭力忍耐,面上也透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良久,他輕輕道:「我知道。」

    其實昨晚他就在懷疑了,可是,他是真的不願意往那方面想,或者說,他是一直在祈求,這是他多心了,他弟弟不能狠毒如此。

    可是,很多情況下,最壞的猜測,是最終的結局,

    「他對你提出這種要求,就算爺爺受不得刺激,為什麼不告訴爸?即使告訴我也行!陸家還沒輪到他來做主!」

    「我,我……」莫因幾乎說不出話,身子顫成一團,陸維鈞驀地睜大眼,刀鋒一樣的目光在他臉上刮過。一個曾經上過戰場和敵人殊死搏鬥過的人,發起狠來自然讓人不敢逼視,莫因終於崩潰,喃喃道:「二少,二少威脅我,我,我……」

    「拿什麼威脅?」

    莫因慘白的臉漸漸透出紅來,直到漲得和豬肝一樣紫紅才啞著嗓子開口:「他,他說要,要讓此事盡人皆知,還要把我的事告訴我女兒,我……我就那一個孩子,我……」

    「什麼事!」

    「我是同性戀。」莫因艱難的說出口,話音方落,整個人就像被戳壞的輪胎一樣蔫了。

    陸維鈞微微一怔,很快斂去錯愕的神色,靜了靜,說道:「詳細的說完。」

    「我……生來如此,也沒法子,可是我女兒,她,她是我的命。她一直以為我,我這麼多年沒有再娶是因為對她媽媽情深意重,她尊敬我崇拜我,可是……如果她知道我在外面和別的男人一塊兒,我,我……」

    陸維鈞按捺住心中的火氣,冷冷道:「這種事也多了,就算說出來又如何?你畢竟是她爸!再說,就算被我家知道,長輩保守,也不過是辭退你,給你的補償不會少,只要不揮霍,足夠你富足完你下半輩子,你竟然……」

    「我女兒……我……」「罷了,多說無益。」陸維鈞站起身,對警衛員道,「此事一定管好嘴,還有,看好他。」.

    說完,他走到花園裡坐下,抽了差不多半包煙才拿出手機,想起陸老爺子身體不好,絕對不能在他痊癒之前得知親孫子和外孫之間發生了這樣聳人聽聞的事,便直接撥了父親的電話。

    陸謙在歐洲,此時正是凌晨兩點,陸維鈞知道父親極忙,涉外事務也不能分心,便撥了陳思楠的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維鈞?」

    「陳叔,請問爸什麼時候能回國?」

    「今天下午乘專機從戴高樂機場起飛,十一個小時飛行時間,算上時差,到北京已經是明天早上。有急事?」

    陸維鈞深深呼吸,清晨花園裡濕潤的空氣讓他平靜了一些,他緩緩開口,盡力讓聲音聽起來鎮定:「陳叔,請你在方便的時候,私下告訴爸一聲,家裡有急事,盡早回來,我等他。」

    掛了電話,他翻到冉墨的手機號,卻猶豫了。

    對於母親,他的感情有些複雜。冉墨極為疼愛兒子,卻總是有種操控的意味在裡面。她亦是高官,處事卻並不算公正,在拉幫結派和權利傾軋上花費精力太多,行事手段又偏狠戾,並不怎麼得人心,對於這點,陸維鈞頗不以為然。

    陸桓之的性格,看來還是比較像母親,而他倒像父親多一些。

    冉墨對此事的看法和處理,他幾乎能猜到。她一向不喜秦風,只是看在陸老爺子和陸謙的面上努力克制而已,她必定會死命護住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二兒子。

    可是陸桓之如此狠絕,若不下狠心懲戒,今後誰知會出什麼事?

    但是此事不能繞過冉墨,想了想,他還是撥了母親的電話,得知大兒子回來,冉墨明顯很高興,聽他說有要事相談,便說:「上午要去開會,中午一起吃飯吧,半閒居,正好也想找你談點正事兒。」

    事情如何發展只能在見面之後確定,他一夜未眠,卻毫無睡意,可是他明白自己必須休息,否則無法保持頭腦的清醒。他回房洗了個澡,往床上躺下,身體很倦,精神卻依然亢奮。手機在掌中打轉,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撥了林若初的電話,聽到她尚帶著睡意的嬌軟聲音,頓時整個人如被溫泉環繞,心頭壓力倏地一輕。他繃緊的面容緩和下來,聲音雖然淡淡的,卻隱隱透出一種纏綿來:「怎麼,快九點了還沒起床?」

    「昨天凌晨才睡……」

    「怎麼,上網玩瘋了,還是趁我不在,出去瞎晃悠了?」

    「是壞蛋……他昨天晚上忽然不舒服,我把他送寵物醫院,它還住院呢,等會兒我還得過去。」

    「怎麼那麼多毛病?這種狗是雪橇犬,在北極圈冰天雪地裡活得那麼好,換到這麼好的環境,反而病了?我看是你寵出毛病的。」

    「我哪兒有慣它,飲食什麼的都嚴格限制了的,也沒有放任它撒野,我……」

    「那你天天和它混一起,我叫你你都捨不得丟下它?」

    林若初靜了幾秒,輕輕道:「你一個大男人,和狗吃什麼醋……」

    「你想像力真豐富,」他的眉頭皺起,忽的冷笑,「只不過是提醒你聽話而已,別忘記了,你答應了一切都為了我高興。我叫你你不應聲,這是你沒有履行職責,和這狗無關,懂不懂。」

    林若初又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時,聲音裡已然不帶一絲睡意,微微黯然:「對不起,今後都聽你的。」

    他會意,知道她是想起了難堪的身份,可是話已出口,收不回去,思忖片刻,他放柔了語氣,說:「既然半夜才睡著,那就再睡一下吧。醫院的人不會虧待那隻狗的,你別瞎擔心。」他停了停,又道,「想我帶點什麼回來?」

    林若初道:「我也不知道,什麼都不缺。」

    陸維鈞抿了抿嘴,說道:「又不高興了?」

    「沒有……是真的不知道要什麼,你……你這麼辛苦,我已經很高興了,你早點忙完,早點回來休息下就行,不要再費心了……」

    「只要我的人回來就行,對吧?」

    「嗯。」

    「真懂事。只要我,是不是想我了?」

    林若初終於察覺自己的話特別像等待愛人回歸的小女人的說的,又沉默了,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輕輕的:「想……」

    「這麼小聲,還是不情不願?」

    「沒有不情願,想你,真的……」

    他不用在現場就能想像出她現在憋紅了臉的彆扭樣子,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夠了,別以為我聽不出謊話,去看你的狗去,掛了。」

    「陸少,不要生氣……」

    他只覺得胸口一股悶氣憋得慌,冷冷一笑:「叫我陸少的女人只有一種,你既然這麼甘心做那種女人,我也不勉強你了。」他果斷掛了電話,閉上眼想休息下,卻更加睡不著,太陽穴突突跳著,血液在血管裡洶湧。

    手機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拿起,一看來電顯示,不悅的皺起眉頭,她賠罪的語氣也是他厭煩的,雖然溫順,卻明顯的疏離,他不想聽。剛想掛斷,他又猶豫了,最終還是接起,淡淡道:「還有什麼事?」

    「維鈞。」她的聲音還是那樣輕而疏離,可是這稱呼莫名的讓他心頭一鬆。

    「說。」

    「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好不好?」

    「要多久?十年,二十年?」

    「……不生氣了好不好,我會盡快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沒有回答,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

    「你那麼辛苦,總生氣對身體不好……你生氣就愛抽煙,這個更不好,網上有煙民的肺部解剖圖,全是黑的……」

    陸維鈞氣得笑了:「怎麼說話的?你是勸我不要生氣,還是讓我更生氣?」

    「我……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想你注意身體……其實,上次你為了我生病,我……我真的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你……你走之前也幾乎沒好好睡過,再生氣的話……反正……反正我不想你進醫院。」

    「知道你怕麻煩。」她手足無措:「我不是這意思,我……我也想你好好的,生病不好……」.

    他嗤笑:「越聽越像咒我。」

    「你怎麼這樣!」她有些急了,「好說歹說都要往壞的想,到底要我怎樣?我不和你說了,你愛怎樣想隨你!」說完她又驚覺自己話太重,立刻閉了嘴。

    「啞巴了?繼續,我聽著。今天我什麼事就不做了,全部聽你說話。」

    她知道他是在威脅不幫秦風,更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才道:「維鈞,我真的沒有想讓你生氣……抽煙本來就不好,住院也不愉快,你……你不信就算了。」

    她的聲音透出一種無力和疲倦,他有些懊悔,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好了,我信你。」

    「那我掛了,不耽誤你正事了。」

    「若初。」他忍不住開口。

    林若初似乎為他的稱呼愣了下,隔了幾秒才輕輕開口,聲音軟軟的,帶著羞澀,微微的不自在:「我在。」

    他知道她一定臉紅了,在腦海裡描繪了一下她紅著臉不自在的樣子,心裡發軟。他又想起昨天發現的聳人聽聞的家醜,只覺得心累得慌,緩緩道:「我很累。」

    「如果不忙就休息下。」

    「但是又睡不著。你睡不著的時候會怎樣?」

    「我……嗯……要不找一本看不懂的書?」

    陸維鈞忍不住笑了:「還有什麼別的法子?」

    「數綿羊?」

    他挑眉:「一隻林若初,兩隻林若初,三隻林若初……」

    「你這是幹嘛?」

    「數綿羊。」

    「你才是綿羊!」她噗嗤笑出聲來,聽到笑聲他心情一下好了,聲音溫和許多,「聽歌也有助入睡,若初,唱首歌給我聽,什麼都行。」

    她被他這樣一逗,心情似乎也好了些,竟然開起玩笑來:「那,唱最近最火的那首《最炫民族風》?」

    「你造反了?唱首別的,剛才不是說想我麼?唱出來。」

    「那……張靚穎的《想你,零點零一分?》」

    「沒聽過,唱來聽聽?」

    「……時間它一聲不吭,彷彿停頓,我不睡但是也不困……」

    溫柔的歌聲從手機裡傳來,他閉目細聽,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一曲未完他已然入眠。

    睡眠很深,有助恢復疲勞,醒來的時候他覺得精神很不錯,起來換了套衣服,趕向半閒居。剛剛走到門口,正看到冉墨在前方不遠處,身邊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他加快步子上前,叫道:「媽。」

    冉墨回頭,含笑道:「維鈞,你昨天晚上回來怎麼不告訴媽一聲?那房子裡也沒有你重視的人,應該到城裡的房子休息,也陪媽說說話。」

    「您工作那麼忙,我一過去你又要和我聊天,又要下廚給我準備夜宵,累著了可不好。」他說著,目光隨意投向站在冉墨身邊的年輕女子,正想移開,又停住,細看兩秒,微微一怔,「蕭洛?」

    女子盈盈一笑:「怎麼,認不出了?」

    「變了很多。」他又看了冉墨一眼,從母親的打量中明白了她說「我也有事找你」的含義。

    中學時雖然風氣較現在保守許多,卻依然阻止不了青春的萌動,不少同學陷入單純青澀的愛戀,他卻從不動心,性子冷得全校皆知,到後來女同學都不再徒勞的給他遞情書。

    現在他明白了,那樣心如止水,只因為他沒有遇上那個人。自從看到林若初捧著話筒,紅裙如火,笑容嫵媚的樣子,他預定的生活軌跡便亂了套。

    他知道自己身為陸家長子的責任,戀愛結婚生子是遲早的事,而他也不認為自己像別人一樣對一個女人多上心。高二時,家裡介紹了一個各方面都極為突出的女孩給他,他也沒拒絕,畢竟這樣合作一樣的夫妻他見得多了,自己的父母不正是榜樣?

    那個女孩便是蕭洛,高中同學,祖上和陸老爺子有些交情,其父是景天董事會元老之一,和他三叔陸詡關係不錯。蕭家勢力不如陸家煊赫,但也算不錯,最重要的是蕭洛天資聰穎,頗有豪門媳婦的氣度。陸家很是滿意,他便不鹹不淡的和她交往,一切都按照既定軌道往前發展。蕭洛得知他的計劃是考軍校,今後進入最神秘的一線特種部隊,和他起了分歧,一直軟磨硬泡的想讓他改變主意,他心意已決,高考之前,蕭洛哭著以分手要挾,他平靜對她說:「我不會勉強你等我,那是一條很危險的路,你不能隨時聯繫我,而且我隨時可能送命。我不能自私的拖著你,你想走,我理解。洛洛,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疼愛,希望你幸福。」

    蕭洛沒有沉住氣,直接說了分手。她原以為陸維鈞會來哄她,畢竟陸家不會聽之任之,而且,他對她也是不錯的,雖然總是淡淡的,但是一直容讓她。

    可是他並未找她,後來在陸家安排下,兩人見了面,他當著長輩的面堅定拒絕,偏偏說的話滴水不漏,全是為她著想,她絕望,之後,他去了軍校,而她出國留學。

    蕭洛見他眼底閃過不悅,心微微的一疼,只是她自小就自制力強,再加上十多年的歷練,她依然能保持微笑,俏生生說道:「變了?是不是變難看了?」

    她雖然和陸維鈞同年,卻因生活優越保養良好,看起來也不過25歲,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紀,不青澀,也沒熟透,姣好的面容綻放微笑,晃花了人的眼,不少路人回頭,他卻移開了視線,禮貌卻疏離:「怎麼會,非常漂亮。」

    冉墨皺了皺眉,又很快斂去不悅之色,到了包廂坐定,問道:「維鈞,你說有事要談,什麼事?」

    陸維鈞道:「回去之後再說吧,蕭洛畢竟是外人,當面談,只怕她也不自在。」

    蕭洛眼神一暗,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揪起桌布上垂下的流蘇。

    冉墨定定看著他,聲音雖然柔和,卻隱隱透出命令來:「外人?維鈞,以前年紀小不知輕重,說分手都是欠考慮的,況且你現在也沒有在部隊,這麼多年也沒交正式女友。你和洛洛交往過,知根知底,就忘了以前的事,重新開始,好不好?你也不小了,該定下心了,媽知道你專心事業,洛洛能幹會處事,正好事業家庭兩不誤,你說呢?」

    --下一章……內個啥小陸…….

    貌似有童鞋好奇陸少的第一夜,這個……就是……

    舊情復燃是不可能的,放心。但是,有太后撐腰……這女人比許晨那2貨等級高多了……小林漸漸的會直面陸家~~~~搜讀閣閱——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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