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天大鬧旬皇殿並戰勝旬皇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萬相天,使得夜天一下成為了談論的焦點話題,傳言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被誇大,不過夜天的外貌倒是很準確,黑色的披風,暗紅色的髮絲,與眾不同的眼睛。
許多人對旬皇殿頗有說辭,而且傳言還說其他幾位帝皇也在幫忙,這無疑襯托了夜天神秘的形象,成為許多叛逆修行者的榜樣,黑色的披風頓時成為了相界萬相天的一種時尚,許多修行者都改變成這樣的裝束,更有甚者還改變了自己髮絲的顏色--變成暗紅色。
五大帝皇殿在相界的地位頓時下降了許多,旗嚴更是氣的臉都跑色了,若不是他有傷在身一定瘋狂的尋找夜天的蹤跡。不過,他已經派遣了自己最得意的秘密小隊在暗中尋找夜天的行蹤,這樣的恥辱是他絕對不能夠容忍的,更何況其中還有著更深層的原因。敗在誰的手中也不能敗在圖騰家族的修行者手中,幾日來旗嚴氣血不暢,傷勢非但未見任何好轉,而且頻頻吐血,他心中一直充滿著憤怒和仇恨,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導致傷勢不斷的惡化,此外,似乎外界傳言與旗嚴自己的身體也有著直接的關聯。
「查出是誰在散播消息了沒?」隔著房間旗嚴不耐的聲音傳出,他獨自一人呆在石室中療傷,他的周圍全是血跡,血色很不正常,紅色中似乎還夾雜著其他的顏色,他的頭髮凌亂的盤在一起,衣衫不整,完全沒有昔日作為旬皇的模樣,他的眼睛滿是怨恨之色。盯著石室的門,彷彿在觀看石室外的人是什麼表情。
「是十宗的人在散播消息。」石室外的聲音很小心,掩飾不了聲音中的恐懼,他握緊的雙手隱約間在顫抖,畏懼的低著頭。
「哼,果然是他們。早晚我讓他們全都消失在相界,徹底的消失。噗,咳咳咳」怒氣讓旗嚴再次吐出鮮血,咳嗽不斷,沒咳嗽一聲,旗嚴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在刀尖晃動似的,他的氣息越來越亂。
「你先下去吧。」旗嚴沙啞的聲音說道,他抬起頭,眼中一片血色,分不清眼黑和眼白,似乎已經成為了一體。石室外的人連忙點頭消失在原地,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態,他的衣衫已經濕透,像是剛才水中撈出來。
石室中不時的傳出旗嚴的咆哮聲,聽者無不膽戰心驚,頭皮發麻,其次便是巨響,讓整個旬皇殿都狠狠的顫抖幾下,旬皇殿的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忙碌著各自的事情,沒有人談論那晚的戰鬥,也沒有人打聽那晚的戰鬥,以往,宮殿時常談論的夜天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的名字,因為,已經有兩人因打聽那晚戰鬥和夜天的名字而被旬皇殺死,使用了最殘暴的手段殺死在大殿之中。
相界,萬相天,黑色披風隨處可見,樣式也各不相同,大家似乎都添加了各自喜愛的樣式。一個面色慘白,身著黑色披風的人吃力的邁著步子,他的雙臂下垂,隨著身子無規律的晃動,像是一個擺設。他的眼中滿是倦意,他的身邊跟著一個俏麗的女孩,女孩的髮絲是紫色的,身高不足一米,面帶憂慮的走在青年的身邊,這正是重傷的夜天和遙遙。
遙遙和夜天不時的看到身著黑色披風的修行者從他們身邊走過,這讓夜天小心起來,因為以前他從未聽說過相界的萬相天還有這樣的風俗,夜天斷定這是一個反常的現象,一定出現了什麼反常的事情。他自然想不到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怪異現象。
現在的夜天一點沒有脫離危險的高興之情,他現在餓的要死,在旬皇殿自己只想著怎麼戰勝旗嚴,犧牲了自己的右臂,卻忘記了自己的玉金戒還戴在右手上,現在可好,玉金戒已經不知在戰鬥中掉在什麼地方了,自己現在是一無所有,食物玉石都丟了。
夜天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何時才能復原,夜天帶著搖搖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況且搖搖也多日沒有吃到食物,自己勉強能夠忍住,但搖搖卻還是個孩子,至少表面上還是個孩子。
「前面的兄弟等一下,等等。」夜天心中一緊,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青年向自己跑來,那人跑到夜天的面前急促的喘著氣,這人終於抬起頭,對著夜天道:「想必這位也是我們志同道合的兄弟吧。」說w|a開,c|n完一雙眼睛盯著夜天賊賊的笑著,夜天聽的一頭霧水。
來人是一張娃娃臉,清秀的眉毛,鼻子高挺弧線柔和,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夜天,似乎在打量夜天的裝束,不時的點點頭說著夜天不明白的話語。
接著他突然蹦了起來,驚呼道:「兄弟,你的裝束實在太完美了,我怎麼沒有想到戰鬥過後的夜天應該是疲倦的呢?還有你的眼睛,是怎麼弄的,如果不是你的修為不對,我還真以為你就是夜天了呢。」此人的話說的夜天直冒冷汗,不過夜天還是不太明白此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夜天剛想說什麼,此人突然一拍頭,說道:「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米奇,請多多指教。」隨後他看著夜天的裝束越看越點頭,讓夜天很不自在。
「你見過我?」夜天遲疑的一會疑惑的問道。米奇嘿嘿一笑:「這不是正在見嗎?走,我們到前面的『陸園』邊吃邊聊,那裡的酒菜絕對是相界一絕。兄弟怎麼稱呼?」夜天對這種娃娃臉生不出敵意,看著米奇率真的微笑,詢問的目光,夜天隨口道:「夜天。」誰知米奇壞壞的笑了:「我問你的真名叫什麼?不過你的眼睛弄的還真像,若不是我已經識破了許多人說不定還真被你蒙過去了呢?」同時還流露出我理解的目光。
完不給夜天解釋的機會,推著夜天向陸園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