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了一種禮器敲擊而出的樂聲,混合著渾厚莊嚴的鐘聲,在悠揚的傳播到四面八方,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雄渾,似乎有安神作用的,讓人為之安心【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422章節】。
但也是這禮器的樂聲,也讓家家戶戶門前的人面色驟變,所有讀書的學子立刻紛紛跪下。
「大儒者孔賢降俗?爾等切勿喧嘩,尊師者跪拜,其餘眾人不需噤聲,不需停下勞作,不需行禮跪拜?」
一種渾厚甘醇的嗓音,在這朦朧的天際中悠揚響起,帶著尊貴,威嚴,不容拒絕的浩然正氣?但是這聲音卻並沒有阻止住那些虔誠的人,呼啦啦的街道兩旁的百姓無不下跪,而在官員這一邊,聽到這聲音的一些官員,甚至露出了狂喜震驚的表情,甚至虔誠下跪。
然後,還在家中的人有些急忙開門出來,急促地奔到了街道兩旁,安安靜靜面帶虔誠恭敬的跪在地上,匍匐?
他們都衣冠整齊,他們都面容嚴肅,他們都神經緊繃,他們都心情激揚?
大儒者孔賢,是商國迄今為止已經存活下來唯一的一位始祖級別的儒家儒者,他那令人尊敬的百歲高齡,蘊藏深厚的知識,博古通今的才能,還有悲天憫人的仁慈,以及作為仁孝禮儀的典範,被天下所有學子敬為的師尊?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先皇的老師?禮儀老師?
就連現在的皇上也要叫一聲師尊?
這位大人物的出現,無疑是將這一次壓制盛宴推向了一個高度?
當那兩頭體態龐大的老黃牛,邁動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而來,牽動著深厚的車駕都咯吱咯吱的響動,古樸大氣的威嚴之感帶著祥和的氣息,向人們撲面而來,車駕越過了展鈺的轎子,停在了皇后面前。
有童子將簾子打開,裡面緩緩走下來一位滿頭白髮白眉白鬚的白衣老者,老者身上穿的是麻布白衣,手持一卷竹簡,紅潤的臉上略顯威嚴,那目光卻帶著悲天憫人的慈悲,他被人攙扶著下了牛車,一干眾人靜悄悄的恭迎這位先帝的恩師。
「老夫給皇后娘娘請安了。」老者的聲音渾厚,竟然是將禮儀做全,給皇后見了大禮。
皇后立刻半側開身子,並且回了一個禮,笑著說道:「沒想到師尊竟然會親自前來,皇上見到您老人家一定會非常開心的,還請師尊先進宮去。」
「哦?想必皇帝不會希望見到老夫-,畢竟老夫只要一出現,就是帶著訓教來的。」老者不苟言笑的說道。
皇后面色微變,笑容僵硬。
「皇后剛剛那是在做什麼呢?你是我大商最尊貴的女人,天下的母親,為何要屈膝?這普天之下能讓你屈膝的除了聖祖之外便只有皇上,皇后可知道剛剛依然是犯了大錯?」老者開口便是訓斥,卻沒有怪罪之意。
「是本宮唐突了,但是這是皇上的旨意,本宮不會違抗。」皇后依然面帶笑意的回答。
「那皇上為何如此糊塗?竟然讓你一國之尊去給一個連嬪妃都不是的女子行禮?皇上將我大商的祖制和禮儀放在了哪裡?你是一國之後,怎能不勸阻皇上?」老者沉聲訓斥,眾人卻聽的心服口服。
大儒者一直就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
「皇上為何這樣做本宮不知道,但是本宮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是本宮的天,本宮相信自己的丈夫,他既然這樣做了,便有他的理由,本宮要做的就是支持皇上,不論他怎麼做,本宮都相信,皇上不會讓商家皇族蒙羞?」皇后這一番話說的自信滿滿,鏗鏘有力。
「那也不可以個這個妖女行禮?祖制不可廢,禮教不可廢?」大儒者宏聲喝道,忽地轉身看著不遠處的轎子,呵斥道:「大膽妖女,還不速速滾下來受死?你膽敢妖言惑眾,來迷惑皇上,引誘皇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今日本尊便要替天收了你這個孽障?以免你在禍害人間?」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本宮面前咆哮?本宮告訴你,今日本宮還偏要讓你們的皇后跪拜來迎接本宮了,不僅是這樣,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誰也別想逃過去?也包括你?」展鈺猖狂的大笑聲忽然從轎子裡面傳來,狂妄的言辭,立刻引來了萬千儒家學子的強烈不滿【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422大儒者!皇族聯手!鮮血鋪路!(留言31000加更)章節】。
「太猖狂了,大膽妖女?」眾人打破了安靜,瞬間吵鬧了起來。
展鈺眸色陰冷,獰笑著大聲說道:「今日怎麼沒有紅毯相迎?皇上是不是忽略了呢?不要緊,沒有紅毯,本宮就自製一條通往皇宮的紅毯-?今日,誰敢阻攔,本宮就殺誰?讓他的鮮血鋪就一條本宮進入皇宮的紅毯之路?」
車師有跪。轟地一聲?
眾人心中只覺得驚悚不已,展鈺那猙獰的笑聲,狠戾的話語,無不讓人心驚膽戰?
怎麼能有人這麼的猖狂和大言不慚??有怕死的人真的就被展鈺的話給嚇得不敢開口了,但是有氣憤至極的、將大儒者奉若神明的人卻受不了的繼續咒罵,並且要衝過來的樣子。
展鈺發狠,卻漫不經心的笑道:「將鬧事不服者都給本宮殺了?前進的道路之上,只有要不服之人,便殺無赦?」uv8f。
「是?」面具男人帶領陰氣沉沉的屬下立刻分佈了儀仗兩旁,二話不說將那些怒罵指責的百姓拉過來就一刀斬殺了?
噗噗噗?
是白刀子進入人們的身體的聲音?
唰唰唰?
是紅刀子出來人們身體的聲音?
那些無辜之人,那些只不過是義憤填膺的人,便這樣慘死在了這群劊子手的手下,鮮血,似乎是噴湧的泉水,瞬間就將一塊地染紅,眨眼間竟然已有十幾人死在了他們的刀下?
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感覺讓他們脊背發寒,這一次,所有人都明確的知道,這個皇上即將迎接入宮的女人,心狠手辣,絕對是個禍害?他們絕對不能讓這女人入宮?否則天下大亂?
「皇上?請您睜開眼睛看看啊?這個妖女是個禍害啊?如此的殺人不眨眼,如此的危害百姓,沒有理由的就亂殺無辜,這樣的女人有何能力擔當貴妃?請皇上明鑒啊?老臣願以死進諫,皇上啊,您快看看啊?」老一輩的大臣跪在宮門前,悲天憫地的嚎叫起來。
「大膽妖女?停下?本王不准你在前進?」終於,安國侯從馬車裡站了出來,他,是先皇兄弟存活中最老的一位,一方親王,皇帝親叔父,說話的份量自然非同尋常?
「皇后退下?你若真的敢給這個妖女行禮,本公主便太替皇帝廢了你?今日本公主還就要看看,這個妖女是不是真的有膽量踩著我們這群人的屍體踏過去?」大長公主也從馬車上下來,她是皇上的親姐姐,是大長公主,是曾經親子教育過皇帝為人處世、收斂人心的半個師傅,身份尊貴,權利龐大?
「哈哈哈?本王也要看看,這個妖女是不是真的有膽子,更要看看,我們的那個皇帝侄兒,是不是真的已經昏庸無道到要鬧到眾叛親離也要保全這個妖女了?」安平後也下了馬車,陰冷的大笑起來。
這一刻,所有的親王全都下了車駕,就站在皇宮門口,看著遠處那緩緩踩在鮮紅血液之上而來的轎子。
若是其他人,這麼強大的力量,幾乎可以撼動皇位了,而這幾位皇族貴親也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團結,他們的強大,是他們根深蒂固的人際關係,還有他們皇室血脈的優異身份。
但是展鈺是一個幾乎喪心病狂的女人,她不在乎這些人,不在乎,所以不懼怕?她想要的,在另一輛馬車之上。展鈺的目光終於看向了唐家的車駕,只有那裡,還沒有下來人,展鈺知道,她要的人,全在那裡,她要弄死的唐夫人,要折磨的唐展葇,還有……她心愛的唐展芸?
「停轎?本宮要親自踩在這鮮紅的血液之上,踏著他們這群蠢貨的鮮血走到皇上身邊?」展鈺忽然陰冷的笑道。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都為展鈺的瘋狂感到了膽寒和恐懼?
可當展鈺緩緩下轎的時候,當她真的出現在陽光之下,當她拄著烏黑恐怖的枴杖,衣著華麗,但頂著一張恐怖容顏的時候,所有人再一次驚悚了?
那張臉,已經看不出原本容貌了,那張臉,上面佈滿了斑駁清晰的疤痕,那張臉,一條條一道道仿若蜈蚣一般,就連觸角都清晰可見?
那是一張鬼怪的臉,猙獰恐怖,偏偏紅唇帶笑,目光陰森,就這樣衣著華麗的站在那還滾燙的鮮血之上,就讓人噤若寒蟬,駭然失色?
展鈺目光陰森的掃視了眾人,陰戾殘暴的尖聲道:「諸位,別怪本宮沒給你們提醒,皇上的聖旨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你們,必須給本宮跪拜?不跪的,接下來,就給我殺?」
「是?」面具男帶著一群死士,殺上癮了一般,舔著嘴角的鮮血興奮的吼叫道。
眾人倒抽冷氣,恐懼不已?這是逼著他們下跪呢?有那有傲骨的人不願下跪的,結果就被展鈺的人一刀殺死,鮮血,依然噴灑在了展鈺前行的道路之上?
沒有人敢阻止,因為都已經被這凶殘的一幕震懾到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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