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爵很平靜的下地穿上衣服,沒有唐展葇,一夜沒有唐展葇,不是也過來了麼?所以凰天爵,不要去想那個女人,她都可以為了母親而不要你呢,不要去想她!
凰天爵不停的催眠自己,用從未有過的頹廢的面容走出了房間,他不願意去想唐展葇,不願意去想夏侯蓉兒那在他心中如鯁在喉的存在,只有不去想,他才不會在發瘋。
平靜地來到老王妃住的地方,本來已經晚了上朝的時間,便讓人去說一聲不去了,才來請安。
「老王妃還沒有起來?」看著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驚慌的的樣子,凰天爵沉聲問道。
一群人都沉默不語,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說,不知道說話了,會不會被王爺給碾死。
「怎麼了?老王妃呢?說話!」凰天爵低沉的喝了一聲。
眾人噤若寒蟬,竟然是噗通一下都跪在了地上,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稟王爺,老王妃她……她不見了!」
凰天爵眼睛一瞇,聲音都揚高了幾個音符:「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奴才們就沒有見到老王妃人,在那之前來了幾個人,還在您的院子裡和一群人發生了衝突,老王妃說那是她的朋友,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這個院子,後來老王妃讓奴婢們離開,等奴婢們在找老王妃已經是很久之後,可是老王妃就不見了。」昨晚的婆子驚恐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昨晚發現老王妃不見的時候就來稟報?」凰天爵的氣息瞬息萬變,低沉的嚇人。
「奴婢以為老王妃說是她的朋友,那就錯不了,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就離開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回來,奴婢剛剛正準備去稟告王爺的,請王爺贖罪,請王爺贖罪啊。」那婆子已經知道事情可能要大事不好了,便驚恐萬分的求饒道。
「混蛋!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竟然連一個人都給本王看不好!來人啊,將這個廢物給本王拖下去亂棍打死……算了,重大二十大板後逐出王府。」凰天爵氣得想要殺人,但卻猛地想到了唐展葇不喜歡他濫殺無辜的話,便僵硬的改變了懲罰。
眼看著王府眾人人心惶惶起來,凰天爵卻沒有時間理會,就算他在頹廢,但母親丟了,他也不能不管,凰天爵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喊道:「暗衛出來!將昨晚的事情一一報來。」
暗衛倏地出現,整齊恭敬跪在地上,將昨晚的事情說明白後,一人道:「王爺,屬下認為昨天那群人非比尋常,他們身上的邪氣和死亡的氣息很濃烈,似乎是沒有靈魂的一般,老王妃卻說那群人是她的朋友,所以屬下也不好阻攔。」
凰天爵聽的面色及其陰沉下來,宿醉混沌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母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會認識那樣邪氣的人?而且顯然母親是自願跟他們走的,是什麼人能讓一項自恃尊貴正直的母親,會和那樣的人混在一起的?
「暗衛沒有跟著麼?不是已經吩咐讓人保護母親了麼?」凰天爵沉聲道。
「應該已經跟去了,但是並沒有任何信息傳播回來。要不要屬下立刻再去查探?」暗衛說道。
「速去!」凰天爵丟下兩個字轉身走了出去,再一次的來到老王妃的房間裡,他仔細地看著這間平常的房間,找來了平日裡伺候老王妃的婆子問道:「老王妃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或者其他東西?放在哪裡?」
婆子想了想,走到櫃子旁拿出來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那盒子上了鎖,看上去除了精緻倒也沒什麼。
凰天爵接過箱子,大手在所頭上輕輕拂過,鎖頭便被立刻化作了一片片晶瑩剔透的冰晶,破碎,融化,消失。
打開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木盒子,再打開,裡面只躺著兩粒拇指指甲大小的藥丸,一枚紅色,一枚白色,沒有味道。
凰天爵瞇起了眼睛,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眉頭緊蹙起來,他並不能分辨這是什麼藥,便將那藥收了起來。
「王爺!有消息了!」暗衛忽然飛奔進來,聲音緊繃的說道:「兩名跟著老王妃而去的兄弟,已經死了!」
凰天爵猛地抬起頭來,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而後冷漠的問道:「時間地點傷害?」
「大概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夜裡,就在咱們王府兩條街之外,都是……一擊斃命!」暗衛回答的聲音都變得繃緊和陰森。
凰天爵表情平靜,但心中卻翻騰了起來,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只怕是他們剛剛跟出去就被人發現了,並且殘忍的痛下殺手,兇手有什麼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呢?娘又怎麼會和這麼凶殘的人在一起呢?最主要的,這群人竟然敢在他的地盤殺他的人!
簡直是膽大包天!!
凰天爵收斂不住的殺氣肆無忌憚的蔓延了全身,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隨著他的手擺動的地方,那精美的盒子,化作了層層晶瑩剔透的冰晶殘片,跌落在了空氣之中。
「立刻調集人馬,全程搜索,無比找到老王妃的下落!」凰天爵命令道,人也快速的往大門走去,他要親自去尋找老王妃的下落,母親的失蹤讓凰天爵終於修到了一絲陰謀和風雨欲來的危險味道。
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會親手揪出來的!
凰天爵剛到王府大門口,還來不及踏出去,就看見正往王府大門走來的唐展葇,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他陰霾至極的表情在看見唐展葇的那一瞬間都有一種冰山融化,萬物生的極端改變,但也只是那一剎那,便恢復了陰沉。
而他那冷冰冰的表情和目光,也讓唐展葇憋了一肚子的軟話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目光對望,一個冷酷陰霾,一個面無表情,都驕傲的不願意先開口,但卻都在消磨著彼此的時間,他們沒有說,但心中卻都在想,希望時間就能停留在這一刻,希望他們就能一直這樣看著彼此,地老天荒。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暗衛的成本弧線,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
凰天爵收回了目光,陰沉的說道:「立刻出動!」
緊接著,震撼人心一幕便橫空出世,一個個黑衣人就仿若是陰間的蝙蝠一般,展開他們的雙臂,在漆黑的斗篷下從王府的圍牆裡面拔地而起,踏破虛空,層出不窮,一個接一個的,在他們強有力的冷風的煽動下,空氣中似乎都有一種即將被震動碎裂的感覺。
唐展葇不得已只能用手臂遮擋住自己的臉蛋,空氣中的冷風刀子一般的刺痛她的臉,可是她卻從手臂的空隙中看見了凰天爵走來,那一步步,走的唐展葇前所未有的覺得期待,讓她都不自覺的放下了手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凰天爵。
裡裡了見。可是凰天爵卻在走到她面前的那一瞬間與她,擦肩而過!
唐展葇臉上還來不及綻放的笑容,就那樣湮滅在了冷風之中,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嘲諷。uu1x。
她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氣得紅了眼睛,氣得嘟起了唇瓣,但是這些凰天爵都看不見。
凰天爵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再經過唐展葇身體的時候停下,不要將她柔弱的身軀抱進懷中保護,仇恨這件事情,是凰天爵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怕疼,但卻不能允許這根刺的存在。
偏偏這根刺的另一邊紮在他最愛的女人血液裡面,他如果敢動這根刺,那個女人也會死,他受不了唐展葇有一點受傷,可他也接受不了自己不能手刃仇人的事情,他的兩難抉擇讓他只能對唐展葇冷酷下來,他怕,怕唐展葇哪怕一個微笑一句軟化,自己堅強的意志就會土崩瓦解在唐展葇的溫柔多情中!
凰天爵上了馬,終究還是忍不住的低頭看了一眼唐展葇挺直的脊背,攥緊了拳頭才讓自己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傷人又傷己的狠話:「怎麼?想通了,不要母親而要本王了?還是希望回來迷惑本王,讓本王在你溫柔多情的笑容中放下仇恨?」
唐展葇渾身一震,她一張俏臉變得雪白,眼底全是受傷,她厭惡死凰天爵這個說話的腔調了!既然他不想好好談,那她又何必熱臉貼了冷屁股?
唐展葇轉過身來,俏臉笑得風情萬種的說道:「你錯了,別把自己想的太有魅力了,我回來,不過是拿走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凰天爵只覺得心口嗡地一下層層緊縮,窒息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無限恐懼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從哪兒來:「哦?本王的王府裡,有你什麼東西呢?」
唐展葇咬緊牙關,忽然轉過身去,她怕自己再多看凰天爵一眼就會忍不住的哭出來,她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大喊道:「十八血衣軍團聽令,立刻出來!」
不過片刻,血衣軍團十八人全都出現在了唐展葇面前,他們面色嚴肅整齊一致的喊道:「主子!」
唐展葇看著他們,心中卻發苦,但臉上卻依然在笑,對凰天爵挑釁的道:「他們,是屬於我唐展葇的吧!現在我要帶走他們了。不奉陪了!」
凰天爵猛地抓緊了馬韁,面色陰騖,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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