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爵瞪著猩紅的眼眸,瞳孔緊縮,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唐展葇你以為我會手下留情是不是?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而放棄殺死這個讓我家破人亡的賤人是不是!」
唐展葇仰著臉大聲的說道:「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如麻的凰天爵會有一天心慈手軟的去對待誰,你就算愛我,也愛的很有保留不是麼?你要殺就殺,我不會怪你,你也不擁有負擔,就當是我成全你的孝心和仇恨,而你來成全我的良心吧,別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死在你的手下,而無能為力!」
凰天爵瞇起了眼睛,危險的寒光從他的眼睛中迸發,凜冽的寒氣似乎都成為了這寒冷冬季的一道冰凌,他震怒,理智全無的切齒咆哮:「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
唐展葇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表現出心中的淒涼和難過,竟然就倔強的揚起了脖子,目光那麼冰冷和從容,決絕的面對凰天爵那毫不猶豫舉起來的帶著森冷寒氣的手掌,似乎真的準備好了要迎接死亡一般。
凰天爵喉嚨裡發出了陣陣咆哮,似乎是被囚禁的野獸,不甘和憤怒,還有絕望,舉起來的大手帶著鋪天蓋地陰冷的殺氣肆意的溫度席捲而至,狠狠的拍向了唐展葇,唐展葇猛地閉上眼睛,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著,那細微的顫抖卻表露了她的極度不安和緊張。
凰天爵紅了的眼睛幾乎就在剎那間便成了銀白色!
大手就那樣僵硬的停留在唐展葇面前不過寸許的地方,清晰可見凰天爵的手在顫抖,他眉宇間都是從未有過的狂風暴雨般的陰霾與掙扎。
她竟然真的不躲不閃,她竟然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而和他針鋒相對!而他該死的心軟了,怎麼可能真的殺了她?怎麼可能捨得傷害她?那還不如讓唐展葇拿著刀子來一下一下的砍死他,那樣的話凰天爵覺得自己還能舒服一點,總好過她受傷,他絕望。
「呵呵!哈哈哈!」凰天爵忽然發出了野獸一般的笑聲,那笑聲從喉嚨裡面噴發而出,死一般的壓抑和嘲弄,他大笑著,看著唐展葇緩緩睜開的雙眼,神色瞬間便頹廢到了極致,那銀白色的眼眸裡,魔一般的俊美中帶著三分邪氣,七分崩潰。
看情然記。凰天爵猛地桎梏住唐展葇的下巴,陰森的語氣隱藏不住他的傷心和煎熬,他咬牙切齒的切齒道:「唐展葇,你好樣的,你果然是我的剋星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就是殺了自己也會保住你的!你用自己的性命來和我抗爭是不是?你贏了,你真的贏了!我現在不殺她,因為我輸給了你,可是唐展葇你要記住,你幾天的選擇,是你不要我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唐展葇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她不想凰天爵這麼痛苦的,緊繃的身體在他的手中戰慄,他的冰冷讓她毛骨悚然,她著急的解釋道:「沒有不要你,我不會不要你的,可是我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不是麼?那是我的親生母親啊,凰天爵,求你了,你變回去,好不好?」
她驚恐的看著凰天爵那越發蒼白的容顏,還有那雙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幾乎要被什麼魔鬼撒旦吞噬了的烏黑眸子,變得銀白,變得有冷光在流轉。那光芒太可怕了,是唐展葇承受不了的冷酷無情。
「你到底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了?」唐展葇緊張的想要去撫摸他的眼睛,但是卻被凰天爵推開了。
「我成全你,好,我成全你,那就讓我一個人去下地獄吧,讓我背負那不仁不義有仇不報的罪名吧。誰讓我該死的愛上了你呢?」凰天爵冷冰冰的容顏上帶著幾許猙獰,話落,決然的拂袖而去。
唐展葇跌落在地上,繃緊的身子忽地軟了下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知道凰天爵的為難和心痛,可她卻無能為力,他們的立場不一樣,所以選擇不相同,他們太相愛,所以才會這麼的痛苦和絕望。
唐展葇一腦子混沌和混亂,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事情怎麼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她的痛苦,無人知道。
夏侯蓉兒被嚇得蒼白著小臉,直到凰天爵離開了,她才戰戰兢兢的爬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是在為我吵架麼?是因為那根簪子麼?那我不要了不要了,把簪子給他就好了啊,你別哭別哭,我這好疼,這真的好疼。」
夏侯蓉兒捂著自己的心口,痛苦的臉都快要皺到一起了,那種真真切切的在乎表情,讓唐展葇疼痛的神經奇跡的得到了一絲緩解。
「你……是在為我心疼麼?」唐展葇遲疑地問。
夏侯蓉兒眼睛一亮,狠狠的點頭說道:「是心疼!我好心疼,你不要哭,我會很聽話的,我不去找唐嘯天了,我就陪著你好不好?你不要哭,我會保護你的,那個壞人如果再回來,我一定把他打跑的,絕對不會讓他在欺負你了。」
唐展葇的眼淚卻流得更猛,這就是母女天性麼?一個單純的仿若花季少女的母親,就算不記得有一個她這麼大的女兒了,卻依然願意為了女兒而變得堅強。這麼善良的女人,這麼維護她的女人,讓她孩子們能去怪罪她是她和凰天爵之間產生隔閡的罪魁禍首呢?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好難受。」夏侯蓉兒跪在唐展葇身邊,笨拙的將唐展葇摟進懷中,似乎是母性使然,她輕輕的拍著唐展葇的脊背,是安撫,又或者只是自然而然?但是當夏侯蓉兒抱著唐展葇的這一瞬間,這麼輕拍著她,就讓夏侯蓉兒覺得這感覺好熟悉,似乎曾經的她也做過一樣,但是她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動作了。
嚇壞了的青衣此刻也反應過來,連忙爬過來緊張的靠著唐展葇,戰戰兢兢的問道:「王妃,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王爺他……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啊?」
唐展葇面色一變,眼神變換莫名,帶著淚光的雙眼裡漸漸的湧起了一抹不甘和倔強,她猛地坐起來,狠狠的擦乾眼淚說道:「他敢不要我!我就不相信了,就因為這一件事情他就會不要我,那他還是凰天爵麼?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我們回唐家!」唐展葇拉起了夏侯蓉兒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不會輕易認輸的,就算凰天爵真的不要她了,那也要給她一個她能接受的理由,總之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的這個罪名唐展葇是不會承認的!
馬車上,唐展葇的理智終於在寒冷的空氣中恢復了不少,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夏侯蓉兒,看得夏侯蓉兒緊張兮兮的。
「你真的只記得十五歲之前的事情麼?你記得唐嘯天,記得凰雲生,那你記不記得商景俊?」唐展葇忽然問道。她的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但卻快的抓不住,只是有一個很疑惑的問題存在,夏侯蓉兒記得那些人,卻偏偏不記得商景俊,因為之前在大街上,夏侯蓉兒可是表現的很抗拒商景俊的。
夏侯蓉兒搖搖頭,表示不認得。
唐展葇心理面的疑團更大了,看來她要找商景俊好好的談一談了,美大叔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的。
馬車到了唐家,不出所料的,商景俊還在唐家,正在和唐夫人軟磨硬泡,就希望能讓夏侯蓉兒和他回王府去。商景俊對唐夫人那是充滿敬意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們孤立的守護在唐嘯天的大後方,這麼多年來,整個唐家因為唐嘯天而興旺,而輝煌,但卻也因為唐夫人而穩定,而嚴謹。最讓商景俊敬佩的是唐夫人可以將唐展葇視如己出的疼愛照顧,當然,其中商景俊是有私心的,畢竟唐展葇是蓉兒的女兒,愛屋及烏,商景俊就算做不到父親那般的疼愛,但卻也寵愛甚多。
「娘,景王,剛好你們都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們問個明白!」唐展葇開門見山的說道。
商景俊哪裡管唐展葇說了什麼,一看見夏侯蓉兒,商景俊眼睛都快要綠了,急急忙忙的來到夏侯蓉兒的身邊,以往的頹廢和王者風度都變成了多情,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哭了?被欺負了麼?還是哪裡不舒服啊?呃!你這脖子是怎麼了?」
商景俊忽然勃然大怒,夏侯蓉兒的脖子上一圈的青紫紅痕,是凰天爵剛剛差一點殺死夏侯蓉兒的罪證。
「唐唐!你母親這脖子是怎麼了?你們遇到壞人了?」商景俊一臉扭曲的怒道。
唐展葇冷冷的看著商景俊,答非所問的道:「想知道她的脖子怎麼了,那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遇見她的?那個時候的她是什麼樣的?是個健康正常人麼?」
商景俊沒想到唐展葇竟然會問這些,但是當年的事情他也沒準備瞞住唐展葇,所以就將他和夏侯蓉兒遇見的全過程都說了,囚禁夏侯蓉兒的事情也隱諱的說了,只是強佔了夏侯蓉兒的事情商景俊沒有說。
一方面是考慮到蓉兒的聲譽和名節,一方面他也不想讓孩子們用看壞人的目光看他想他。
唐展葇仔細地聽著,強大的腦子開始迅速的分析起來,商景俊遇見夏侯蓉兒的那一年,應該就是行啊後蓉兒被自己的親姐姐馨兒給弄走之後,夏侯蓉兒單純,並且不諳世事,非常害怕,那個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墮入凡間的精靈,一下子就征服了風流尊貴的商景俊。
而也是那個時候,凰雲生也存在,也就是說,是商景俊和凰雲生一起遇見夏侯後蓉兒的!
難道……凰雲生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夏侯蓉兒了?!這個想法讓唐展葇面色一變,腦子裡就好像有一道大門被打開了一般,一道清明從混沌之中脫穎而出,照亮了唐展葇眼前的迷霧重重。
「她記得我父親唐嘯天,記得那個凰雲生,晚上偏偏忘記了你啊?」唐展葇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又說:「如果她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其中不是也應該包括你麼?甚至,凰雲生在那麼多年裡面可能都沒有機會見過她吧,她可是被你囚禁了那麼多年的,但是她偏偏忘記了你,景王,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商景俊的面色一變,他也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因為當年他強佔了她,所以蓉兒才會在失去記憶之後記得之前見過的人,卻唯獨不記得他呢?
「本王不知道。」商景俊實在難以啟齒自己的猜測,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夏侯蓉兒忘記他,還讓他更痛苦的了,這簡直比凌遲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唐展葇轉/頭看夏侯蓉兒問道:「那你這麼多年來都是在哪裡的?你還記不記得?又是怎麼孤身一人回到這裡的呢?這麼多年來,還有沒有人和你在一起的啊?」utfr。
夏侯蓉兒搖搖頭,可憐兮兮的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想去找唐嘯天啊,他是我的未婚夫。」
唐展葇逼問道:「你再仔細地想一想。」
「好了,你別逼她了,她現在的智力不全,你還指望她能說出來什麼?」唐夫人沉聲說道。
「可是就因為她的出現,還有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凰天爵已經鬧翻了,她,當年是不是和凰雲生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凰天爵為什麼會憤怒的想要殺了她?甚至已經快失去理智了!」唐展葇怒火翻騰,著急又一籌莫展,終於讓她爆/發出來。
「你說什麼?」唐夫人大驚失色的拍案而起,指著唐展葇的鼻子怒聲道:「有你這樣說自己母親的麼?唐展葇我真是白教育你了,今天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問的也只是我的疑惑,如果她和凰雲生沒關係,凰天爵怎麼會那麼痛苦?如果她和凰雲生沒什麼牽連,人家怎麼可能會送給她一根那麼具有價值和神奇的寶貝簪子?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你看看,現在她只記得唐嘯天和凰雲生,如果不是極其重要的人,她怎麼會記得?」唐展葇也變得暴躁起來,可說的話卻很有道理。
唐夫人沉默了,因為她也無言以對,唐展葇並沒有下定論說自己的母親就是個壞女人,而且因為夏侯蓉兒是出現,唐展葇的婚姻和家庭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看唐展葇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凰天爵一定是氣得不輕了。
商景俊卻陰沉了眼睛,如果凰雲生那樣的人都能成為夏侯蓉兒很重要的人,而被夏侯蓉兒記得,那麼他呢?為什麼他不可以?他那麼的愛她啊,掏心掏肺的,幾乎是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他會極盡所能的去滿足她,但是到頭來,卻換來了一個不認得他的下場麼?
「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不奉陪了。」唐展葇冷漠的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都已經和凰天爵鬧翻了,你還怎麼回去?要讓人家笑話我唐家的女兒這麼沒骨氣,和婆家鬧翻了,還自己上趕著回去?」唐夫人生氣地說道。
「我回尊貴人去!總有我唐展葇的落腳之地的。」唐展葇帶著一身煩躁拂袖離去。
夏侯蓉兒還要跟著的,但卻被商景俊攔住了,唐展葇情緒不對勁,蓉兒去了一定能夠會受委屈的。
凰天爵真正的體會了什麼叫做斷腸人的滋味,那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痛苦的躺在還殘存著唐展葇香味的床上,一壺壺的烈酒進入他的肺腑,烈酒很亮,滑入喉嚨的時候冷的他靈魂都在戰慄,然後便是那辛辣的狠勁,一陣陣的灼燒這凰天爵的五臟六腑,疼,卻無法麻痺那仇恨和愛人之間的艱難選擇帶來的傷痛。
他只想喝醉,只想今天不在思念唐展葇,只想著沉睡過去,最起碼他可以不用這麼的痛苦。
可是他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冷靜,不是沒有想過夏侯蓉兒的出現,處處透著詭異,但是他卻無從查起,夏侯蓉兒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軌跡可以查詢。仇恨燃燒了理智,愛情,卻又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拉扯回來,一面是尋找多年的仇人,一面是相愛至深的妻子。
凰天爵陷入了一個死局,一個讓他覺得逃脫不出來的局面!
越是想不明白,越是痛苦糾纏,便越是清楚的感覺得到那股痛,在烈酒的作用下摧殘著自己的神經和情感。
啪地一聲,酒壺從凰天爵的手中話落,支離破碎中,是凰天爵那痛苦思念的呢喃囈語:「葇葇……」
老王妃站在門外,就這麼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陷入了痛苦之中,她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她那麼咄咄逼人,都沒有讓兒子願意傷害唐展葇一下,但是一個夏侯蓉兒的出現,就讓兒子這麼的痛不欲生,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老王妃也是恨不得立刻弄死夏侯蓉兒這個狐狸精的,可是她是一個將死之人,她更像做的不是報仇,而是想盡一切辦法的讓兒子從這場災難的漩渦中解脫出來,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慶幸的是,唐展葇終於離開了,最起碼唐展葇和兒子之間有了一些隔閡,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能保住唐展葇一命吧。
老王妃蒼涼的笑了起來,看她,是太善良還是太殘忍了呢?這個時候,竟然再為仇人的女兒盡快的脫離苦海而感到開心。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這麼痛苦不敢,而自己呢?亡夫的仇恨真的就不報了麼?那樣的話,她怎麼能對得起凰家的列祖列宗?
「老王妃,夜太涼了,咱們回吧。」婆子關切地說道。
「好,回去吧。」老王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凰天爵,兒子的事情她幫不上忙,忍著那撕心裂肺的腿疼,老王妃慢慢轉身,被婆子扶著一步一步的下台階,可是腳步卻忽然僵住。
一群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那狼一樣的陰狠目光,正仿若刀子一般的狠狠射來,還帶著譏諷和嘲笑。
忽然之間,四面八方出現了許多黑衣人,將那剛剛落在院子裡的人們給團團圍住。
凰天爵的人呵斥道:「何人敢如此放肆?這裡是爵王府,警告你們最好速速離開,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來人卻猖狂一笑道:「哦?真讓我們離開?那還要問問你們的老王妃呢,她願意不願意我們就這樣離開呢?」
聽見這聲音,老王妃渾身僵硬,瞳孔緊縮,但卻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這人是……我的朋友。」
「不可!這群人身上有一股邪氣,老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還是請王爺出來的定奪吧。」暗衛絲毫不給老王妃這個面子的說道。
「嗤!看來你在這個家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嘛,一群下人廢話也這麼多,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永遠閉嘴!」來人一笑,猛地一揮手,身後眾人立刻爆發出來了一股股強橫的氣息,在這個森冷的冬夜下,用血腥味的殺氣席捲了爵王府。
「住手!都不准動!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去我的院子說話,這樣總行了吧?還有,不要去打擾你們王爺,讓他好好睡一覺吧!」老王妃生怕他們動作再大一點,吵醒了剛剛昏睡過去的凰天爵,連忙走下去待人離開。
勁拔弩張的眾人因為老王妃的話而不好說什麼,暫時收了功力,但都戒備著。直到這群人離開,暗衛才再一次的隱藏起來,他們只是負責保護凰天爵,其他人,與他們無關。
老王妃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站定,揮退了僕人,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怎麼可以來這裡?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唐展葇的離開不怪我,是她自己和凰天爵鬧翻的!」
「噓!你別緊張,我們都知道的,主子讓我們來,只是請老王妃跟我們走一趟而已。」來人竟然是已經被展鈺控制了的面具男,他陰沉沉的說完,夾著老王妃離開。
老王妃因為以前也這樣見過展鈺,所以並沒有掙扎和反抗,她以為見過之後,展鈺還會讓她回來的,但是這一次老王妃的估計錯了,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有去無回的。
老王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王府之中,這個院子裡的事情有暗衛知道,當然就會跟上去一探究竟,但那兩個跟去的暗衛,都被暗殺在了半路,一路上一點痕跡沒留。
當凰天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朝時間,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摟住身邊的那軟軟香香的身子,但觸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冷,那冰冷讓凰天爵猛地睜開眼,目光錯愕的看著身旁的空曠,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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