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展葇覺得挺不能相信的,就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個承諾,三哥哥就會吞了那顆要?那不善有點傻麼?如果這其中有什麼隱情,看三哥哥的樣子也是不願意說的,她在多問也是無濟於事的。
「三哥哥,不管怎麼樣,展鈺現在死了,三哥哥回來了,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這就很好,沒有什麼事情比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要重要了,凰天爵答應我了,等過一段時間,他會帶我去西域,去找爹爹,到時候三哥哥也和我們一起去,爹爹看見三哥哥,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她總是善於調整自己的,縱然在憤怒,但此刻也可以笑容滿面,只是心,終究是為這個男人而疼的。
「去西域啊,也好,去看看那一片蒼茫白雪鑄就的雪域,也許還能找到二哥遺失的足跡。」唐展芸坐起來,遙望著夕陽落下的金紅的海岸線,惆悵的說道。
「如果你們的談話結束了,本王想要帶走葇葇了。」清冽的嗓音突兀但卻優雅的在二人身後響起,有些深沉。
唐展葇不著痕跡的從唐展芸的臂彎中離開,剛剛站起來,手臂就被凰天爵蠻橫但卻不失溫柔的力量拉過去,旋即她的臀/部上就被凰天爵的大手拍打起來,唐展葇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凰天爵沒放人。umbi。
「躲什麼?」凰天爵就那樣霸道的為唐展葇清理了身上的軟紗,而後拉著她道:「以後再敢在這種地方躺著,小心我收拾你。」
他一點不介意自己在別的男人面前對唐展葇展現親暱,他也不介意讓其他人知道他在乎唐展葇,他怕只怕,自己會失去這種享受唐展葇是他女人的樂趣與幸福。
沒有一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在意的女子,卻在其他男子的懷中,大顯親暱。就算那個男子是女人的哥哥也不行。凰天爵就受不了他們剛剛那不經意間就流露的一絲絲溫情,但凰天爵要表現自己的大度,又不能讓唐展葇難看,只能忍耐。
「別弄了,你手都髒了。」唐展葇當然看得出凰天爵不是很高興,她卻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拿出絲怕為凰天爵擦拭手掌上的軟紗,細緻而認真。
他既然願意給她絕對的縱容與呵護,她自然願意給他所有的臉面與溫柔,愛情是相互的,他讓她下的來台,她自然就不能給他拆台。
凰天爵冷的幾乎繃緊了的臉色,在唐展葇的溫柔細緻中漸漸鬆動,他總是無法對她狠心是不是,那麼,就別讓她為難了,剛剛那只是兄妹之間的感情,很普通的。
慕然攥緊了唐展葇的手,力量溫柔的又隱帶佔有性,凰天爵對唐展芸微微勾起嘴角道:「三公子有時間可以去爵王府做客。」
唐展芸細長的眸子微瞇,殘陽下殷紅的側臉顯得格外驚心動魄的絕艷,他淺笑中勾起的唇角都似乎含了蓮花,不急不慢的道:「一定拜訪!到時候只希望爵王爺不要嫌棄在下區區草民。」
「不會,若是葇葇在意之人,那本王便是掃榻相迎,奉為貴賓又有何不可!」凰天爵傲然一笑,目光在詭異殘陽下存存鋒芒內斂,仿若刀芒班鋒利的一抹在眼角中一閃而逝,快得突兀,卻也犀利的刺痛人心。
唐展芸幾不可察的低哼一聲,不著痕跡的一抬衣袖,似乎在輕輕為面頰搔癢,笑著說道:「那真是在下的榮幸,那麼,爵王爺就帶葇葇離開吧。」
「如此,就告辭了。」凰天爵難得耐心十足的對抗一個讓他覺得非常危險的男人。
「那三哥哥我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一點啊,我會再去看你們的。」唐展葇不放心的交代,聲音漸行漸遠。
唐展芸只是淡淡的笑著看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地平線了,唐展芸臉上的笑意才漸漸僵硬,那一直優美的放在胸口的手終於移開。
他的衣袍胸襟敞開,裡面不著一物,那精緻優美的琵琶骨上,一條仿若被極其凌厲的匕首劃開的寸許刀痕,漸漸在唐展芸那精美仿若羊脂玉的肌膚上顯露,殷紅的鮮血拉出一條曖昧而淒美的血絲緩緩流下。
「呵!不分勝負!」唐展芸一直溫潤無波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妖異的紅,似乎是天邊墜落的火紅雲彩映紅了他的滄桑眼眸,他垂手,便衣袖翻飛,胸襟大敞,整個人都頹靡下來,軟倒在軟沙上,天邊的晚霞金光點點紅綢瀰漫,點綴著他仿若墜落人世的仙,飄逸虛幻的幾乎隨風而去!
他目光空洞的看著漸漸落幕了繁華燦爛的蒼穹,思緒悠遠……
他什麼都知道,知道唐展鈺對他有的不應該有的心,知道唐展鈺的仇恨,知道唐展鈺的報復,只是他什麼也不能做,若死,能夠化解唐展鈺的仇恨,那麼他可以義無反顧,若死,能夠讓唐家和唐展鈺在無怨恨,那麼他可以勇往直前,若死,能逼著唐展鈺不再傷害葇葇,那麼他可以不計一切……
只是,這悲慘的命運,卻要在無辜的甚至不諳世事的葇葇手中開啟?
唐展鈺,你就這麼憎恨葇葇麼?你不就是想要看著葇葇活得被人憎恨麼?若吞下這藥丸,讓你的陷害成功,能夠讓葇葇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即使是在被指責埋怨的活下去,那也是好的,總好過要被你暗殺要好。他聰明一輩子,卻在這件事情上糊塗了,可是他背負了太多。
唐展鈺的愛讓他覺得罪惡,一切罪惡的根源全都是因為他,那麼就讓他親手斬斷這罪惡的根源,從此以後,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唐展芸,唐展鈺便不會再那樣瘋狂了吧,他就想,他的死能不能讓唐展鈺放棄哪怕一點的對唐家的怨恨呢?但現在看來,他的自負沒有救了葇葇,反而是害了葇葇。這麼多年的陷害,這麼多年的黑鍋,小丫頭是怎麼過來的呢?
不過還好,他不能愛的,不能給予葇葇的,那個男人,能給!
凰天爵一手牽著唐展葇,一手卻一直被在後面,看上去很瀟灑,但只有凰天爵自己知道,那手臂上的鮮血淋漓。
起道那隻。他的手一直攥著拳頭,背在身後的手臂有鮮血順著手掌流淌下來,那是剛剛唐展芸在一抬手間傷的,他能躲開,但因為不想唐展葇看出來他們在剛剛交鋒了,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接下了唐展芸的一招不算高明的攻擊。
現在他也能用內力鎮住傷口,卻因為不願意唐展葇發現,而一直繃著不管。
這小子睡了這麼多年,功力卻沒什麼退步,雖然這武功依然不怎麼樣。
「凰天爵,我覺得自己是唐家最沒有用的人,處處被家人維護和保護,似乎沒有了他們,我就什麼也不是了,我還能做什麼?除了小打小鬧?除了有你們的撐腰?我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是不是?只能靠著家族蒙陰是不是?」唐展葇沉思了一路,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她說的是以前的唐展葇,也是現在的自己,而現代的她也是一個二世祖吧,好像她兩輩子的命都很好,都有人來給她撐腰和保護呢。可是那些都成為她有意無意去倚仗的東西了,她真正擁有的,有什麼呢?
唐展葇忽然之間想要迫切的擁有什麼,擁有一些只屬於她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問?葇葇很好,有許多你會但別人不會的東西啊,你還有我。」凰天爵笑著抱緊她,親吻她的額頭。
「但是現在就連你也不一定是誰的呢!」唐展葇一提到這個就有一點忿忿的,她忽然抓著凰天爵的手說道:「走,咱們現在立刻就進宮去。」
「做什麼去?」凰天爵口中問著,但卻縱著她。
兩個人一路到了皇宮,商景俊此刻也在皇宮中守著皇上,二人給商景俊見禮,恰巧皇上這會也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蠱毒解開的緣故,皇上現在看上去精神多了,只是依然憔悴。
皇上見到他們便笑道:「起來吧,不要多禮了,雖然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但朕還是要說一聲感謝,感謝你們讓朕度過了這一次的危機。」皇上一直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唐展葇,但是總有那麼幾個控制不住的時候去看。
唐展葇對皇上的曖昧目光視而不見,笑道:「皇上,這一次咱們一起化險為夷了,那皇上是不是可以答應給我們一點什麼當作補償?」
「哦?葇兒想要什麼?」皇上饒有興趣的問。
「能不能別往我和凰天爵之間賽其他女人?關於那個西域公主,可不可以請皇上收回成命啊?」唐展葇試探地問道,臉上怯生生的,但內心卻很強大的想,皇上要不同意,那她就殺去公主老窩,將西域驛站鬧個雞犬不寧,看西域的混球們還做不做缺德事,來拆散他們了。
皇上一愣,掃了面無表情的凰天爵一眼後道:「這個恐怕不行,葇兒不知道君無戲言麼?朕不能言而無信啊,雖然之前那些話不是朕的本意,但話確實是朕說出來的,不過……如果是西域公主主動退婚的話,那朕就不會難做了,就看葇兒有沒有那個本事,讓西域公主主動不願意嫁給爵王爺了。」
讓西域公主主動退婚?這有點難吧!那公主對凰天爵不是非君不嫁麼?不過有難度也不怕,為了自己的婚姻和愛情,不能退縮!
「皇上的意思是允許我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麼?」唐展葇在確認,見皇上點頭,她知道這是皇上保住面子裡子的權宜之策,她不能得寸進寸,於是說道:「好,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那個公主。」
「那朕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皇上想說的是,那朕就等著葇葇怎麼把西域驛站鬧個人仰馬翻,他好看熱鬧,但這話不是一國君主說的。
唐展葇和凰天爵離開皇宮,凰天爵就一直沒眼含笑的看著唐展葇,唐展葇奇怪的看他,凰天爵就得意的道:「葇葇是在吃醋麼?」
「不然你以為呢?」唐展葇翻了個白眼,然後鄭重其事的道:「咱們夫妻聯手,一定能抵禦外敵,將敵人和侵略者都打跑是不是?」
凰天爵被她的鄭重感染,聲音也跟著輕鬆起來,難得戲虐中帶著正經的道:「是!夫妻聯手,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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