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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6 有眼無珠 文 / 葉赫那拉飄雪

    出了鬼楓林,風遠寒見到了部分守候在林外的近衛軍,近衛首領即刻向空中放了一枚信號彈通知林中的其他人收隊。

    在近衛軍的護送下,風遠寒帶著受傷的纖雪,風千魂和冷鋒絕去了錦霞山莊。

    錦霞山莊位於鬼楓林十里開外,山莊佔地廣袤,並依山而建,山勢盤旋而,渾然天成別有情致。

    莊內迴廊走閣,碧樹褐石,奇花異草,天然流泉,有溪山風月之美,池亭花木之勝。

    最讓人驚歎的是站在山腰閣樓之上極目遠眺,前方妖嬈火烈的紅楓林盡收眼底,清風一動,楓浪層層,生命似與天地一同燃燒,沸騰了熱血。

    歷劫歸來換洗一新纖雪最高興最上心的事莫過於取到了陰月泉,能將光明重新還給雲蕭塵,心頭,如釋重負。

    「你,有沒有……」風遠寒毫不客氣的闖入了纖雪的房間,疑問霸道的看著錯愕卻不驚的纖雪,下面的話問不出口,這是他第一次在意一個女人,在意他有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不管她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他早已將她視自己的女人。

    他刻意將腳腕受傷的冷鋒絕安排在了山下的客房中,將他與纖雪隔開,但回來的一路這女人似乎有點反常,與自己故作親暱卻心不在焉,好似做戲,想到她對自己連感激都沒有又是一番利用,怒火從心而生。

    「有沒有什麼?」纖雪靠坐在床上,莫名的看著江濃沉帶著薄薄慍怒的眸子慢慢朝自己視線逼近的風遠寒。

    「你跟他在楓林裡這麼多天……」風遠寒雙手撐著床,身子又朝纖雪逼近了些。

    「孤男寡女困在人跡罕絕的林子裡,想沒點什麼也難,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等過幾日他傷勢好點後,勞皇上命人將他平安遣送回國。」長長的眼睫一眨,纖雪笑著推開了風遠寒逼近自己的身子。

    寒夜緊緊相擁,面對危難,攜手共同進退,他對她不離不棄,相濡以沫,但結局注定只能相忘於江湖,纖雪明亮的眸子暗了暗,神思開始走遠。

    那一夜,他緊緊的反抱著他,在她耳邊對她低訴的一切,撕心裂肺過後才發現給予痛苦的那個人易同樣承受著折磨之痛,誰更痛,都不重要了,從她服下那個女人的毒藥開始,她能為他做的,只能於此。

    「你不跟他走。」風遠寒瞇起了眼睛,直覺願意選擇相信什麼都沒有發生,聽見她要他送冷鋒絕走,心底產生了一種雀躍。

    「皇上不是說風國是我的家嗎?我沒道理捨家棄子浪跡天涯,漂泊的日子不好過。」纖雪拉了拉薄薄的絲被,貪戀床上的這種舒適,林子裡悲催的日子真是坑慘了她。

    「捨得。」風遠寒挑起了眉毛,那句有家有子甚合他意,心裡生出的那份褶皺瞬間被燙平,變得妥貼舒心,看什麼都順眼。v08o。

    「我的字典裡沒有捨不捨得,只有願不願意。」纖雪慵懶的躺了下拉,整個人窩到了薄絲被中,八月頭,山上的氣候卻是陰涼的,怪不得皇帝都喜歡來這裡避暑。

    「那夜追殺你們的人有四批,一批是沙馳的高手,他們想抓你要挾歸雲鶴,歸雲鶴好像真的偷了人家什麼東西,這個就不說了,另外三批,一批來自冷國,一批來自魔音宮,還有一批來歷不明,你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風遠寒擔憂的看了窩在床上的纖雪一眼後,眼中鋒芒閃爍。

    軒轅浩已回國追查此事,那批來歷不明的殺手與海上追殺冷鋒絕的是同一批,殺什麼人他管不著,但在他領土上動人就沒這麼簡單了。

    等風遠寒走後,纖雪從被子裡驚坐了起來,背脊涼颼颼的感覺,此刻睡意全消,她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一一理清。

    林子要殺她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奪魂谷中與柳如煙一起害她的那個,為什麼要追著自己不放,僅僅是因為柳如煙與自己的過節,沒有這麼簡單,想起那女人眼眸中淬了毒的怨恨之色她依舊心有餘悸,除了柳如煙,真的不曾與什麼人結怨,她怎麼都想不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世界讓女人為之瘋狂的除了父母血親之仇就是奪愛之恨,她哪有奪人所愛,是人家奪了她的好吧,她沒瘋,倒被瘋子咬,如此窩囊,她不甘,思緒紛雜,又繞回到冷鋒絕腦中的蠱蟲上,她始終都想不明,如果冷鋒絕沒有碰任何女人,那麼他腦中的蠱蟲究竟是怎樣植入他體內的,莫非是她自己,心頭一驚。

    「夫人。」

    纖雪驚了一嚇,面色蒼白,抬眸這才發現紅藥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夫人你的手怎麼這麼涼。」紅藥開始解開纖雪手腕間的繃帶替她換藥,她偷偷的瞄了瞄心不在焉的纖雪,想問她陰月泉的事,但嘴卻沒有張。

    「他的傷勢如何?」纖雪詢問。

    紅藥意外的抬眸,對她對冷鋒絕的關懷和在意好似也在預料之內:「夫人放心,用的都是最好的藥。」紅藥換藥的手勢依舊,嘴裡的話有些吞吐:「夫人可有尋到陰月泉。」她埋首依舊替纖雪換藥。

    「有,不多,只有四滴。」纖雪為難的答到,紅藥若要泉水,怕只能等到明年,這珍貴的幾滴,是留給雲蕭塵的。

    「夫人可有想過王爺為何至今任然留在風國不回。」紅藥看著纖雪,嘴角微微觸動。

    纖雪眉頭深蹙了起來,平靜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心裡開始隱隱不安。

    紅藥低眸,幾度平復了呼吸後,坦然的看著纖雪:「柳如煙生了一個有眼無珠的兒子,奴婢想說,王爺他逗留於此不是顧念他與夫人的曾經,而是為了拯救他與柳如煙兒子的雙眼,請夫人心底清明如鏡,莫要被虛情假意蒙蔽。」紅藥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這是冷鋒絕離開後她在驛館中找到了,也許如此手段不光明,但她說的都是事實,或許她存著私心,但存私心的同時也不期望纖雪再受人欺騙,冷鋒絕絕對不是為了她而留。

    這消息若瞬間響徹在耳邊的驚雷,震得她不知所措,她久久無法回神,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腦中嗡嗡作響,許久後她再度窩入了絲被中,冷沉道:「我累了,你下去吧,別讓人進來打擾我。」

    紅藥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心情沉重的退了下去。

    纖雪將整個人都蓋在了被子裡,心裡翻覆的思潮如洶湧的波濤,越湧越劇烈,她的手指節因力道而泛白,緊抓的絲被幾欲被扯裂,然而心卻早已在瞬間碎做了一片又一片。

    那些觸人心弦,溫軟動人的一番解釋,是采詰世間一切美好,掩飾了陰暗所有醜陋的謊言,是再次試著相信與之貼近猝不及防時背後溫軟逐漸深入的一刀,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割斷的卻是最後信任,留下的卻是徹底的絕望。

    難怪會對她不離不棄,難怪會在她得到陰月泉後憶起一切,解釋一切,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所幸的是並未全部相信,她笑了,笑得諷刺蒼涼而肆意,肆意中還帶著無盡的暢快。

    有眼無珠的兒子,這是不是就叫做報應。

    柳如煙抱著愛子痛哭流涕,肝腸痛的樣子實在痛快,但那柔柔弱弱,軟軟小小的生命,一雙凹陷駭人,猙獰恐怖的模樣實在讓人驚怖痛心。

    心間好似被穿了一個窟窿,寒風刺刺的呼嘯而過,滲人的寒涼。

    初來人世,未見光明便永墮黑暗,這是不是上天對柳如煙罪惡的一種變相的懲罰和折磨,還有什麼懲罰比精神上的折磨更能摧殘人心。

    斷斷續續,驚驚咋咋,恍恍惚惚的夢中,落花無數,有人深情凝視,纏綿細吻,睜眸瞬間天地失色,深愛的男人手持利劍朝自己的心窩口無情狠戾刺來,痛徹心扉。

    纖雪大叫驚醒,冷汗涔涔,房內紙窗上投映著落日的餘暉,掩映著室內昏黃一片,這才驚覺只是噩夢一場。

    「纖雪,纖雪。」

    這熟悉又刺心的聲音飄忽得遙遠,又清晰得仿若咫尺。

    室外吵雜聲,叫喊聲,打鬥聲混淆成了一片。說的有來。

    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西門如風急忙奔到了床邊,不等纖雪詫異就翻身上床躲到了纖雪的薄絲被裡,冰涼顫抖的手緊緊的纏上了纖雪的腰肢,好似稚嫩的聲音戰戰兢兢道:「姐姐,我怕,哥哥們在打架。」

    纖雪的身子僵硬,渾身不自在,想讓他下去又不想叱責他,拉扯間,一陣錯雜重重的腳步聲。

    見床上被窩裡的男女拉扯到了一團,三個男人齊聲厲喝:「下來。」

    西門如風如被欺負的孩子,撲在纖雪的懷裡大聲嗚咽的哭了起來:「姐姐,他們好凶,我怕。」

    「你先放開。」纖雪尷尬的拉著西門如風扯在自己腰間的手。

    冷鋒絕雙眸猩紅瘸著腿,一步一跛的快速顛到了床邊,忍無可忍的掀開床上的被子,吃力的拉扯著西門如風,怒喝道:「西門如風你無恥,下來,咱們把話說清楚。」

    風遠寒和風千魂本不想做壞人見人家說有話說即刻上前,添做六子手將西門如風扯下了床,扔到了地上。

    (我們的女主要虐冷王爺了,可憐的王爺盡受人排擠,親們待見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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